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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開局,你管這叫養老? 第三十四章 打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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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劉雅見花冰人快說不過陳嬌了,連忙湊上來幫腔,語氣裡滿是“為你著想”的懇切:“是啊表嫂,我聽說那丁屠夫家條件是真不錯!家裡蓋的是青磚瓦房,院子也寬敞,比咱們這小院大多了!你嫁過去,既沒有公婆管著,進門就能當家做主,又沒有前妻留下的孩子絆手絆腳,這樣的好姻緣,那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啊!你可彆錯過了!”

陳嬌的目光驟然變冷,定定地盯著劉雅,眼神像是帶著鉤子,能看穿她心裡的小九九:“我嫁過去?那我問你,是不是我走了,這個家,就成了你的天下了?劉雅,我看你是日子過舒坦了,忘了本了吧?當初你是什麼身份,是誰收留的你消了你的奴籍,要不要我再給你提一遍,幫你好好回憶回憶?”

這話一出,劉雅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從臉頰一直紅到耳根,剛才那股子“懇切”勁兒也沒了,隻剩下滿臉的訕訕。

她垂在身側的手悄悄攥緊,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憤恨,但很快又被她壓下去,換上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眼眶微微泛紅,聲音帶著哭腔。

“表嫂,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我、我這不是看你一個人過日子太孤單,想著給你找個知冷知熱的人,往後有人疼你、照顧你,才安心嘛!我怎麼會有那種心思呢……”

“行了,彆在這裝模作樣了。”陳嬌懶得看她演戲,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轉頭看向還想再說什麼的花冰人,語氣冷得像冰。

“花冰人是吧?我把話撂在這,丁屠夫的提親,你幫我回了,我是絕不會嫁人的。我現在在家裡過得好好的,有吃有穿,有我的藥圃和醫術陪著,不比去彆人家做牛做馬強?你要是沒事,就趕緊走吧,我這兒還有藥草要打理,不送!”

花冰人還想再勸兩句,可一接觸到陳嬌那雙沒什麼溫度的眼睛,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隻能訕訕地拽了拽還在“抹眼淚”的劉雅,兩人灰溜溜地轉身走了。

陳嬌看著她們的背影,輕輕關上了月亮門,轉身回了後院——剛被打斷的活兒,還得接著乾呢。

陳嬌原本像浸在蜜裡的好心情,被劉雅和花冰人那檔子事攪得稀碎,連指尖殘留的藥草香味都淡了幾分。

她坐在窗邊望著街上往來的行人,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窗沿,心裡忽然冒出個念頭——自己在臨風城前後也待了不少日子,眼下這般安穩日子過久了,倒像是把性子都磨得有些懈怠了。

再說了,這些年她埋首醫書,腦子裡裝的醫術理論快溢位來了,可光有理論撐著,終究像是空有滿倉稻穀卻不會碾米,不親手診治些病患、見識些各地的疑難雜症,醫術怎麼能真正精進?

這麼一想,離開臨風城的念頭就像發了芽的種子,眨眼間便在心裡紮了根——是時候出去走走,把一身本事在實踐裡好好打磨打磨了。

拿定主意,陳嬌沒多耽擱,從住處的後門悄悄走了出去。門口那條街上,總能看到幾個半大的小子揣著手遊蕩,一會兒追追路邊的狗,一會兒又蹲在牆角賭銅板。陳嬌站在門階上,朝著那群小子招了招手,想讓他們幫忙傳個信。

可那些小子眼瞧著她穿得素淨,瞧著像個普通婦人,大多懶得動,隻有兩個穿著打補丁短褂的半大小子磨磨蹭蹭走了過來,一個手裡還攥著半塊啃剩的窩頭。

陳嬌也不介意他們的怠慢,從腰間的布兜裡摸出二十個亮閃閃的銅板,指尖一撚就分了出去,一人手裡塞了十個,銅板落在掌心裡沉甸甸的,還帶著點體溫。

“勞煩兩位小哥跑趟腿,”她聲音溫和,說得清楚明白,“一個去城中的濟世堂找秦浩川,跟他說晚上務必回家來吃飯;另一個去城西的海風作坊找莊毅,也讓他早點往回趕,彆誤了飯點。”

兩個半大小子捏著銅板,眼睛亮了亮,這十個銅板夠買兩個肉包子了,連忙點頭應下,拔腿就往不同方向跑,連句多餘的話都顧不上說。陳嬌看著他們跑遠的背影,才轉身回了屋子。

一進房門,她便在屋裡慢悠悠轉了一圈。桌上擺著的青花瓷碗是去年趕集時挑的,邊緣還帶著點淺淡的纏枝紋;床尾疊著的被褥是韓澤給她送過來的高檔品,內裡填的是輕巧的鴨絨,冬天蓋著格外暖。

還有牆角那隻裝醫書的木櫃,是她特意找木匠打的,邊角都打磨得光滑不硌手——這些東西都是她在這兒住了幾年,一點點置辦的,每一件都用得順手,也都浸著這些日子的煙火氣。

陳嬌伸手摸了摸木櫃的櫃門,沒多猶豫,抬手就把屋裡的東西一件件收進了隨身的空間,最後連桌上那盞油燈都沒落下。

收拾完屋子,她又走到後院。院子裡原本種滿了各種草藥,薄荷、金銀花、紫蘇……綠油油的一片,風一吹還帶著清苦的藥香,是她這幾年心血的積攢。

陳嬌站在院子中間,閉上眼睛凝神片刻,再睜開眼時,意識輕輕一動——就見院子裡的草藥像是被無形的手拔起,連帶著根部的泥土都乾乾淨淨,一株株整齊地飄進了空間,連片葉子都沒損傷。

不過眨眼的功夫,原本鬱鬱蔥蔥的院子就變得空蕩蕩的,隻剩下翻耕過的泥土,散發出一股濕潤的土腥味,倒顯得有些冷清了。

陳嬌看著空下來的院子,抬手輕輕一揮,一套半舊的木桌木椅就穩穩落在了院子中央。這桌椅看著普通,若是秦浩川和莊毅在這兒,一眼就能認出來。

當年他們一群人逃荒在路上,就靠著這套桌椅,在破廟裡喝過稀粥,在樹下分過乾糧,趴著睡過午覺,是陪著他們從苦難裡走過來的老相識了。

擺好桌椅,陳嬌沒多停留,轉身進了空間。她先是在空間裡的浴室裡好好洗漱了一番,洗掉了身上的煙火氣,又從衣櫃裡翻出一套衣裳換上。

不是平日裡穿的細棉布衣裙,而是一身素白的紗衣,衣料輕薄得像雲朵,沒有任何繡紋裝飾,卻透著股乾淨利落的勁兒。

她把平日裡挽著的長發放了下來,烏黑的發絲垂到後腰,隻在頭頂半紮了個鬆鬆的丸子頭,又取了塊半透明的白紗,輕輕覆在頭頂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長長的頭紗披下來,帶著幾分脫俗的縹緲。

這幾年陳嬌一門心思鑽研醫術,性子也沉澱得越發沉穩,身上多了股旁人沒有的沉靜氣質。如今換上這身素白紗衣,再配上那若隱若現的白紗。

比起當年逃荒時青澀的裝模作樣,倒多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高人風範,連站在那兒不動,都像一幅淡雅的畫。

做好這些準備,陳嬌才從空間裡出來。她看著院子裡那套不大的木桌椅,想了想,又抬手一揮——一個紅色的圓形單人沙發突然出現在旁邊,沙發墊蓬鬆柔軟,看著就比木椅舒服多了。

陳嬌提著裙擺,施施然地盤腿坐到沙發上,又從空間裡取出一柄拂塵放在手邊——那拂塵的柄是金屬鑲嵌寶石,拂塵絲雪白。

還是當年她用來裝神棍的重要道具,這幾年一直被收在空間裡,幾乎沒怎麼用過。此刻拿出來,倒像是沉睡的舊物終於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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