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競大神重回新手村_番外 205
頒獎台上,工作人員捧著托盤走來,兩枚冠軍戒指在聚光燈下泛著銀光。……
頒獎台上,
工作人員捧著托盤走來,兩枚冠軍戒指在聚光燈下泛著銀光。
賽事委員會主席拿起戒指盒,分彆遞到陶灼和蔚寧麵前。
“請兩位冠軍戴上屬於你們的冠軍戒指。”主持人微笑著說道。
蔚寧伸手,
將戒指從盒中取出,
指腹摩挲過戒圈內側,
然後輕輕地看了旁邊的人一眼。
察覺到蔚寧的目光,陶灼和她對視了一瞬,
又很快錯開視線。
陶灼拿起另一枚戒指,
捏在指尖,心想,現在這個場景似乎有點怪怪的。
場內呼聲躁動,
導播的鏡頭在兩人之間來回切換,捕捉著台上發生的一切。
“結婚結婚!”申屠在台下起鬨地喊。
陶灼:……
【申寶是不是喊了句結婚?笑死我了】
【好樣的申寶,不愧是媽媽媽咪的大女兒】
【恨我不在現場啊啊啊美州那些老外根本不懂咱們勺蔚多好嗑】
【沒有吧,
仔細聽,現場的起鬨聲很多啊】
本來隻是個普通的頒獎儀式,
但被場內氣氛影響,陶灼都有點臉熱。
她拿起戒指,
準備給自己戴上。
旁邊的主持人突然笑著開口:“兩位是十分默契的搭檔,
可以互相為對方戴上戒指。”
陶灼:?
哪兒來的主持人這麼會搞事。
蔚寧卻已經朝她伸出手,聲音輕而穩:“伸手。”
陶灼抿唇,
慢慢地將右手遞了過去。
蔚寧捏住她指尖,
動作很輕,卻不容拒絕地將戒指推入她的無名指。
金屬微涼的觸感貼上麵板的瞬間,
陶灼睫毛微微一顫,
像是被燙到了似的。
台下又爆發出一輪尖叫,彈幕全在“啊啊啊”。
陶灼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
她垂著眼不看蔚寧,忍著臉紅為麵前的人戴上戒指。
收回手的瞬間,蔚寧拇指極輕地蹭過她的指節,一觸即離。
陶灼趕緊將手背在身後,將戴著戒指的無名指蜷進掌心。
“現在,讓我們共同見證這榮耀的時刻。請兩位冠軍向全場展示你們的冠軍戒指,與所有人分享這份屬於冠軍的榮光。”
陶灼:。
最後,陶灼和蔚寧並肩站著,鏡頭記錄下了這一刻。
【我沒看錯吧,怎麼感覺這個小勺子有點害羞呢】
【天不怕地不怕的spoon也會害羞嗎】
【以前勺隨便撩姐的時候也沒見收斂[狗頭]】
【這倆到底進展到哪裡了,總不會是還在曖昧吧】
【反正缺德的網友已經腦補到熱戀,然後分手轉會,再然後相愛相殺階段了】
【以勺蔚的溫和性格,兩人就算未來沒能在一起,也不會相殺的啦,估計是好聚好散】
【樓上究竟是啥成分啊,這麼看不得我們小情侶好[怒]】
頒獎典禮結束後,眾人回到酒店。
明天就要回基地了,大家都開始收拾行李。
蔚寧看著生日那天陶灼送給自己的冠軍獎杯和戒指,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她知道陶灼將遊戲事業看得多麼重要,但陶灼卻將這象征著世界冠軍榮譽的獎杯送給了她。
她至今分不清,是因為她在陶灼心中的分量很重,還是因為陶灼覺得獎杯未來帶不走,所以才留給她。
陶灼洗完澡出來,就見蔚寧坐在床邊,微微垂首,像在發呆。
“蔚藍姐在想什麼?”陶灼忍不住問。
蔚寧抬眸,衝她笑了笑:“明天回基地,就不能和你住一塊了。”
陶灼:。
“我知道你並不太想和我住一起。”蔚寧俯下身,繼續收拾行李。她的聲音很平靜,彷彿隻是在陳述一個無關緊要的事實。
陶灼怔了怔,她想說,沒有。
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沉默。
她確實很渴望自己一個人的空間,因為她還有很多訓練計劃沒有完成。
而且很多事,她隻有在自己獨處時才能理清楚。
蔚寧之前就對她說過,知道她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
蔚寧是很瞭解她的。
“住在隔壁,不是也挺近嗎?”陶灼揚起一個明亮的笑,聲音輕快,“而且我們白天都在一起訓練。”
蔚寧:……
這人真的是銅牆鐵壁,隔著一道難以逾越的屏障。
雖然她一直都清楚陶灼是怎樣的人,但難免還是無奈地有些想笑。
陶灼沒說話了,轉身去接了熱水,將毛巾浸濕擰乾。
她拉過蔚寧的手,動作熟稔地敷上對方的手腕。
蔚寧安靜地看著她。暖黃的燈光下,陶灼神情專注,彷彿這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
陶灼總是這樣。
一邊用最細心的舉動關心著她,一邊又用最冷靜的距離推開她。
沉默在房間裡蔓延。
蔚寧突然反手握住陶灼的手腕,指尖的溫度透過肌膚傳來。
陶灼怔了怔,下意識抬頭,正對上蔚寧的雙眸。
鏡片後的那雙眼睛泛著溫潤,像是月夜下的海麵,看似平靜卻暗藏洶湧。
陶灼本能地感到一陣心悸,想後退,卻被蔚寧握得更緊。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指節在自己脈搏處的摩挲,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挑弄她的心跳。
“可以親嗎?”蔚寧低聲問。
陶灼愣了瞬,還沒來得及說話,蔚寧已經傾身吻了上來。
唇瓣相觸的瞬間,陶灼微微睜大眼睛。那溫熱的觸感太過真實,讓她心跳驟然加速。
她下意識抬手搭在蔚寧肩上,不知是想接受,還是想推拒。隻能感受到指尖觸到的對方頸側的發絲,柔軟得不可思議。下一秒就被更深入地吻住。
蔚寧微微張唇,含住陶灼下唇吮了吮。唇瓣摩挲著,溫度迅速升高,臉燙,心裡更燙。陶灼的防線像是被瞬間融化,手指不自覺地揪緊了蔚寧的衣領。
呼吸交錯間,蔚寧稍稍退開一點,鼻尖仍與她相抵。
蔚寧的聲音有些啞,帶著幾分誘哄的意味:“幫我摘一下眼鏡。”
陶灼嚥了口唾沫,抬指取下那副無框眼鏡。鏡片後的眼睛更加清晰地呈現在眼前,深邃而又迷離。下一瞬,她就像是被蠱惑般,伸手環住蔚寧的腰,主動親了上去。
她腦子裡一片空白,隻是憑著本能,學著蔚寧剛才的動作輕輕含了含對方的嘴唇。
笨拙而又生澀的觸碰,帶來的滋味卻是比任何糖果都要香甜。蔚寧呼吸明顯一滯,隨即抬手捧上陶灼的臉頰,指腹在她耳後輕輕撫著,像是在安撫,又像是在克製。
這樣的距離似乎還不夠。蔚寧突然將人抵在床邊,順勢壓了上去。陶灼陷在柔軟的床墊上,蔚寧手指穿過她的發絲,兩人身體親密相貼,連彼此的心跳聲都清晰可聞。
陶灼的理智早就被攪得七零八落,隻是本能地仰起臉,往蔚寧唇上湊著。她的手無意識地攀上蔚寧的後背,每一次呼吸都交織著對方的氣息,混著淡淡的洗發水香。
親了許久,唇齒間不可抑製地泄出輕吟。陶灼頓時羞紅了臉。
蔚寧沒忍住輕笑:“小勺子有點菜。”
陶灼:……
她氣憤地哼唧一聲,仰起頭一口咬在蔚寧下巴上,力道不重,像撓癢似的。
蔚寧逗她,也在她同樣的位置咬了一口。
陶灼不甘示弱,又去親她的嘴唇。親累了,換個姿勢,又繼續親。
菜就多練。這是打遊戲教會她的道理。
雖然她並不知道,練好了有什麼用。
等明天回基地了,繁重的訓練計劃壓下來,哪還有這亂親亂啃亂咬的機會。
而且,再這樣親下去,她們的關係怕不是要朝著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不知親了多久,陶灼嘴唇都在發麻,她閉著眼睛,暈暈乎乎地躺著。身體裡像是在下雨。
蔚寧躺在她身側,靜靜地看著她,指尖輕輕地勾著她的指彎,半晌,輕喚一聲:“陶灼。”
“嗯?”陶灼半睜著眼睛看她,像隻打盹的貓。
見她這樣,蔚寧覺得好玩兒得緊,又貼上去,親了親她的唇角。
接吻狂魔。陶灼沒忍住嘀咕了一句。
蔚寧挑了下眉:“你說什麼?”
“沒什麼。”陶灼搖頭。
蔚寧笑了笑,和她貼近一些,將她往懷裡帶了帶,攬住她的腰,整張臉都埋在她頸窩裡。淡淡的香氣盈滿鼻間。有種讓人無比心安的真實。
這是很親密很依賴的姿勢。
陶灼愣了瞬,半晌,抬了抬手,輕輕地撫了撫蔚寧的發頂。
“下個月就是全球賽了。”蔚寧微微啟唇,說話時的氣息掃在陶灼頸窩,激起一點癢意。
陶灼忍著心癢,嗯了聲。
蔚寧抬起頭,目光溫柔而專注地望進陶灼的眼睛。
她一隻手握住陶灼的掌心,輕聲說:“打完比賽之後,我們在一起試試,好不好?”
蔚寧曾以為自己足夠有耐心,等陶灼卸下防備,等時間證明一切。但她現在和陶灼越是親密,就越不想無謂地等待。
不如有個具體的時間節點。有個觸手可及的日子。
不僅是為了她自己,也是為了陶灼。
陶灼太擅長逃避了,她需要一個訊號,一個明確的標記,告訴她,到那裡就可以停下來,不用再猶疑了。
全球賽的終點,就是蔚寧給她的那個節點。
陶灼垂了垂眼,她當然明白蔚寧的用意。
這個人總是這樣,連表白都給她留好了退路。
“試試”,而不是“必須”,“全球賽後”,而不是“現在立刻”。
“你和我說過,你是全球賽後不久,穿越到這裡來的。倘若上天還想讓你穿回去,那麼,也許可能是在新的全球賽之後。”
蔚寧冷靜地說著,已經接受了陶灼有可能會穿回去的事實。
易地處之,如果是她穿越到新世界,她絕不會為了任何一個人而放棄回家的機會。
她不能放棄家人,不想放棄自己在這邊經營了許多年的熱愛的事業。
那她憑什麼要求陶灼為她留下來呢?
“但,等到今年的全球賽打完,如果上天沒有給你回去的機會,是不是說明你會一直留在這裡了呢?雖然我知道,這不是你最想要的結果。”蔚寧繼續低聲說著,握住陶灼的手心不自覺地多用了點力。
“我也知道,你不能很快適應兩個人的生活。但現在距離全球賽還有一段時間,你可以慢慢地去感受這種轉變,去思考這究竟是不是你想要的。”
“如果全球賽打完,你不排斥我,那就給我們一個機會,好嗎?”
蔚寧笑了笑,指間纏著陶灼的發絲:“當然,假如你等不及了,想提前和我在一起,那我肯定很樂意。”
“如果全球賽後你明確說不想和我在一起,我也接受,並且不會再打擾你,我們就回到最初的普通隊友關係。總之我希望的是,那時候的你可以給我一個答案。”
不得不說,蔚寧的字字句句都戳中了陶灼心口。
她懂陶灼在糾結什麼,猶豫什麼。
“……好。”
陶灼終於開口,聲音很輕很輕。她環在蔚寧腰間的手臂卻收得很緊。
兩人依偎著,安靜地躺了一會兒,然後纔去收拾洗漱。
睡覺前,蔚寧坐在陶灼的床邊看著她道:“今晚可以一起睡嗎?”
陶灼默了默,心想反正是最後一晚了,便沒有拒絕。
她很自覺地往床沿邊靠,蔚寧這次卻沒有和她隔出一片空間,而是貼了過去,手搭在她腰上。
陶灼頓時繃緊了身子,察覺到她的僵硬,蔚寧笑道:“放心,我不會脫你衣服。”
陶灼:……
“也不會脫我自己的衣服。”蔚寧又說。
陶灼:……
她根本沒想這些好嗎,蔚寧腦子裡裝的是些什麼呀。
她不說話了,隻是緊緊地閉著眼睛。
蔚寧也不再逗她,閉目入睡。
第二天,時雨眾人飛回基地。
又休整了一晚後,便回到了以前的訓練狀態。
上午十點,大家聚在一起開會。
“首先要恭喜陶灼和蔚寧,將單人賽雙人賽的獎杯都收入囊中。”岑曳笑道。
申屠趕緊鼓掌:“隊長和陶灼就是厲害!”
“你們仨的表現也很好,”岑曳看著申屠小馬張盈野,“都能和世界上最頂尖的選手抗衡了。”
“接下來這個月我們就認真訓練。大家放平心態,好好吃飯,好好睡覺,適時運動鍛煉。我相信在全球賽上的結果不會辜負我們所有人的努力。”
對於時雨五人在過去一個周裡的表現,岑曳是非常滿意的。TY雖然仍是擋在她們麵前的一座大山,但她們都看到了將這座山翻越過去的可能性。
岑曳敲了敲桌子,著重強調:“接下來的訓練計劃會很緊張,全球賽期間的壓力也會格外大。你們更要注意身體和心理健康,遇到事情不要硬撐,大家要彼此扶持彼此依靠,知道嗎?”
“知道!”申屠大聲說。
她都在隊友們麵前哭過多少次了,早就不要臉了。
大家都點了點頭。
岑曳:“那麼就開始訓練吧。”
一天的訓練任務包括選手自己安排的排位時間、訓練賽、分析複盤等等。賽訓組有詳細的資料支撐,會針對性地調整訓練計劃,眾人一起查漏補缺。
陶灼減少了和蔚寧一起雙排的時間,要麼就是全隊五排,要麼就是和三位隊友分彆組合。要提升彼此間的配合默契,隻能依靠大量的磨合練習。
她白天很少單排,一般都在深夜時一個人加練。
直播任務則放在了休息日。
在訓練賽方麵,時雨和驚蟄約得最多。
驚蟄會練習一部分新戰術,而時雨則是專注於團戰能力。
總之都是針對自家最薄弱的地方,努力地去提升。
在雙方都有所保留的情況下,訓練賽的比分基本是五五開。
訓練賽打得多了,兩支戰隊也變熟絡了。
特彆是陶灼和秋楓,作為兩隊的外交代表,聊天頻率遠比彆的人高。
一日訓練賽結束,陶灼主動約秋楓PK。
秋楓雖然不想捱揍,但也知道免費的教學局是很珍貴的,點選了同意。
陶灼:【秋楓姐,咱們打個商量?】
秋楓:【?】
陶灼:【我給你當陪練,你說服栗子和木森當我們家野馬組合的陪練,怎樣?[天氣真好][你好可愛]】
還能這樣玩?
選手們本來就有一部分時間是自己安排的,秋楓沒有拒絕,隻道:【我問問她們同不同意】
陶灼:【嗯,你之後去問,咱們現在先開打】
秋楓毫無意外地輸了一局。陶灼沒有藏私,分享了很多自己本局所使用角色的心得。
她在前世本就有培養中單選手的經驗,目光又十分老練,指出來的問題都是十分有針對性的。關鍵是她語氣還特彆活潑,一點都不會給人壓力。
九月份和陶灼打娛樂賽的時候,秋楓就覺得陶灼像個很會哄寶寶的幼師。
如今這個印象進一步加深了。
秋楓:打比賽兩年歸來,我竟成寶寶。
“你不怕教會學生,餓死師傅麼?”秋楓頓了頓,羨慕地說,“不過你那手速就很逆天了。”
“手速什麼的,你家隊長難道不厲害嘛?”陶灼笑道,“至於餓死師傅我是不擔心的啦,學生和老師其實是在互相促進。”
前世她帶過那麼多新人,她們之間也是競爭關係。如果新人比她厲害了,那她就會從首發位置上掉下來。
不過每次替新人解決一些問題的時候,她也能從中得到啟發和收獲。
說到底,整個遊夢圈子都是在互相促進。
能保持良好心態,互相學習,努力訓練的選手,或多或少都會進步。
當然,也有很多人被不健康的心理狀態而毀掉,一蹶不振。
可能是因為疲憊,無法再堅持長期的艱苦訓練,漸漸變得懶惰、敷衍。
可能是被失敗打倒了,可能是忘記了初心,還可能是無法忍受負麵的輿論……
陶灼看到過太多被毀掉的選手了。
能在這條路上笑著堅持走下去的人,其實是少數。
像蔚寧那樣堅持到現在的,更是絕無僅有。
“謝謝你,陶灼。”秋楓很正經地說。
陶灼笑道:“況秋楓同學彆客氣。”
秋楓和彆的選手之間不常稱呼彼此大名,連斯星燃那個家夥她都不怎麼叫。
她笑了笑,說:“你應該是我在遊夢圈子裡,除了隊友們之外,第一個算得上是朋友的人。”
陶灼愣了下。
朋友?
這個詞在她心裡滾了一圈,有點陌生,又莫名發燙。
除了蒲晗之外,她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被人劃進朋友的範疇裡了。
陶灼眨眨眼,笑道:“感覺我好榮幸。”
“榮幸?為什麼這麼說?”秋楓道。
陶灼:“能被一位社恐當做是朋友,多不容易呀。謝謝你願意給我一個你的‘好友位’,我很開心。”
“其實我現在已經不算社恐了,都是被逼出來的。”秋楓輕歎一聲,“團隊每次有活動,都是我出去頂著。你說說,燃星那家夥和塊冰箱有啥區彆!噢,冰箱的製冷效果還沒她強!冰箱也沒她會使喚人!”
陶灼近來沒少聽秋楓吐槽燃星。
她們的感情或許就是在背後議論燃星時升溫的。
她一本正經地附和:“嗯,冰箱都沒她惡劣。”
“冰箱本來就不惡劣,是燃寶惡劣。”秋楓糾正。
“燃寶惡劣。況秋楓可憐。”陶灼一臉認同地猛點腦袋瓜,哪怕螢幕對麵的人根本看不見她的動作。
秋楓還要激情吐槽,螢幕裡突然彈出一條訊息。
木森:【比冰箱還會使喚人的燃寶剛剛端著水杯從你背後走過去了】
秋楓:【……】
木森:【其實我覺得燃寶還挺好的,都沒使喚你倒水[擠眉弄眼]】
秋楓:【滾犢子吧你】
這間訓練室裡剛才隻有秋楓一個人,她聽陶灼的教學指點聽得太投入了,都沒注意到彆的人什麼時候進來的。
秋楓輕咳兩聲,對陶灼道:“再來一局嗎?”
“來。”陶灼說。
之後,栗子木森也沒少和小馬張盈野一起在訓練營模式裡切磋。
小馬很感謝陶灼為自己拉來的陪練小夥伴。
訓練的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十月底,即將步入深秋。
陶灼依舊每天給蔚寧敷手腕,閒聊幾句。
因為訓練任務重,兩人私下裡能待在一起的時間其實並不多。
而且因為晚上還要單獨訓練,所以陶灼絕不會在蔚寧的房間裡久待。
對比起單人賽雙人賽那段度蜜月一般的時光,最近的生活完全稱得上是清苦。
她們都有分寸,知道備戰纔是當前階段最重要的事。
任務再緊,俱樂部還是安排了休息時間。
蔚寧會利用這個時間回家看望,但她沒像以前那樣邀請陶灼一起。
她和陶灼如今的關係不太一樣了,陶灼可能會覺得去她家裡是一件有壓力的事。
等十一月的全球賽結束,再邀請陶灼也不遲。
這晚,陶灼照例獨自訓練。直到淩晨四點半,她才將電腦關掉。
螢幕暗下去的瞬間,右手傳來的酸脹感格外突出。
她神色平靜,轉了轉手腕,左手指尖因為長時間敲擊鍵盤而殘留著輕微的麻意。
從理療師那兒學來的手法派上了用場,她機械地活動著手腕,像程式般精準地按壓著關節。
熱敷過後,陶灼沒有立刻入睡。她坐在桌前,微微有些出神。
許久,她拉開抽屜,取出一個素色的盒子。盒蓋掀開,一片金箔靜靜地躺在裡麵。
那是夏決奪冠的那晚,她從漫天的金色雨裡抓住的一片。
去墓園那天,她本想將它和鮮花一起留在那裡,但風卻固執地將金片吹回到了她的掌心。
陶灼用指尖輕輕觸碰金箔,薄薄的一層,在台燈下泛著微弱的光。
金箔上映出她模糊的倒影,像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在回望。
她盯著看了許久。
直到一縷夜風吹來,陶灼才突然醒神,合上盒子,動作很輕。
她心想,蔚寧的猜測萬一是對的呢?
她是在全球賽失敗後穿越而來,那她究竟能否穿越回去,就看這次全球賽後了。
如果全球賽後無事發生,她就能斷絕所有的念想,死了回去的心,好好地在這個世界生活下來。
她在這裡已經生活了七個月,有了很多美好的經曆,遇到了美好的人。
不管是回去還是留下,其實都不算壞。
此刻的生活,就是最美好的生活了。
陶灼笑了笑,將盒子收進抽屜。
又一個休息日將要到來時,蔚寧詢問陶灼:“這次怎麼安排呢,還是開直播嗎?”
陶灼想了想說:“白天可能會出門玩,晚上開直播吧。”
陶灼出門的時候其實並不多,蔚寧問:“和朋友一起嗎?”
“到時我會和蔚藍姐報備的啦。”陶灼笑著說。
“那我晚上回來和你一起直播。”蔚寧看著陶灼道。
她們上次直播,還是在遙遠的從前。
陶灼默了默,不敢拒絕,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