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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開局,你管這叫養老? 第一百四十五章 妙手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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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日子,陳嬌便正式開始為風瀾進行係統性的治療。她並沒有急於求成,一次性清除大量異種內力,而是采取了循序漸進的方式,每天隻處理掉一部分。這樣做既是為了穩妥,避免對風瀾的身體造成過大負擔,也是為了更好地觀察療效和調整方案。

為了讓風家堡的人更直觀地看到治療效果,陳嬌還特意讓人搬了一塊半人高、頗為堅硬的大青石,放在風瀾院子裡的顯眼位置。

每次她為風瀾引匯出一部分異種內力後,便會將這股力量拍向這塊石頭。隻聽“噗、噗”聲響,那堅硬的石頭上便會應聲出現裂紋,或者被震碎一小塊。

日複一日,那塊原本巨大的石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不斷變小、變矮。與之相對應的,是風瀾身體狀況一天比一天明顯的好轉。

他臉上的氣色逐漸紅潤起來,原本因為氣血不暢而總是冰涼的雙腿,也開始恢複了溫熱的知覺。

治療進行到半個月左右的時候,在陳嬌的允許和攙扶下,風瀾竟然已經能夠憑借自己的力量,顫巍巍地從輪椅上站立起來!

雖然陳嬌立刻製止了他嘗試行走,要求他繼續安心靜養,但僅僅是“重新站立”這一個動作,就已經讓風瀾和整個風家堡上下欣喜若狂,看到了徹底康複的曙光。

在接下來的半個月裡,陳嬌一鼓作氣,運用她那神乎其技的“意識鎖定”和“精神力引導”之法,將盤踞在風瀾經脈深處、最為頑固的最後幾縷異種內力,也一絲不剩地全部清除乾淨。

在整個治療期間,陳嬌也並非隻依靠銀針和精神力。她根據風瀾經脈受損的具體情況和恢複進度,不斷地調整著藥方,開出各種具有溫養經脈、活血化瘀、固本培元功效的湯藥。

風瀾每天都要喝下三大碗由陳嬌親自把關、精心熬製的、味道絕對稱不上好的苦藥湯。

而風家堡也兌現了承諾,堡內珍藏的藥庫完全對陳嬌開放,裡麵那些放在江湖上足以引起腥風血雨的珍稀藥材,比如百年以上的老山參、晶瑩剔透的雪蓮、成形何首烏等等,陳嬌用起來也毫不手軟,隻要是對風瀾傷勢有益的,她便直接取用,將其功效發揮到極致。

一個月期限剛到,陳嬌終於將風瀾體內最後一絲外來的異種內力徹底清除。此時,經過一個月藥物溫養和自身調息,風瀾受損的經脈已經修複了七七八八,氣血執行通暢無阻。

陳嬌最後一次施針,解開了封鎖風瀾丹田一個月的禁製。當那股熟悉而又久違的、屬於他自己的精純內力,如同解凍的春水般,重新順暢地沿著寬闊堅韌的經脈執行完一個大周天,最終溫順地回歸丹田氣海時,風瀾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那雙曾經因為傷病而隱含黯淡的眸子,此刻爆發出難以形容的璀璨光芒,充滿了狂喜、激動和一種重獲新生的振奮。

他猛地從輪椅上站起身,這一次,陳嬌沒有再阻止,活動了一下完全恢複自如的雙腿,然後目光灼灼地看向一旁神色平靜、彷彿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陳嬌。

那眼神之中,充滿了無儘的感激和敬仰,簡直如同看待賦予自己第二次生命的再生父母一般。

風瀾的傷勢徹底痊癒,不僅行動自如,內力運轉也恢複如初,甚至因為這一個月的精心調養和經脈重塑,隱隱還有所精進。

風家堡上下一片歡騰,將陳嬌奉若上賓,感激之情溢於言表。然而,陳嬌卻並未因此生出久留之意。

她本性喜好自由,不習慣長時間待在一個地方,更不願捲入家族勢力的紛擾應酬之中。既然此間事了,她便開始盤算著離開。

早在來到風家堡的第三天晚上,趁著夜色深沉,她便悄然離開客房,在堡外一處僻靜山林中,將池冰和池蘭從空間裡放了出來。

她交給兩人的任務很明確:負責接收風家堡承諾的五十頭活鹿。既然陳嬌有十足的把握治好風瀾的傷,那麼當初風逸為了請動她而許下的種種條件,她現在收取起來自然是心安理得,半點不覺得心虛。

而對於風家堡而言,與風瀾的健康和未來相比,這五十頭鹿以及那些美食,確實也算不上什麼沉重的代價,他們支付得心甘情願,甚至覺得遠遠不夠表達謝意。

因此,在這為期一個月的治療期間,池冰和池蘭便以“陳姑娘同門”的身份,陸陸續續、分批次地從風家堡的鹿場接收了那五十頭膘肥體壯、毛色光亮的活鹿。

她們通常會選擇在夜晚,將鹿群引領至事先勘察好的、遠離人煙的隱蔽山穀或林地。

隨後,陳嬌便會尋機前往,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這些活鹿全部收入她那巨大的空間之中。空間時間靜止,所以根本不用擔心會不新鮮。

除了這實實在在的五十頭鹿,陳嬌覺得此行最大的收獲,反而是那些看似不起眼,實則價值連城的“秘方”。

風家堡為了表達謝意,幾乎是傾囊相授,不僅包括了“鳳鳴灸肉”從選材、刀工、醬料配製到火候掌控的全部秘訣,連“玉扇酥”的酥皮製作、餡料調配,“刀風涼粉”的冰泉水選取和醬汁配方,乃至“鳳鳴雲霧茶”的炒製工藝和“鳳鳴醉果酒”的釀造古法,都毫無保留地提供給了陳嬌。

陳嬌如獲至寶,將這些珍貴的配方一一記錄整理,然後輸入到係統空間裡那台功能強大的全能加工坊中。

經過加工坊的精密分析和優化調整,如今,空間出品的“鳳鳴灸肉”,無論是色澤、香氣還是口感,都已臻化境,半點不比她在風家堡吃到的、由老師傅現場炭火烤製的頂級貨色差,甚至在某些細節上,因為材料的純粹和工藝的精準,還要更勝一籌。

很快,這道極具異域風情的烤肉美食,便成為了陳嬌位麵商店裡的固定熱銷商品。那獨特的炭火焦香與辛香醬料融合的滋味,跨越了位麵的阻隔,征服了商店裡幾位顧客的味蕾,每次上架,都會被迅速搶購一空。

說到位麵商店,陳嬌雖然依舊沒有鼓起勇氣與那兩位新客戶進行直接的、麵對麵的交流,但她通過商店裡每個攤位上方那塊用於留言的小小黑板,默默地關注著他們的動態,也逐漸對他們有了更多的瞭解。

從那些零碎的、有時是求助、有時是感慨、有時隻是單純想找人說說話的粉筆字跡中,陳嬌拚湊出了他們的基本情況。這兩位新客戶,果然如同她之前猜測的那樣,都是身負特殊經曆的“穿越者”。

其中一位,編號暫定為“客戶甲”的,穿越到了一個文明程度極為古早的時代,大致相當於她所知曆史中的西周時期。

那是一個物質和精神都相對匱乏的年代,許多在後世看來司空見慣的東西都尚未出現。他在小黑板上曾迷茫地寫道:“這裡連像樣的文字都還沒有普及,記錄事情隻能用笨重的竹簡或者昂貴的帛書,效率低下得讓人絕望。真懷念有紙的日子……”他甚至提到,想要推行一種統一的、便於書寫和傳播的文字,更是難如登天。

另一位,編號“客戶乙”的,則穿越到了類似於她所知曆史上的清朝時期。這個時代的社會發展程度已經相當不錯,物質生活也豐富許多,但嚴格的等級製度和森嚴的禮教規矩,卻像無形的枷鎖,束縛著每一個人的生活。

客戶乙的字裡行間常常透露出一種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壓抑感:“今日又險些行差踏錯,幸好及時想起商店裡各位的提醒……在這裡,一句話,一個眼神,都可能招來禍端。隻有在通過這商店與諸位‘隔空’交談時,才能稍稍喘口氣,感受到一絲同為‘異鄉人’的慰藉。”

陳嬌看著這些文字,彷彿能穿越時空,看到那兩個在不同時代、不同境遇下掙紮求存、努力適應的孤獨靈魂。他們和她一樣,都是被命運拋離了原有軌道的旅人。一種微妙的共情在她心中滋生。

儘管依舊沒有直接對話,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陳嬌也開始偶爾在小黑板上留下一些簡短的、卻頗具針對性的建議。

對於客戶甲關於“紙”的渴望,她會寫下:“或可嘗試樹皮、麻頭、破布、舊漁網等物,搗爛成漿,濾水晾乾,或有所得。”雖然隻是模糊的方向,但對於一個在黑暗中摸索的人而言,無異於指路的明燈。

對於客戶乙在森嚴禮教下的生存困境,她則會分享一些“謹言慎行”、“多看多聽少表態”、“尋找規則漏洞而非正麵挑戰”的實用心得。

這些來自“匿名前輩”的隻言片語,往往能切中要害,給兩位身處困境的穿越者帶來極大的幫助和啟發。

漸漸地,雖然彼此素未謀麵,甚至連聲音都未曾聽過,一種基於共同身份和互助行為的、奇妙的熟悉感和默契,在商店的幾位顧客之間悄然建立。

陳嬌也瞭解到,這兩位新位麵的客戶都是男性。或許是因為男性的社會角色和責任使然,他們穿越之後,似乎都懷抱著一種“既然來了,總要做出點成績”的抱負。

尤其是那位穿越到古早時代(客戶甲)的同行,他的想法在陳嬌看來,甚至有些“異想天開”。他不僅想憑借一己之力,在這個連文字都尚未統一的時代,提前造出便於書寫和傳播的“紙”,更懷揣著“書同文”的宏大理想,希望能夠推行一種統一的、規範的文字型係,以促進知識和思想的傳播。

陳嬌看著小黑板上他那充滿激情卻又帶著幾分迷茫和不確定的計劃綱要,並沒有去評價其是否不切實際,更沒有出言打擊。相反,她心中反而生出幾分敬意。

“有夢想,並且願意為之去努力、去嘗試,這本身就已經非常了不起了,不是嗎?”她默默地想著,“穿越一場,如同意外獲得了一次額外的生命旅程。若隻是隨波逐流,庸碌一生,豈不是辜負了這奇妙的機緣?無論最終能走到哪一步,無論能留下多少痕跡,這份敢於挑戰時代、想要在曆史長河中刻下屬於自己印記的心,就值得尊重。”

她彷彿看到,在某個遙遠而古老的時空,一個孤獨的身影,正憑借著位麵商店交換來的一點知識火花和物資支援,對抗著整個時代的矇昧與滯後,笨拙而又堅定地,試圖點亮文明的星火。這份努力本身,無論成敗,已然具有了動人心魄的力量。

在風家堡的答謝宴和再三挽留中,陳嬌最終還是選擇了告辭。她婉拒了風澈堡主提出的擔任風家堡客卿長老的邀請,也謝絕了風瀾想要將家中晚輩拜入她門下的提議。

在一個晨霧彌漫的清晨,她帶著池冰和池蘭,如同來時一般悄然,離開了這座充滿了北地粗獷氣息的石頭堡壘。

甫一離開鳳鳴城的勢力範圍,陳嬌立刻開始了她的“變裝計劃”。她尋了一處隱秘的山林,將池冰和池蘭收回空間待命,自己也閃身進入其中。空間裡儲備著來自各個時代的服飾和易容材料,足夠她改頭換麵。

這一次,她決定徹底改變風格。她褪下了之前或利落或文雅的裝扮,換上了一條色彩更為鮮豔、裙擺繡著大朵纏枝蓮紋的紅色長裙,腰間束著一條鑲嵌著碎玉的黑色寬腰帶。

她將長發編成幾股細辮,夾雜著彩色的絲絛,額前戴著一枚額飾,眉形畫得微微上挑,眼尾用特殊的植物汁液勾勒出幾分淩厲的弧度。對著空間裡那麵清晰的水銀鏡,一個眉眼張揚、帶著幾分野性難馴氣息的江湖女子形象便躍然眼前。

她甚至將慣用的長劍也收了起來,轉而取出了一根烏黑油亮、由特殊金屬絲與異獸筋鞣製而成的長鞭。長鞭的把手雕刻成蛇頭形狀,栩栩如生,鞭身輕輕一揮,便在空中炸開一聲清脆的響聲,顯得氣勢十足。

光改變她自己還不夠,她這次不打算再以“嬌虹三劍”的形象出現。她放出了機器人陳吉。陳吉本就身材高大、麵容冷峻、這次扮演了沉默寡言的刀客形象。

陳嬌為他配備了一把無鞘的厚背重刀,刀身暗沉,刃口卻閃爍著寒光,看上去分量極重,非力大之人不能運用。

“從現在起,我叫紅玉,你叫石光。”陳嬌對陳吉下達指令,“我們是結伴遊曆江湖的……俠侶。”她略微頓了一下,還是選定了這個最容易解釋二人關係,也最能避免不必要的搭訕和麻煩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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