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競大神重回新手村_番外 079
時雨訓練室。岑曳向眾人道:“目前常規賽第二階段的賽程表還沒出來……
時雨訓練室。
岑曳向眾人道:“目前常規賽第二階段的賽程表還沒出來,
除了已經交過手的朔風,其她四支戰隊實力都不容小覷。哦,我沒有說朔風就可以小覷的意思。咱們不能輕視任何一個對手。”
說到這裡,
岑曳目光投向申屠,
緊盯著她道:“像在賽場上走神,
BP環節手滑這種事,絕不能再發生。”
申屠一個勁地點頭。
上一次和朔風比賽結束後,
岑曳讓她在隊友麵前作了檢討。她總不能說自己當時是被晚俠的聊天記錄帶偏了,
聯想到了CP。便解釋說是心態有點飄,一時沒注意。
然後就同時收到了來自四位隊友和岑教的充滿壓力的注視。
岑教毫不掩飾怒意,張盈野則是無語,
小馬是感到疑惑,可能不理解為什麼心態會飄。
而最可怕的,還是隊長和小媽咪。
蔚寧當時的神態一如既往溫和,
眼神也是平靜的,但比平常多了幾分探究和審視的意味。申屠甚至懷疑自己都要被看穿了。
這就是隊長的威壓啊,
真嚇人。
至於陶灼,平時笑容總掛在嘴角的一個人,
竟然都不笑了!甚至看起來有一點點嚴肅。
申屠記得,
陶灼最討厭的就是不認真訓練的隊友。而她這樣的行為估計是踩在陶灼雷點上了。
她當時便無比誠懇地再次向隊友們道歉,表示絕不再犯。
結束這段可怕的回憶,
申屠朝著岑曳老老實實道:“我已經記住教訓了。”
岑曳睨了她一眼:“咱們接下來打的都是強隊,
更考驗大家的心態。今天就先打幾場內戰,蔚寧和陶灼一組,
申屠小馬盈野一組,
叫上替補選手和二隊的小孩們一起打。輸幾局晚上就去操場跑幾圈。”
申屠大驚:“我們這組還能贏?!輸幾局不是取決於一共打幾局嗎?”
“有道理。”岑曳想了想,道,
“那再多加幾圈。具體的圈數會根據你們待會兒的資料表現來評定。”
申屠頓時頭靠椅背,仰麵凝望天花板。
誰來救救她,她最討厭跑步了。
小馬則乖乖點頭:“好的。”
她媽媽就是運動員,對她的體能要求一直很高。跑步這類運動,她早已習慣。
張盈野和申屠一樣不喜歡跑步,但見申屠四肢彷彿快散架了,整個人就是一攤失去形狀的水泥,她又覺得大可不必懶散成這樣。
“好了,去大訓練室吧。”岑曳道。
陶灼和蔚寧並排:“蔚藍姐,我不喜歡跑步。”
“我知道。”不管是在操場,還是健身房,蔚寧都沒怎麼見過陶灼的身影。
陶灼笑道:“所以我們不能輸哦。”
“嗯。”
第一局,岑曳指定了雙方陣容。陶灼用的是前期就十分強勢的刺客鉤颯,蔚寧則使用縱朝暮。
看到這兩個角色,申屠臉都綠了,抿著嘴:“不是吧岑教?”
“就這麼怕?”岑曳沒好氣道。
申屠正了神色:“其實我擔心的是小馬。她該死多慘啊。”
馬逐原忙道:“不用擔心我啦,我跑步很厲害的。”
申屠:……
她重重地歎了口氣,什麼也不想說了。
很快,第一局遊戲開始。
沒多久,第一局遊戲結束。
申屠直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戰績:擊殺數1,死亡數5。
多虧了陶灼前期就頻頻“關照”上路,所以她才死得如此慘烈。
但凡岑曳給她選個肉厚的坦克,她都不至於這麼不經打。
“小馬怎麼死的和我一樣多?不該是我的兩倍?”申屠驚訝。
馬逐原不好意思撓撓後腦勺:“你看看我的輸出占比呢?”
申屠立刻噗嗤一笑:“百分之二十都沒有,隻顧著躲了是吧?完了,我倆這資料,估計會罰跑到死。”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張盈野道。
感受到這話裡的怨氣,申屠才注意到張盈野最慘,死了足足七次,沒忍住笑得更大聲。
“蔚藍姐下手真重啊。”陶灼悠悠感歎。
她還以為蔚寧會給隊友們留點情麵,誰想卻是手起刀落,利落極了。
如果縱朝暮是前期角色,那麼對麵隻會死更多次。
“不及你。”蔚寧瞥了她一眼。
陶灼笑盈盈:“彼此彼此啦。”
申屠:……怎麼感覺成了隊長和小媽咪play的一環??
申屠一點都不想和這兩人當對手了,看向岑曳道:“岑教,能不能換一換?”
“等你戰績打成正的,就允許你換。”岑曳道。
申屠:“好吧。”
岑曳沒有立刻開啟第二局,而是開啟了回放,讓陶灼和蔚寧分享擊殺思路,也讓申屠小馬張盈野反思反思。
岑曳將視訊暫停在一處小團戰,向申屠道:“前幾場比賽你不是都挺敢打的嗎,怎麼又變慫了?雖然這裡註定逃不掉了,但你完全可以先切掉射手再死,怎麼隻想著跑呢?”
“縱朝暮和鉤颯氣場太強了,我害怕。”申屠誠實道。
除了她們,哪支戰隊有這麼超強壓迫感的中野?
在正式的比賽裡,一個燃星就能打出壓製力。兩位媽咪加在一起,怎麼也得等於2.5個燃星吧?
“小馬也是在害怕?”岑曳又問,“你那輸出低得可憐。”
馬逐原搖頭:“我不是怕,就是把握不好逃生和上前輸出的時機。”
岑曳深深歎了口氣:“還得多練。”
雖然張盈野死最多,但都是為了保護隊友,不得不死。相比起來,還是申屠和小馬問題最大。
接下來兩局,申屠和小馬都更大膽了,但戰績也更加慘不忍睹。
岑曳拿著小本子拍了拍桌麵,怒視申屠:“……我是讓你彆那麼慫,但沒讓你拋棄紀律性!明明可以走,為什麼不撤?你擱那瞎浪是想和陶灼拚操作?”
申屠小聲道:“上頭了。”
“……還有這裡,你這個站位又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完全看不懂?”
申屠:“被打懵了,一直失誤。”
岑曳閉了閉眼,無奈揮手:“行了,先歇一歇。待會兒還要和曙州賽區的戰隊打訓練賽。”
“這麼爽?”申屠瞬間就變得精神起來。
她已經被兩個媽咪捶成了地上的爛泥,隻有一起去揍彆的戰隊才能恢複能量。
岑曳:……
這家夥未免也太依賴蔚寧和陶灼。
上單明明是一個很重要的位置,既能做隊伍中最鋒銳的刀,也能做最堅實的盾。能carry,也能抗壓。
申屠卻還沒擺脫寶寶心態,去年縮在各位姐姐們身後,今年還縮在陶灼這個妹妹身後。
且看整個常規賽打完,和各個強隊交過手之後,申屠的心態能不能變成熟些。
休息十分鐘後,時雨全隊進入訓練賽對戰房間。
和她們約戰的隊伍在曙州賽區排在中上遊,是一支主打運營的戰隊。
雙方都想練陣容,便沒有BP環節,各自拿了自己要練的角色。
岑曳給陶灼和蔚寧拿了對可以一起遊走的中野組合,上單負責抗壓,射手選了個機動性強,能自保的角色。開局沒多久,時雨這邊就在逼著對麵打架,乾擾對方的運營。
岑曳注意力都在上下兩路,發現申屠和小馬這局狀態的確是好了不少,不怎麼掉鏈子,偶爾還能打出讓人眼前一亮的操作。
隻希望在接下來的常規賽裡,二人也能保持這個狀態。
時雨沒什麼懸念地贏下了訓練賽,申屠摘下耳機,感覺渾身都無比舒坦:“我就說隊長和勺隻適合做我們的隊友嘛,做對手不好。”
“小媽咪合同簽了多久?”申屠問陶灼。
陶灼:“一年。”
申屠脫口而出:“你明年不會跑吧??”
明年全球遊夢圈都知道了陶灼的實力,十二個賽區的強隊豈不是都會爭著搶她?
申屠不敢想象,來挖牆角的戰隊會有多少。
危機感驟升,為了不被小媽咪嫌棄,申屠心想以後還要加倍努力纔是。
聞言,陶灼下意識瞥向右側。
正好和朝她看過來的蔚寧撞上視線。
她頓了下,若無其事地挪開目光,笑道:“明年還很遙遠啦。我還沒想過。”
申屠心想,完了,陶灼竟然沒有堅定地說不走。
不過想想也是,陶灼才加入時雨沒多久,哪會對一支俱樂部產生多麼深厚的感情。
就算有感情,也可能因為彆的因素而離開。月下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麼。
陶灼眼睫輕垂,靜靜地望著麵前的鍵盤。
明年的事她確實還沒想過。對她而言,踏踏實實走好當下的每一步,努力向冠軍靠近,纔是最重要的。
如果沒什麼意外變動,她應該還會繼續留在時雨吧。
畢竟……要和新的人磨合,挺浪費時間。
聽見她們的交談,岑曳心道,陶灼這麼優秀的人才,就算想走,蔚寧應該也捨不得放吧?
彆到時候又來一句“人各有誌”,一點都不挽留,那岑曳覺得自己可能會被氣死。
訓練結束後,懲罰清單公佈下來。
申屠跑十二圈,小馬十圈,張盈野八圈,連陶灼也有五圈。三天內自己抽空跑完。
陶灼不解地在群裡詢問道:【@岑曳,岑教,為什麼我也要跑[可憐.jpg]】
岑曳:【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該好好鍛煉鍛煉】
陶灼:【可以減兩圈嗎[可憐]】
岑曳:【那我會懷疑你根本沒有能支撐打滿Bo5的體力哦】
申屠:【我陪小媽咪跑,想想我的十二圈,是不是覺得五圈好多了】
陶灼:【[可憐]】
她並不會因為彆人更“不幸”,就覺得自己的痛苦減輕了。
蔚寧:【我陪你跑】
她平常有在適度鍛煉,所以岑曳的清單裡並未對她有要求。
陶灼:【[可愛]】
申屠:……見證超絕變臉。
線上嗑CP,勉強慰藉了她因巨額懲罰而感到無比悲慘的心。
翌日,眾人被通知去接受理療。
陶灼坐在房間裡,理療師握住她的手,指尖在關節處輕輕按壓,詢問是否疼痛。
“沒有哦。”陶灼笑眯眯道。
除了手,脖頸和腰背也是重點關注部位。
陶灼訓練時坐姿很端正,每天也會做一些簡單的拉伸,還有手指操,目前各方麵都很健康。
電競選手的傷病一般都很隱蔽,而且以慢性為主。所以儘管陶灼目前沒什麼問題,理療師也在不斷和她強調預防的重要性。
“我明白。”陶灼笑問,“能再教我一些按摩肩膀的技巧嗎?”
理療師:“當然可以。你們隊友互相之間捏捏肩也方便。”
陶灼正認真地學著,聽到隔壁傳來申屠的慘叫,她嘖了聲:“是在拉伸嗎,叫這麼厲害。”
這位理療師對申屠也熟悉,笑道:“她坐姿總是不夠端正。你要引以為戒哦。”
陶灼連連點頭,隔了會兒又道:“冒昧問一下,姐姐在時雨工作多少年了?”
“三年多。”理療師道,“我剛來時雨接觸的那批選手,大部分都退役了。唉,給她們的康複計劃都還沒做完呢。”
“這樣啊。”陶灼沒再說什麼。
理療師:“所以你們要好好愛護身體,才能延長職業生涯。除了身體健康,心理健康也很重要哦,如果感覺到壓力太大,可以找心理諮詢師聊聊。不僅僅是比賽相關,和隊友的溝通之間有矛盾啊,或者是戀愛方麵有困擾呀,都可以和諮詢師談談,她們很專業,也很有職業素養。”
陶灼笑了笑:“謝謝。如果有問題,我會去尋求幫助的。”
有前世的經驗在,陶灼倒不擔心這些方麵。隻要隊友都在認真訓練,她們就不會有矛盾。
理療結束後,眾人一起走向訓練室。
陶灼詢問蔚寧:“蔚藍姐還好吧?”
“嗯。你有沒有什麼不適?”蔚寧問。
陶灼搖頭:“沒有。我還學了套按摩技巧呢,以後可以給蔚藍姐按按。”
蔚寧默了默:“按哪裡?”
“肩膀呀。”陶灼瞥了蔚寧一眼,“蔚藍姐的手,我當然不敢碰。”
有傷的地方不能隨便亂按。
“其實,不用這麼費心。”蔚寧推了下眼鏡,抿唇道,“你今晚跑步嗎?”
陶灼搖頭:“不要。我打算補一補直播時長。”
跑步的事,能拖則拖。
蔚寧:“我們一起排位?”
陶灼眨眨眼,心想,那她直播間豈不是又要湧來一堆看熱鬨的網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