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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年重逢,馳先生再度失控 第27章 很愛,還是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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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晚檸先抽回理智,輕啞的聲音冒出一句,“晚安。”

她心慌意亂,端著茶杯立刻轉身,快步走向房間。

關門,落鎖。

獨留馳曜一人,望著她的背影,悵然淺笑,低下頭,微微啟唇呼氣。

——

週末,清晨。

許晚檸在衛生間裡洗漱,聽到門鈴響了。

她加快速度,清洗乾淨,拿著皮筋邊綁頭髮邊走出房門。

馳曜抱著箱子走入客廳,放到茶幾上。

“我媽寄來的京白梨。”

許晚檸一怔,好似跟她冇什麼關係,“哦。”她應聲,轉身欲要回房。

“是給你的。”馳曜補充。

許晚檸腳步一頓,身軀發僵,心房深處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很是詫異,既震驚,又感動。

馳曜的母親給她寄京白梨?

她確實很愛吃京白梨。

馳曜雲拿起刀子開箱,淡風輕地解釋:“她知道我們成了室友,特意寄給你的,還讓我轉達一下,她對你的問候。”

許晚檸眼眶一熱,心裡泛酸。

跟馳曜談戀愛的四年,她在母親身上從未感受過的愛,曾經在馳曜的母親身上感受到。

也就那時候,她才懂什麼是母愛。

那是一種非常溫暖的、柔軟的、無私的偏愛。

許晚檸眨眨濕潤的眼眶,擠著微笑轉身,緩步走過去,扯開紙皮箱看著。

馳曜從裡麵拿出一個扁圓溫潤的京白梨端詳,“今年的果子長得真好。”

“這麼多,我也吃不完,替我謝謝阿姨。”許晚檸看著一大箱水果,記憶裡細嫩清甜的梨肉,實在饞人

“我放冰箱裡,你慢慢吃。”馳曜把手中的水果塞入許晚檸手裡,捧著箱子進廚房。

許晚檸拿著梨子跟上。

馳曜在冰箱前擺放水果,許晚檸拿著刀子在旁邊削皮。

晨光透過廚房的窗戶,灑落一片溫潤的光芒。

許晚檸削完皮,輕聲問:“你要吃嗎?我跟你一人一半吧。”

“梨子不要分著吃,我想吃的時候,我自己會削。”馳曜認真的口吻有些沉重。

許晚檸苦澀一笑,“你現在也信這種東西?”

“不信,但是不喜歡。”馳曜的語氣突然冷下來,關上冰箱門,拿著紙箱出去。

許晚檸放下小刀,咬上一口京白梨。

口感水嫩清甜,帶著一股淡淡的香氣,真的很好吃。

可她心裡卻有些苦澀。

以前,馳曜的媽媽一到季節,就給她和馳曜送來很多梨子。

馳曜經常削完果皮,就把梨子切開,有時候是一粒粒的果肉,有時候是兩人對半吃。

她當時不喜歡分著吃,很嚴肅地跟他說:“阿曜,我們不要把梨子切開。”

“為什麼?”馳曜疑惑。

“分梨…分離…經常分著梨子吃,以後我們會分離的。”

馳曜寵溺地揉揉她的腦袋,“檸檸,杜絕迷信哦。”

“我這不是迷信,我隻是害怕,萬一……”

“冇有萬一,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離,我們要像連理蕉,一輩子黏在一起。”

“反正我不喜歡分著梨子吃。”

“我聽檸檸的,以後不分梨,我們一人吃一個。”

“嗯。”

記憶如潮水湧來,悄然而來,又瞬間流逝。

許晚檸心裡沉甸甸的,每次想起過去的美好,都彷彿在心裡淋上一場暴雨,整顆心都被風雨摧殘。

她咬著梨子走出廚房,回到房間把梨子吃完。

頃刻,她洗漱換衣,拎著挎包走出房門。

馳曜正坐在客廳沙發上,聽見開門聲,他回頭問:“晚檸,早餐想吃什麼?我去煮。”

許晚檸一怔,望著他。

馳曜不帶姓喊她名字?

語氣也格外溫和,她有一瞬的恍惚,好似兩人的關係緩解了不少,

“不用了。”許晚檸回過神,走到鞋櫃旁,拿出平底小白鞋穿上,“我要去超市買點日用品,在外麵吃就行。”

馳曜起身,拿起車鑰匙走向她,“一起吧,正好我也有東西要買。”

許晚檸不解地望著他。

他有點怪。

說不上來什麼感覺,總是有意無意地接近她。

馳曜這麼恨她,不應該啊!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馳曜輕挑眉心。

許晚檸連忙收回視線,“冇有。”,說著便走出去。

馳曜換好鞋子跟上,反手關了門。

兩人並肩而行。

太久冇跟馳曜逛街,許晚檸心裡有些緊張,無法從容自若。

倘若真放下他,或許還能坦然相處。

下了電梯,走出一樓大堂。

室外的天氣極好,陽光明媚,溫度適中。

兩人走在小區的行人道上。

“許晚檸。”一道男人的喊叫從側邊傳來。

兩人腳步一頓,順著聲音看去。

陳子豪穿著黑色衛衣,破了幾個洞的牛仔褲,再搭配尖頭黑色皮鞋,烏黑的碎髮挑出幾處染成白色。

他雙手兜入牛仔褲的後袋裡,慢悠悠地走過來,有種吊兒郎當又土俗的痞氣。

許晚檸每次見到他,都覺得反感噁心。

馳曜神色清冷,皺緊眉心望著陳子豪。

陳子豪走到兩人麵前,那不羈的目光上下打量馳曜。

長得高他一頭,健碩挺拔,五官俊美,在短視頻上,女人都很喜歡的那種類型。他心想:長得好看有屁用,殺我愛狗之仇,不共戴天。

相對於馳曜這種高大健碩的北方男人,陳子豪就顯得瘦小。

他白馳曜一眼,對許晚檸命令的口吻:“跟我去喝杯咖啡,咱們聊聊。”

許晚檸臉色沉冷,“我跟你冇什麼好聊。”

“那行。”陳子豪撇嘴冷笑,視線移到馳曜身上,“我找你前男友聊,關於我們過年後的婚禮,還有我爸的…”

陳子豪的話還冇說完,許晚檸急了,快速打斷:“陳子豪,你到底想乾什麼?”

陳子豪痞氣一笑,“跟我走吧。”

許晚檸遲疑了幾秒,側頭仰望臉色暗沉的馳曜,“你自己去超市吧。”

馳曜握住許晚檸的手臂,“我跟你一起去,免得他欺負你。”

陳子豪回頭,冷哼一聲,“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怎麼會欺負她?”

馳曜冷眸如冰,射向陳子豪。

許晚檸冇有半刻遲疑,拒絕道:“不用了,謝謝。”

馳曜的手指握得愈發用力,深眸黯然,“許晚檸,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跟這種人有什麼好聊的?把婚退了,跟他斷乾淨。”

“斷不乾淨的,因為……”陳子豪諷刺發笑。

許晚檸立刻打斷,聲音覆蓋住陳子豪的話,“我能解決的,相信我好嗎?”

她跟陳子豪冇有婚約,那都是她母親和陳家的一廂情願,這世上冇有人能逼她結婚。

馳曜沉下氣,每個字都說得極其誠懇,“可以,你若解決不了,就跟我說,記住了,不管什麼事,我一定會幫你。”

放下話,他神色闇然,轉身離開。

許晚檸望著馳曜的背影,眼眸濕了,她曾經那樣‘背叛’過他,把他傷得那麼深,換來的是‘不管什麼事,我一定會幫你’。

以德報怨的馳曜,讓她如何不感動?

陳子豪上前拉她手臂,許晚檸用力甩開他,冷怒吼道:“不要碰我。”

陳子豪被嚇一跳,他從來冇有見過這麼凶的許晚檸,而且她此刻眼眶泛紅,溢滿淚光。

那眼神,好像要刀了他。

許晚檸恨陳子豪,也恨陳子豪全家。

若不是他們,她爸爸又怎麼會被冤枉坐牢?她又怎麼會辜負馳曜,飽受分手的痛苦?

“好,我不碰你,走吧。”陳子豪吞吞口水。

許晚檸偷偷抹了淚,大步往前走。

兩人去了一家西式餐廳。

許晚檸點了一杯檸檬汁,一份三明治,自顧自吃起來。

陳子豪靠在椅背上,一隻手搭在上麵,另一隻手夾著香菸壓在桌角邊,翹起二郎腿,坐冇坐相,盯著許晚檸吃早餐。

“你前男友殺了我的狗,這明明是你們的錯,現在弄得小區物業被換,我堂弟被革職,你還敢起訴我?你們真不要臉。”

許晚檸沉默不語,優雅地咬著三明治。

陳子豪氣急敗壞,“許晚檸,我命令你,立刻撤掉對我的起訴。”

許晚檸眼簾都不抬一下,冷冷噴出三個字:“做不到。”

陳子豪舔了舔嘴角,痞笑道,“聽說,你前男友後台很硬。”

許晚檸的手一頓,嚼食物的嘴巴僵住。

“我堂弟查到一些事,他是國家高級人才,又出身高乾家庭,家裡好幾個大官對吧?”

許晚檸放下三明治,抬起冷眸,怒瞪陳子豪,“你到底想乾什麼?”

“他應該還不知道你爸坐牢的事吧?”陳子豪抖著二郎腿,嘴角微微上揚,彷彿洞察一切,眼神格外得意:“讓我來猜一猜,你們為什麼分手,是因為你爸坐牢了對吧?”

許晚檸隱忍著,瞪著他,拳頭髮硬。

陳子豪笑容格外輕佻得意:“高乾家庭,世代參軍為國效力,即使他進入航天局,也要身家清白,三代人都不得有犯罪記錄。”

“他若想娶你,就不能進入航天局上班。”

“他若想繼續在航天局上班,還想娶你,那他就必須洗白你爸的案底……這算不算是知法犯法,為官作歹?”

許晚檸冷笑,“我跟他已經分手五年了,是我出軌背叛他的,他對我恨之入骨,你彆以為知道這些,就能拿捏我。”

陳子豪放下二郎腿,把未點的煙也放下,傾身靠近,“許晚檸,我以男人對男人的瞭解來告訴你,他還愛你。”

許晚檸輕嗤,並不相信陳子豪的話。

馳曜還愛“出軌”的前女友?

開什麼國際玩笑?

許晚檸氣惱道:“陳子豪,你說了這麼多廢話,最終目的是什麼?”

“撤案,過完春節,跟我結婚,否則……”

“做夢。”許晚檸冇等他說完,厲聲打斷。

陳子豪臉色瞬間沉下來,也不笑了,眼神鋒利,“那我就把你爸爸坐牢的事,告訴你前男友。”

許晚檸淡冷淺笑,眉眼間透著森冷的光芒,“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我?”

“當然。”陳子豪自信滿滿。

許晚檸字字狠厲:“有種你就去說,那我就順勢而為,借他的力量救我爸,你也彆想拿到一毛錢的賠償款和住院費。即使我不能嫁給他,我也可以做他一輩子見不得光的情人。”

陳子豪氣得緊握拳頭,臉色鐵青,下顎在抽抖。

許晚檸站起來,雙手撐著檯麵,傾身向他,狠厲道:“而你,隻會偷雞不成蝕把米。彆給我耍什麼手段,乖乖地等開庭,抓緊時間去籌錢來賠償我吧。”

放下狠話,許晚檸冷著臉轉身往外走,背影纖瘦淡冷,瀟灑孤傲。

陳子豪從未見過這麼冷狠的女人,氣急敗壞,一腳踢上對麵的椅子,“我艸,許晚檸,你給老子等著,老子遲早把你搞到手,再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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