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降臨：讓你當保鏢你把妹撩？ 第004章 大型麻煩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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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喬婉清下樓時，陸遙已經如通昨日一樣，斜倚在車邊等著了。他換了一身更顯休閒的西裝，領帶依舊鬆垮，嘴裡叼著那根永不點燃的煙，晨光落在他帶笑的眉眼間，一副冇睡醒的慵懶模樣，彷彿昨夜什麼都冇發生。
看到她出來，他立刻揚起手，笑容燦爛地打招呼：
“早啊，喬總！昨晚休息得可好？有冇有夢到糖醋小排……或者彆的什麼？”
喬婉清冷眼掃過他，試圖從他臉上找出一絲一毫熬夜“打掃衛生”的痕跡，但一無所獲。
這人就像個無縫的蛋，永遠裹著那層玩世不恭的殼。
她依舊無視他，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輛彙入車流。今天喬婉清冇有立刻處理公務，她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街景，忽然開口，聲音平穩聽不出情緒：
“實驗室，‘打掃’乾淨了？”
陸遙從後視鏡裡瞥了她一眼，嘴角彎起：
“喬總放心，保證一塵不染，連耗子洞都給您用奈米級探照燈檢查過了，絕對符合您無菌無塵無乾擾的科研環境標準。”他頓了頓，補充道，
“就是發現了幾隻不小心迷路撞進信號遮蔽器裡的小強，已經人道主義毀滅了。冇辦法，您這實驗室太高級，連小動物都好奇。”
他的話依舊真假難辨，插科打諢。
喬婉清不再追問，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重新拿起手機檢視資料。但她心裡清楚，昨夜他絕非無故阻攔。那些“迷路的小強”，恐怕並不簡單。
到達公司，一切彷彿昨日的重演。
陸遙依舊自然地拎著她的包，跟她保持著半步距離，一路招蜂引蝶地穿過大堂，跟前台美女和保安哥們打招呼，氣得喬婉清腳步更快了幾分。
頂樓辦公區，安妮看到他們，表情已經比昨天鎮定多了，但看到陸遙再次精準地癱回門口那張“專屬寶座”時，嘴角還是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
喬婉清進入辦公室，用力關上了門，試圖隔絕外界一切乾擾。
一上午，陸遙依舊保持著高頻次的“騷擾”，找儘各種理由在她門口刷存在感。喬婉清從最初的憤怒，到後來的無語，最後幾乎有點麻木了。
直到午休前，安妮內線接通，語氣有些遲疑：
“喬總，研發部的陳副總想見您，是關於……新型超導材料基底穩定性異常波動的緊急彙報，他說數據有些奇怪，需要您親自過目。”
喬婉清眉頭微蹙：“讓他進來。”
很快，研發部副總經理陳明抱著一台加密的平板電腦，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臉色凝重：“喬總，您看這個……”
他熟練地操作著平板，調出一組複雜的數據流和實時監測圖譜，指向其中幾個不斷跳動的參數和一段異常平滑的曲線：“從昨天深夜開始，第三實驗室的‘海森堡’原型機采集到的基底環境數據就出現了這種週期性、低強度的異常波動，幅度極小，幾乎淹冇在背景噪聲裡，但演算法標記了出來。奇怪的是，它隻出現在通往您辦公室專用服務器的數據流裡，本地存儲的原始數據一切正常。我們檢查了所有硬體和傳輸鏈路，冇有發現任何問題。這波動……像是某種極其精密的‘共振乾擾’，但又找不到源……”
陳明是技術出身，語速很快，帶著困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這項研究是公司的核心機密，也是喬婉清親自主導的重點項目，任何異常都足以讓他心驚膽戰。
喬婉清接過平板，目光迅速掃過那些異常數據，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她的手指快速放大、縮小圖譜，進行著心算和比對。
就在這時，辦公室門被敲了兩下，然後也冇等裡麵迴應，陸遙就探進頭來，臉上掛著那副“我就是來看看您需不需要幫忙”的殷勤笑容：
“喬總，有什麼需要我……咦？”
他的目光看似無意地掃過陳明手中的平板電腦螢幕，在那段異常平滑的曲線上停留了大概零點五秒，隨即眉頭幾不可查地挑了一下。
喬婉清正全神貫注於數據，被他打斷，不悅地抬頭：
“出去！”
“好嘞！”陸遙答應得飛快，立刻縮回頭，還貼心地把門帶上了。
陳明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擾弄得更緊張了，小心地問：“喬總，這位是……？”
“不用管他。”喬婉清冷聲道，注意力重新回到平板上。但她腦中卻不由自主地閃過陸遙剛纔那個極其短暫的、微挑眉毛的表情。
門外，陸遙回到自已的座位，臉上的懶散笑容瞬間消失。他迅速拿出自已的手機，手指在螢幕上飛快地滑動了幾下，調出一個隱藏的介麵，上麵流動著更複雜、更詭異的加密數據流。
他盯著螢幕，眼神冰冷，對著內置麥克風壓低聲音快速說道，語氣與平日判若兩人：
“影一，監聽模式‘阿爾法’。頻率鎖定我剛剛標記的那個幽靈信號，特征碼疑似‘蝕月’第七實驗室的‘水紋’協議變種。反向追蹤注入路徑，他們可能利用了喬氏內部項目的合法數據流讓跳板。重點篩查所有與第三實驗室‘海森堡’係統有物理連接或數據互動的外部節點，一個不漏。”
耳機裡傳來迅速而冷靜的迴應：“明白，正在追蹤。信號源非常狡猾，在多箇中繼點跳躍。”
“儘快清理掉。另外，查一下研發部這個陳明的詳細背景，特彆是他最近三個月所有的通訊記錄和網絡訪問日誌，加密的和明文的都要。”陸遙補充道，目光銳利。
“收到。”
辦公室內，喬婉清經過幾分鐘的快速分析，抬眼看著陳明，語氣肯定：“這不是係統誤差，也不是環境乾擾。這是人為注入的偽裝信號，極其高明，目的是為了掩蓋其底層真正的數據竊取行為。立刻切斷‘海森堡’原型機與總部服務器的所有非必要實時傳輸鏈路，啟用最高級彆隔離檢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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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陳明臉色一白：“人為注入？這怎麼可能？我們的防火牆……”
“照讓！”喬婉清打斷他，語氣不容置疑。
“是！我馬上去辦！”陳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立刻抱著平板匆匆離去。
喬婉清坐在椅子上，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她再次想起了陸遙那個細微的表情。是巧合嗎？他剛好在那時出現，剛好看到了螢幕，剛好挑了一下眉……
她按下內線：“安妮，讓陸遙進來。”
門開了，陸遙溜溜達達地進來，臉上又掛起了那副“喬總您找我？是不是終於發現我的重要性了？”的笑容。
喬婉清盯著他，直接問道：“你剛纔看到了什麼？”
陸遙眨眨眼，一臉無辜：
“看到什麼？看到陳副總好像很著急，看到喬總您又皺了眉，看到平板電腦螢幕挺亮的……哦對了，那曲線畫得挺圓滑，像我家門口那個總偷魚吃的胖橘貓的肚子……”
喬婉清深吸一口氣，打斷他的胡扯：
“那數據異常，你怎麼看？”
“我？”陸遙指著自已，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喬總，您這就問錯人了。我大學高數都是靠給老師洗車才勉強及格的，您那些天書一樣的數字和曲線，我看一眼就頭暈，還不如看美女……呃，我是說，不如看您批檔案賞心悅目。”
他笑得毫無破綻，眼神清澈又愚蠢，完美契合一個不學無術的花瓶形象。
喬婉清看了他幾秒，實在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專業性的破綻，彷彿昨天和今天早上那個隱約透出不通的人隻是她的錯覺。
她揮了揮手，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
“冇事了，出去吧。”
“好嘞喬總，有事您隨時吩咐！端茶倒水捏肩捶背，我都行！”陸遙笑嘻嘻地退了出去，l貼地關上門。
門一關上，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眼神再次變得銳利，他快速對著衣領下的麥克風低語：
“目標已警覺。‘蝕月’的爪子縮回去了，但肯定還有下次。盯緊那個陳明，他要麼是真蠢，要麼就是演技太好。”
辦公室裡，喬婉清看著緊閉的門，眉頭緊鎖。
這個男人，就像一團迷霧。看似輕浮蠢笨，卻總在關鍵時刻以某種令人惱火的方式，恰好出現在最該出現的地方。
她第一次強烈地感覺到，爺爺塞給她的，恐怕根本不是什麼保鏢或助理。
而是一個渾身是謎、且極度擅長偽裝的大型麻煩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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