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記者小姐重生後 第501章 保護者黛米
少女的醉話，成功讓愛麗絲沉默了。
她看著黛米。
黛米笑盈盈的回望，好像完全不覺得自己無意中說出話蘊含著多麼關鍵的資訊。
有心？還是無心？
“波本小姐，您真醉了？”
愛麗絲問。
黛米打了個酒嗝，沒有回答，臉上的兩坨醺紅更加明顯。
愛麗絲麵對裝傻的黛米，試著上手，成功捏住毫無準備的黛米臉頰上的軟肉。
黛米不由睜大一雙眼睛，直直看著愛麗絲，好像是在奇怪她為什麼這麼做？
愛麗絲用力拉了拉，在黛米“痛痛痛”的吸氣聲中，溫柔道：
“波本小姐，你每次出現在餐桌上就是喝酒喝酒喝酒，把自己喝的趴在桌上睡到宴會結束，然後迫不及待的藉口頭暈回房休息啊。”
黛米迷茫：“呃，怎麼了？”
愛麗絲更溫柔了：“我還沒發現您是演的呢。波本小姐，忽略了您將近一天，這是我的錯。”
黛米摸不準愛麗絲的意思，思索片刻，抓住愛麗絲在捏她臉的手，可憐兮兮道：
“愛麗絲小姐，您是什麼意思……呃，您生氣了嗎？”
“咳咳咳，我知道我可能有一點點不太把這場遊戲當回事了，但我實在是克製不住對美酒的喜愛。”
黛米咂吧了一下嘴，頗為艱難的不捨道，
“對不起，您快鬆手，我會嘗試壓製自己這張饞嘴的。”
“不是貪杯的問題。”
愛麗絲意味深長道，
“波本小姐，酒精確實會麻痹人的大腦，從而導致言行出現漏洞。您好像忘了，您剛才嘴快時說過，這點量不足以讓您醉死，嗯？”
黛米一僵：“哎，我說了嗎？”
盧基諾投來一個眼神，肯定道：“說了。”
“這就奇怪了，波本小姐，您的酒量這麼好，怎麼幾杯下肚，每次都因醉酒而早早離席？”
黛米眨了眨眼睛，強詞奪理：“酒量好不代表完全免疫酒精啊，瞧我這張嘴，剛纔不是說漏了嗎？”
“雖然我保留了一點意識，但我隻要喝了酒，腦子就暈暈乎乎的，想早點回去睡覺。”
黛米理直氣壯道，
“怎麼了？”
愛麗絲瞧著她這般頑抗到底的模樣，鬆開手。
黛米立刻縮回身子，揉了揉自己臉上被捏紅的地方，有點委屈，覺得自己遭受了無妄之災。
“不用再裝了，波本小姐。”
愛麗絲平靜道，
“但方纔您透露的線索，讓我意識到您知道的比我猜的要太多。”
愛麗絲是通過戚十一的通風報信，才知道佐餐酒裡有【狄俄尼索斯】。
黛米卻一副早就喝過類似東西的模樣，甚至還爆出了一部分的藥效。
她，似乎參與過她哥哥的研究。
黛米避開愛麗絲的目光，自顧自揉著臉。
愛麗絲抬手，嚇得黛米往後躲。
但愛麗絲隻是點了點麵前的酒杯，抬眼看著黛米——
“這裡的酒對您未必有效果。波本小姐是在藉助醉酒的偽裝，遊離在遊戲之外，做自己的事情吧。”
“波本小姐，我本來隻是想說服您投票的，但現在我更好奇您和山姆之間的事了。”
愛麗絲收手，加重語氣，
“山姆.波本。”
黛米用舌頭頂了頂口腔壁，一雙眼睛仍然是蒙著醉意而顯得有些不設防的天真。
她的聲音甚至還帶著幾分慵懶的笑：“咦？我好像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我哥哥的名字吧。”
“愛麗絲小姐，您又是從哪裡得知這個名字的呢？還是說，您早知道了，他也知道了我？”
黛米正過臉，迎上愛麗絲的目光，
“愛麗絲小姐，難怪我們第一次見麵，您就對我這麼親切。是奔著波本這個姓氏來的吧？”
愛麗絲坦然承認：“是，在山姆與佐餐酒的事情上，我們互有隱瞞……”
黛米驟然截斷了她的話，認真極了——
“我沒有隱瞞。”
“我隻是在等，等您主動來找我，至於原因嘛……”
黛米拿過愛麗絲的酒杯，仰頭喝了一口，
“哎呀，不能撒謊。”
“沒辦法，我隻能承認——在聰明這件事上，我差我哥太遠了。”
“所以我習慣用黛米的獨家辦法來解決問題！這來源於生活中的經驗！”
“比如說呢，無論在什麼樣的關係裡，主動的那一方，往往要付出更大的籌碼。”
黛米晃了晃杯子裡的酒，意思不言而喻。
黛米擅長熱情對待他人，喜歡交友。
但一旦涉及到正事，她的腦子就會立刻開始尋找能掌握主動權的辦法，用一種近乎野獸直覺的本能。
黛米發現愛麗絲心裡裝了太多事，太多人了——
莊園，盧基諾，遊戲，瑪爾塔，伊萊……
對於愛麗絲來說，山姆並不重要，可有可無。
要是黛米以弱者的姿態主動找上門，就是把自己放在了一個等待拯救者的地位，在愛麗絲的名單上排隊。
黛米不想要這個。
她要愛麗絲主動來找她，要愛麗絲看到山姆的價值，要波本兄妹在愛麗絲的筆記中節節拔高，變成必須優先解決的一等大事。
這還不夠，黛米甚至想反客為主，做駕車之人。
光靠等也不行，所以黛米一直在若有若無的暗示著愛麗絲。
“愛麗絲小姐，您現在很需要我手上的這一票吧？”
黛米嘻嘻笑著，
“而且您也開始擔憂佐餐酒裡麵的東西了，在不知道其成分的情況下，每喝一點都膽顫心驚的呀。”
“最後的最後，您希望繞過規則，嘗試一條其他的路，在不淘汰任何人的前提下結束這場遊戲，對嗎？”
黛米聳聳肩，
“前兩個好辦，我就能搞定。最後一個，難辦！”
“但我的兄長或許有辦法，他很聰明的。”
見愛麗絲始終不作聲，黛米也無所謂。
她往後一仰，饒有興趣地研究天花板上複雜精美的紋路，隨口道：
“如果您覺得我是在脅迫您，是在趁人之危……愛麗絲小姐，您可以不用答應我，我會用黛米的獨家辦法，贏下這場遊戲的。”
黛米的姿態擺得很高，得意洋洋的，
“哼哼，現在是您更需要我呢。”
“哦嗬嗬嗬嗬嗬，保護者黛米非常強大且聰明哦，不好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