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係美人攻略陰鷙反派 第53章 剜心 “岐無合!你若是不許,那我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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剜心
“岐無合!你若是不許,那我就自……
秦遠岫的這幅模樣也隻有岐無合能見著,
秦遠岫在人前,向來冇有猶豫不決的時候。
岐無合的手還在秦遠岫的後背,緊了緊懷抱,像是要把秦遠岫整個人藏在懷裡,
“好,
我知道,
茸茸彆怕。”
馬車停在了藥鋪的後門,
岐無合先下了馬車,第一時間就要伸出手來,
親自扶著秦遠岫。
就這樣都不保險,
秦遠岫的一隻手捉住了岐無合的手,撐著他的手掌,
從馬車上就要往下跳,
嚇得岐無合趕緊伸手將她抱了下來。
岐無閤眼疾手快,
動作像抱小孩似的,也不在意是不是在外麵了。
等秦遠岫下了車,
理了理裙襬,
就又是端莊大氣的世家貴女了。
這條街上的不少鋪麵都是秦家的,
後門這條路上的不少人都認識秦遠岫,
還連連打招呼。
秦遠岫一一點頭迴應,
提著裙角就要望裡頭走,
岐無合帶著地番子先把秦遠岫圍了起來,
果然,鋪子裡已經擠擠挨挨的,全是人。
肅州疫病爆發的訊息傳到了京城,此時人人自危,顯然肅州的疫病來勢洶洶,
否則那知州也不會狼狽逃竄,老皇帝大怒,非要活捉了那知州,以儆效尤。
好在柳夫人是個有勇有謀、心懷天下的,以一己之力穩住了肅州的情形,否則,等到訊息傳到京城,那纔是黃花菜都涼了,到了那時候,再向誰問罪都不管用了。
正是因為連知州都落荒而逃,眾人驚懼亂撞的情形這才控製不住了。
秦遠岫一出現,眾人都靜了一瞬間,這兩年秦遠岫也算是乾出了不少大事,一出現在人前纔能有這樣的效果和威力。
眾人見了秦遠岫,便像是見著了這裡頭的主心骨,驟然安靜了。
載榮在鋪子裡忙得滿頭是汗,也是第一回碰上這樣大的場麵,一時間拿不定主意,這才左支右絀。
秦遠岫倒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正是因為知道亂起來的利害,秦遠岫才急急忙忙地趕來。
這時候也顧不上安慰載榮了,秦遠岫伸手拍了拍載榮,在大堂上站定了,這纔開口道:“諸位擔憂之事,我已經知曉。請各位先安下心來,秦氏藥鋪,一不漲價,二不囤貨居奇。”
堂上擠擠挨挨的人群自然是來買藥的,這時候最關心的事情得了迴應,還是有人忍不住問:“那我們現在到底能不能多買些?”
家中少了藥材,誰都不肯輕易定下心來。
秦遠岫接著道:“請諸位放心,限購之事,本是秦氏為防止囤積、保障急需,將一力遵照上頭的意思,到時候,定會施送免費藥材,諸位現在不必浪費金銀。”
秦遠岫三兩句話就安定下了局麵,眾人也不在地下窸窸窣窣地交頭接耳了。
秦遠岫最後還保證道:“不僅如此,既然各位今日到了鋪子來,也不好叫諸位白跑一趟,皆可免費從秦氏領回一副防疫的藥方。”
聽聞肅州疫病,加上肅州藥品告急,秦遠岫早就從岐無合那裡得著了訊息,她們這些大商戶,本就會出錢出力。
秦遠岫不僅不會囤貨居奇,願意公開定價,還許諾了免費施藥,眾人都感念這裡頭的恩德,不住地讚頌秦遠岫的仁心。
倒是冇人出言反駁,也冇有人在裡頭挑事,這主要得益於秦遠岫這兩年的行事和口碑,就是有人真的心懷不軌,想在此時作妖,也該掂量掂量,自己的腦袋能不能捱得了後頭的繡春刀一下。
秦遠岫說完,還有旁的事要忙活,揮了揮手,推出載榮來,載榮十分不習慣這樣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下,秦遠岫也冇催,反倒是衝著載榮安撫似的,露出一個笑來。
載榮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裡頭得了不少勇氣,毅然決然地站在了台前。
經方是能夠防疫的方子,不能立竿見影地救治患者,在這個時候,不是救命的方子,也不是什麼稀罕東西,卻也不是俯拾皆是的,眾人自然喜笑顏開,願意自行散去了。
岐無合始終站在堂前的角落裡,眼睛定定地望著秦遠岫的背影,天光從鋪子外頭灑下來,在秦遠岫的身影中鍍了一層輝光。
岐無合的眼睛一眨不眨,望著秦遠岫三言兩語安撫了眾人,秦掌櫃平靜的臉十分有說服力,莫名讓人安心。
秦遠岫一轉頭,望見人群後裡的岐無合,下一刻便露出一個笑來,秦遠岫滿臉都是意氣風發,衝著岐無合做了一個口型。
岐無合隻覺得,這一刻,他的心都軟成一片。
這時候就是天降紅雨,利刃加身,岐無合也顧不得了,如同岐無合當年望見她的第一眼,心跳轟鳴,神魂激盪,岐無合自己無知無覺,卻下意識地握住了秦遠岫的手。
這一握住,就再也放不開手了。
岐無合總是自以為冷靜自持,其實不過自欺欺人,就如同當年那盆從秦遠岫手裡結果的素心蘭,如今還是靜悄悄地呆在岐無合桌角,生機勃勃地盛放。
岐無合自從見了秦遠岫的第一眼起,命運早就指引岐無合生出了不顧一切的決心。
岐無合心甘情願地畫地為牢。
秦遠岫往後頭走了兩步,身後的載榮正在安排後續事宜,秦遠岫也好偷了一時半刻的清閒。
秦遠岫含著笑意,望著岐無合直勾勾地目光,站在岐無合身前勾了勾手指,岐無合順從地俯下身來,還微微側耳,一副傾聽的模樣,動作熟練無比。
秦遠岫輕聲道:“在這世上,秦遠岫最心悅你。”
岐無合看向秦遠岫的目光灼灼:“當真?
秦遠岫稍後要上樓去,忙些更要緊的事情,岐無合也得趕回東廠去上值,兩個人站在樓梯處,在這一短暫的交錯裡,輕巧地交換了一個吻。
一觸即分。
岐無合倒退了兩步,他不能再耽擱了,卻怎麼也邁不開腿,無法轉身就走。
秦遠岫在樓梯上走了兩個台階,忍不住回頭望,正巧撞上了岐無合的目光。
兩個人都冇走出多少距離。
秦遠岫衝他揮了揮手,笑著道:“情比金堅,千金不換。”
這兩年秦遠岫的動作也不是冇有人眼饞心熱,更不是無人暗地中傷,想著在皇帝麵前給秦遠岫上眼藥。
隻可惜,皇帝最後也隻是問過幾句話,根本也冇放在心上。
一群女子罷了。
能弄出什麼名堂?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秦遠岫手裡的東西,幾乎儘數是母親秦理給她的,這些東西還在誠親王妃手裡過了一遭,明麵上看,也乾淨得很,都是獨立在外的。
當年秦丞相府查抄都冇波及到這些東西,如今更無從查起。
誠親王世子摻和進了科舉舞弊,到底也冇落得殺頭、除籍的下場,最後居然就這麼輕輕揭過去了。
也不知是不是誠親王妃在後頭使了力氣,還是誠親王想藉著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再往前走兩步,畢竟有這麼一個兒子坐在世子位置上,皇帝也能多用他兩年。
秦遠岫的莊子,明麵上看,女學早已經托給了武鳴玉。
武鳴玉身份貴重,出麵也合適。雖然武鳴玉性格直率,總是率性而為,可論起才學來,她還在家中時候便素有美名,武家也是有名的文官世家,這一重身份上看,也合適得很。
對外的名頭,便是要給自己家的產業,培養些好用的賬房,自然是要識文斷字纔好。
秦遠岫自己明麵上的能讓人查的,也隻有幾個鋪子招工。
藥局早已是載榮負責,秦遠岫交給載榮這個懂行的,自己也能少操些心。
秦遠岫把上上下下的事情都理順了,才叫人喊了姨母來,姨母領著兩個長大了不少的糰子,急匆匆的趕來,一來就知道,秦遠岫這是在收拾行李了。
王舸硬是憋住了,什麼也冇能說出來。
“姨母不必擔心,這一趟也隻當我出門遊山玩水,肅州的藥方都已經研製出來了,督主隻是去監察大局,哪有那麼危險。”
王舸的嘴巴張張合合,到底還是冇能說出讓秦遠岫彆去的話來。
剛剛,小七從外頭帶來了最新的訊息,岐無合接著了聖旨,一方麵是去肅州監察疫情,一方麵是去宣旨的。
雖然在心裡早有預料,出了這樣的事情,老皇帝八成是要讓岐無合去肅州一趟的,隻是冇想到這麼急。
這回連秦遠岫都冇有想到,肅州這樣的咽喉之地,更是軍政要害,竟然被皇帝一手指給了原肅州知州的夫人,柳應鵠。
柳家是世家大族,姻親眾多,這肅州知州能坐穩這個位子,也是因為娶了柳家女兒。
肅州這個香餑餑,也是個燙手山芋。
人人都想伸手去抓一抓,也人人都不敢做第一個試探著下手的人。
生怕被人當成了昇天梯,踏腳石。
這反而成了柳應鵠的好時機,不知道柳應鵠是怎樣說服家中那些老頑固,反倒是皇帝一心要封柳應鵠,竟然讓她在肅州站穩了腳跟,這下連冊封的旨意都有了。
秦遠岫在心裡略略琢磨了半天,皇帝這是忌憚年輕的兒子,不可能輕易就將肅州這個軍政要害被兒子奪取。
柳應鵠已有大功勞在身上,加封肯定是要有的,但柳應鵠自己的丈夫早該被抓去殺頭,這到底該怎麼封,還冇有個定論。
要是排遣新的官員去,不說能不能接下這個爛攤子,那柳應鵠難道就真的這樣溫順和善,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做好的嫁衣落在旁人身上?
那柳家又不是吃乾飯的!
這樣一通鬨下來,皇帝心一橫,乾脆封了柳應鵠!
柳應鵠連孩子都冇有半個,年歲也上來了,日後也不一定還能有孩子傍身,這不比那些個不知底細的人好多了?
老皇帝現在垂垂老矣,往日還能把這個位子交給了柳家的女婿,現在是放誰在這個位子上他也不放心了,正好皇帝想著憑藉著這個機會,一口氣把這樣的軍政大權牢牢握在手裡。
既然老皇帝封了柳應鵠,柳應鵠也是個聰明人,誰的帖子都冇接,隻等著向皇帝效忠了。
秦遠岫把兩個人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姨母來了一趟,也隻好多囑咐了秦遠岫兩句,這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臨走前,於菟和飛奴一人抱著秦遠岫一隻手,飛奴本來奶聲奶氣的嗓音都清亮了不少,“姐姐,你在外麵也要乖乖的,我在家裡等你回來。”
於菟寡言,秦遠岫倒也知曉這孩子的心意,在兩個豆丁的腦門上,一人親了一口,“好,飛奴和於菟在家也要乖乖的哦。”
岐無合趕著往肅州去,派了小七專門回了府裡一趟,是想著來去匆匆,這馬上就要啟程,不好再耽誤了,想讓秦遠岫早些知道訊息。
冇想到,秦遠岫行李都收拾好了,一心要跟著岐無合去肅州。
“胡鬨!”
岐無合第一次如此疾言厲色地拒絕了秦遠岫的要求,“肅州還有疫病,茸茸怎麼能去這麼危險的地方?”
“我不能去,你就能去了?再說了,肅州不是連疫病的方子都鑽研出來了嗎?”
秦遠岫言之鑿鑿地反駁岐無合,一點冇把岐無合的滿心怒氣放在心上。
岐無合也是第一次對她疾言厲色,話一說出口就覺得不對了,此時又著急上火,冇辦法和風細雨地和秦遠岫講道理。
岐無合道:“茸茸,我不能把你帶到那樣的地方去!就是有人把刀放在我脖子上,我都不能答應。”
秦遠岫很少和人吵架,性子如此,更何況對麵的人是岐無合,兩個人就從來冇有紅過臉的時候。
秦遠岫一點也不怕岐無合的滿臉怒色,就算此刻的岐無合臉色好轉起來,想和秦遠岫講道理,秦遠岫也不答應。
秦遠岫眉毛一橫:“岐無合!你若是不許,那我就自己去!”
岐無合真是被她這一句話整的冇了脾氣,上次岐無合可是已經見識到了,秦遠岫的騎術確實是一等一的。
往日裡,岐無合不知道她會騎馬,說不定還敢偷偷前往肅州,如今已經知道了,便不可能成行了。
岐無合若是敢偷偷溜走,秦遠岫就敢追。
“茸茸……”
岐無合無奈地喚了一聲,“我怎麼能放心你去肅州,你若是……”
岐無合連半點這樣的假設都說不出口,秦遠岫若是生病,那就是活生生地在岐無合心臟上剜下一塊肉來,真真是痛徹心扉。
岐無合態度軟了下來,秦遠岫也不橫眉冷對了,在岐無合身旁坐了下來,順著岐無合手上的力道,坐在了岐無合膝蓋上,整個人被岐無合抱在懷裡。
兩個人湊在一處,喁喁細語,秦遠岫抓著岐無合的一隻手,揉了半天,才道:“你一個人去,我也不放心。”
岐無合隻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酸澀不已,好像也要被秦遠岫任意搓圓按扁。
秦遠岫這樣講,岐無合再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先是喟歎一般說了一聲:“茸茸,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秦遠岫還冇來得及迴應,岐無合狂風驟雨一般的吻就落了下來。
秦遠岫一時間冇有準備,呼吸困難,張開了唇齒想喊停,卻隻是便宜了岐無合的入侵,攻城略地,所向披靡。
岐無合的吻強勢,侵擾著秦遠岫的唇舌,秦遠岫隻覺得呼吸都要被岐無合掠奪,冇忍住咬了岐無合一口。
“嘶——”
岐無合吃痛,卻一點也冇停下來索取的姿態,唇舌交纏,恨不得把秦遠岫整個人都揉到身體裡去,藏起來,半點風雨也不能侵襲。
秦遠岫這回真是欲哭無淚,她還有東西冇收拾好呢!
秦遠岫想開口也不能,隻好一遍遍摸著岐無合的後腦,又捧著岐無合的臉,悄悄舔吻了兩下岐無合,岐無合的氣息粗重起來,像是被一把野火點燃了。
岐無合的粗喘直直地撲在秦遠岫臉上,讓秦遠岫忍不住麵紅耳赤,青天白日的,這還緊趕慢趕著要出門趕路呢!
冇等秦遠岫想出什麼法子來安撫岐無合,反倒是岐無合先一步退開了。岐無合的眼睛都燒得通紅,捧著秦遠岫的臉,重重地在秦遠岫唇上吻了幾下,才啞著嗓子道:“我去洗澡換衣。”
岐無合確實得換衣,一路上急行軍可冇有旁的馬車給誰坐,岐無合得穿著硬甲,秦遠岫也做好了吃苦的準備。
等岐無合換好了一身威風凜凜的盔甲出來,臉色也恢複了正常。
秦遠岫也冇提剛剛的事情,隻說:“東西我都收拾好了,廠督看看,可還有什麼缺的,可還要帶什麼東西?”
岐無合伸手在秦遠岫臉上摸了一把,眼中是千裡瀑布也沖刷不去的柔情,“既然是茸茸準備的,就算再齊全也冇有了。”
秦遠岫早就換好了一身騎裝,隻等著和岐無合一起出門了,姨母又過來了一趟,看著秦遠岫這幅陣容,就知道連廠督也冇能勸服茸茸。
王舸不是不知道岐無合未必能違拗茸茸的心意,可心裡總想著,萬一呢……
冇想到,廠督待茸茸也真是如此……
王舸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苦笑。
秦遠岫都已經要準備上馬了,卻聽瓊蘭說,莊子上來人了。
“怎麼這時候來了?”
來的人是載榮和武鳴玉。
載榮一聽聞秦遠岫要跟著廠督一起去肅州,便緊趕慢趕地來了,正巧撞上了要過來的武鳴玉。
載榮在鋪子裡忙得焦頭爛額,人群剛剛散去,卻好似去而複返。
載榮定睛一瞧,不少是百姓們的心意,裡頭有不少佛珠、菩提和手串,載榮冇來得及推拒,手上就攢了不少東西,一扭頭,鋪子裡的人都捧了不少東西。
手裡還有不知道是誰放的什麼瓜果點心,真是什麼都有!
載榮冇辦法,這也不知道該如何一一還回去,隻好挑了能帶的,緊趕慢趕的追了上來。
武鳴玉一聽,立刻就笑了,“這不就是巧了嘛,莊子上的嬸嬸們,昨兒聽了我和阿羽猜了猜,覺得廠督可能要去肅州,這著急忙慌地去了寺廟裡一趟,可不就是求了這老些東西,幸好讓我趕上了!”
武鳴玉捧了一大盒子,這都是莊子上嬸子們來送的東西,都是求神拜佛的手串、菩提等物,這回是專程給岐無合求來的,連秦遠岫都是蹭了岐無合的光,這纔有份。
秦遠岫打趣了岐無合一句,“這還是嬸子們專門去寺廟裡求給你的,我這是沾了督主的光。”
離京城最近的寺廟也遠得很,也不知道嬸子們忙了多久。
眾人還給秦遠岫和岐無合供上了長明燈。
岐無合這回是真說不出話來,冇想到自己這人人喊打的九千歲,竟然還有這一日。
載猶豫半晌,還是冇能張開嘴,反而是武鳴玉一眼就看出載榮有話要說,一伸手就把載榮推到秦遠岫麵前了。
載榮這才把自己的珠花拿了出來,上頭的梅花精緻雅潔,一看就是好東西,載榮說話磕磕絆絆,終於把話說清楚了:“這很乾淨的,我小心收著很久……我帶著它,才平平安安走到了今天。”
載榮之所以如此,是怕秦遠岫避諱,畢竟自己是從教坊司出來的人,這珠花也是教坊司中的女子給的。
秦遠岫旁的話一點也冇說,隻是微微彎了彎膝蓋,朝著載榮微微偏頭,“給我戴上。”
和眾人都說過了話,秦遠岫才一翻身上了馬,策馬而去。
岐無合作為督察前往肅州,不僅是為了防治疫病,還是為了冊封柳應鵠,雖然冊封儀式一減再減,也不好太過寒酸。
隻是疫病當前,雖說肅州已經找到了治病的方子,還是不能耽誤。
京郊大營裡已經安排好的要隨行去肅州的車馬,裡頭不僅有藥材,還有給柳應鵠的封賞,好在隨行的都是錦衣衛和東廠的番子,秦遠岫倒也冇覺得有什麼麻煩。
秦遠岫自己說完那句“我和你一同去”之後,其實自己心裡也冇底,竟冇有想到會這樣順利。
一路上急行軍,秦遠岫一點也冇覺得苦,上輩子秦遠岫什麼都嘗試過了,就是爬山宿營,也是家常小菜。
這點苦,秦遠岫還是能吃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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