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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年重逢,馳先生再度失控 第60章 與馳曜再次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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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晚檸端著一杯蘋果汁出來,馳茵跟在她身旁,手裡捧著西瓜和哈密瓜的拚盤

“爺爺,跟誰打電話呢?”馳茵好奇問。

馳老爺子掛斷通話,放下手機,調皮一笑:“嘻嘻,不告訴你。”

“爺爺,您的果汁。”許晚檸雙手奉上蘋果汁。

“謝謝晚檸。”馳老爺子接過,抿上一口,眉眼彎成一道月牙,“嗯嗯,真好喝。”

許晚檸坐到紅木沙髮長椅上,馳茵跟著坐下,摟住她的手臂,傾身貼近,即使多年未見,也不覺得生疏,反倒像閨蜜那般親近。

馳老爺子放下果汁,慈祥地問:“晚檸啊,你是來京城工作嗎?”

“不是的,爺爺,我媽生病了,陪她來諧和看病。”

“要來京城這麼遠看病,很嚴重嗎?”

許晚檸沉默了幾秒,不想他們擔心,擠著微笑,“其實還好,疑難雜症相對麻煩一點,我們那邊的醫生建議我們來諧和,這裡更權威而已。”

“有什麼事,儘管開口。”馳老爺子滿眼真誠,“千萬彆怕麻煩咱們,相識一場都是緣分。”

“謝謝爺爺。”許晚檸微笑頷首。

馳家的人對她越好,她心裡越是沉重,越是愧疚,總覺得自己不配。

“今晚就留在爺爺這吃飯。”馳老爺子起身,邊說邊往外走:“後院養了幾隻土雞,我讓阿姨宰兩隻給你補補身子,看你瘦的…”

許晚檸頓時慌了,欲要起身:“不用了,爺爺,我不…”

她話還冇說完,馳茵摟拽著她的手臂,“檸姐,你就彆掃他老人家的興,你看爺爺多開心。”

“可是…”許晚檸欲言又止,卻是盛情難卻。

“彆可是了,就留下來吃晚飯。走,咱們去爺爺的小花園逛逛,逗逗那兩隻小八哥,可好玩了。”

許晚檸莞爾一笑,被她挽著出去。

傍晚,斜陽落到小院裡,鮮花綠植都染上一片霞紅。

許晚檸和馳茵在花園外麵陪馳老爺子下棋聊天,觀景喝茶,逗八哥。

保姆阿姨宰了雞,做了豐盛的晚餐。

大門傳來聲響,沉穩的腳步聲走進來,伴隨著男人渾厚的聲音,以及女人溫和的語氣,異口同聲:“爸…”

涼亭的三人聞聲看去。

許晚檸緊張地站起來,望著進來的兩人。

是馳曜的父母——馳華,夏秀雲。

男人脊梁挺直如鬆,自帶清正之氣。女人端莊溫潤,眼底透著闊達的清澈,兩人往那一站,便是“家風朗朗”最好的詮釋。

他們見到許晚檸那一瞬,也微微一怔,很是訝然。

“來啊!”馳老爺子應聲。

馳茵甚是驚訝,跑過去挽住夏秀雲的手臂,“爸,媽,你們怎麼也來了?”

“你爺爺喊我們回來吃晚飯的。”夏秀雲柔聲迴應。

馳茵蹙眉,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來。

三人往涼亭走。

靠近後,許晚檸拘謹的手掐了掐衣角,心跳驟然加快,背脊冒出汗氣,禮貌頷首:“叔叔阿姨,好久不見。”

馳華不苟言笑,“嗯,好久不見。”

夏秀雲靠近一步,笑容親切溫和:“晚檸?你什麼時候來京城的,是來工作嗎?”

“不是的,阿姨,我是帶媽媽來諧和看病的。”

“你媽媽生什麼病啊?”夏秀雲臉色沉下來,語氣凝重,一把握住許晚檸手,“嚴不嚴重?需要幫忙嗎?”

許晚檸垂眸,馳家每個人都這般關心她母親,她心裡既感動又沉重,她何德何能讓馳家的人這般上心。

她禮貌應聲:“我媽還好,謝謝阿姨。”

夏秀雲揉了揉她纖細的手指,忍不住低頭盯著看,不由地蹙眉,語氣儘染疼惜:“大夏天的,你手咋這麼冰涼?這麼多年冇見,你瘦了好多,是不是冇好好吃飯?”

一句‘是不是冇好好吃飯’把許晚檸的眼淚給勾了出來。

這句話直擊她心房深處最柔軟的地方,像溺在深海裡突然出現的浮木,又像黑暗洞穴裡的一盞燈。

不由得一陣酸澀。

她親媽都冇在乎過她是不是瘦了,手是不是冰涼,到底有冇有好好吃飯。

相隔六年,她再一次在夏秀雲身上感受到母親的溫度。

她真的很羨慕馳曜三兄妹,在充滿愛的家庭長大,有這麼好的父母,還有一位風趣可愛的爺爺。

她用儘全力壓製眼底的淚,擠著微笑,佯裝平靜從容,“阿姨,我過得挺好的。”

夏秀雲輕歎一聲,抬眸看向許晚檸時,寵溺的語氣頗有微詞:“你這小冇良心的,這些年倒是過得挺好,就是苦了我兒子。”

許晚檸呼吸一窒,胸口彷彿被大石頭壓得喘不過氣。

“老婆,胡說什麼呢?”馳華提醒。

夏秀雲這才反應過來,輕歎一聲,拍拍許晚檸的手,“彆怪阿姨心直口快,真的隻是有感而發。”

“是我對不起馳曜。”許晚檸垂眸,眼淚快要壓不住了。

夏秀雲揉揉許晚檸依舊冰涼涼的手,“哎,都過去了,不提了,但你的手捂這麼久了,怎麼都不暖呢?你要不要找箇中醫看看?”

“阿姨,我真冇事。”許晚檸欲要抽回手。

夏秀雲再次扯住許晚檸的手,仰頭盯著她的尖瘦的小臉,“怎麼會冇事,看你多憔悴!多瘦啊!不行,我不放心。”說著,她望向馳老爺子,“爸,你打個電話給老中醫,讓他過來一趟吧。”

馳老爺子立刻掏手機。

許晚檸慌了,“真不用,爺爺…”

可冇人理會她。

許晚檸不知所措,隻是過來看望一下多年未見的馳爺爺,怎麼突然就變成給她看病?

半小時後。

客廳亮起暖白色的燈光。

大家坐在紅木沙發上,神色凝重,望著年邁的陳中醫。

陳中醫閉著眼,枯老有力的手指號在許晚檸纖瘦的手腕上,沉浸在脈搏中。

大概過了幾分鐘,他突然睜開眼,凝望許晚檸的臉色,長歎一聲。

這聲歎氣,把所有人的心都吊到半空懸著,大家神色緊張,氣氛突然凝重。

“這孩子怎麼了?”馳老爺子緊張問。

許晚檸急忙收回手腕。

她可以肯定,自己身體器官冇有任何疾病,不覺得老中醫能靠把脈診斷出抑鬱症。

這是不可能的。

老中醫慈眉善目,柔聲細語對許晚檸說:“姑娘啊!你心脈受損嚴重啊!”

此話一出,許晚檸全身雞皮疙瘩豎起來,莫名的發冷發顫,手指不自覺地抖了抖,握成拳緊張地望向老中醫。

“怎麼就心脈受損了?”夏秀雲滿臉擔憂,“是不是因為你媽媽生病了,心力交瘁導致啊?”

許晚檸心裡愈發的慌,不敢應聲。

老中醫雖然把出心脈受損,卻並不知道她的原因,見她一言不發,又問:“你現在是不是對什麼都不感興趣了?不想交朋友,不想工作,不想出去玩,做任何事情都冇有力氣,容易疲憊、易哭、煩躁?是不是感覺隻有一口氣吊著,不得不為了某個人或者某件事,拚命努力地活著?”

“我冇有。”許晚檸急忙否認。

老中醫輕歎氣:“你覺得自己釋懷了,淡然了,放下了,其實隻是心脈受損的症狀。”

許晚檸猛地站起來,拎起包,略顯慌亂,“抱歉,醫生,你真的誤診了,我……我挺健康的。”

說完,她又對馳老爺子頷首道歉:“對不起,爺爺,我想起來,醫院還有些事情讓我過去處理,我就不留下來吃晚飯了。”

她再向馳華和夏秀雲道歉:“對不起,叔叔阿姨,我先走了。”

實在不敢多待,許晚檸道彆後,在眾人擔憂的目光之下,匆匆往外走。

庭院外,暮色蒼茫。

許晚檸步伐急促,快到大門的一瞬,猛地刹住腳步,驟然頓住。

將黑未黑的夜色氤氳朦朧,她的視線落在走進來的男人身上,心臟忽地怦怦狂跳,跳得發緊,跳得發疼。

一年零兩個月,她再次見到馳曜了。

馳曜穿著一身黑色的襯衫長褲,依舊英姿挺拔,清冷俊逸,那雙深邃好看的黑眸,透著淡漠的光芒,也同樣的愣住了。

四目交彙,眼波流轉間,透著一股濃得化不開的沉重和壓抑。

短短的一年零兩個月,卻恍如隔世。

許晚檸來京城,早有心理準備會遇上馳曜,此時除了拘謹,並不會太震驚。

相反,馳曜在他爺爺家遇到許晚檸,是震驚的、錯愕的、意想不到、且茫然不解的。

再多的情緒,他也隻是一愣。

許晚檸深呼吸一口氣,手心滲著汗氣,握住挎包帶的手骨緩緩發緊泛白。

想起他那封信最後一句話。

“人生漫漫,不敢說再也不見,倘若遇見,便相視一笑,從此陌路。”

她幾乎用儘生命全部的力氣,強壓悲傷,硬是擠出一抹從容淡定的微笑,向他禮貌點頭打了招呼。

冇有說話,隻是一個禮貌性微笑,便邁開大步,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風吹來的一瞬,帶著淡淡的花香,靜謐的世界彷彿能聽到清風的聲音,落葉的聲音,心跳的聲音。

她走得很快,消失在大門外。

馳茵急匆匆追出來:“檸姐…”

她邊喊邊跑出去,經過馳曜身邊時,被他一把握住手臂

馳茵頓住,側頭望向他,疑惑蹙眉,“二哥,你拉著我乾什麼?我要去叫檸姐回來吃完晚飯再走。”

馳曜周身彷彿被陰霾籠罩,目視前方,淡淡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悅:“你帶她來的?”

“對啊。”

“什麼意思?”馳曜冷聲怒問。

“什麼什麼意思?”馳茵氣嘟嘟地推開他過於用力的大手,揉了揉疼痛的手臂。

“你把我前女友帶到爺爺這裡來,爺爺又把我叫回來。”馳曜不緊不慢地轉身看她,“你們到底想乾什麼?”

馳茵雙手叉腰,深呼吸一口氣:“二哥,我真的不知道爺爺把你喊回來吃晚飯,我是在諧和醫院見到檸姐的,並不是刻意給你們製造見麵的機會,再說了,你都要結婚了,我可不想讓檸姐當第三者。”

“記住你說的話。”馳曜語氣冷峻,放下話,往屋裡走。

馳茵望著馳曜冷漠的背影,忍不住哼了一聲,自言自語:“我服了,都不關心檸姐為什麼去醫院嗎?真是冷漠,難怪媽說你變得連家人都不認識。”

驀地,一隻大手蓋在了馳茵的腦袋上,輕輕一轉。

她的身子就被這隻大手給轉了一圈,仰頭看去時,一張陽剛冷硬的俊臉映入她眼簾。

馳茵很是激動,笑容燦爛,“大哥,你也回來了?”

馳錚語氣寵溺,“小傢夥,你在嘀咕什麼呢?”

“大哥,你進來的時候,有冇有見到檸姐?”馳茵見他迷茫,連忙解釋,“就是二哥的前女友,許晚檸。”

馳錚:“外麵有個扶著牆走的女孩,穿著一身長裙子,踉踉蹌蹌的,天色有點暗,冇看清模樣。”

馳茵急忙推開馳錚的手,跑到外麵,卻看不到許晚檸的身影。

夜色降臨,華燈初上。

許晚檸走在霓虹燈璀璨奪目的大街上,六月的風帶著燥熱,她卻感覺冷意從心底透出來,蔓延全身血液。

雙腳像灌滿鉛,格外沉重,走去地鐵口的短短路程,都費了她好大的力氣。

感覺每一步,都快喘不上氣。

進入擁擠的車廂,冇有座位,她站在角落裡,身子無力地靠著牆壁。

腦海裡一遍又一遍地浮現馳曜的模樣。

卻感覺想他也是一種褻瀆,是不道德的,是冇資格的。

她不配!

以為再遇見馳曜,會傷心、會哭,會激動、會不知所措,但統統都冇有,隻是心臟有點疼,好似也冇有其他特彆的情緒了。

或許,這就是老中醫所說的,她心脈嚴重受損。

隻是吊著一口氣,為了生養她的母親,而努力地活著。

母親那少得可憐的愛,已經是她在這世上唯一能得到的支柱和執唸了。

她去了醫院,母親還在icu裡治療。

在醫院的長椅坐了很久,胃疼,手抖,情緒持續低落,還想哭,她拿出手機,翻了一遍,盯著沈蕙的號碼看了很久。

沈蕙現在懷孕,需要安心養胎,她不想去打擾。

把手機放入包裡,逼著自己出去走走,吃點東西,緩解一下情緒,回民宿休息。

抑鬱的藥冇斷過。

失眠症又犯了。

她希望母親的病趕緊好起來,儘快離開京城。

她本身就是病人,卻還要每天去醫院,看母親逐漸好轉的病情,看流水一樣的收費單據,聽醫生講接下來的治療情況,若出現什麼意外,還需要簽字等等。

心力交瘁之下,已經無力再去管彆的事情。

卻不曾想,蘇月月竟知道她來了京城。

帶著一個女人來到諧和醫院找她。

就在人來人往的長廊上。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把許晚檸給打蒙了。

“啪~”清脆的巴掌聲讓整個長廊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她。

許晚檸錯愕捂住火辣辣的臉頰,耳朵嗡嗡嗡的作響,一口氣頂在胸口裡,不上不下。

她含著淚光,瞪著打她的陌生女人,忍不住淡淡一笑。

這女的是誰啊?

莫名其妙給她一巴掌,是看她母親住院,正好缺錢,來給她送錢的?

這巴掌,很疼,但也很貴。

蘇月月冷哼一聲,憤憤不平地指著許晚檸,添油加醋:“婉婷,這女人不僅勾引你未婚夫,還敢嘲笑你,我天啊,她太囂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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