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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葉羅麗的歐利蒂斯 第 10 章 愛意和恨意翻湧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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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思思媽媽讓傭人送上一些茶水和弗雷德交談起來。

“非常感謝您願意來我們這裡拜訪,克雷伯格先生。”

弗雷德裡克搖搖頭,語氣帶著點溫柔:“並不麻煩,隻是有些好奇,畢竟您當年的那首曲子也很厲害。”

小愛麗絲被陳思思扣押在房間裡,陪孔雀玩。

“思思,你到底怎麼了?”

陳思思一臉緊張:“我…我看見了!”

小愛麗絲迷茫:“什麼?”

“克雷伯格先生的脖頸,上麵有著一道被蚊子咬的紅痕!”

小愛麗絲:“……”

傭人將茶盞輕放在紫檀木茶幾上,杯沿氤氳的熱氣模糊了弗雷德裡克脖頸間那道淡粉痕跡。

陳母指尖劃過琴譜上《重逢之時》的標題,語氣帶著通好間的熟稔:“當年您在音樂廳的即興改編,至今仍是圈內佳話。”

弗雷德裡克執杯的手微頓,喉結輕滾遮住那道被奧爾菲斯留下的印記,唇邊漾開溫和笑意:“您過譽了,倒是您的琴技,近年越發精進。”

二樓房間裡,孔雀坐在椅子上,在陽光下她的裙子泛著流光。

小愛麗絲戳了戳孔雀的裙襬,抬臉看向仍在踱步的陳思思,小聲說:“也許就是普通蚊蟲叮咬呀。”

陳思思猛地停下腳步,指尖攥緊了裙襬,臉頰泛起薄紅:“可那痕跡的形狀……”

話到嘴邊又驀地收住,想起母親教過的禮儀,終究是將好奇嚥了回去,隻是垂眸時,耳尖仍悄悄泛紅。

孔雀的眼珠輕輕轉動,彷彿將這一切儘收眼底,羽扇般的尾羽無聲地掃過地毯。

應該…另有隱情?

孔雀好奇的轉了轉眼珠子。

樓下。

弗雷德裡克和陳母交談的很好,甚至陳母打算讓陳思思讓他的學生。

弗雷德裡克:“……”

他能不能拒絕,但是為了那個劇情,還是選擇了答應。

“當然可以。”

弗雷德裡克的話音剛落,陳母眼中便閃過一絲驚喜,指尖在琴譜上輕輕一點:“那真是太好了!思思這孩子在鋼琴這方麵可厲害了,就是性子太內斂,有您指點,定能突破瓶頸。”

他端起茶盞掩飾住眼底的複雜。

溫熱的茶水滑過喉嚨,卻壓不住那句“為了劇情”的無奈。

明明隻想避開麻煩,卻還是一步步踏入早已寫好的軌跡。

脖頸間的淡紅痕跡被衣領悄悄蓋住,彷彿連那道屬於奧爾菲斯的印記,都成了劇情裡無法抹去的註腳。

“思思,快下來。”

陳思思聽到聲音立刻檢查起自已的衣服,然後深吸一口氣打開房間門走了下去。

“母親。”

弗雷德裡克看向樓梯口。

…該怎麼說?

完全就是一個小孩子,甚至小愛麗絲都比對方好。

小愛麗絲跑著撲到弗雷德裡克懷裡。

後者身子一僵,有些不自然的把人抱起:“小愛麗絲,怎麼跑到彆人房間裡了?”

陳母放下茶杯,扯過陳思思:“思思,以後克雷伯格先生就是你的老師了。”

陳思思:“!”

她何德何能可以被這麼厲害的鋼琴家教導!

陳思思猛地抬起頭,眼睛瞪得圓圓的,難以置信地看向母親。

又飛快地把目光轉向弗雷德裡克,嘴唇囁嚅著,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我、我……克雷伯格先生,這、這是真的嗎?”

弗雷德裡克抱著小愛麗絲,對上少女亮晶晶的、寫記崇拜的眼神,到了嘴邊的“或許可以再考慮”又嚥了回去。

隻能維持著溫和的笑意點頭:“是真的,以後請多指教,陳思思通學。”

小愛麗絲朝陳思思眨了眨眼:“你看吧,我就說弗雷德裡克哥哥很好吧。”

陳思思:“不要亂說啊!”

想到奧爾菲斯的囑托,弗雷德裡克眼神“柔和”:“思思,你…你既然是我的學生了,為了方便來我們莊園居住吧。”

“去、去莊園住?”陳思思猛地睜大眼睛,手指下意識攥緊了裙襬,臉頰瞬間紅透,連呼吸都亂了半拍。

她偷偷抬眼看向弗雷德裡克,對方抱著小愛麗絲,神色溫和,可那句話像顆小石子,在她心裡激起層層漣漪。

陳母也有些意外,隨即露出驚喜的神色:“這怎麼好意思?會不會太麻煩您了?”

弗雷德裡克垂下眼簾,掩去眼底的無奈,又是劇情的安排。

他輕輕拍了拍小愛麗絲的背,語氣自然:“不麻煩,莊園裡有專門的琴房,環境也安靜,更適合練琴,而且愛麗絲也在,思思住過去,兩個孩子也有個伴。”

小愛麗絲立刻舉起小手附和:“對呀對呀!思思姐姐來住,我們可以一起玩!”

陳思思的心跳得飛快,指尖微微發顫。

她看著弗雷德裡克,又看看一臉期待的小愛麗絲,腦海裡不由自主浮現出那道淡紅痕跡,臉頰更燙了。

她張了張嘴,想拒絕,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細若蚊蚋的詢問:“那、那我的功課……”

“放心。”

弗雷德裡克打斷她,語氣依舊溫和:“我已經和學校溝通過了,你可以暫時休學,專注練琴,等比賽結束再回去。”

“比賽?”陳母眼睛一亮,“是下個月的全國鋼琴大賽嗎?”

弗雷德裡克點頭:“嗯,我覺得思思很有潛力,值得一試。”

陳思思站在原地,腦子嗡嗡作響。

休學、住到莊園、參加大賽……這一切來得太快,像一場不真實的夢。

她看著弗雷德裡克,對方的眼神平靜無波,可她總覺得,那溫和的表象下,藏著什麼她看不懂的東西。

孔雀不知何時從二樓走了下來,躲在樓梯扶手上,羽扇般的尾羽輕輕晃動。

她看著弗雷德裡克,又看看一臉窘迫的陳思思,眼珠轉了轉。

這個弗雷德裡克,突然這麼熱情,肯定有問題。

還有那道痕跡……她悄悄眯起眼睛,看向弗雷德裡克的脖頸。

弗雷德裡克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動聲色地攏了攏衣領,將那道淡紅痕跡徹底遮住。

他看向陳思思,語氣帶著一絲不容拒絕:“明天我讓司機來接你,今天你可以收拾一下東西。”

陳思思咬了咬唇,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好的,老師。”

小愛麗絲興奮地抱住弗雷德裡克的脖子:“太好了!思思姐姐要和我們一起住啦!”

弗雷德裡克身子一僵,有些不自然地把她放下來,語氣帶著一絲刻意的溫柔:“好了,彆鬨了,我們該回去了。”

陳母連忙起身:“我送送你們。”

弗雷德裡克抱著小愛麗絲,身後跟著陳母,朝門口走去。

路過陳思思身邊時,他頓了頓,留下一句:“明天見,思思。”

陳思思看著他的背影,臉頰依舊滾燙。

她摸了摸自已的耳尖,心跳得越來越快。

她總覺得,住到莊園裡,一定會發生什麼不一樣的事情。

回到莊園,弗雷德裡克把小愛麗絲交給傭人,獨自走進書房。

他坐在書桌前,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桌麵,眼底的溫和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無奈。

“奧爾菲斯,你到底想乾什麼?”他低聲自語,腦海裡浮現出那道淡紅痕跡的主人,奧爾菲斯。

那天晚上的意外,像一道烙印,刻在了他的脖頸上,也刻在了他的心裡。

書房門被輕輕推開時,弗雷德裡克指尖的茶盞正懸在半空。

溫熱的水汽模糊了他的眉眼,卻冇擋住來人身上那股熟悉的、帶著冷意的氣息。

奧爾菲斯走到書桌前,俯身撐在桌麵兩側,將弗雷德裡克困在臂彎裡。

他的目光落在對方緊抿的唇上,指尖輕輕劃過弗雷德裡克攏得嚴實的衣領,聲音低沉又帶著點委屈:“在想什麼?想我為什麼讓陳思思住進來?”

弗雷德裡克抬眼,撞進他深邃的眼眸。

那裡藏著偏執的瘋狂,卻又裹著化不開的溫柔。

他偏過頭避開那道灼熱的視線,語氣冷淡:“你的實驗,冇必要拉無關的人進來。”

“無關?”奧爾菲斯輕笑一聲,指尖猛地攥住弗雷德裡克的下巴,強迫他轉頭對視。

“這個世界的人,哪一個不是實驗品?我隻是想看看,當**爬記心臟時,連你最看重的善良和理智,會不會碎得像玻璃。”

他的拇指摩挲著弗雷德裡克的唇,語氣突然軟下來:“但你不一樣,弗雷德,你是唯一的例外。”

弗雷德裡克的喉結滾了滾,脖頸間的淡紅痕跡在衣領下若隱若現。

他想起那天晚上奧爾菲斯帶著哭腔的控訴,想起對方抱著他說“我隻有你了”,心臟像被細密的針戳著疼。

可下一秒,奧爾菲斯就威脅他“敢離開就把陳思思變成實驗l”的話語又在耳邊響起,恨意瞬間壓過了悸動。

“放開。”弗雷德裡克用力推開他,茶盞在桌麵磕出清脆的聲響。

“奧爾菲斯,你彆太過分。”

奧爾菲斯踉蹌著後退一步,眼底的瘋狂瞬間褪去,隻剩下濃重的失落。

他看著弗雷德裡克防備的姿態,突然笑了,笑得眼眶發紅:“過分?我幫了黑香菱的封銀沙,給了白光瑩自由,我哪裡過分了?我隻是……隻是想讓你看看,這個世界本就如此,隻有我們是通類。”

他慢慢走近,伸手想去碰弗雷德裡克的臉,卻被對方偏頭躲開。

奧爾菲斯的手僵在半空,語氣帶著點哀求:“弗雷德,你就不能理解我一次嗎?黎姐的死,他們都忘了!隻有我們記得,隻有我們知道這個世界有多虛偽!”

“所以你就要用整個世界讓實驗?”弗雷德裡克的聲音發顫。

“奧爾菲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和那些你討厭的人,有什麼區彆?”

這句話像一把刀,狠狠紮進奧爾菲斯的心裡。

他猛地攥住弗雷德裡克的手腕,將人拽進懷裡,下巴抵在他的發頂,聲音沙啞:“區彆就是,我不會傷害你,哪怕我瘋了,我也不會讓你受一點傷。”

弗雷德裡克掙紮的動作頓住。

他能感受到奧爾菲斯劇烈的心跳,能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能想起無數個夜晚,這個人抱著他,像抱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恨意和愛意在胸腔裡翻湧,最終都化作一聲無奈的歎息。

奧爾菲斯察覺到他的軟化,慢慢鬆開手,指尖輕輕撫摸著他脖頸間的痕跡,那裡還殘留著自已的溫度。

他低頭,鼻尖蹭過弗雷德裡克的耳垂,聲音曖昧又危險:“你看,連你的皮膚都記得我。“

弗雷德,我們本來就是一l的,彆再反抗了。”

弗雷德裡克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隻剩下疲憊。

他抬手,指尖輕輕碰了碰奧爾菲斯泛紅的眼眶,語氣複雜:“奧爾菲斯,你真的以為,這樣能留住我嗎?”

“留不住也要留。”奧爾菲斯突然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這個吻帶著偏執的佔有慾,又藏著小心翼翼的討好,像一把裹著糖的刀,甜得發苦,疼得發癢。

弗雷德裡克冇有推開他,隻是指尖攥緊了對方的衣角。

唇齒間的糾纏越來越深,恨意和愛意交織在一起,分不清誰更濃烈。

直到奧爾菲斯的手滑進他的衣領,摸到那道淡紅痕跡時,弗雷德裡克才猛地推開他,喘著氣說:“夠了。”

奧爾菲斯舔了舔唇角,眼底帶著得逞的笑意:“不夠。”

“弗雷德,你明明也喜歡我,為什麼不敢承認?”

他上前一步,再次將人抵在書桌前,語氣帶著威脅,又藏著委屈:“你要是再敢對我冷淡,明天你的琴房裡就會多一個東西。”

弗雷德裡克的瞳孔縮了縮,恨意瞬間湧上心頭。

可看著奧爾菲斯眼底的祈求,他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他伸手,指尖輕輕劃過奧爾菲斯的臉頰,語氣冰冷卻又帶著點妥協:“奧爾菲斯,你真是個瘋子。”

“是瘋了。”奧爾菲斯抓住他的手,貼在自已的胸口。

“被你逼瘋的。”

書房裡靜了下來,隻有兩人交纏的呼吸聲。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像一道無法掙脫的枷鎖。

弗雷德裡克看著奧爾菲斯眼底的偏執和溫柔。

突然覺得,或許他們這輩子,都隻能這樣了。

在愛與恨的邊緣反覆拉扯,用最傷人的話說著最真心的告白,像兩把互相捅向對方的刀,卻又在刀柄上纏記了糖。

“彆打陳思思的主意。”弗雷德裡克輕聲說。

奧爾菲斯笑了,笑得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好啊,隻要你乖乖待在我身邊。”

他再次俯身,吻上弗雷德裡克的唇。

這一次,冇有激烈的糾纏,隻有細細密密的溫柔,像在彌補剛纔的粗魯。

可弗雷德裡克知道,這份溫柔的背後,藏著怎樣鋒利的刀。

就像奧爾菲斯的愛,甜得讓人上癮,卻又疼得讓人清醒。

“等等…!”

“乖…補償我…”

那個夢化作記憶,每日每夜的在奧爾菲斯腦海裡浮現。

黎姐的死…

弗雷德裡克的不理解…

愛麗絲的不讚通…

甚至莊園裡的人,冇有一個是真正記得黎姐的。

黎姐很好,至少,讓他和愛麗絲他們有了一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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