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記者小姐重生後 第509章 第一夜的投票
下午的時光在愛麗絲與戚十一的交談中流逝，不知不覺，夕陽溫暖的橘色暈染進房間，落在愛麗絲的發梢邊緣。
“快到晚宴了，我該出去跟著他們準備食材。”
戚十一傾聽著外麵逐漸出現的動靜，拎起掃帚告辭。
愛麗絲把房間的佈置複原，獨自思考一陣後，算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起身。
太陽西降，傍晚的天色偏昏，厚重的雲層暗沉到難以透光。
餐廳頂上的吊燈早早就點亮了，伴著兩側的燭火，映照著室內堂皇光明，讓愛麗絲恍惚間覺得眼熟，可定睛一看，座上的是新客。
伊萊已經安靜坐在位置上，撫摸著肩上的貓頭鷹的羽毛。
愛麗絲瞧著先知古井無波的神色，便已知曉他今晚的投票結果。
緊接著出現的是瑪爾塔和盧基諾。
比起最開始的疏離，真正介紹完自己的身份後，瑪爾塔如釋重負，氣質也多了幾分鮮活的真實感。
她仍然選擇餐桌的儘頭，但位置稍稍偏移了一些，更靠近人群。
黛米最後纔出現，打著哈欠落座在愛麗絲身邊，眯著眼睛像是在小睡。
愛麗絲等到了想等的人，湊到黛米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黛米的眼睛豁然睜大，看了看愛麗絲，態度有些驚疑不定。
愛麗絲點點頭，無聲做出承諾。
不等黛米相信並應下，愛麗絲已經收回目光，氣定神閒的靜候著老管家的到來。
沒有讓他們坐太久，隨著客人齊聚，老管家整理著袖口的褶皺，保持著麵上得體微笑，緩步走出。
隨老管家一起出現的，是一列整齊的傭人。
和第一天一樣，他們手裡舉著個托盤，蓋著蓋子。
“歡迎各位來到歐利蒂絲莊園，參加‘匹諾曹’的遊戲。”
老管家風度翩翩的朝餐桌左右各一躬身，
“第一天的遊戲時間已經結束，我們進入到了第二天黑夜的結算投票環節。”
“很不幸，貝坦菲爾小姐違反了遊戲規則，收到了一次警告，今晚，她將無權投票，生死他人定。”
老管家拍拍手，一名傭人立刻退下，托盤隻剩下了四個。
“該說的遊戲規則都已經介紹過了，就不拖延各位的用餐時間了，請諸位客人交出你們的答卷吧。”
老管家再度拍手，傭人們將托盤放到了眾人麵前，並且貼心地掀起了蓋子。
盤子上放著一張空白的卡片和一支鋼筆。
“各位有五分鐘的投票時間，每個人必須寫下一個參與者的名字，不可棄票。投票時允許討論，允許存在多次塗改，票數結果以最後寫下的名字為準。”
老管家滿麵笑容。一言一詞皆是在鼓動著眾人利用最後的時間互相說服，儘可能取信於身旁的人。
說的越多，越容易出錯。
彼此的爭端，也會像火星落在眾人焦急乾澀的心間，化為猜忌與惡意的烈焰。
讓老管家失望了，今天的客人沒有什麼交談的**。
伊萊第一個寫完，寫完後就將自己的卡片折疊放好，轉而逗弄起貓頭鷹，等待著投票時間結束。
愛麗絲也寫得飛快，刷刷出結果了。
倒是盧基諾慢了點，他看了看愛麗絲，略有些不解——
愛麗絲沒給他任何暗示。
愛麗絲注意到他的目光，淡定道：
“迪魯西教授，您想投誰就投誰，按照您的本心走。”
隨便盧基諾怎麼投？
盧基諾眼底閃過一絲興味，誠實寫下了自己的想法。
最後隻剩下黛米了，黛米咬著鋼筆頭，冥思苦想了半天。
眾人都能看出她的猶豫，像是有大腦裡兩個想法在打架。
她要投誰？這麼難抉擇？
愛麗絲閉目養神，全然不擔心。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眼看著要到五分鐘了，黛米匆匆填上答案，把紙片反過來蓋住。
等所有人都投完票後，老管家吩咐傭人們收起餐盤，進行現場的計票。
一共也就四張票，管家一眼掃過去就數完了，麵色古怪起來。
他花了一點時間才接受這個結果，慢吞吞道：“貝坦菲爾小姐，兩票。”
“愛麗絲小姐……兩票。”
“其餘人零票。”
“今晚的結果是，愛麗絲小姐與貝坦菲爾小姐平票，無人出局。”
聽到這個票型，最驚訝的是伊萊。
他難得出聲，詢問道：“誰和我投了相同的票？”
“大概率是我吧。”
盧基諾偏頭看他，
“我投的是貝坦菲爾上尉，綜合考慮下的最優解。”
伊萊更驚訝了：“迪魯西教授，您不是和愛麗絲小姐關係親近嗎？”
盧基諾頷首：“是，但我不得不承認，您這位先知所看到的更有道理。”
“比起我，反而是波本小姐，居然真的聽愛麗絲小姐的話了？按照她中午那不算高明的表現，我還以為她會有一點自己的小心思。”
麵對盧基諾的點評，黛米擦擦額頭上的汗，反駁：
“什麼小心思啊？我纔不會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呢，我一直都很擁護愛麗絲小姐啊。”
“不過我確實猶豫了，我沒有想到愛麗絲小姐給我報的是她的名字。這可是投票唉，萬一迪魯西教授投了其他人，愛麗絲小姐就有可能集票把自己衝出去了。”
“這纔是我猶豫的真正原因。”
說到這裡，黛米朝著愛麗絲眨眨眼。
對於黛米的話，愛麗絲笑笑，沒有全盤相信。
其實和盧基諾一樣，愛麗絲也覺得黛米不是特彆穩定，挺擔憂黛米一個下午待在房間裡胡亂琢磨，琢磨出一些“小巧思”來。
所以愛麗絲乾脆抄走了奧爾菲斯的安排，現成的手段，不用白不用——
她比老管家更快一步的，把山姆的位置告訴了黛米，以此穩定地交換黛米手上的票數。
麵對這提前從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黛米那叫一個又驚又喜。
她投票時的猶豫，除了覺得愛麗絲把自己定為投票人選太危險，就是在懷疑這麼一份珍貴的情報，是否是一個量身定製的誘餌。
可有關山姆，就算是誘餌黛米也認了，一口連著鉤子吞了下去。
隨著投票結果的公佈，眾人心思各異。
最明顯的，是黛米對晚宴的興趣大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