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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開局,你管這叫養老? 第六十四章 出手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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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遠地聽到有人呼喊茵茵發病了,老地主就趕緊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這邊大兒子剛把孩子抱回院門口,他已經邁著略顯蹣跚的步子趕到了門口,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快把人放下來。”

這時候哪還顧得上講究什麼規矩非得把孩子抱進家門放到床上不可?眼下最要緊的是趕緊施救。老地主的兒子顯然也是經曆過這種場麵的,動作麻利地就把孩子平放在了地上。老地主緊隨其後蹲下身,手指精準地往小茵茵身上的穴位按去,那手法看著就十分嫻熟。

直到這時候,陳嬌纔看清老地主的模樣。都說好看的人哪怕老了,那份氣度也不會減損分毫。眼前這位老地主就是這樣,滿頭白發梳得整整齊齊,麵容清瘦卻透著一股溫和,眉眼間滿是慈意,讓人一看就打心底裡覺得親近。就算他混在周圍的人群裡,大家的目光也總會不自覺地往他身上落。

陳嬌的視線掃到旁邊地上放著的一根柺杖,心裡大概明白了,老地主的腿腳怕是不太方便。再看他給小茵茵按壓穴位的樣子,每一下都分毫不差,顯然這孩子發病的情況,他早就摸索出了一套應對的法子。可奇怪的是,按了好一會兒,小茵茵的情況似乎並沒有好轉,抽搐的幅度還是那麼大。

老地主的眉頭漸漸擰了起來,他小心地翻開孫女的眼皮看了看眼底的神色,又伸手搭在孩子的手腕上把起脈來。旁邊的大兒子急得額頭都冒汗了,搓著手在一旁打轉,忍不住問道:“爹,這咋不管用啊?”

老地主抬眼瞥了兒子一下,那眼神複雜得很。旁人或許看不明白,但他兒子心裡跟明鏡似的——這眼神裡分明帶著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大概是在說:當初讓你跟著我學醫術,你偏不聽,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現在好了吧?自己的閨女犯了病,你除了著急啥也做不了。

老地主鬆開把脈的手,臉色變得異常嚴肅。他從懷裡摸索了半天,掏出一個巴掌大的木盒子,開啟一看,裡麵卷著個羊皮卷,一看就知道是會針灸的大夫吃飯的家夥什。

陳嬌心裡暗暗點頭,她的空間裡就存著好幾副類似的,都是上輩子給那些富貴人家治病時,人家感激之下送的。她行醫一輩子,攢下的各種醫療器械真是不少,什麼樣的好東西沒見過。

把羊皮卷展開,裡麵插著的銀針一排排的,在光線下閃著亮閃閃的光,一看就知道是用上好的銀子打造的,有長有短,針身光滑細膩。就憑陳嬌的眼光,這一卷銀針,價值怕是能抵得上眼前這一棟房子了。

老地主家遭過抄家,還能把這樣的寶貝留下來,要麼是鄉下人家不識貨,沒把這當回事,要麼就是這銀針除了大夫能用,旁人拿在手裡也沒什麼用處。

老地主從裡麵抽出一根銀針,放進羊皮卷旁邊一個手指粗的細長罐子裡消了消毒,然後拿出來,對準小茵茵身上的穴位就要紮下去。第一針紮得又快又準,可等到要紮第二針的時候,他的手突然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針尖懸在穴位上方,抖得厲害,這樣根本沒法紮準。

地主兒子一看這情形,心裡“咯噔”一下,就知道父親手抖的毛病又犯了。這一刻,他心裡對那些當年迫害他們家的人恨得牙癢癢,要是今天女兒有個三長兩短,他拚了這條命也要去跟那些人同歸於儘!想到這兒,他眼裡猛地迸發出一股嚇人的殺意。

他趕緊伸手握住父親的手,想幫著穩住,可根本不管用,連他自己的手都被帶得跟著抖了起來。地主兒子急得眼睛都紅了,眼眶裡的淚珠在打轉,卻強忍著沒掉下來。

陳嬌在旁邊看了,輕輕歎了口氣,這時候她不能再袖手旁觀了,小姑孃的情況根本等不起。她快步走過去蹲下身,從老地主手裡輕輕抽出那根銀針,手腕一抖,又快又準地就紮在了剛才老地主想要下針的穴位上。

“老先生,讓我來動手吧,您說就行。”畢竟每個人的醫術路數不一樣,陳嬌雖然知道這種情況該在哪些穴位下針,但她對小茵茵的具體情況不瞭解,這時候還是聽老地主的指點更穩妥。

陳嬌這一出手,老地主就看出她是有真本事的,也不再遲疑,把手裡的羊皮卷往她手裡一遞,直接報出了接下來該紮的穴位和手法。陳嬌的動作絲毫不見拖遝,老地主的話剛出口,她手裡的銀針已經穩穩當當地紮在了相應的位置上。等老地主把整套治療方案說完,陳嬌手裡的針紮也已經全部完成了。

銀針紮下去沒多久,小茵茵抽搐的幅度就慢慢緩和了下來,呼吸也平穩了些。這時候顯然不適合抱起移動她,她父親已經趕緊找來一塊木板,在陳嬌的幫忙下,小心翼翼地把孩子平移到木板上,幾個人合力抬著進了屋子。因為銀針還沒起,陳嬌也跟著一起進了地主家。

推開門進去,首先映入眼簾的像是個廚房。門口就砌著個土灶頭,比一般人家的要小巧些,卻十分的規整。旁邊還放著燒火坐的竹椅。灶頭後麵立著一個石頭鑿成的大水缸,缸沿都被磨得光溜溜的。水缸旁邊是個木質的碗櫃,看著有些年頭了,漆皮都掉了不少。

再往裡,放著兩個個黑色的大木箱,大概是用來裝糧食和雜物的。屋子的另一頭擺著桌子和凳子,應該是平時吃飯的地方。角落裡還立著個洗臉架,上麵搭著塊粗布毛巾。這屋子的格局跟知青點的屋子差不多,屋頂特彆高,顯得整個屋子空落落的,也格外寬敞。

其他的房間陳嬌暫時沒看到,不過跟進來的村裡的孩子們顯然很熟悉,也都挺有眼力見的,一進門就趕緊搬了幾條凳子過來擺放好,躺著小茵茵的木板穩穩地架在了凳子上。

還有個看起來七八歲的小男孩,機靈得很,跑過去搬了個小凳子放在旁邊,仰著小臉對陳嬌說:“姐姐,你坐。”陳嬌也沒客氣,順勢坐了下來,趁著這功夫,把小茵茵的小手輕輕拿過來,仔細地把起脈來。

這種遺傳病啊,從古到今都有,陳嬌對現代的西醫那套不太懂,但她在古代的時候,可是見過不少類似的病例,這病急不來,得慢慢調養才行。

陳嬌把脈的時候,老地主也在旁邊找了個凳子坐下,靜靜地等著。等陳嬌鬆開手,他才開口問道:“怎麼樣?”陳嬌先輕輕拍了拍茵茵的小手,把她的手放回身側,然後才轉過頭,跟老地主輕聲地交流起茵茵的病情來。

彆說周圍看熱鬨的小孩子和那些知青們一個個驚得瞪大了眼睛,就連老地主自己,這時候心裡也是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實在想不到,眼前這個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的女娃娃,到底是師承哪位高人。

跟她談論起病情來,那種感覺就好像當年麵對自己的師父一樣,甚至有些地方,她的見解比他師父還要深刻透徹,就好像是那種從古代穿越過來,在醫道裡浸淫了一輩子的老神醫一樣,透著股說不出的沉穩和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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