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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開局,你管這叫養老? 第一百二十二章 故人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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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朵朵的異能如同汲取了養分的樹苗,穩定而持續地生長著,釋放出的火焰愈發熾熱與凝練。

安安的進步同樣不容小覷,作為精神係異能的擁有者,陳嬌在教導她時,更側重於引導她對自身異能的精細感知與靈活運用,如何將那股無形的力量化為延伸的觸角與堅固的盾牌。

在朵朵經曆了首次實戰的洗禮後不久,陳嬌便也尋了個機會,帶著安安走出了基地的庇護。

安安的精神異能尚處於一級階段,單純的攻擊力自然無法與朵朵狂暴的火焰相比,但當這股力量鋪陳於戰場時,其發揮的作用卻極為關鍵。

它能如漣漪般探查四周環境,提前捕捉喪屍細微的能量波動,進行預警。這種感知是全方位的,遠超人類肉眼所能及,能有效規避視覺盲區與錯覺帶來的危險。

待安安也初步適應了實戰的節奏,陳嬌便開始嘗試讓兩個小家夥協同作戰。朵朵的火係異能主攻,爆發力強悍,是撕開喪屍陣線的利刃。

安安的精神力則負責偵查與策應,如同團隊中不可或缺的眼睛與雷達,總能及時指出潛在的威脅或最佳的突破點。

兩個小姑娘在一次次磨閤中漸漸找到了默契,從生疏到熟練,最終得以跟隨隊伍一同外出執行任務。

當然,陳嬌嚴格把控著她們外出曆練的頻率,確保她們有充足的時間進行文化知識的學習,又能通過不斷的實戰將異能運用得愈發純熟,在成長的道路上穩步前行。

他們的小隊在外出時,難免會與其他倖存者隊伍擦肩或短暫交彙。當旁人看到隊伍裡竟有如此年幼的孩子也要直麵猙獰的喪屍,親手搏殺時,反應各異。

有人麵露不忍,眼中流露出憐憫,甚至私下議論陳嬌這些“家長”心腸太過狠辣。

但也有人對此表示理解與讚同,在末世,年齡從來不是護身符,弱小纔是原罪。

現在不學會在血腥中保護自己,難道要等喪屍撲到眼前時,才後悔沒有早點掌握活下去的本領嗎?

基地研究所那邊,在得到了陳嬌匿名提供的關鍵資料與樣品後,全力以赴,以驚人的效率成功複刻出了“晶核淨化儀”,並迅速在基地範圍內推廣開來。

各大倖存者團隊聞風而動,都想方設法兌換這種能夠淨化晶核內狂暴能量和病毒的儀器。

畢竟,使用淨化後的晶核輔助修煉,異能提升的速度遠非單純依靠耗儘再恢複的原始方法可比。

誰能搶先一步大規模應用,就意味著團隊的整體實力能快人一拍地增強。

一時間,基地內部因此事暗流湧動,各方勢力為了爭奪優先使用權或更多配額,可謂絞儘腦汁,風波暗起。

不過,這些紛擾都與陳嬌一行人關係不大。他們依舊保持著自己的節奏,雷打不動地外出收集物資。

陳嬌也並非次次都親自帶隊,有時會由吳霖等幾位機器人負責。隻有當朵朵和安安也參與行動時,她才會一同前往,既是保護,也是指導。

若是兩個小家夥留在家中上課,她也會趁機偷偷懶,享受一下難得的清閒時光,在家好好放鬆休息。

其實,自從來到這個危機四伏的末世,陳嬌幾乎沒有一刻真正鬆懈過。這一世的任務格外沉重,不僅要確保自己壽終正寢,更要護得兩個孩子的周全,將她們培養成才。

這份責任讓她不敢有絲毫懈怠,從逃離原本居住的城市到抵達基地站穩腳跟,一路走來皆是忙忙碌碌,神經緊繃。

如今,生活總算初步安定下來,朵朵和安安也以令人欣慰的速度飛快成長,變得愈發獨立和強大,這讓她肩頭的重擔稍稍減輕,也終於能喘口氣。

這一日,趁著孩子們都在專心學習,陳嬌難得清閒地待在家裡,忽然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認真打理過位麵交易係統了。

往常都是匆匆掃一眼各位麵好友留下的資訊,然後在係統商店裡補充些大家可能需要的生活物資或特色商品,便即下線。

今天難得有這份閒情逸緻,她決定好好處理一下係統積壓的事務,和那些來自不同世界的朋友們深入交流一番,維係一下感情。

考慮到安安擁有敏銳的精神異能,為了不引起她的察覺,陳嬌特意在房間內佈下了隔絕探查的符陣,又疊加了一層自身精神力構築的屏障,確認萬無一失後,才心念一動,進入了那片獨屬於她的係統空間。

許久未仔細檢視係統商店的運營情況,陳嬌發現,由加工坊精心製作出的各類美食依然是最受歡迎的商品,銷量長紅。

甚至連那位長期提供優質海鮮的人魚韓澤,也會時不時在商店裡回購那些經過深加工的海產製品。

想來,在深邃的海底世界,生火烹飪確是極不方便的事。據韓澤說,他族中許多人魚同胞,對於這些經過烹飪、帶著獨特香氣與溫度的食物充滿了好奇與喜愛,有些年長的人魚甚至坦言,這是他們一生中首次品嘗到“熱食”的滋味。

仔細核對了商店近期的營收賬目後,陳嬌的注意力轉向了個人攤位區。她注意到,這裡的攤位數量似乎比記憶中增加了不少,顯得更加熱鬨。

更讓她感到有趣的是,許多攤主都不約而同地在自己的攤位上豎起了一塊類似黑板功能的標識牌。

雖然交易係統目前還沒有便捷的群聊功能,但這些聰明的位麵商人們硬是想出了辦法,他們利用這些牌子留言、交流資訊、互通有無,儼然形成了一個原始卻有效的非同步交流論壇,氛圍倒是和群聊相差無幾。

看到這一幕,陳嬌心中一動,便向係統七七詢問道:“七七,有沒有可能把所有的簽約客戶都拉到一個大群裡?這樣大家交流起來也方便很多。”

七七沒有立刻給出肯定答複,它的光屏閃爍了幾下,回應道:“宿主提議的群組功能已記錄。此需求需向更高層級係統申請,若能審核通過,預計將在下一次係統版本升級時實裝。”

陳嬌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隨即饒有興致地瀏覽起那些“黑板”上的留言內容。這一看,卻讓她察覺到了一絲異樣,心中不由得升起些許懊惱。

這段時間,自己的精力幾乎全都放在了朵朵和安安身上,對交易係統的關注確實太少了,竟然忽略了重要的變化。

她迅速將意識沉入係統聯係列表,果然發現了不同!代表“紀昌生”的那個原本灰暗的聯係圖示,不知何時已重新亮起,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不僅如此,列表中還悄然多出了兩個全新的、尚未接觸過的聯係人圖示。陳嬌心頭一跳,立刻嘗試與“紀昌生”建立連線。

通訊幾乎在瞬間就被接通,對麵傳來一個年輕男子充滿激動與興奮的聲音,他似乎為終於聯係上了傳說中的“商店老闆”而欣喜若狂。

通過交流,陳嬌得知,對方來自一個原始世界,並且是本土居民,並非穿越者。當初意外啟用這個交易係統時,他還以為是受到了神靈的眷顧與選中。

後來,他發現了係統商店的存在,更奇妙的是,這個係統中的文字跟他所在的世界學習的文字是一樣的,他也能毫無障礙地理解商品列表中的所有說明。

他逐漸明白,自己可以通過這個係統,用本世界的特產物資來交易那些神奇的物品。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裡,他靠著其他攤位“黑板”上的指點迷津,一點點摸索著係統的用法。

而就在陳嬌主動聯係他,雙方正式建立通訊連線的這一刻,似乎觸發了某種深埋在係統規則之下的機製。龐大的資訊流湧入男子的腦海,塵封的前世記憶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湧複蘇。

他想起來了:他就是紀昌生!是陳嬌在第一世剛剛獲得交易係統時,連線上的第一位交易夥伴。

他在壽終正寢後,靈魂並未前往其他世界,而是在他傾注了一生心血的原始世界裡再次轉生。

隻是沒想到,這一世的蘇醒,距離他的上一世,已然過去了整整五百年。然而,五百年的時光,在這片廣袤而原始的土地上,帶來的變化卻遠不如想象中劇烈。

他第一世傾囊相授、引導族人們掌握的諸多知識,文字、房屋建造、紡織製布、鑽木取火、煮海製鹽……都如同珍貴的火種,被小心翼翼地傳承了下來,並緩慢地推廣、發展著。

他甚至在後世記錄曆史的簡陋文獻中,看到了自己前世的名字,被尊為帶領部落走向文明的“啟慧先師”。

看著文獻中那個被符號化、神聖化的名字,再對照著自己腦海中鮮活而平凡的記憶,紀昌生心中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奇妙感覺,既有自豪,也有一絲恍惚。

此刻,擁有了兩世記憶的他,整理好翻騰的心緒,帶著無比熟悉而又略顯感慨的語氣,向著通訊另一端那位久違的故友,發出了重逢的問候:

“嬌嬌姐,讓你久等了。我……回來了。”聽著這跨越了漫長時光與輪回的熟悉語調,陳嬌的臉上不由自主地綻放出溫暖而由衷的笑容,輕聲回應:“阿生。歡迎回來。能再見到你,我真的很開心。”

和陳嬌聊了一會兒的紀昌生之後,她又興致勃勃地連線了另外兩個新加入的位麵。這兩個位麵都格外有意思,而且與她建立連結的,都是女性。

第一個是古代位麵,其風貌有些類似於曆史上繁華的大唐。與陳嬌建立連結的人名叫杜沛兒,是一位皇室公主。她是一位穿越者,而在她穿越過來之前,這位原主公主是個不折不扣的戀愛腦。

原主公主被駙馬徹底拿捏,用一種近乎精神控製的方式,為駙馬一家付出了無數心血,讓這一家的身份地位水漲船高,實現了階級躍遷。可駙馬一家非但不知感恩,反而變本加厲。

他們甚至漸漸忘卻了公主尊貴的身份,以欺辱、打壓公主來滿足自己扭曲的虛榮心。那駙馬更不是什麼良人,尚了公主後仍不知足,朝三暮四,納了一房又一房的美妾。

原主公主卻深愛駙馬,即便他納妾,也隻會忍氣吞聲,還不斷反省是不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夠好。最後竟被得寵的小妾設計陷害,在自家府邸裡,被駙馬親自下令懲罰,顏麵儘失。

杜沛兒穿越過來,接收完原主的記憶,差點沒氣得背過氣去。眼下這公主府幾乎成了駙馬的一言堂,她勢單力薄,隻能暫時隱忍,等待時機。

駙馬自然沒察覺出枕邊人已經換了核心。不久後的一次宮宴,毫無防備的駙馬依舊帶著公主一同出席。就在皇帝駕臨,侍衛環伺的當口,杜沛兒突然抬手,招來一名的侍衛。

她是皇帝親女,加上皇帝本人也在場,眾人雖感詫異,卻並未多想。皇帝使了個眼色,示意侍衛上前聽從公主吩咐。

那侍衛剛走到公主麵前,杜沛兒眼疾手快,猛地抽出他腰間佩劍,順勢一個利落的轉身,“噗嗤”一聲,長劍徑直捅進了身旁駙馬的腹部!

杜沛兒畢竟是紅旗旗下長大的三好青年,第一次動手傷人,並沒想著真要取人性命。但這一劍又狠又準,讓駙馬當場重傷倒地,血流不止。

緊接著,杜沛兒便當著滿朝文武和皇帝老爹的麵,聲音清晰而冰冷地細數了駙馬十大罪狀,連同不久前他如何懲罰自己的事情也一並抖了出來。

她厲聲質問:駙馬雖是夫君,但公主是君,他是臣!以下犯上,連同他家人一起如此作踐公主,皆是逾製大罪!

皇帝聞言,龍顏震怒。當即詢問公主想要如何處置。杜沛兒毫不猶豫,提出兩條:第一,立刻與駙馬和離;第二,將駙馬一家全部逐出公主府。

這還沒完。杜沛兒深知駙馬背著人在外圈養私兵。雖然公主本就有養私兵的權利(限額一千),但駙馬所養之數,遠超此限。於是,她又毫不留情地告發了駙馬圖謀不軌之罪。

數罪並罰,駙馬一家很快以謀逆大罪被打入天牢。最終,駙馬及其家中主要男丁被推赴市曹,斬首示眾;其餘家眷則被發配邊疆,充入軍營為奴。

行刑那日,杜沛兒親自去看了。駙馬在刑場上看到她,還以為看到了救命稻草,痛哭流涕,對她發表了一番“深情款款”的懺悔,直把杜沛兒惡心得夠嗆。

直到最後,鋼刀落下那一刻,駙馬的眼睛都瞪得溜圓,充滿了難以置信。他至死都想不明白,那個曾經愛他如命、離了他彷彿就不能活的公主,怎麼會真的狠下心要他的命?

他還以為公主做這一切,不過是因愛生恨的報複,是想用這種方式嚇唬他,讓他迴心轉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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