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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競大神重回新手村_番外 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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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陪我嗎?”陶灼放在蔚寧手腕上的指尖微微一頓,她抿了抿……

“你要陪我嗎?”

陶灼放在蔚寧手腕上的指尖微微一頓,
她抿了抿唇,小聲說:“怎麼陪?”

明明以前她還能鎮定地說出陪你睡這種話,現在卻隻覺得心虛。

而且,
蔚寧的意思應該也不是一起睡覺吧?

她悄悄抬眼,
正對上蔚寧含著笑意的目光。蔚寧唇角微揚,
眼神柔軟,在她的注視下輕輕搖了搖頭。

“和你開玩笑而已。”
蔚寧收回手,
語氣輕鬆,
“我最近睡得很好,你不用擔心。”

是這樣嗎?

陶灼怔了怔,指尖還殘留著對方肌膚的溫度。她覺得蔚寧應該不會拿這種事逗她。

是不是因為她的態度不夠熱切,
所以蔚寧才改口了?

這個念頭讓陶灼胸口微微發悶。她望著蔚寧溫柔的眼神,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最近的睡眠質量也不怎麼樣,
總是做夢。如果她晚上和蔚寧待在一塊,說不定隻會將負麵情緒傳遞給蔚寧。

“你想說什麼?”

蔚寧的嗓音溫和,
像月光灑過溪流。她的目光專注,帶著一種近乎執著的耐心,
彷彿隻要陶灼願意開口,
她就會這樣一直等下去,直到理解陶灼所有猶豫的不安的來源。

她微微傾身,
指尖碰了碰陶灼手背,
又克製地收回:“在我麵前,你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不用糾結。”

陶灼卻仍然沉默。她擔心蔚寧的身體健康,
怕蔚寧真的被失眠困擾,
但又覺得以自己現在的狀態,很難照顧好對方。

夜風從半開的窗戶潛入,
窗簾微微浮動。室內一時隻剩下兩人交錯的呼吸聲。

蔚寧看了陶灼一會兒,乾脆起身。

“蔚藍姐要做什麼?”陶灼下意識道,“我幫你。”

“洗澡。”

陶灼:“……噢。”

蔚寧笑道:“不幫了嗎?”

陶灼:?

這要怎麼幫。

她直直地看著蔚寧,喉嚨有些發緊,一個字都說不出。

“是不是有點熱,需不需要開空調?”蔚寧說,“我看你臉有點紅。”

陶灼下意識撫向自己的臉。

她還以為是心底那些不可見人的滾燙念頭反應到了臉上,但手指觸及的溫度好像並無異常。

她向來不是這麼容易臉紅的人。

就在她愣神的刹那,蔚寧已經轉身往浴室走去。

直到聽見門鎖輕響,陶灼才猛地反應過來,蔚寧剛才分明是在故意逗她。

浴室很快傳來水聲,陶灼卻仍木木地坐在原地。

她差不多可以確定了,蔚寧也許,真對她有彆樣的好感……

今晚蔚寧的種種舉動,都是在撩她玩。

就像她以前沒心沒肺地逗蔚寧玩一樣。

那會兒她雖然沒有察覺到自己內心深處的情感,但她潛意識裡隻會對蔚寧這樣。

現在輪到蔚寧毫無顧忌地撩撥她了。她完全不知該怎麼應對。

這樣下去要糟。陶灼心想。

她會完蛋。

水霧很快模糊了浴室鏡麵。

蔚寧將洗發水揉進發絲,想起剛才陶灼呆住的表情。睜圓的眼睛,微張的嘴唇,可愛得過分。

她覺得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有點惡劣,她想讓陶灼這個單純的遊戲腦變得沒那麼單純。

她能感覺得出,陶灼其實並不排斥她。

如果對她沒有任何好感,陶灼不會是那副反應。

但,一想到陶灼的來曆,蔚寧心頭就彷彿被沉甸甸的大石壓著。

水流衝刷過她的脊背,她卻感覺不到絲毫暖意。

她閉了閉眼,整理所有與陶灼有關的記憶。

陶灼說,對未來沒什麼計劃,順其自然。

那麼很可能陶灼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當下是什麼狀態。

她想回家,但是找不到回家的路。

她想留下,但是又不確定老天能讓她留多久,會不會將這一切都收回去。

這種無處著落的惶恐,蔚寧光是想象著就十分難受。

陶灼將所有精力投入到遊戲裡,除了因為對遊戲的熱愛,還有可能是為了減輕迷茫和不安。

隻有遊戲裡的世界,纔是陶灼能掌控的世界。

每一次精準的操作,每一個戰術的決策,都是她可以實實在在把握住的。每多努力一分,技術就能提升一分,勝利的希望也就增加一分。

努力的方向是如此明確。

但遊戲之外的現實世界,卻是無解。

陶灼是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

她融入不了這個世界,她過得很不開心。

想到這裡,蔚寧已將非要把陶灼留在身邊的念頭拋在了腦後。

比起滿足自己的私慾,她更想看到陶灼眼裡真正快樂的光。

要麼開心地走,要麼開心地留。

而不是像無根的浮萍,終日惴惴不安,茫然無依。

可蔚寧卻陷入了更深的無力。

穿越這種事太過玄幻,純看上天的旨意安排。

她能幫到陶灼什麼呢?

水流聲漸漸停歇。

蔚寧想起陶灼說過的話:“我隻想抓住當下。”

表麵灑脫的語氣,藏著的是強撐的堅強。

麵對無法把握的現狀,陶灼究竟需要多少勇氣,才能真正享受“當下”呢?

蔚寧心想,她無法改變那些宏大的未知,但她可以努力成為陶灼此刻能握住的真實。

與其糾結那些無法掌控的變數,不如在每一個當下裡,給陶灼多一分安心的理由。

麵對看不到前路的未來,陶灼每走一步應該都很害怕吧。

她想站在陶灼身邊,陪她一起走。

她想告訴陶灼,無論未來走向何方,都有人願意與她並肩。

蔚寧仔細思索了一番,不能現在就和陶灼直言穿越這事。她還不確定陶灼是否願意讓她知曉這個重大的秘密。

她隻能一點點試探,去琢磨陶灼的態度。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穿越這事隻是她的胡思亂想。

不管怎樣,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給陶灼更多的安全感。

暫時將思緒理清了,蔚寧內心安定了些。

然後她才發現,她沒拿睡衣。

陶灼仍維持著呆坐的姿勢,聽著浴室裡的水聲。

淅淅瀝瀝的水聲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像某種隱秘的暗示。她盯著窗外,思緒卻不受控製地飄向那個被霧氣籠罩的空間。

陶灼抿了抿唇,正要起身離開,浴室裡突然傳來聲音。

“陶灼,你還在嗎?”蔚寧的聲音裡彷彿夾雜著水汽,“麻煩你幫我拿一下睡衣。”

故意的嗎?

想起蔚寧今晚的種種行為,陶灼腦中浮現的竟然是這樣一個念頭。

隨即她便拍了一下腦門。

她怎麼能這樣去揣測蔚寧。

“在哪裡?”陶灼聲音有些發緊。

“衣櫃左邊第二個抽屜。”

“噢,我找找。”

蔚寧的衣櫃收拾得整潔有序,陶灼沒有多看,很快就找出了套睡衣。

指尖觸到棉質麵料時,陶灼渾身都有些繃緊。她小心地拎著,快步走向浴室:“來了。”

浴室門開了一條縫,溫熱的水汽裹挾著香氣撲麵而來。一隻沾著水珠的手從門縫裡探出。

“謝謝。”蔚寧接過睡衣,非常迅速地就將浴室門關上了。

看蔚寧這迴避的態度,陶灼心道,剛才的揣測果然是她多想。

她真可恥。

“蔚藍姐,我先回去啦。”陶灼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自然。

門內傳出的聲音卻不平靜,甚至還略顯沉悶:“你不管我了麼。”

聞言,陶灼僵在原地,愣愣地眨了眨眼。

不一會兒,蔚寧走出浴室。

陶灼聽到動靜,慌忙拿起手機,假裝正在專注地看著螢幕。

“你有事要忙?”蔚寧靜靜地看著陶灼那拙劣的演技。

陶灼抬眸,對上蔚寧那含著笑意的眼睛。

蔚寧這會兒沒戴眼鏡,那雙眸子顯得格外清亮,陶灼看著,又愣了神,忘了自己打算說什麼。

蔚寧也沒有再說話,轉身找出吹風機,準備吹頭。

她用的是右手。

“我幫蔚藍姐吹吧。”畢竟吹風機也不算輕,陶灼想幫蔚寧的右手減輕負擔。

蔚寧沒有拒絕。

陶灼接過吹風機時,指尖不小心碰到了蔚寧的。一瞬間的觸感讓她差點把吹風機摔在地上。那溫熱的指尖,還帶著浴室潮濕的水汽,讓人聯想……

她表麵神色如常:“蔚藍姐坐吧。”

按下開關,暖風夾雜著薄荷的香氣襲來。陶灼小心翼翼地捧起蔚寧的一縷濕發,暖風穿過指尖,黑發在燈光下泛著綢緞般的光澤。

陶灼輕聲問:“溫度合適嗎?”

蔚寧嗯了一聲,聲音裡帶著幾分慵懶。在吹風的噪聲裡,陶灼勉強聽清楚了。

隨著她的動作,她又看到了蔚寧耳垂上的那顆小痣。

真的很可愛。

陶灼一分神,手上不小心多用了點力,扯到了蔚寧的發絲。

她忙道:“對不起。”

蔚寧卻隻是搖搖頭,伸手覆上她握著吹風機的手:“沒事。”

陶灼的心跳快得不像話,她隻能機械地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兩人一時無言。

房間裡隻剩下吹風機低沉的嗡鳴。暖風在兩人之間流轉,帶著洗發水的薄荷香,在空氣中織出一張無形的網。

鏡子映出兩人的輪廓,一站,一坐,在暖黃的燈光下構成一幅靜謐的畫。

陶灼動作越來越慢,手指不自覺地多停留了幾秒,隻為多感受一會兒發絲纏繞指尖的觸感。

她發現自己很喜歡這樣給蔚寧吹頭發。

與遊戲時激烈的廝殺氛圍不同,此刻的溫馨竟然也能讓她感到心緒平靜。

她好像真的很喜歡蔚寧。

那蔚寧呢,有多喜歡她?

陶灼微微走神,指尖無意間擦過蔚寧耳廓,明顯感覺到對方顫了一下。

陶灼不禁很想要再摸一摸蔚寧的耳朵。

她閉了閉眼,在心裡默唸,保持距離保持距離保持距離。

如果蔚寧知道她是穿越者,要麼會被她嚇到,要麼會無止境地擔憂她。

總之,她和蔚寧並不合適。

她現在這樣糟糕的狀態,很容易將原本幸福美滿的蔚寧拉進泥潭裡。

“好啦。”陶灼關掉吹風機。

蔚寧嗯了聲,轉身看她:“你是不是已經洗過澡了?”

陶灼點頭。

“那睡吧。”蔚寧無比自然地說著。

陶灼嚇得頓時就結巴了:“那個,我,睡這裡嗎?是不是不太好?”

“哪裡不好?”蔚寧笑說,“你之前不是說我們是好朋友嗎?”

陶灼:……

她敢肯定,蔚寧就是在故意揶揄她。

不管怎樣她都絕對不能和蔚寧躺在一起,會出事。

蔚寧看了她一會兒,像是放過了她:“不和你開玩笑了。你回去吧,晚安。”

“晚安。”陶灼趕緊跑路。

望著她那落荒而逃的背影,蔚寧既好笑又無奈。

看來陶灼是下定決心要和她保持距離,她連“示弱賣慘”這種手段都失效了。

她也不知道這樣做究竟好不好,會不會帶給陶灼額外的壓力。

蔚寧沉思一會兒,走到電腦前坐下,找出陶灼一開始的直播,從頭到尾觀看。

另一邊,陶灼回房後立刻去洗冷水臉。

“變異”後的蔚寧實在是太可怕了。動不動就撩她。

要不是她這顆心夠硬,該怎麼招架得住。

她後悔了,之前不該說什麼“假如我要離開時雨”之類的話。

她原以為蔚寧不會過分在意她的去留。

像蔚寧這樣的人,十年裡身邊人來人往,早就習慣了聚散離合,對於人際關係應該看得比較淡才對。

神之所以是神,不僅關愛眾生,同時也疏離眾生。

蔚寧會因為好友的分彆而難過,但不會強求。

可是蔚寧太在意她了。

甚至於她都不敢去相信這份在意是真實的。

她想要往冷酷無情的方向去揣測,比如說,蔚寧捨不得她,是因為再也找不出比她更適配時雨的中單。

蔚寧單純隻是看上了她的遊戲技術,僅此而已。

但這樣的念頭連她都說服不了。

陶灼深吸一口氣,繼續按照計劃訓練。

遊戲已經成為她全部情緒釋放的出口了。

高興時訓練,難過時訓練,迷茫時也訓練。

如果她還有下輩子的話,乾脆穿進遊戲裡好了。

陶灼不想被人發現自己在熬夜,隻開了盞台燈。

淩晨三點,陶灼揉了揉眼睛,想要休息幾分鐘。她輕手輕腳推開陽台門,夜風立刻灌了進來,帶著初秋的涼意。

陶灼還沒來得及放鬆,忽然注意到隔壁透出來的光亮。

她不禁眉頭輕蹙。難道蔚寧還沒休息麼?

陶灼拿出手機給蔚寧發訊息:【蔚藍姐還在失眠?】

蔚寧正在查詢陶灼在這個世界的一切痕跡,不知不覺就忘了時間。

她看了很多陶灼早期的直播,雖然當時她就都看過,但記憶裡難免會有遺漏。

陶灼這人說話不靠譜,直播裡的話估計也沒幾句真實,不過蔚寧依舊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陶灼說,曾經的大號是遊夢最強王者段位,但是找不回來了。

那一刻泄露的遺憾似乎是真實的。

蔚寧看得越久,越能看清陶灼堅強表象下的難過。

人非草木。想到有可能永遠離開故鄉,再也見不到故人,不管是再樂觀的人,恐怕都無法做到每時每刻心如止水。

蔚寧一直看到淩晨三點,突然收到了陶灼的訊息。

她蹙眉回道:【你怎麼也沒睡】

陶灼不可能說自己在熬夜,便道:【做了個噩夢,起床清醒清醒】

她都不知道給蔚寧說過多少次夢了,蔚寧肯定不會懷疑。

蔚寧的確也沒有懷疑。

以陶灼如今的不安狀態,確實很可能做噩夢。

陶灼又道:【關掉燈,會不會容易入睡一些】

她沒等來蔚寧的回複,而是等到了兩下極輕的敲門聲。

陶灼愣了下,趕緊關掉電腦去開門。

就見蔚寧站在門外,暖黃的走廊燈在她身後暈開一片柔光。

她穿著白色的棉質睡衣,就是陶灼先前找出來的那套。寬鬆的領口露出一截鎖骨。

“我來看看你。”蔚寧輕聲說。

陶灼噢了聲,側過身,讓蔚寧進來。

“經常做噩夢嗎?”蔚寧坐在沙發上,抬頭打量著陶灼的神色。

“沒有呀。”陶灼眨眨眼睛,“我又沒做虧心事,怎麼會噩夢纏身。”

蔚寧笑了笑:“這次夢到了什麼,可以和我說說嗎?”

“夢到……”陶灼對上了蔚寧的眼睛,“我再也見不到蔚藍姐了。”

蔚寧頓了下,嗓音有些發澀:“為什麼再也見不到呢?這個世界確實很大,但隻要願意去尋找,分彆的人也有可能重逢。”

陶灼:“蔚藍姐可以當我噶了。”

蔚寧:?

這過於隨便的語氣,蔚寧聽著是既好氣又好笑,沒忍住嗔了陶灼一眼:“胡說什麼。”

“蔚藍姐不用在意我的胡話。”陶灼抿唇笑道,“而且我現在已經沒事啦,蔚藍姐早點休息吧。”

蔚寧輕聲說:“我睡不著。”

陶灼無措地看著她。難道說,有人陪著睡覺,真的會好一些麼?

她試探著開口:“蔚藍姐需要我陪嗎?”

蔚寧搖了搖頭:“不想影響你。”

“不影響。”陶灼下意識道。

蔚寧靜靜地看著她。

陶灼靜靜地和蔚寧對視。

不就是一起睡覺麼,隻要心無雜念,心思澄明,就不是什麼大不得了的事。

驚蟄五人組不都是一起睡過來的麼。

陶灼開啟小夜燈,將其它燈盞關掉,然後像隻靈活的貓一樣嗖地鑽進被窩裡,移到最邊緣緊緊貼著床沿。

蔚寧:……

她真擔心陶灼會滾下去。

陶灼把被子拉到下巴處,擺出來的姿勢規矩又奇怪,然後打了個誇張的哈欠:“我突然覺得好睏。蔚藍姐晚安。”

蔚寧看著她這一係列如臨大敵的操作,忍不住笑了聲,走到床邊,伸手替她把被角掖好。

蔚寧掀開另一邊的被子,上床入睡。

兩人中間彷彿隔著一道銀河。

陶灼緊緊閉著眼,能感覺到身旁的床墊微微下陷。她屏住呼吸,連睫毛都不敢顫一下。

借著微弱的光線,蔚寧側臥著,看向陶灼的睡顏。

平日裡活蹦亂跳的人此刻格外安靜。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幾縷碎發貼在她側臉。

蔚寧看了許久,克製著想要伸手觸碰的衝動,閉上了眼睛。

陶灼原以為蔚寧躺在旁邊,她會緊張得難以入睡。但聞著那淡淡的香氣,感受著另一個人淺淺的呼吸,不知不覺睏意襲來,慢慢睡著了。

蔚寧卻遲遲沒有睡意。

她不知道這種平凡的幸福能持續多久。也不知道陶灼能否感到幸福。

她到底要怎樣做,才能帶給陶灼真正的安全感。

夜色漸濃。蔚寧終於有了睡意。

突然,身上傳來一道柔軟的觸感。竟然是熟睡中的陶灼將腿搭了過來。

蔚寧渾身一僵,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沒多久,陶灼整個人都蹭了過來,一條腿搭在蔚寧腰間,手臂順勢環住了她的肩膀,身體微微蜷縮著,溫熱的呼吸透過薄薄的睡衣布料,撲灑在蔚寧身上。

這人的睡相竟然這般糟糕。

蔚寧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陶灼醒了之後會是什麼反應。

她小心翼翼地調整了下姿勢,讓陶灼能睡得更舒服些。她靜靜地看著陶灼,輕輕拂開陶灼額前的碎發,指尖在觸到那溫熱肌膚時稍稍一頓,最終還是收了回來。

蔚寧感受著懷中人平穩的呼吸,突然覺得那些關於未來的憂慮都暫時遠去了。至少此刻,她們體會著同一份真實的溫暖。

聽著陶灼均勻的呼吸聲,蔚寧終於也慢慢沉入夢鄉。睡意朦朧間,她無意識地收緊了手臂,將身邊的人摟得更緊了些。

陶灼又在做夢了。

但這一次不是噩夢,也沒有人在哭嚎。

她夢到的是蔚寧。

夢裡的畫麵似乎是她看過的剪輯裡的,也可能是她虛構出的場景。

是在遊夢第一年,蔚寧和隊友們一起在網咖裡打比賽。

但沒多久,夢的走向就離譜了起來。

隻見陶灼衝進網咖,把蔚寧的隊友全部趕走,然後特彆霸氣地說:“你隻要我就夠了。我們可以二打五。”

更離譜的是,蔚寧竟然望著陶灼淺笑,答應了陶灼的要求。

她們二打五,還贏了對手。

“我就說我是你最好的隊友吧,對不對?”陶灼得意地揚起下巴,亮晶晶的眼像是盛滿了星星。

蔚寧搖頭:“不對。”

陶灼頓時像癟了的氣球。

“不是隊友,是女朋友。”蔚寧笑著,伸手揉了揉陶灼亂糟糟的頭發。

然後夢的場景就變了。走向也變得有了顏色。

以至於陶灼又一次被嚇醒。

救命,她怎麼會夢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肮臟。汙穢。下流。可恥!

而當她意識到自己此刻在床上的姿勢時,更是想要報警的程度。

替蔚寧報警。

她昨晚不是和蔚寧隔著整個銀河係嗎?

怎麼貼成八爪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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