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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競大神重回新手村_番外 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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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這個世界對你而言就沒有一點意義嗎?”

淡淡的薄荷香氣漂浮。

唇上傳來的觸感又輕又軟。

陶灼下意識閉上了眼,
耳尖燙得燒了起來,渾身像是被點燃了,從心口一路燒到臉龐,
整個人暈暈乎乎,
彷彿踩在雲端。

睫毛顫得厲害,
卻不敢睜開眼睛。

萬籟俱寂。唯有心臟在狂跳,撲通撲通,
泄露所有藏不住的悸動。

短暫的一瞬後,
蔚寧退開了。

她的耳朵紅得快要滴血,卻還是固執地看向陶灼,想要尋找一個答案。

或許,
陶灼方纔失控的呼吸,沒有將她推開的舉動,就是最好的證明。

陶灼是喜歡她的。

隻有陶灼,
會數月如一日地關心她的手,每一天都不落下,
比最負責的理療師都還要認真。

也隻有陶灼,會敏銳地捕捉到她每一絲情緒,
看透她的不安和猶疑。

陶灼會在意她的過去,
陶灼會愛屋及烏關愛她身邊的人,陶灼會因為有人看不起她而生氣。

陶灼還會為她玩工具人。

她玩工具人其實更多是為了整個團隊考慮,
就像上個賽季她放棄野核,
一直打運營體係那樣。

但陶灼不是。

陶灼單純隻是為了她一個人。

陶灼還會練習屬於她的冷門角色,在萬眾矚目的舞台上提醒全世界記起她曾經的榮譽。

然後被網友蓋章認定為秀恩愛,
炒CP。

炒的是她和她的CP,
不是和彆人。

這樁樁件件,無一不是指向一件事,
那就是陶灼對她的心意。

蔚寧閉了閉眼,再次捧上陶灼的臉頰,感受著手心灼熱的溫度,額頭輕觸她額頭,輕聲說:“陶灼,我們……”

陶灼卻一下清醒過來,猛地握住蔚寧的手,身子微微後傾,和她拉開一點距離。

蔚寧輕輕地注視著她。

“那個,我……”陶灼壓根不敢看蔚寧的眼睛,半晌,憋出一句,“我想去衛生間。”

蔚寧看了她一會兒,好笑道:“要去多久?”

陶灼:?

怎麼還要規定時間的麼。

“我等你回來,有些話想和你說。”蔚寧溫聲道。

聞言,陶灼垂下頭,乾脆放棄掙紮:“蔚藍姐想說什麼?”

她兩隻手摸了摸耳朵,彷彿這樣就能撫去耳尖滾燙的熱意。

今晚發生的事太混亂了,她腦子裡一片懵。

但還保留著一寸清醒,提醒她,不能這樣繼續混亂下去。

陶灼腦袋垂得低低的,額前的碎發垂落,半遮住她通紅的臉頰。

蔚寧能看到她緊抿的唇瓣,柔軟飽滿,不由得又想起方纔那一瞬短暫的觸感。

她的臉上也泛起熱意,喉嚨緊了緊,努力把想說的話都說出口。

她若是不說,陶灼可能就會永遠迴避。

“你是喜歡我的,對嗎?”蔚寧直勾勾地看著陶灼,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反應。

蔚寧的問題像一塊炭火,燙得陶灼心裡一顫。

“但你不想和我在一起。”蔚寧又道。

陶灼猛地抬起頭,正對上蔚寧那如水般的眸光。

“你總是說,你喜歡的生活是一個人生活。”蔚寧笑了笑,“是不是因為你很想回你原本的世界?”

陶灼繼續沉默。

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真話,會傷害蔚寧,說謊言,她又覺得無力。

蔚寧手掌輕輕落在陶灼發頂,揉了揉:“陶灼,你什麼都不說,是想讓我猜嗎?”

她的指尖順著發絲滑下,停在陶灼耳畔,“如果我猜錯了,你要告訴我正確答案好不好?”

聽著這溫柔至極的語聲,陶灼整個人煎熬得彷彿在火上烤。

她抿了抿唇,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我什麼都給不了你。”

蔚寧靜靜地看著她:“為什麼這麼說?你給我的明明已經夠多了。”

“承諾、責任,這些我都……沒法給。”陶灼攥緊指尖,“你知道的,我來得不明不白,將來也有可能走得不明不白。”

她原本不想告訴蔚寧自己的來曆,就是不希望蔚寧陷入這樣的不安裡。

但事已至此,一切都被她搞砸了。

蔚寧的手突然覆上她的,掌心包裹住她微涼的指尖:“人世間本來就有很多意外,為什麼要為了無法預測的未來,放棄觸手可及的現在呢?”

沉默片刻,蔚寧輕聲問:“因為你一直都放不下原本的世界。如果有機會的話,你是想回去的,對不對?”

這個事實被蔚寧這麼平靜地說出,陶灼無處可躲。

她垂下眼睫,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我明白。”蔚寧嗓音很輕,像在哄一個做了噩夢的小孩,“你在那裡生活了21年,來這裡才6個月。如果是我,突然離開現在生活的地方,去另一個陌生的世界,我也會很難過。”

陶灼搖了搖頭:“我沒有很難過。”

蔚寧笑了:“不能對我說真話嗎?”

“……好吧,有一點點。”陶灼承認。

但她知道,她說自己難過,蔚寧便又會因為她而同樣難過了。

“你最放不下的,是什麼?”蔚寧聲音比夜風還輕柔,“沒能奪冠的遺憾?過往的成就?還是,沒來得及道彆的人?”

她多希望陶灼失去的那些東西,都能在這個世界補回來。

陶灼就像一場應時而來的雨,改善了這個賽季時雨的處境,幫助她們時隔兩年再次拿到國內冠軍。

但陶灼自己呢?

她失去的太多太多了。

沒人知道陶灼曾經也是一位優秀的隊長。

沒人知道陶灼過去有哪些遺憾,有哪些榮耀。

蔚寧在奪冠那晚對粉絲說,她很開心,和粉絲們互相看見。

她這一路走來的印記是那麼清晰,有無數人陪伴,無數人幫她銘記。

但陶灼的過去卻成為一片塵埃了。

沒人能看得見。

這樣一想,蔚寧就愈發覺得自己不該阻攔陶灼回家。

隻有原世界的陶灼,纔是完完整整的陶灼。

但陶灼真的還能回去麼?

“如果我說都放不下,是不是顯得很矯情?”陶灼抿嘴一笑,帶著自嘲,“明明我那些成就沒什麼好在意的,和蔚藍姐的成就比起來,更是不值一提。”

“我那些隊友也不熟,我對她們也不怎麼關心。但很好笑的是,最近我總是做夢,夢裡的她們可想我了,彷彿離了我,戰隊就執行不下去了一樣。不做這些夢,我都不知道潛意識裡的我竟然是個這麼自戀的人。”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我剛穿來那會兒,更是經常做奪冠失敗的夢。作為失敗者,其實不該這麼放不下,顯得非常不坦蕩。但我就是忘不掉。我們戰隊每次都差一點,就差一點……”

“好了陶灼。”蔚寧突然伸手,一把將她攬入懷中。這個擁抱很用力,像是要把所有未說完的話語都揉進身體裡。

她環著陶灼的肩,想要安慰,卻覺得不管任何安慰都是那麼無力。

聽著陶灼故作輕鬆、自我貶低的言語,她的心針紮般的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她一直都知道陶灼在這個世界待著並不開心,但此刻親耳聽到陶灼訴說,她才真切地感受到那種深入骨髓的孤獨與遺憾。

她更難過的是,陶灼心底藏著這麼多失落,卻一直在用笑容來掩飾。

蔚寧收緊手臂,將下巴輕輕擱在陶灼的肩,聲音有些發顫:“不要這樣說自己。你很好,很優秀,也很負責任。那個世界肯定有很多人在想念你。”

“我也不需要你給我什麼承諾了。”蔚寧微微偏過頭,唇輕輕落在陶灼的頸側。

那觸感溫柔得像羽毛,帶著一點小心翼翼,一點寵溺,一點眷戀。

陶灼微不可見地顫抖了一下。

蔚寧輕聲說:“隻要你在這裡一天,我就陪你一天,好嗎?”

陶灼怔住。

“你知道嗎,”蔚寧繼續道,“每次看到你站在領獎台上笑,我都覺得能在這個世界上遇見你真是太好了。”

“為什麼總要自我貶低呢?我不知道你在原來的世界怎樣,但你來了時雨後,申屠整個人肉眼可見地變好了,心態也輕鬆了。”

“沒有你,這賽季時雨根本不可能奪冠。”蔚寧頓了下,“我不是非要把你綁在這裡的意思。我隻是想說,你很好,你對我們大家都很重要。你是無可替代的唯一。”

陶灼搖了搖頭,從蔚寧懷中退開些許:“蔚藍姐沒必要這麼說。如果我沒來到這個世界,一切可能都會變,就像蝴蝶效應。沒有我,時雨肯定還有彆的機緣。”

“那個人不會是你。”蔚寧注視著她,目光溫柔而又堅定,“戰隊可以找到彆的中單,但我這輩子隻會喜歡一個人。就是此刻在我麵前的你。”

聞言,陶灼眼簾顫了顫。

她抿唇,小聲說:“除了打遊戲比較厲害之外,我好像沒彆的優點了,蔚藍姐為什麼這麼喜歡我呢?”

蔚寧沉默一瞬,手心托起陶灼的臉頰,讓她直視自己的眼睛,語氣中帶著幾分認真與關切:“為什麼這麼不喜歡自己?難道在以前的世界經常有人貶低你麼?”

“我不是不喜歡自己。”陶灼被迫迎上蔚寧那雙溫潤不失堅定的眼眸,臉頰又開始升溫,“我隻是不喜歡彆人。”

蔚寧詫異地挑了下眉。

“我覺得和人相處很好玩,但也很麻煩。我不需要彆人的喜歡,不需要彆人來欣賞我。”陶灼解釋說,“我覺得自己無趣,但我一個人生活,又不妨礙彆人。無趣就不是缺點。但如果有人說喜歡這個無趣的我,我就會覺得很奇怪。除了打遊戲,我什麼都不會。”

亂七八糟的一番話。

但蔚寧卻好似聽明白了。

她感受到了陶灼的矛盾,很強的自我保護意識。這可能和陶灼從小的生活經曆有關。

蔚寧溫聲問:“那在你心裡,我是‘彆人’嗎?”

“是。”陶灼下意識回答,抬頭對上蔚寧那有些危險的眼神,立刻慫了,“……嗎?”

蔚寧無奈地笑了。

她以為她們已足夠親近,沒想到在陶灼心裡,她仍是那個“彆人”。

她歎了口氣,並不想逼陶灼太緊。

她揉了揉陶灼發燙的耳垂:“如果你還懷疑我對你的喜歡,那隻能說明我對你還不夠好。”

“陶灼,”她喚她的名字,“我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回去。但如果你隻能留在這個世界,我希望你待在這裡的每一天都是快樂的。”

“難道,這個世界對你而言就沒有一點意義嗎?”

蔚寧握住陶灼的手:“除了我以外,隊友們,甚至還有那些可愛的對手們,在你心裡全是無關緊要的嗎?”

陶灼搖了搖頭:“隊友都挺好的。對手也不錯,我在前世都沒碰到過驚蟄這樣好玩兒的隊伍。”

蔚寧很輕地挑了下眉,悠悠道:“噢,驚蟄。”

陶灼:。

不是你問我在不在意對手的嗎,這奇奇怪怪的語氣又是怎麼一回事?

陶灼謹記,以後不能隨便說實話。

“你喜歡驚蟄也挺好,”蔚寧說,“至少證明這個世界對你是不一樣的。和她們一起打遊戲開心的話,可以多和她們約約訓練賽。”

“嗯。我喜歡她們,是僅限於作為對手的欣賞。”陶灼眨著無辜的眼睛,表情要多真誠有多真誠。

“你最開始是不是想過加入她們?”蔚寧笑道。

陶灼:……還帶這樣翻舊賬的嗎?

“一開始確實想過,但她們不適合我。各方麵都不適合。隻有時雨纔是我的歸宿,嗯。”

蔚寧輕輕地看著她,揚了揚眉,也附和地嗯了一聲。

這算是什麼反應?陶灼完全看不懂了。

望著蔚寧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她心裡一急,乾脆向前傾身,在蔚寧臉頰上“啾”地親了一口。

這下輪到蔚寧愣住了。

陶灼趕緊起身,飛奔向衛生間。

蔚寧靜靜地看著陶灼逃竄的背影,半晌,低頭無奈地笑了下。

陶灼洗了把冷水臉,儘量讓自己冷靜。

又是亂七八糟的一天。

和蔚寧這樣待在一起,究竟還會經曆多少這樣亂糟糟的混亂。

她現在隻覺得整個人都稀裡糊塗。

一切都說開了,她在蔚寧麵前似乎沒有秘密了。

這樣好嗎?

陶灼其實很不習慣將心事攤開說給彆人聽。

這樣她會覺得自己很脆弱,是在從彆人那兒尋求情緒安慰。

歸根結底,她還是比較習慣一個人消化一切。

自己的難過自己解決就好了。

大不了多打幾盤遊戲。

陶灼看著鏡中的自己,心想,以後要少朝彆人倒苦水。

不要過分依賴彆人。

不管蔚寧再好,她們終歸是兩個世界的人啊。

陶灼鼓了鼓腮幫子,走出衛生間,看了眼手機。

還差五分鐘到零點。

但這裡和國內有時差,蔚寧的生日究竟應該怎麼算?

蔚寧已經將頭發吹乾,坐在床沿,看著她笑了笑:“捨得出來了?”

陶灼微笑著,小步挪到蔚寧麵前,認真說:“蔚藍姐,二十六歲生日快樂。”

她拿出戒指盒子,遞給蔚寧:“這個也送你。”

蔚寧目光黏在盒子上,輕聲說:“你知道送戒指是什麼意思嗎?”

陶灼:。

她正尋思該怎麼解釋,蔚寧又淺淺一笑:“當然,我很清楚,你沒那個意思。”

陶灼抿了抿唇:“主要是我實在沒有挑選生日禮物的天賦,我也不知道你會喜歡什麼,所以就想著,把我最貴重的東西送出來就好了。”

蔚寧眼睫輕垂,收下陶灼手裡的戒指盒:“以前沒給彆人送過生日禮物嗎?”

“沒有。”

“那彆人呢,也不送你禮物嗎?”蔚寧又問。

陶灼:“我向來不過生日,覺得沒必要。”

蔚寧看著她,摸了摸她頭頂:“那如果是我想給你過呢?”

“都行。”陶灼笑著說。

蔚寧起身,將陶灼的獎杯和戒指都放好。她看了又看,總生出一種陶灼將來要走,所以才把貴重的物品都交由她保管的感覺。

她斂了斂眸,不再想這些。

她如今隻希望陶灼在這裡的每一天都是開心的。

外人都不知道陶灼的苦痛,隻有她一個人知道。

那她更要對陶灼好,儘可能彌補陶灼的缺失和遺憾。

蔚寧轉過身,就見陶灼已經規規矩矩地躺在床上了。

蔚寧見她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由笑道:“你還沒有對我說生日祝福。”

陶灼猛地坐起身,然後望著蔚寧說:“希望蔚藍姐未來還能拿到很多個冠軍獎杯,身體健康,沒病沒災。”

沒病沒災。蔚寧咀嚼著這個詞,心想,對陶灼來說,車禍穿越就是最大的災吧。

如果沒有車禍,陶灼在原世界還活得好好的。

21歲也還年輕,如果科學訓練,注意理療防護,那麼作為職業選手的巔峰期至少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在事業方麵,陶灼向來成熟理智,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她在原世界應該還能打很久,直到巔峰期結束。

“蔚藍姐要閉上眼睛許願嗎?雖然現在沒有蠟燭。”陶灼眨眨眼,說。

生日蛋糕要明天和隊友們一起吃。

蔚寧沒有閉眼,而是直直地看著陶灼:“我的願望是,希望你在這個世界也能找到屬於你自己的意義。”

其實她還有一個願望,就是希望陶灼明年也能陪她過生日。

她都不奢求後年,大後年……隻是明年而已,能不能增加實現的概率呢?

“屬於自己的意義麼?”

陶灼怔了怔。

她時常恍惚,老天為什麼要安排這一場穿越,她來到這裡的意義是什麼呢?

是拯救時雨嗎?但她自認為沒有這麼大的能耐。而且她在原世界是個無法奪冠的失敗者。

是見證蔚寧作為遊夢之神,如何在職業生涯創造奇跡的嗎?

這樣固然美好,陶灼很感謝上天讓她看到這一場奇跡,看到蔚寧在職業生涯第十年,還能戰勝正處於十八歲巔峰期的大魔王燃星。

這是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到的輝煌時刻。

是讓全世界都為之震顫的時刻。

也是讓無數粉絲為之激動流淚的時刻。

但如果意義隻是見證,那怎麼算屬於她本人的呢?

她不過是個旁觀者,協助者罷了。

來到這裡,她見證了很多人,很多色彩繽紛的故事。

但她的內心似乎仍是一片荒漠。

陶灼垂了垂眸,心想,或許並沒什麼意義。這是上天恩賜她,再給她一次全球奪冠的機會。

至於這個機會能不能把握住,就看她接下來的努力了。

陶灼正沉思著,就聽蔚寧問:“我可以和你睡在一起嗎?”

陶灼愣愣地抬眼。

蔚寧朝她微微傾身,發絲垂落在她肩頭,說話的語氣帶點小無賴:“今天我過生日,我是壽星。”

“是不是該聽我的?”她直勾勾地看著陶灼,眼神柔和中帶著幾分控訴。

陶灼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她隻是很自覺地,往裡側挪了挪,在床上騰出一大半空間。

蔚寧也沒說話,隻是安靜地躺下,關掉床頭燈。

兩個人之間依舊隔著遠遠的距離。

借著窗外微弱的光,蔚寧看著陶灼背對著自己的身影,問:“最近總是夢到以前的隊友?”

陶灼嗯了聲。

“其實很想她們吧?”蔚寧低聲說。

陶灼笑了下:“還好啦。沒那麼深厚的感情。隻是有點不安。”

在夢裡,隊友們的狀態似乎都不是很好。

希望在另一個世界的她們,並沒有被她的離世影響吧。

“那個世界沒有人喜歡你嗎?”蔚寧頓了下,說,“我指的是愛情方麵的喜歡。”

陶灼忙道:“沒有。”

她已經怕了蔚寧那莫名其妙的醋勁了。

都不知道該怎麼哄的程度。

她裹緊被子,緊緊閉上眼睛:“睡覺了,晚安蔚藍姐。”

“嗯。晚安。”

陶灼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好。可能是因為太久沒有熬夜打遊戲了。

她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仍和蔚寧保持著安全距離,鬆了口氣。

沒有發生意外就好。

她拿好衣服,走進衛生間裡換上。

今晚就要打雙人賽了,先把這幾天的比賽認真打完纔是最重要的。

她還想和蔚寧一起拿到第一個雙人冠軍呢。

雙人賽的對手實力也很強勁,TY的兩對組合都不容小覷。

陶灼出來後,蔚寧也醒了,兩人直直地對視。

陶灼率先挪開目光:“早上好蔚藍姐,今天的比賽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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