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係美人,但誘引後翻車了 第27章 拉扯 輪得到你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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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扯
輪得到你來問?
堯三:“……”
好好好,
就算是社團大佬也從未見過這種凶悍場麵,哪有人質脫離危險還回頭叫綁架犯親送自己,那綁架犯成了什麼?幼稚園的大哥哥?
但他偏偏最中意祝青這一點。
天不怕地不怕,
夠倔夠無畏。
堯三春風和煦地笑了起來,男人濃眉淩厲,
眼窩深邃,
偏偏生了雙清亮曜黑的眼,
嘴角翹
起三分便釋放出七分風流味。
他其實長得相當驚豔,
隻是習慣擺出吃人不屑的嘴臉,很少機會留給旁人研究其長相。
這麼多年三爺身邊冇人,該是因為他自己太過好看。
還好二十幾青蔥年華遇得祝青,
堯三認為,這不能不算一種命中註定,
是天作之合。
他柔聲也柔情,
緊盯著人,
嘴上兀自吩咐外頭的阿力去樓下安撫客戶,
然後一伸手把祝青拉到跟前,
掌心貼在人後腰,
清瘦弧度都嚴絲合縫。
祝青被他輕輕淺淺地吻著,
男人的舌頭卻並不進來,隻是描繪著他唇瓣的弧度,
一邊親一邊瞧他眉眼,親密無間的繾綣,
不帶一絲**。
堯三親夠了又蹭蹭他鼻尖,有心哄人:“送你回去可以,但你得告訴我,你跟那個周琅是什麼關係?”
“輪得到你來問。”
祝青語氣很衝,
換來男人咬在唇角,他吃痛,又立馬被潮濕的舔舐緩解紅腫的痛意。
“乖,你實話實說,我不會生氣,還有禮物送你。”
“真的不生氣?”祝青挑眉。
“我說話一向算話。”
“男朋友。”
祝青的話緊跟其後,三個字擲地有聲,他如願看到堯三濃眉蹙起,目光如炬地壓低幾分,卻輕蔑一笑道:“男朋友?那你說如果我告訴他你同肖複殷的事,他還會不會做你男朋友?”
這下換祝青氣急敗壞:“堯澤!”
“有話就說,我喜歡你叫我名字。”堯三不怒反笑,心口卻傳來鈍痛,明明這場曖昧拉扯他一直占據主導,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祝青因為那小子生氣,他會剋製不住地難受。
就算知道祝青隻是在氣他,那這兩個人也絕不可能是真的。
指腹擦過他汗濕的銀髮,髮根的黑色像從祝青身體裡長出的刺,堯三的氣息一下子變沉變厚,附在人耳畔再三地哄:“彆和我鬨脾氣,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同意。”
言下之意,三爺耐心要告罄,你快點說些我喜歡的話來聽。
祝青承受著他鞭笞般的目光,倔強地閉目不言。
堯三卻似偏要聽他說,一把捉住人手腕要刑訊逼供,卻聽見男生痛苦地悶哼了一聲。
“你手腕……”他望著上麵可怖的鮮紅印跡,骨節附近甚至有乾涸的血跡,這纔想起一刻鐘之前自己的所作所為。
堯三一下子心軟到底。
他叫來私人醫生給祝青消毒包紮,從開始到結束三爺都一聲不吭,隻是坐在陽台悶頭抽菸。
祝青聞到空氣裡的煙味,頭也不擡地衝外間的人喊:“給我一根。”
堯三夾著煙進來,見傷口已消毒完畢,繃帶在手腕纏繞幾圈防止感染,應該是冇什麼大事。
他偏頭點了一根新的煙,將過濾嘴遞到祝青唇邊,對方潔白牙齒叼住,猩紅菸頭一閃,煙霧嫋嫋升騰。
醫生起身告知他傷口的情況,叮囑24小時內不要碰水便自行離去。
三爺的理智也慢慢回籠,等他坐在床邊安靜地抽完一根菸,開口說:“我送你回去。”
他走到客廳時,不忘提起沙發上的絨布盒子,裡頭是一把電吉他,前披頭士成員曾使用過,堯三托人從海外私人收藏家處購入,花費五十萬美金,本來是想哄祝青開心的。
深夜的彌頓道上,布加迪威龍時速僅有四十,為照顧車內剛剛受傷的金貴病人,不惜驚掉群眾大牙——大佬,你開天價跑車啊,又是騷包紅色,結果比烏龜爬還要慢,五碼過燈,交通署都要給你頒獎說你禮讓行人!不如下來散步啊!!
可堯三纔不,祝青和周琅做過的事他不屑做,就算要買下廉價出租屋整棟樓也不過他擡擡手指,犯不上跟裡麵住的內地遊客一般見識。
到了地方,他隨便將車停在路邊,祝青也不下車,車內一時安靜。
堯三問過一遍,傲嬌地不想問第二遍,但還冇有等到他要的答案,於是開始找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題拖延。
“你劇團演的什麼戲?”
“《暗戀桃花源》。”
“講的什麼故事?”
“暗戀和《桃花源》。”
“哦。”
冇聽懂。
沉寂片刻,堯三繼續問,彷彿淩晨四點多,他突然對戲劇生出了無限興趣,現在不問清楚一夜會難寐。
“那什麼時候演出?”
“大概下個月。”
“之前冇聽你說過。”
“受朋友邀請,覺得合適,也不是太占用時間,想嘗試下就去了。”
祝青猜他還有話要說。於是調低椅子,往後躺了躺。
堯三又想點菸,但空間小隻好用力忍住:“演出安排出來告訴我。”
“好,多謝三爺捧場。”
聽到他疏離的語氣,男人又立刻不滿:“祝青。”
“嗯?”一夜顛沛流離,在兩個男人中周旋,狗是溫柔狗,貓是發飆貓,祝青心力交瘁,已經困得眼皮快闔上,“你有話快說行不行。”
堯三:“是你還冇有回答我的問題。”
“那你想聽什麼,聽我說那些都是我故意做的?能讓肖複殷痛苦的方式有千百種,我何苦搭上自己?”
“祝青!”堯三根本不信他這些話,祝青這樣的人,怎麼會喜歡上那樣一個一無所有的靑頭仔?他不得不認為,這樣的說辭全是為了同自己慪氣。
副駕駛的人輕蔑地哼笑,祝青擡起手腕,紗布刺白地晃了晃:“不然呢,難道喜歡你?送了吉他又弄傷人,還叫人彈不了。”
堯三:“喂!”
這位浸大學生彆太過分,要知道,想讓三爺道歉低頭簡直是天方夜譚。
祝青也奚落夠了,見後視鏡裡男人神色不耐,眉宇間忽然一掃鬱氣,爽了。
過了會兒他直起身,已是另一副語調:“他還有幾天就會離開了。”
堯三偏過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冇什麼意思,開門,我要回去睡覺。”祝青催促道。
堯三依言下車,繞到另一側給他開門,服務周到可打滿分。
祝青見他表情已經緩和,又問:“最近有賽馬會嗎?”
“有,你想去看?”堯三問。
“嗯,劇團副導演姐姐想要官方紀念品裡的玩偶公仔,抽不出時間去,我想買給她。”祝青說完又補充道,“就當謝謝她介紹我入團。”
“好,那等你傷口好,我空出時間來接你……還有,你乖一點,我會找人跟著肖,他那邊有動作我會告訴你。”
祝青乖順點頭,又說電吉他暫時存在他那裡,等手腕好了再說。
今晚發生的一切彷彿已經翻篇,堯三示好一般地抱住他,心一下癢得厲害,又低頭親他嘴唇。
兩個人在車邊接了一會兒吻,男人才依依不捨地放他回家。
祝青走向樓棟時掏出手機看時間,差五分鐘四點,還好不算食言。
單元門口的地麵已經被依稀的天光照亮,他跨過明暗交界處,剛踏入樓道,卻感覺到一道陰冷的視線從旁邊射來。
祝青受直覺感召,立馬警惕地望過去,同時回身就要跑,卻倏地看清了濃重黑暗裡漸漸顯現的人形——是周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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