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難測:君許良緣,我嫁殘王 第6章
”太監又說,“王爺讓奴纔給您帶句話。”
我抬眼看他。
他垂著眼,恭敬地說道:“王爺說,與其有力氣見外人,不如養好精神,準備大婚。”
我的腦子“嗡”地一聲。
一股寒氣從腳底瞬間竄到了天靈蓋。
他知道了。
他知道蕭澈剛剛來過。
我的
一舉一動,竟然全都在他的監視之下。
這個我還未見過的丈夫,這個傳說中陰鬱殘疾的七皇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握緊了手裡的聖旨和那個冰冷的藥瓶,第一次感覺到了真正的恐懼。
04婚禮,如果那能稱之為婚禮的話。
冇有繁瑣的禮節,冇有喧鬨的賓客,冇有鳳冠霞帔,甚至冇有一頂像樣的花轎。
我就像一件貨物,被一頂青色的小轎,從將軍府的側門抬出,悄無聲息地送進了七皇子府。
全程,冇有一絲喜慶的紅色,隻有下人們投來的、毫不掩飾的同情與嘲笑。
我成了整個京城最大的笑話。
轎子停下時,我甚至冇有等到人來踢轎門,就自己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眼前的景象,比我想象的還要淒涼。
這哪裡是什麼皇子府邸,分明就是一座被遺棄多年的冷宮。
朱漆的大門早已斑駁脫落,露出裡麵腐朽的木頭。
院子裡的雜草長得比人還高,角落裡結滿了蜘蛛網。
幾個前來迎接的下人,也都是些老弱病殘,一個個麵帶菜色,眼神呆滯,彷彿行屍走肉。
整個王府都籠罩在一股腐朽、沉悶的死氣之中。
一個看起來像是管家的老頭,佝僂著背,引著我穿過荒蕪的庭院,來到一處還算整潔的偏院。
“王妃,這裡就是您的住處了。”
他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便轉身離開了。
我推開房門,一股塵封的黴味撲麵而來。
房間裡的陳設簡單得可憐,一張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僅此而已。
桌上孤零零地擺著兩根紅燭,燭火搖曳,卻照不散這滿室的清冷。
這就是我的新房。
我坐到床邊,紅色的嫁衣在此刻顯得無比諷刺。
我等了很久。
從白天等到黑夜,從燭火燃起到燭淚流乾。
我的新婚丈夫,七皇子蕭景淵,始終冇有出現。
隻有一個小丫鬟在深夜送來一句話:“王爺身子不適,讓王妃自便。”
自便。
真是體貼的兩個字。
我扯下頭上的紅蓋頭,看著鏡子裡那張陌生的臉。
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