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預警,爸媽卻拋棄我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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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冇等他靠近蘇媽媽,埋伏在周圍的便衣民警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瞬間將他按倒在地。
菜刀
“哐當”一聲落在地上,驚飛了枝頭的麻雀。
爸爸被死死摁在地上,嘴裡還在瘋狂咒罵:“我不會放過你們的!蘇涵,你這個白眼狼,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躲在蘇媽媽懷裡,看著他被戴上手銬押走,突然覺得這個男人陌生得可怕。
他恨的從來不是蘇媽媽,而是那個不肯回到他身邊、戳破他虛偽麵具的我。
審訊室裡,爸爸很快交代了一切。
他早就買好了菜刀,跟蹤我們半個月,算準了週末公園人多眼雜,想趁亂對蘇媽媽下死手。
“隻要她死了,那丫頭就隻能跟我回家,”他紅著眼說,“我老婆還在牢裡等著我,我不能讓這個家徹底散了。”
可他忘了,這個家早在他把我鎖進小黑屋、在地震中轉身離去的那一刻,就已經散了。
法院的判決下來得很快。
考慮到他蓄意報複、攜帶凶器意圖行凶,且結合此前虐待、遺棄我的行為,數罪併罰,最終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
訊息傳到看守所時,媽媽正在縫補囚服。
當獄警念出判決結果,她手裡的針線
“啪嗒”掉在地上,臉色瞬間灰敗如紙。
“十五年……”她喃喃自語著,突然尖叫一聲,猛地向後倒去,徹底昏死過去。
獄警慌忙叫來醫生,可她醒來後就瘋了似的抓著鐵欄杆哭喊,最後被關進了單人禁閉室。
冇人再見過葉安。
聽說爸爸被抓後,遠在鄉下的爺爺奶奶趕來接走了他。
那兩個老人佝僂著背,牽著一臉不情願的葉安,在火車站買了最便宜的硬座票。
鄰居說,葉安到了鄉下還像以前一樣要星星要月亮,被爺爺一巴掌打在臉上,從此再不敢胡鬨。
他成了村子裡最沉默的孩子,穿著不合身的舊衣服,跟著老人下地乾活,再也冇有了從前的驕縱。
而我,終於徹底擺脫了過去的陰影。
孫警官後來告訴我,爸爸被判刑的那天,蘇媽媽去監獄探望過媽媽。
隔著厚厚的玻璃,蘇媽媽平靜地說:“你放心,涵涵會好好長大的。但她永遠不會再是你的女兒了。”
媽媽冇有說話,隻是死死盯著蘇媽媽,直到探視時間結束,才緩緩抬起手,對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狠狠扇了一巴掌。
日子一天天過去,蘇媽媽的肋骨早已痊癒,我們搬了新家,離原來的小區遠了些。
她依舊在社區做誌願者,隻是每次接我放學都會提前十分鐘到,牽著我的手時總會握得很緊。
我漸漸長成了愛笑的姑娘,成績在班裡名列前茅,還加入了學校的舞蹈隊。
每次上台表演,蘇媽媽都會坐在第一排,舉著相機笑得一臉驕傲。
有時我會想起地震那天的小黑屋,想起爸媽轉身離去的背影,但心裡已經冇有了恨意,隻剩下釋然。
就像蘇媽媽說的:“那些傷害過我們的人,最終都會被生活懲罰。而我們要做的,是好好活著,活得比他們好一百倍。”
夕陽下,我牽著蘇媽媽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
遠處的天空染著溫柔的橘色,我知道,屬於我的、真正的人生,纔剛剛開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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