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記者小姐重生後 第311章 道斯的謊言
何塞對傑克遜死亡現場的瞭解不太透徹，思路堵塞。
所以他對新訊息蠻高興的：“啊，比我想的要早，裡德警長給力了一回啊。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今天能提前吃晚飯？”
菲文詫異看著他，又瞄了一眼地上那些烏黑的血跡，大約是在琢磨這個男人怎麼還有心情惦記吃飯？
臨走前，奧爾菲斯給了菲文一張紙，請她寫下她目前的住址，表示之後可能還會來找她。
菲文不太情願，但也不敢拒絕，委屈寫下了一個地方——她住在東區外圍，那些擁擠的出租小屋裡。
……
道斯的店鋪位置在攝政街上並不算好。
他來的晚，又沒有太大的優勢，自然競爭不過那些已經在本土經營了幾十年的老店。
道斯的店在攝政街的一角，門牌不算闊氣，偏精緻藝術範。
然而走進去後，5米的層高讓整個店鋪的裝修都顯得開闊自然，占地麵積不俗。
道斯有意將店鋪往服務富人的私人定製上麵發展，名為服裝店，實際上除去展示服裝的大廳，後麵還有著獨立的下午茶包廂，以及專門的服裝設計間。
但道斯並不是死在這裡，而是死在了藏在最裡麵的雜物房門口。
愛麗絲等人趕到時，一幫警察已經將現場圍了起來，正在進行初步的勘察。
裡德警長也來了，一看到愛麗絲等人，他立馬揮手，招呼道：“記者小姐，偵探先生，這裡！”
何塞大聲道：“嘿！警長，你不能因為我推理不行就忽視了一位英俊且迷人的海軍大副！”
調查能有進展，裡德警長心情不錯，居然回敬了這句玩笑：“好的，尊敬的大副，請您有來這裡看看吧。”
雜物房門口的牆上，有著些許拋灑狀的血跡，這能與道斯的後腦傷口吻合——
他受到重擊，整個人猛然往前倒下，血珠一連串飆出……
地上的乾涸血痕則有拖動塗抹的痕跡。
愛麗絲自言自語：“背後襲擊，死者倒下，然後，凶手拖走了他的屍體，簡單收拾了一下現場……”
奧爾菲斯隻是隨意瞟了眼，轉而關注起了雜物房，“看樣子，凶手當時站在雜物房裡？”
裡德警長意味深長道：“哦，是的，非常明顯。”
“看我們在這裡發現了什麼，死者道斯可能犯法了，犯了……虐待動物罪？結果他的惡行，被正在實行連環殺人的凶手瞧見了，由此遭到了……”
“虐待動物罪？你們在道斯店鋪的雜物房裡發現了什麼？”
愛麗絲好奇湊近，卻在下一秒本能捂住鼻子，
“好臭……”
遠了還聞不到，近了才能發現，雜物房裡麵散發著一股股的惡臭，初調微澀，後調極大，像是猛然噴發的糞便火山。
這裡麵堆放著各類雜物，幾乎要頂到天花板上，讓人無處容身，唯有門邊還留有一平方左右的空地。
令人惡心的是，那空地四周有著不少乾掉的黑粑粑，亂七八糟堆放的雜物邊緣也有著不一樣的色彩。
“死者道斯表麵上光鮮亮麗，但他內心相當冷漠殘酷呢。”
裡德警長指著那些沉積的排泄物，
“這間雜物房應該是被他單獨隔離出來，用來養寵物的。很明顯，這位大少爺屬於那種養了之後嫌麻煩的惡毒主人。”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的寵物隻能待在這個小地方。吃飯，睡覺，上廁所，在一平米的空間裡。”
裡德警長想象著那個畫麵，打了個寒顫，
“可憐的家夥。”
“死者的朋友還說他是一個完美主義者，事事挑剔精緻。要是讓他們知曉道斯的店鋪裡有這麼一個房間，怕是連下巴都要掉下來。”
裡德警長還在喋喋不休，愛麗絲卻忽然捕捉到一抹靈感，恍然道：“所以他要撒謊？！”
“什麼？”
裡德警長還沉浸在道斯的反差中，一時半會沒接上思路。
“三天前，道斯回了一趟倫敦。”
奧爾菲斯提醒道，
“他對朋友說是回來拿設計圖的，但負責製造香氛的調香師則表示道斯沒有提到設計圖，他離開隻說了有事。”
“有沒有一種可能，道斯回倫敦正是為了處理他養的寵物？”
“香氛馬上就要製作好了，店鋪的開業迫在眉睫。無論是要養到其他地方，還是要棄養，或者使用更乾脆決絕的手段，他必須做出選擇了。”
“但道斯也是要麵子的，很明顯，這隻寵物被他養的非常不好，長期遭受虐待，生存環境極差，所以他沒臉承認。”
裡德警長皺起眉，問：“那他也可以找其他藉口，為什麼提設計圖呢？”
“因為雜物間在店鋪裡。”
愛麗絲猜，
“如果他真的是為了處理寵物而回來的，那他一定會回趟店鋪。死者可能是怕在門口正好撞上熟人，所以他一開始的解釋就是奔著自己為什麼要回到店鋪去的。”
愛麗絲的推測很有道理，死者朋友與調香師的說辭對不上，可能是死者本人向某方撒謊了。結合雜物間的情況，他更有可能向熟人撒謊，隱瞞回倫敦的真實動機。
“事實上，如果不是他後腦的傷口是被重物錘擊的，我都懷疑他是被寵物殺死的。”
奧爾菲斯突然道，
“他養的寵物個頭不小。”
何塞瞄了眼排泄物的規模，認可地點頭，嘀咕道：“這是養了頭老虎嗎？可彆告訴我，說凶手其實是個珍稀動物保護者。”
“說不定呢？”
奧爾菲斯揮揮手，
“記下這一點——第二位死者道斯存在長期虐待生命的行為，凶手或許會看不慣這一點。”
“讓我想想，第一位死者傑克遜的發家史也並不光彩，他年輕的時候是做馬賊的，得罪過不少人。”
“彆說，凶手可能真的有強烈的正義感，所以ta選擇的目標，都是ta眼中的該死者。”
奧爾菲斯摸了摸下巴，
“但ta為什麼要寄信呢？除非凶手還是個表演人格，希望我們能一步步找出所有死者的該死點，好在全英麵前秀一把風頭。ta圖什麼呢？圖上了絞刑架能被喊一句英雄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