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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開局,你管這叫養老? 第一百四十四章 質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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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風逸整個人都愣住了,嘴巴微微張著,眼睛瞪得溜圓,完全被陳嬌那句輕描淡寫的“能治”給震住了。

巨大的驚喜衝擊之下,他甚至連最基本的掩飾都忘了,脫口而出:“陳姑娘,你……你是說真的?我叔父的傷,真的能治?!”

他這一聲“陳姑娘”叫出來,坐在輪椅上的風瀾不由得詫異地挑了挑眉,帶著幾分探究和瞭然的目光重新落在陳嬌身上。

居然是個姑娘?他心中暗忖,剛才居然半點沒瞧出來!這偽裝的本事可真不一般。雖然相貌是比尋常男子清秀精緻些,但舉止神態間並無多少女兒家的扭捏之氣,反而帶著一種灑脫從容。

若不是侄兒情急之下喊破,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位看起來年紀輕輕、氣度不凡的“小大夫”,竟是一位易釵而弁的巾幗。

陳嬌沒好氣地白了風逸一眼,這家夥,嘴上真是沒個把門的,跟個漏勺似的,一點秘密都兜不住。

她心裡吐槽,麵上卻依舊維持著鎮定,對著風瀾肯定地點了點頭,語氣平穩地確認道:“嗯,能治。不過,盤踞在你叔父經脈裡的那股異種內力相當霸道陰毒,根除需要一點時間。但最多一個月,我保證他能恢複如初,行動自如,內力運轉無礙。”

“此話當真?!”風逸激動得難以自持,下意識地上前一步,一把緊緊抓住了陳嬌的衣袖,力道之大,讓陳嬌都能感覺到他手臂的微微顫抖。

他眼中充滿了狂喜和不敢置信的光芒,彷彿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陳嬌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攥得發皺的衣袖,又抬眼看了看激動過度的風逸,無奈地歎了口氣:

“你給我放開。我說能治,自然就是能治。若是沒有把握,我根本不會開這個口,平白給人希望又讓人失望的事情,我陳嬌不做。”

風逸這才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鬆開手,臉上泛起一絲窘迫的紅暈,但眼中的興奮之色卻絲毫未減。

他轉而一把抓住叔父風瀾的手臂,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發顫:“叔父!您聽到了嗎?陳姑娘說能治!她說最多一個月您就能痊癒!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我這就去告訴父親這個天大的好訊息!”

說著,他放開風瀾,也顧不上跟陳嬌再多說一句,像一陣風似的轉身就衝出了房間,腳步聲在走廊裡咚咚作響,迅速遠去。

房間裡一時安靜下來。風瀾看著侄子消失的方向,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而帶著幾分歉意對陳嬌笑了笑:“陳……陳大夫,實在抱歉,我這侄兒從小性子就有些毛躁,不太穩重,讓你見笑了,還請你多多擔待。”

陳嬌擺了擺手,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甚至用一種帶著幾分“過來人”的口吻說道:“無事,年輕人嘛,性子活潑跳脫一點是正常的。這樣赤誠真性情,很好。等以後年紀再大些,經曆的事情多了,自然就沉穩下來了。”

她這話說得老氣橫秋,配上她此刻偽裝出的年輕書生麵容,顯得頗有幾分違和感。風瀾聽著,心裡不由得暗自吐槽:麵前這位“小姑娘”看著年紀比風逸也大不了幾歲,怎麼說話的語氣和神態,卻總讓他感覺到一種彷彿同齡人,甚至長輩般的沉穩和淡然?

就好像在她眼中,風逸真的就隻是個需要包容的“孩子”,而她纔是那個包容一切的“長輩”一樣。

這種感覺頗為奇異,風瀾隻好輕咳一聲,岔開了這個話題,將注意力拉回到自己的傷勢上:“陳大夫,恕我直言,我這一年多來也尋訪過不少名醫。不知我這傷……具體難治在何處?”

陳嬌見他問起,便也收斂了閒聊的心思,正色解釋道:“若是一般醫師來處理,你這傷確實極為棘手,堪稱疑難雜症。難點主要有三:其一,這入侵的內力屬性極為霸道陰寒,尋常藥物難以化解,而有內功根基的醫者,大多自身功力不夠精純或深厚,若貿然嘗試以內力逼出,一個不慎,非但救不了人,自身反而極易被這股異種內力反噬所傷,風險極大。”

她頓了頓,繼續清晰地說道:“其二,這股內力並非固定在某一處,而是如同活物般,在你主要的幾條經脈中不斷遊走竄動,位置難以捉摸。一般的醫者,哪怕是內力深厚之輩,也很難精準地鎖定它的確切位置,並進行有效的圍堵和引導。差之毫厘,謬以千裡,稍有不慎就會對原本就受損的經脈造成二次傷害。”

陳嬌所說的,確實是風瀾這一年來從無數大夫口中聽到過的共同難題,也是導致他傷勢遲遲無法痊癒的關鍵所在。

那些大夫們診斷之後,無不搖頭歎息,表示束手無策。事實上,如果僅僅依靠這個時代常規的醫術和內力療法,陳嬌自問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但是,她擁有這個世界的人無法想象的外掛和金手指。她那強大的係統給予的意識掃描能力,可以像最高精度的雷達一樣,毫厘不差地實時鎖定那股異種內力的具體位置和動向。

而她根本不需要動用自己那點內力去跟對方硬碰硬。她有更高效、更安全的精神力。在她的計劃裡,隻需要動用精神力,如同編織一張無形的大網,將那些肆虐的內力一絲絲、一縷縷地包裹起來,然後順著銀針開辟的臨時通道,將其安全地引匯出風瀾的體外即可。

隻要將這些罪魁禍首徹底清除,風瀾身體本身的自愈能力,加上藥物的輔助,修複那些受損的經脈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風瀾聽陳嬌條理清晰地說出其他大夫都曾指出過的難點,心中對她不由得又信服了幾分。這位“小神醫”並非信口開河,而是確實看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隻是,這些難題連那些成名幾十年的老神醫都解決不了,這位年輕的姑娘,又能有什麼奇特的法子呢?

他正想再細細詢問,門外已經傳來了急促而有力的腳步聲。隻見風澈堡主帶著一臉激動未消的風逸大步走了進來。

原來,風澈起初聽到兒子報喜時,心中也是將信將疑。這一年多來,希望燃起又破滅的次數太多了,江湖上但凡有點名氣的醫師,幾乎都被他們風家堡請了個遍,結果無一不是铩羽而歸。

這次聽說什麼“玉麵小神醫”的名頭,兒子風逸自告奮勇去尋人,他其實並未抱太大希望。沒想到人真的被請了回來,但初見陳嬌時,看她如此年輕,風澈心中那點剛升起的希望之火又黯淡了下去。

他深知醫術一道,博大精深,往往需要數十年的浸淫和積累,見識、經驗缺一不可。一個如此年輕的人,能有多高的醫術?

因此,之前見麵時,他客氣之餘,並未多言,直接請陳嬌去為弟弟診治,心裡想著,等對方看過後說出“無能為力”四個字,再客客氣氣送走便是,也算全了禮數。

可他萬萬沒想到,不過片刻功夫,兒子就狂喜地跑來告訴他:“小神醫說能治!”最初的狂喜過後,風澈心中難免湧起強烈的懷疑。

那麼多經驗豐富的老神醫都束手無策,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小神醫”,真的能創造奇跡嗎?

他既期盼這是真的,又害怕再次經曆失望的打擊。權衡之下,他還是帶著兒子趕了過來,無論如何,總要親自確認一下。

一進門,風澈便壓下心中的疑慮,臉上堆起熱情的笑容,對著陳嬌拱手道:“陳大夫!聽犬子說,您有辦法醫治舍弟的頑疾?若果真如此,您就是我風家堡的大恩人!需要什麼珍稀藥材,您儘管開口,我風家堡庫房所有,任您取用!隻要能將舍弟治好,酬勞方麵,風某必定讓您滿意,絕無二話!”

儘管風澈父子二人表現得十分熱情和懇切,但陳嬌是何等人物?活了數世,閱人無數,她敏銳地捕捉到了他們眼神深處那一絲不易察覺的猶疑和不確定。

他們並非不相信她,而是過去的失望太多,讓他們不敢輕易再抱以完全的信任。陳嬌也不多言辯解。事實勝於雄辯。

她神色淡然地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風澈的熱情,隨後伸手從懷裡(實則是從空間裡取出)摸出一個隻有毛筆粗細、做工極其精巧的銀質圓筒。

她輕輕旋開筒蓋,裡麵整整齊齊地排列著長長短短、粗細不一的二十根銀針。這些銀針並非凡品,乃是她在某個現代科技位麵,花費重金,用特殊記憶合金打造而成,每一根都根據不同的用途,在硬度、彈性和韌性上有著微妙的差異。

她熟練地取出其中幾根長短合適的銀針,夾在指間。下一刻,也未見她如何作勢,隻是目光在風瀾身上一掃,手腕輕輕一抖,眾人隻覺眼前閃過幾道細微的銀光,那幾根銀針便已精準無比地刺入了風瀾腿部的幾處關鍵穴位。

這幾針下去,巧妙地形成了一道“關卡”,前後夾擊,瞬間將一條正在竄動、充斥著異種內力的經脈兩端暫時封鎖。

緊接著,陳嬌凝聚起一絲精純的精神力,順著銀針刺入的路徑,悄然滲透進去,在經脈內部構建出一條極其細微、卻方嚮明確的引導通道。那股被堵截的異種內力,如同被困住的野獸,左衝右突找不到出路,猛然發現這條新出現的“生路”,立刻本能地順著通道向外湧去。

陳嬌早已做好準備,精神力如同最靈巧的手,將這股被引匯出來的內力牢牢包裹住,隔絕了它與外界的聯係。隨後,她看似隨意地抬起手掌,對著房間內一處空著的地麵虛虛一拍——

“噗!”一聲沉悶的響聲。隻見那堅實的地麵上,赫然出現了一個約莫碗口大小、寸許深的淺坑,坑洞周圍的石板呈現出一種被奇異力量侵蝕、震碎的痕跡,還隱隱散發著一絲陰寒的氣息。

而這股內力脫離風瀾身體、被陳嬌拍散在地的瞬間,在場所有練武之人,尤其是風澈和風瀾本人,都清晰地感覺到了一股熟悉而又令人心悸的氣息:正是那股折磨了風瀾一年多的、陰寒霸道的異種內力!

陳嬌手法嫻熟地將銀針取下。風瀾幾乎是立刻就有了感覺,他猛地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激動地看向自己的腿:“感覺到了!那股糾纏不去的陰寒之氣……好像……好像真的少了一絲!雖然很微弱,但確實輕鬆了一點點!”

陳嬌麵色如常,彷彿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換了幾根稍有不同的銀針,對風瀾解釋道:

“這隻是開始。後續的治療,我需要用銀針暫時將你的自身內力封存於丹田氣海之中。這樣做是為了避免在引出異種內力時,你的內力與之產生衝突,造成不必要的損傷。所以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可能會感到身體有些虛弱,內力無法呼叫,或許會有些不適。我會儘快完成治療,將你體內的隱患徹底清除。”

風瀾此刻對陳嬌的醫術已是心悅誠服,哪裡還會有半分猶豫,連忙點頭應道:“全憑陳大夫安排!些許不適,風某完全可以忍受。”

陳嬌點了點頭,很實際地補充了一句:“不麻煩,記得付診金就行。”

一旁的風澈堡主,將弟弟臉上那真切無比的驚喜和輕鬆收入眼底,又親眼見證了地上那個被異種內力轟出的小坑,心中最後一絲疑慮終於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狂喜和感激。

他忍不住撫掌大笑起來,笑聲洪亮,充滿了壓抑已久的釋放:“哈哈哈!好!好!陳大夫真乃神醫也!風某之前多有怠慢,還請神醫海涵!需要什麼,您儘管吩咐!”

到了晚上,風澈堡主堅持要在堡內設下豐盛的宴席,以最高規格感謝陳嬌。陳嬌推辭不過,隻好應允出席。宴席之上,不僅風澈夫婦在場,風瀾的妻子和年幼的兒子也特意出來向陳嬌表達謝意,態度極為恭敬真誠。

得知陳嬌尤其喜愛風鳴城的特色美食“鳳鳴灸肉”,風澈大手一揮,立刻命人宰殺了鹿場中最肥美的一頭鹿,又請來了堡內、乃至鳳鳴城手藝最頂尖的烤肉師傅,直接在宴席廳外架起炭火,現場為陳嬌精心烤製。

那新鮮鹿肉被切成薄如蟬翼的片狀,在炭火上滋滋作響,香氣四溢,再刷上秘製的醬料,入口外焦裡嫩,鮮美無比,讓陳嬌吃得大呼過癮,眉眼彎彎,滿足之情溢於言表。

她一邊大快朵頤,一邊還在心裡暗自嘀咕:奇怪,我原本好像沒有這麼明顯的吃貨屬性啊?怎麼感覺穿越的世界越多,對著美食的抵抗力就越弱了呢?這發展趨勢有點不對勁啊……

如果陳嬌空間裡那台功能強大的全能加工坊有自我意識並且會說話的話,它一定會跳出來大聲控訴:“主人!你摸著良心再說一遍你沒有吃貨屬性?!

合著這些年都是我這一台可憐的機器扛下了所有是吧?!你數數看,自從有了我,你讓我加工最多的是什麼東西?是各種武器防具嗎?是各種高科技產品嗎?不是!是來自各個世界、五花八門、數都數不清的各種美食、小吃、零食和調味料!

我好端端一個高大上的全能加工坊,硬生生被你用成了專業美食製造機!就這,你還敢說自己不是吃貨屬性?那到底要怎麼樣纔算是吃貨啊?!”

(陳嬌(心虛地):閉嘴!乖乖做你的加工坊,再多話下次讓你連續加工一百噸苦瓜!嗯……不過話說回來,這鳳鳴灸肉的配方和火候技巧,一定得想辦法完整地記錄下來,以後就讓加工坊批量生產,實現灸肉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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