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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競大神重回新手村_番外 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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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花大綁也要逼我們隊長參加。

蔚寧原以為蔚淇是記錯了陶灼的年紀,
但見蔚淇這一臉心虛的神情,頓時察覺到了不對。

她看著蔚淇笑道:“怎麼?”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就讓蔚淇想要腳下加速跑路了。

陶灼回過神來,
朝蔚淇彎了彎眉眼:“對不起蔚淇,
我之前說的秘密是騙你的。”

蔚淇:???

“你真的在騙我?”她打量著陶灼這張無害的臉,
完全想不到陶灼會騙自己。

而且年齡這種事有什麼好騙的?!

陶灼點了點頭:“真的。”

蔚淇這下是真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她嘴唇撅得老高,
重重地哼了一聲,
甩著胳膊快步走到離陶灼十米遠。

“對不起蔚藍姐,”陶灼說,“我之前騙你妹妹說我今年二十一了。”

蔚寧眉梢輕揚:“為什麼是二十一,
不是二十,不是二十二?”

那是因為我剛好活到了二十一呀。

陶灼隨口道:“我覺得這個年紀說出來比較好聽。”

“那二十五不好聽麼?”蔚寧問。

陶灼知道蔚寧現在是二十五歲,即將滿二十六,
笑眯眯道:“好聽。但二十六更好聽。”

蔚寧輕輕地看著陶灼的側臉,記下了陶灼喜歡21這個數字,
沒再繼續追問。

她們坐車前往舉辦慶功宴的地點,時雨遊夢分部的工作人員基本都到了,
滿廳都是人。

“從明天開始咱們放假五天,
大家想怎麼放鬆怎麼放鬆!”岑曳道。

申屠看著桌上的飲品,興奮道:“還有酒誒!”

“度數都很低,
大家少喝一點沒事。”岑曳強調,
“但訓練期間還是不準喝。”

申屠當即倒了一杯梅子酒走到陶灼麵前:“小媽咪我敬你。”

陶灼望著玻璃杯中晶瑩剔透的琥珀色酒液,笑著拒絕:“我不喜歡喝酒。”

“你都沒嘗過這味道,
怎麼知道自己不喜歡呢?”申屠勸說道。

她知道隊長滴酒不沾,
沒想到陶灼也對酒這麼抗拒。

“我覺得不管什麼酒,都有股怪味。”陶灼一本正經地說。

其實她是討厭一切會讓人變得不理智的東西。

她還記得曾經的隊友,
有位喝醉了非要抱著她大腿,給她背誦圓周率。

有位對著基地裡的貓咪聲淚俱下。

有位把所有的前任物件拉進了同一個群……總之,沒幾個喝醉了是正常的,能倒頭大睡就很了不起。

陶灼倒了小杯橙汁,和申屠碰了碰杯,笑道:“繼續加油。”

“加油!”申屠和陶灼敬完,轉到張盈野麵前。

陶灼則走了幾步,坐到了蔚淇的旁邊。蔚淇看到她過來了,立刻側過身背對著她,鼻子裡又哼了兩聲。

“對不起蔚淇,我不該騙你。”陶灼對著蔚淇的後腦勺笑道,“你想怎麼罰我呀?”

聽到陶灼這樣的語氣,蔚淇心裡其實已經軟化了。

她回頭,瞪了陶灼一眼,硬著心腸說:“我是哄不好的!”

陶灼眨了眨眼:“噢。那我就不哄啦。”

蔚淇:?!!

她剛要炸毛,就聽陶灼又道:“我不哄你,我直接用行動補償你,給你當陪玩,可以嗎?”

蔚淇到嘴邊的狠話突然卡殼,炸起的毛咻地順了下去。

“……多少個小時?”蔚淇語氣硬邦邦的,但先前豎起的眉毛已經落回原位,嘴角還控製不住翹起了一點得意的弧度。

陶灼:“隨你呀。”

蔚淇心裡已經得意地快要上天了,輕飄飄地說:“那好吧,我原諒你騙我了。”

她這輩子就沒遇到過比陶灼更厲害、更有陪伴意識的陪玩。

如果陶灼不打職業,專門做陪玩,肯定有一堆富婆搶著找她下單。

富婆們能為了她打得頭破血流。

好可惜哦,陶灼是個職業選手。

哦也不可惜,如果陶灼不打職業,時雨這個賽季估計就很難奪冠了。

想到這裡,蔚淇朝蔚寧那邊看去,見蔚寧身邊圍了一堆工作人員,悠悠感歎道:“哎,今晚可給我姐的這些粉絲激動壞了。”

“你不激動嗎?”陶灼笑道。

“當然激動,我在下麵嗓子都快喊啞了!特彆是她最後和燃星1V1的時候,天哪,差點嚇壞我!事實證明薑還是老的辣!”蔚淇手舞足蹈地說著。

陶灼點頭表示認同:“蔚藍姐就是最厲害的。”

“你也很厲害哦,剛出道就拿冠軍。”蔚淇道,“這個賽季的最佳選手非你莫屬!”

陶灼:“其實我已經拿過四個冠軍了。”

前世她們戰隊想拿國內冠軍並不困難。遺憾的是每次全球總決賽都會差一點。

時雨這賽季在國內打得艱難,說不定在全球賽事上反而好一些。

蔚淇聽得出來陶灼在開玩笑,配合道:“之前拿的都是什麼冠軍?”

“夜市套圈、鴿王爭霸、廚藝大賽、退堂鼓表演大賞。”陶灼說得很順溜。

蔚淇震驚至極:“你真的是胡話張口就來啊。那個,你唱首歌讓我聽聽?”

陶灼:“鴿子的鴿。”

“噢,一點都不好笑。”蔚淇撇了撇嘴,又道,“不過你這麼厲害,再拿四個冠軍也是遲早的事。”

“借你吉言。”陶灼輕輕一笑。

蔚淇看著她,湊近了些對她道:“我姐後天,哦不,應該是大大後天,就是九號那天要回家,你要不要到我家裡來玩?我們會用最高禮節招待你!”

陶灼頓了頓:“九號?”

這個日子就像一根細小的刺,早已長進血肉裡。

“嗯啊,這天你們假期還沒結束。來嘛來嘛,我家裡有個大花園,咱們可以搞露天party。”蔚淇拽了拽陶灼的衣袖。

陶灼笑了笑:“那天我約了朋友,不好意思啊。”

“怎麼這麼不巧?”蔚淇蹙眉,“我姐是趁媽咪們都在家時纔回家的。要不你們提前一天回來?”

陶灼又重複道:“我九號有事,不太方便,就不打擾你們了。”

蔚淇聽明白了,陶灼這是不想來自己家的意思。

果然網上的傳言都是假的,陶灼和她姐根本沒有半分關係嘛。

陶灼那天確實是有事。

九月九號,是她媽媽們的忌日。

雖然,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她媽媽們的墓園。

陶灼垂了垂睫,有些食不下嚥。

她沉默地解鎖手機,在螢幕上點了幾下,搜尋靜安墓園。

眸光忽地一凝。

螢幕上竟然跳出來了相應的結果,地點就在隔壁城市。

陶灼很清楚,這不過是巧合。這個世界的靜安墓園,和前世那座蒼鬆環繞、有著她至親名字的墓地毫無關係。

但僅僅是重名,便讓她感到胸口有些發悶。

她怔忪了一會兒,買了九號的動車票。

正好放假了,她也想一個人出去走走,看看這個世界的模樣。

陶灼收起手機,就見蔚淇倒了一小杯酒,端起來聞了聞。

“未成年不準喝酒噢。”陶灼微笑著,手上的動作卻不客氣,乾脆利落地拿走蔚淇的酒杯。

“我不喝!”蔚淇癟嘴道,“我就是好奇是什麼氣味。”

陶灼:“那就好。如果你偷偷喝酒,就彆怪我給你姐姐打小報告啦。”

蔚淇氣鼓鼓地睨了她一眼,不想說話。

“你的媽媽們今晚很忙嗎?”陶灼轉移話題。

蔚淇點頭:“她們都有很重要的生意要談。不過她們肯定會見縫插針偷偷看比賽的。”

陶灼笑:“你描述得好有趣。”

“我媽媽媽咪性格都很好相處,你來我家玩,她們一定會很喜歡你。”蔚淇再次發出邀請。

陶灼:“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會來的。”

廳內很熱鬨,不斷有人來和陶灼碰杯。

她笑著喝了一杯又一杯橙汁。

“下個賽季繼續加油!”

“大家加油。”

鼓勵聲此起彼伏地響起。

陶灼低著頭,正無聊地擺弄餐具,頭頂落下一道聲音:“不喜歡喝酒嗎?”

陶灼側過臉,看著在她身旁坐下的蔚寧,笑道:“不喜歡。喝不來。”

“這杯是誰的?”蔚寧看著擱在陶灼和蔚淇中間的果酒。

蔚淇:!

“我的。”陶灼主動接話,“嘗了一小口就沒喝啦。”

陶灼撒謊無比自然,看不出一點心虛。無奈蔚寧對自家妹妹實在是太瞭解,瞥了眼蔚淇便知道真相是什麼了。

蔚寧感到有點好笑:“是什麼味道?”

陶灼看了眼那紅紅的酒液,鎮定道:“苦的。”

蔚寧挑了下眉,抬手端起酒杯。

見狀,陶灼趕緊將紅酒從她手裡截下來:“蔚藍姐小心喝醉了。”

“喝一口而已,不至於。”蔚寧道。

陶灼:“不常喝酒的人,至於的。”

“火勺快把它喝光。”蔚淇攛掇道。

陶灼腦海中浮現出前世的醉鬼隊友滿屋子亂爬的模樣,笑道:“味道太怪了,我不喝。”

“蔚藍姐明天打算做什麼?”陶灼轉移注意力。

蔚寧:“你呢?”

陶灼想了想,道:“再練練新角色吧。”

九號她應該會在外麵待挺久,這幾天就繼續玩遊戲好了。

蔚淇目瞪口呆:“你放假都不會出去玩的嗎?”

“遊戲對我來說就是娛樂呀。”陶灼說。

蔚淇:“……我隻能說你無敵了,怪不得你那麼強。整個職業聯賽就你和燃星最勤奮吧。”

她姐肯定也想勤奮,但因為手傷做不到這樣。

“你很喜歡燃星哦。”陶灼都聽蔚淇提起燃星很多回了。

蔚淇:“她輸給了我姐,我就喜歡她。如果她贏了我姐,我就狠狠討厭她。”

陶灼笑出了聲。

果然一個家庭裡養出來的孩子性格往往大相徑庭。

慶功宴在一片歡聲笑語中結束了。

眾人紛紛回到酒店。

在這個奪冠的夜晚,陶灼也沒忘記自己的任務,堅持給蔚寧敷手腕。

蔚寧是真的很佩服陶灼這份耐力。

陶灼能成為這麼優秀的職業選手,不僅僅隻是因為天賦。

光她的耐力和毅力,就能遠超大部分選手了。

就算退役後她去了彆的行業,或許沒有打遊戲時的天賦,但有這份專注和認真在,她做得也不會差。

“你很喜歡蔚淇嗎?一會兒忽悠她年齡,一會兒幫她撒謊。”蔚寧笑問。

陶灼點了點頭:“妹妹挺好的。我愛屋及烏。”

蔚寧靜靜地看著她。

陶灼和她對視兩眼,起身走人:“我先回房間啦,蔚藍姐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趕飛機。”

“嗯。”

陶灼回房後,卻沒什麼睡意。

今晚的五局對戰太激烈,奪冠時太激動,但命運的無常又讓她感到太無奈。

她洗了澡,乾脆開啟電腦登入遊戲。

這次她專門登了國際服的另一個小號,保準不會被人認出來。

在一局局的廝殺中,她的心漸漸平靜。

隻有這通過勤奮練習掌握的遊戲技術,纔是屬於她自己的,才讓她真正覺得踏實。

彆的任何事她都掌握不了,她唯一能把握住的,隻有這個。

勤奮訓練果然能帶來滿足感。

陶灼打到淩晨四點,才關燈上床。

她本以為自己能睡得很安穩,結果卻一直在做夢。

夢裡的聲音有些熟悉,在不斷地嚎啕:“……小勺隊長,隻要你能醒過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煩你了!我喝醉了也不會抱你大腿,我去抱桌子抱椅子抱電腦抱鍵盤……”

“隊長,如果你就這樣離開了,我這輩子吃飯喝湯時就再也不用勺子了嗚嗚嗚……再也不會有像你這樣願意主動讓我rua,哄我開心的隊長了TvT”

“我被女朋友甩了也沒人開導我了……也沒人指揮我,帶我贏比賽了……”

陶灼在夢裡想:這是哪兒來的一群傻子?

聽著聲音有點像她以前的隊友,但她印象裡隊友們說話沒這麼憨憨。

而且她們之間的感情也並沒有這麼好。

她死了隊友們當然會難過,但應該不至於哭成這樣。

直到第二天上午醒來,陶灼仍有點懵懵的。

她可能是太渴望有人會掛念自己了吧,所以才會夢到這些。

她和隊友們就是普通同事而已,她們不會這麼想她的。

陶灼閉了閉眼,不再多想。

這日,時雨眾人飛回基地。

申屠、小馬都和媽媽回了家,張盈野打算出去玩兩天。

陶灼選擇訓練,蔚寧便陪著她練。

九月是休賽期,十月份是全球個人賽和雙人賽,十一月份五人團體賽。

陶灼前世的遊夢比賽沒有正規的個人賽和雙人賽這種東西,所以她還覺得蠻新鮮的。

她希望各國的頂尖高手都能報名,那樣才會更有趣。

當然,真正的重頭戲還是團體賽。

陶灼從來沒拿過全球冠軍獎杯,她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夢想成真。

因為沒有把握,所以她隻能拚命地訓練。

白天在訓練室練,晚上偷偷加練。將睡眠時間壓縮到合理範圍內的最短。

隻剩兩個月了,她必須要抓住每一分每一秒的機會。

不瘋魔不成活。

她不再追求職業生涯的長壽了,畢竟她連自己能在這裡待多久都不知道。

她隻想要在有限的時間裡璀璨,拚到極致,不留遺憾。

不過,九號這天,陶灼還是停止了訓練。

她早上七點就離開了基地,前往高鐵站,趕往江城。

天氣涼爽舒適,陶灼穿著一身淺色衛衣,戴上了口罩。

到達江城後,她便打車前往靜安墓園。

墓地位於江城郊區地帶,人煙稀少。

附近有一家花店,陶灼走了進去。

老闆正坐著修剪鮮花,聞聲抬起頭,看見陶灼,目光隱隱打量。

陶灼戴著口罩,反而失去了往常總是微笑著和彆人交流的力氣。

她藏在口罩下,心安理得地做回了那個真實的冷漠的自己。

她沉默著,挑了幾小捧花,交給老闆包起來。

“來這裡祭奠親人麼?”老闆溫聲問。

陶灼嗯了一聲:“請問多少錢?”

老闆又打量了下她的眉眼,笑道:“你是新客人,送你了。”

陶灼愣了一下,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老闆。

“你和我喜歡的選手長得有點像,我和你有眼緣,”老闆再次道,“送你啦。”

這是被認出來了麼?

陶灼沒再多問,隻是彎起眼道:“謝謝你。”

她走出花店,掃了下門上貼的二維碼,付了款。

陶灼抱著花束,進了墓園,慢慢地走。

今天的陽光很淡,像薄紗輕輕覆在石板路上。

花束的包裝紙在她掌心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遠處傳來幾聲低低的交談。陶灼看過去,那些人都有她們要去的方向。

她們知道該前往何處。

但陶灼不知道。

她下意識緊了緊手裡的花,緩緩走著,目光看過一座又一座墓碑。

沒有她媽媽們的名字。

本來也不應該有。

最後,她在一棵綠樹前坐下,將手裡的鮮花放在身旁。

她兩個媽媽的名字裡都有“木”。坐在這裡,她覺得親切。

樹蔭篩下的光斑在她衣袖上輕晃。遠處,某個墓前傳來壓抑的啜泣,被微風送到耳邊。

陶灼仰頭,從交錯的枝椏間看著天空。

良久,陶灼低聲道:“媽媽。我想你們了。”

她曾聽說,很多人去世之前,都會無意識地叫媽媽。

前世的她死前有呼喚過她們嗎?

她不記得了。

她死後能來到平行世界,那她的媽媽們會不會和她一樣,去了另一個美好的世界呢?

其實,媽媽們的麵容都在陶灼心裡變模糊了。穿越過來後,她手機裡已經沒有了相片。

陶灼靜坐許久,忍不住呢喃:“媽媽,我好幸運,死後能來到一個新的世界,開啟新的人生。”

“但……有的時候我還是會懷疑,生活的意義是什麼呢?在這裡活著,我好像很開心,又好像不太開心。”

她笑了笑:“好感激你們呀,給了我一雙擅長打遊戲的手。因為打遊戲,我有了足夠多的物質財富,也因為打遊戲,我的生活纔不那麼空虛。如果沒有遊戲支撐,穿過來的第一天我可能就崩潰了吧。”

“真好,我有這樣一個愛好。打比賽真的很快樂。為了冠軍而奮鬥的日子,很充實。”

陶灼伸出手,看著陽光在指間晃蕩:“有的時候我會很貪心地想,上天能不能再給我一個回去的機會?我一直都很想回去。隻有那個世界才會讓我覺得安心。”

“但如果我真回去了,我應該又會很不捨。”陶灼輕輕一笑,“我太貪心了。”

“這個世界沒有一丁點吸引我的地方。我唯一不捨的,是我喜歡的人。”

“媽媽,我喜歡上了一個很好的人,好到……”陶灼頓了頓,整理著淩亂的思緒,“她很好,很優秀,有很多朋友,很好的家人。相比之下,我的這份喜歡微不足道,不值一提。她最不缺的,就是彆人的喜歡。”

“我不捨得離開,是因為我很自私。我捨不得她對我的好。”

“……不想這麼多啦,反正我接受上天的一切安排,不管是活在哪個世界,都比死掉了好。”

陶灼握拳做了個鼓勵的手勢,“我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為比賽努力。”

和媽媽們說了一會兒話後,陶灼感到開心多了。

這段時間盤旋在心頭的鬱結全部消散。

她能繼續打比賽,繼續為自己熱愛的事業而奮鬥,就是上天給她的最美好的獎勵。

“媽媽,四天前,我在這個世界拿到第一個冠軍啦。”陶灼笑眯眯地說著,將奪冠那晚儲存的一小塊金色亮片拿了出來,放在自己買的鮮花上。

“我會很認真地生活下去。你們能看見我嗎?我現在過得很好。”

陶灼話音剛落。

風來了。

那風很輕,吹起她額前的發絲。溫柔得像是媽媽的手。

鮮花上的金色亮片也被吹動,在風裡打了個旋,飛到陶灼麵前。

她怔怔地看著這一幕,攤開手,金片落在她掌心,輕得幾乎沒有重量。

像母親的吻。

她感到眼眶一陣發燙。

陶灼低下頭,一滴滴水珠無聲地砸落到地上。

良久,陶灼摘下口罩,擦了擦眼睛,起身走出墓園。

她沿著墓園外的街道漫無目的地走著,走累了,坐在一條長椅上。

秋楓和燃星牧雲走出基地覓食,沒走多久,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側影。

她懷疑自己是眼花了,揉了揉眼,戳了下旁邊的牧雲:“誒誒你們看,那人是不是很眼熟?”

牧雲定睛一看,也愣了下:“是灼灼嗎?她怎麼會在這兒?!”

秋楓其實很不想看到陶灼。

一見到陶灼,她就會想起夏決的失敗,想起她用一模一樣的角色被暴打。

好痛苦啊!!!

——要不是陶灼此時的模樣像極了無家可歸的狗狗,秋楓一定不會上前去和陶灼搭話。

“灼灼?你怎麼在這裡?”

秋楓走近了,一出聲,麵前的人頓時抬起頭。

臉上微微寫著錯愕,但很快,就轉換成往常那般熟悉的親切的微笑。

秋楓甚至覺得陶灼先前那副淒淒慘慘的模樣是她眼花了。

這人哪兒淒慘了,笑得多開心啊!

真正淒慘的隻有她,被對位暴打的中單!

“我剛從墓園裡出來。”陶灼指了指不遠處的墓園,看向秋楓三人,“你們怎麼在這裡?”

秋楓禮貌性微笑:“我們基地在附近。”

“墓地旁?”

秋楓保持微笑:“因為便宜。”

陶灼:“噢。”

驚蟄真的好窮呀。

想到陶灼是來祭奠的,秋楓瞬間理解她剛才為什麼看上去不開心了。

秋楓客套道:“我們仨要去吃飯,你要一起嗎?”

換做以前,陶灼隻會拒絕。

但她想好好地在這個世界生活下去,和亦敵亦友的選手們多點交流,似乎也不錯。

“好啊。”陶灼笑盈盈地說。

秋楓頓時就感到後悔了。

誰要和你這個討厭的變態一起吃飯啊!我就是客氣一下!

但對上陶灼那張圓圓的笑臉,那雙濕漉漉的明亮的眼睛,秋楓微笑:“走吧。”

秋楓頂起胳膊肘,將牧雲往旁邊一擠,在自己和燃星中間空出點位置,示意陶灼走進來。

她心想,她真是個貼心的大好人。多會照顧彆人的情緒。

被秋楓擠到馬路邊的牧雲:……

行,她忍。

察覺到牧雲和秋楓的互動,陶灼笑道:“你們五個人感情真的很好。”

她前世打了那麼久的比賽,都很少看到這麼默契的小團體。

秋楓:“之前在一起睡久了,感情培養出來了。”

陶灼嘴巴微張,哇哦一聲。

秋楓:?

陶灼這個反應,搞得她好像說了什麼不正經的東西一樣。

拜托,我們驚蟄五人可是很純潔的。哪像你們!

“蔚神在忙嗎,為什麼沒有陪你過來?”秋楓問。

陶灼詫異於她這理所當然的語氣:“蔚藍姐為什麼要陪我過來?”今天是蔚寧和家人的團聚日。

秋楓:“你們不是情侶嗎?”

陶灼:???

合著你也是CP黨啊?

不對,以驚蟄眾人的性格,應該不會有興趣嗑CP。

“我們什麼時候是情侶了?”陶灼好笑道。

“啊?”秋楓瞪大了眼睛,“你們不一直都是情侶嗎?你彆騙我!”

陶灼:……

這究竟是怎麼產生的錯覺?

“網友總是瞎嗑我們隊長和你們這對真情侶的cp,我都擔心我們隊長會因此而折壽。插足她人感情天打雷劈啊!”秋楓表情一言難儘。

陶灼笑得不行。

她偏過頭看了眼燃星,見燃星還是那副四大皆空的發呆模樣,更好笑了。

“你誤會了,我和蔚藍姐就是普通的朋友隊友關係。”陶灼道。

“哇哦,普通。”秋楓陰陽怪氣地重複。

鬼纔信。

秋楓對彆人的感情八卦沒有太多興趣,既然陶灼否認,她也懶得追問。

陶灼再看一眼燃星,期待地問:“燃星隊長今年還會報名參加全球個人賽嗎?”

在夏決裡,她殺燃星的次數很多,但燃星殺她的次數也不少。

“放心,有你這個對手在,我五花大綁也要逼我們隊長參加。”秋楓道。

自從輸了夏決,燃寶大魔王神格已失,秋楓說話時都在放飛自我,無懼隊長威嚴。

陶灼笑眯眯道:“是想看燃星隊長打敗我嗎?”

秋楓:“對!!”

“我也很期待PK。”陶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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