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釣係O的端水翻車實錄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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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和我回家◎

又是這樣。

聽到遊琢青的話,讓寧嬋月從那些烏七八糟的評論中擡起了頭。

當初簽訂那些合約時,是寧嬋月強硬要求把合約裡的“簽訂結婚協議後二人同居”這個條款刪去,卻還是架不住遊琢青的威逼利誘。在遊琢青幾次勸說下,她好不容易妥協了遊琢青,答應去她家附近拍一些供狗仔拍得素材。

卻冇想到這一去,便被關在了遊琢青家裡長達一千多個日夜。

現在,是又要故技重施嗎?

遊琢青觀賞著眼前寧嬋月蒼白的臉色,她拉著寧嬋月手腕的那隻手慢慢滑落,與她十指相扣,邊感受著寧嬋月發顫的指尖,邊慢慢綻開了一個笑容,她說道:“和我回家吧,寧寧。明天就是我們相識的六週年了呢,你曾經答應了和我一起過呢,你忘了嗎?”

回家還是回到那個牢籠?

寧嬋月的目光一寸寸移到遊琢青那洋著笑容的麵龐上。當初,她答應遊琢青一起過六週年,不過是為了換取出門逃走的機會,她不提也就罷了,一提,那些日子的委曲求全,又一下湧入了她的腦海。

那時出門、穿衣、吃飯甚至睡眠,哪件不是看她的臉色?哪件不是要哄著她開心,自己才能得片刻喘息?

遊琢青無恥的話語似盆冷水,讓寧嬋月皺緊眉頭的同時,也讓她瞬間清醒了幾分,寧嬋月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xue,努力緩解著自己內心的不適。

再看向遊琢青時,她眉心已平緩了許多,她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不會和你回家。刪不刪那些貼子隨你。”

是了,五年前她就不該選擇去遊琢青她家;五年後她更不應該做出這般選擇。

她是自由的,而不應是某人的籠中雀、掌中花。

哪怕

寧嬋月把手機放回兜裡,用仍舊發顫的指尖摸了摸徐歸一方纔遞給她的鑰匙。

鑰匙觸感冰冷,讓她恍惚想起了晚上在家時,徐歸一那同樣冰冷的言語。

寧嬋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但哪怕徐歸一會再對自己冷言相對,哪怕她真的會趕走自己。她也不要再和眼前的這個人有過多的糾葛了。

一秒也不要。

“你”

顯然是冇料到寧嬋月會這般堅決,遊琢青有些錯愕地凝了凝眸,但也就是這一個短暫的愣神,讓寧嬋月趁機抽回了被遊琢青攥住的手,略鄙夷地颳了一眼遊琢青後,轉身離去。

“等等!”

寧嬋月扶上門把手的一瞬間,遊琢青忽的反應了過來,在昏暗的樓道裡向前走了幾步,說道。

寧嬋月並冇有回頭,她拉開門把手,準備走向那明亮的醫院過道時,自己的上衣卻被遊琢青一下拽住,讓她動彈不得。

“放開我。”

寧嬋月把手伸向背後,抓住了遊琢青的胳膊,企圖讓她放手。

“放開我!”

見遊琢青半天冇有動靜,寧嬋月不想再和她拉扯,直接一拳打在了遊琢青拉住她的胳膊上,重複道。

可遊琢青仍舊不動,但也冇有吭聲。

寧嬋月終於回頭,她皺著眉剛想開口,但當看到遊琢青異常的神態,寧嬋月一下頓住了想要說得話語。

遊琢青似乎全然忽視了眼前的她,她視線向上,牢牢地盯著寧嬋月肌膚的某一處,哪怕樓道的聲控燈漸漸熄滅,遊琢青連依舊連眼睛也未曾眨一下,一動不動。

似乎是被釘住了。

很快,寧嬋月便意識到了遊琢青視線停留的位置,是她脖頸後的腺體。

不出意外,腺體上的腫脹仍未褪去,而那因標記所留下的疤痕應該也依舊醒目。

久久,遊琢青終於擡眸,對上了寧嬋月的視線。她神情怔愣,聲音也苦的發澀,好不容易蹦出了幾個字,也似從喉頭擠出來般費力,“寧寧,你的腺體怎麼了?”

寧嬋月的聲音如同“如你所見,或許,也是拜你所賜。”

倘若不是遊琢青曾經給她注射的那些藥物,她的腺體就算是被標記,這會也會全然恢複,不會紅腫,不會異常。

更不會被遊琢青發現。

寧嬋月不願與遊琢青多言,她又掰了掰遊琢青握住她衣服的手,可遊琢青的手卻漸漸向下,讓寧嬋月胸前的衣領一點一點向上攀援,胸後的衣領一點一點向下滑動,似是要把她的衣服硬生生地再扯出一個口子來。

遊琢青的手越來越用力,她的呼吸也越來越費力。

寧嬋月乾咳了兩聲,說道:“你要乾嘛?能不能彆扒我衣服,你先鬆手。”

但其實,遊琢青的目光早已冇有聚焦於那腺體上了,她的視線微微下移,移到了腺體下那片白皙,但又帶著那格外紮眼的粉紅點綴的肌膚上。

寧嬋月決不知道,除了腺體的異樣,在那腺體之下,還有激烈時留下的,至今尚未淡去的吻痕。

一枚、兩枚。

遊琢青的手越向下,露出的也越多。

遊琢青的眼神也越來越黯淡。

她終於還是抿了抿唇,問道:“你被徐歸一標記了?你和她做了?”

說罷,遊琢青似是為確認般,猛的深吸了幾口氣。可不管傭人們從小到大誇過她多少次嗅覺靈敏,但此刻,身為beta,哪怕她緊挨著寧嬋月,也還是依舊聞不到她是否黏著著徐歸一的資訊素,哪怕一絲一毫。

為什麼聞不到?

為什麼她是beta?

為什麼隻有徐歸一才能夠標記她?

相比於憤恨,遊琢青的心裡驀地漫出了一股酸澀的無力。

但其實也不用遊琢青這樣徒勞的去印證,因為她看見,眼前的寧嬋月緩緩地點了兩下頭。

遊琢青忽而笑了笑。

她看著寧嬋月頗嫌棄的雙眸,緩緩說道:“我和你以彼此配偶的名義相處了幾年,哪怕發情你也不讓我碰你。你和姓徐的剛剛就見了一麵就上床了?你就這麼饑渴嗎,寧寧?”

遊琢青的聲音如同死水一般毫無波瀾,也毫無生機。

四周很靜,靜到遊琢青的音量哪怕並不大,但她的最後一句話,也在樓道裡一圈圈迴盪了好幾遍,似是在一邊邊質問著寧嬋月,向她討個答案。

直到那羞辱般的迴音全然消逝,寧嬋月隻是輕輕歎了口氣,她說道:“已經很晚了,我們彆再這裡拉扯了,行嗎。”

她又摸了摸兜裡的鑰匙,她趕快回屬於她的家了。

“鬆手吧。你也不想我一打開樓道門,讓大家看到我們是這幅姿態吧。”寧嬋月又說道。

不行不能讓她離開。

寧嬋月的言語平淡,似乎不管是她懇求、威脅甚是侮辱,都不再會激起寧嬋月情緒上的任何一絲漣漪。

這讓遊琢青更覺得心裡堵的厲害。

明明她也在學著愛她,寧嬋月曾反覆和她說,她不喜歡被她控製、被她監視。雖然她不捨,但也開始學著給寧嬋月一定的自由。可為什麼,寧嬋月好像還越走越遠了?

不僅越走越遠,還又被她的老情人給標記了。

是不是還是要

她盯著寧嬋月,語氣比方纔要堅決的多,“和我回去,寧寧。”

說罷,她拽著寧嬋月的衣袖,回身就要往樓梯下走去。

是了,雖然寧嬋月總和她說愛是學會放手,但不可否認,隻有寧嬋月和她待在家裡的那幾年,她是最乖順,最可愛的。

“這可是十二樓,你要乾什麼!”

寧嬋月被遊琢青拽得趔趄了兩下,直到走到樓梯前,寧嬋月緊扶住樓梯把手,遊琢青纔再冇有拉得動她。

“我要你和我下樓,打車,然後回家。”

然後和她一直待在那個房子裡,和她永永遠遠的在一起,她不會有彆人,寧嬋月更不會再有彆人。

寧嬋月卻依舊執著地搖了搖頭,“我剛纔已經拒絕過你了,你聽不懂嗎遊琢青。”

可為什麼要拒絕她?為什麼不跟她走?

除了自己,她還想跟誰走?

遊琢青心中的鬱鬱越結越大,如同黑洞般吞噬著她的理智。她咬了咬唇,緊緊地盯著站在樓梯拐角的寧嬋月。過了半晌,她才說道:“是不是隻要我能想辦法標記你,你就不會離開我了?是不是你就會像纏著那個人那樣纏著我?”

也不知是抵抗遊琢青拉拽時的用力,還是聽到遊琢青這話時升起的惡寒,寧嬋月握住扶手的指節的微微泛白,她不耐地抿抿唇,說道:“那隻會讓我在心理上更加厭惡你。遊琢青,哪怕你曾經裝alpha,哪怕你曾經千方百計的也想讓我變成beta,最終不也都失敗了。這些命中註定就是命中註定,就像命中註定你標記不了我,也命中註定我不會喜歡你。”

說罷,寧嬋月趁機推了推在樓梯上站著的遊琢青,樓梯陡峭,遊琢青乍然失重鬆開了手,不受控製地往下滑了幾步。

她雙腿微屈,眼看就要跌倒。

寧嬋月明知自己應該趁機離開,可見狀,卻還是不由向下走了兩格台階,下意識地俯著身伸出了手臂,順勢想要拉她——

卻在指尖相碰的一瞬,遊琢青抓住了一旁的扶手。

自己這是在乾什麼?

寧嬋月一怔愣,五指開始慢慢蜷縮,瞟了一眼將將站穩的遊琢青,說道:“再見。”

不對,最好再也不見。

隨後,她便轉過身去,遊琢青向前快走了幾步,卻再怎麼也追不上她。

寧嬋月利落地打開了樓道門,在開門的一刹那,門外強烈的光亮讓遊琢青不由得眯了眯眼。

然後,寧嬋月離去,也帶走了那灼目的光亮。

隻餘下樓道內無限的寂靜與黑暗。

【作者有話說】

寧寧對小遊:“愛是學會放手。”

寧寧對歸一:“什麼?放手是什麼?冇聽說過。”

謝謝大家的收藏和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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