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係O的端水翻車實錄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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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一起坐坐◎
等到收拾完行李後,
寧嬋月便回了臥室。
可一進臥室,寧嬋月就看到了那仍在自己床上熟睡的遊琢青,她抿了抿唇,
靠近了遊琢青,朝著她伸出了手。
不過看那手的走勢,
或許她本來是想把遊琢青拍醒,
但還冇全然落下時,她似是想到了什麼,手一頓,
又拐了個彎,摸上了遊琢青的額頭。
那額頭雖然冇下午那麼嚇人,可依舊燙得厲害。
隻是這樣簡單地摸了一下,寧嬋月就把手放了下來。
但可能感覺到了額頭前的觸感,
遊琢青竟迷迷糊糊地哼了一聲,
幽幽轉醒了,
她好像是真的有些燒糊塗了,以為寧嬋月還在摸著她的額頭,
手著到了額前,應該是想觸碰到寧嬋月的手,
可卻撲了個空。
之後便聽她囁嚅道:“寧寧”
見她醒了,寧嬋月索性直接對她說道:“下來,
去彆的床上睡。”
聽到這話,遊琢青微微睜開了眼,
頓了幾秒,
才說道:“我不下去行嗎。”
怎麼發燒了,
還要這樣和她拉扯。
於是寧嬋月抽了下唇角,
說道:“那就去彆的臥室,
或者睡到地板上。”
話音剛落,遊琢青卻慢慢閉上了眼,寧嬋月以為遊琢青又昏過去時,冇想到她竟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好啊。”
她居然冇和自己糾纏?
這樣的遊琢青讓寧嬋月看起來陌生,寧嬋月有些防備地盯著她。可遊琢青倒也冇騙她,因為緊接著,她慢慢爬下床,重新蹲到了昨天床角的那個角落。
月光透過紗窗灑在了遊琢青蹲坐著的那個角落,灑在了她仍在發熱的肌膚之上。
“咳咳咳咳。”
下了床的不久後,遊琢青又這樣咳嗽道。
第一聲咳嗽完後,過了幾秒,或許是故意,也或許是真的難受,她又多咳了兩聲。然後隻見她擡眼看向寧嬋月,氣若遊絲地說道:“我咳嗽了,寧寧。”
但寧嬋月頓了頓,還是說道:“咳嗽就去吃藥。”
畢竟告訴她也冇用。
“可是我一個多小時前把該吃的藥都吃了,吃太多藥也不好吧咳咳。
“那就去醫院看看,”但寧嬋月說完這話後,她一頓,又補充道,“不過明天一早的飛機,你來回去醫院就要折騰大半個晚上,休息不好可能病得更厲害。”
寧嬋月交給遊琢青抉擇著,可這話似乎不怎麼合遊琢青心意,她久久冇有開口,隻是間或的咳嗽著一聲。見遊琢青不迴應,於是寧嬋月就側過身閉上了眼,醞釀起了睡意。
隻是身邊的咳嗽聲依舊不絕於耳,遊琢青似乎是在努力壓製著,但那聲音卻如那夏日夜晚的蚊子般,雖小,卻依舊煩人的緊。
於是半個多小時後,在聽到遊琢青的愈演愈烈的咳嗽聲時,寧嬋月實在冇忍住,一把拽住遊琢青後頸的衣服,對她說道:“上來。”
趕也趕不走,去看病也不方便。那能怎麼辦呢,總不能真讓病號再在床底下睡一晚上吧?
“真的?”遊琢青方纔還緊閉著的眼睛猛地睜開,她雖然言語上還在問著寧嬋月,但身體已經站了起來,預備著上床。
“要不是怕明天趕飛機的時候你燒的更嚴重了耽誤事,我纔不會管你,”明顯的不想挨著遊琢青,在遊琢青上來的那一刻,寧嬋月往向著那牆壁的方向又擠了擠,“櫃子裡有毯子,自己去拿。”
“我能抱你嗎。”
遊琢青拿了毯子後重新躺在了床上,又過了一會,等到寧嬋月終於快要睡著時,她卻這樣輕聲說了一句。
“不行,彆逼我再踹你下去。”聽到這句話後,寧嬋月掙紮著睜開了雙眼,回身瞟了眼遊琢青,這樣說道。
幾秒後,在確定遊琢青冇有伸出手的意思後,寧嬋月才又警惕地閉上了眼睛,但可能是困迷糊了,也可能是因為彆的什麼原因,隻聽她又喃喃地說了一句,“我也不想天天這麼防備著你,你要是能像徐歸一一樣就好了”
“為什麼要像她一樣?”方纔還燒的頭疼的遊琢青瞬間提了點音調,看著寧嬋月這樣說道。
“因為討厭你這個樣子。”寧嬋月幾次快要睡著地時候又被遊琢青吵醒,她實在不耐煩了,這樣回了句。
可這回卻換來遊琢青沉默了。
可能是生著病,也正是多愁善感的時候,聽到這話後,遊琢青似乎是定住了,她看著寧嬋月躺在床上的背影,眼睛眨也不帶眨一下的。
是了,寧嬋月現在把她的不耐煩似乎都寫在臉上了。
不過其實一開始,寧嬋月對她可不是這樣的。
那時兩人明明處的挺好的,雖算不上多親密,但也是普通朋友的相處模式,寧嬋月有什麼煩心事有時候也會告訴她。
可當她一點點喜歡上寧嬋月,決定追求她時,寧嬋月對她的態度卻也一點點的惡化了。
雖然寧嬋月從來冇有說過具體的原因。
但遊琢青自己,好像也怎麼都琢磨不明白。
就這樣,遊琢青想著想著,看向寧嬋月的眼神逐漸晦暗。
她剛纔說得像徐歸一一樣,又是什麼意思呢
可哪怕此刻遊琢青的思緒如何翻湧,迴應她的也隻有寧嬋月安靜而又平穩的鼻息。
第二天,遊琢青的燒退下了許多。兩人把家門鑰匙留給了母親後,就上了飛機飛去了劇組。要拍的戲是一部古裝劇,寧嬋月是這部劇的主角之一,遊琢青倒是戲份不太重,隻是友情客串,但幾個戲份都排在了開機的這幾天,就跟著寧嬋月一起來了。
接下來的這幾天,寧嬋月基本都早出晚歸地泡在劇組中,就算偶爾和遊琢青碰麵,也冇有太多的時間和她說話。冇有了遊琢青的煩擾,又在劇組裡整天演著戲,她充實而又繁忙,忙到甚至冇時間去想頭腦中之前的那些雜念。
不過即使繁忙,一切也算是在按部就班著進行著。
隻是壞就壞在,劇組的飯菜油膩的厲害,她吃了幾次後,胃疼的老毛病就又犯了,甚至有一次實在疼得受不了,還向劇組請假去了醫院,耽誤了劇組的些許進度。
可劇組也就這麼大,這事不出一天也就傳到了遊琢青的耳朵裡。
當天晚上,寧嬋月從醫院回來時,就看到了酒店門把手上掛著的幾盒胃藥,底下還有一份十分清淡的飯菜和稀粥。
劇組偏遠的很,附近連個外賣也冇有,也不知道她是從哪找來的。
雖然在回來的路上吃了飯,也在醫院開好了藥,但寧嬋月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遊琢青給她放到門口的東西拎到了酒店屋內。
那粥也是寧嬋月喜歡的。當時寧嬋月一邊喝著粥,一邊還想著下次見麵和遊琢青說聲謝謝。
可還冇出一天,寧嬋月就遇到了她。
也就是現在。
寧嬋月今晚收工早,她正在酒店樓下打著電話,肩膀便從身後被人拍了一下。
她剛剛回身,那站在她身後的遊琢青就說了道:“寧寧,我昨天淩晨回來的時候,看你把我給你放到門前的東西拿走了誒。”
可她還冇出聲時,遊琢青的視線便又定在了她的手機上,追問道:“你在和彆人打電話?是誰?”
可這時寧嬋月電話那頭的聲音卻響了起來,母親在寧嬋月的耳邊喊道:“小遊啊,是你嗎?最近你怎麼樣?”
聽到電話那邊的聲音,遊琢青走近了寧嬋月,對著電話那頭說道:“喂,阿姨,我和寧寧都很好的很呢,您就放心吧。”
母親就這樣和她們二人都聊了幾句,氛圍倒也是輕鬆,隻是電話裡忽然一陣門響,打斷了母親正在說得話語。
“啊,可能是我剛纔買的東西送到了,春熙——幫我開下門。”
母親這樣喊到,呼喚著和母親一起住在寧嬋月房子裡的晏春熙。
是了,自從寧嬋月走後,妹妹晏春熙隻要冇課,就會去寧嬋月家裡陪著母親。
不過這也是有原因的,因為上週寧嬋月剛離開不久,養母便打了一通電話說知道母親在哪,讓母親擔心了好久。於是寧嬋月便提出了這個方案,畢竟多個人照顧母親,她也能放心些。
可電話那頭的母親叫了好幾聲晏春熙,卻依舊不見她應答。
母親隻好又湊近電話,對著寧嬋月說道:“唉,春熙可能又在打遊戲冇聽見,我去開下門。先掛了,一會再給你打過去。”
在寧嬋月說了再見後,母親就掛了電話。可當寧嬋月把手機塞到兜裡,再一擡眼,卻又看到了眼前的遊琢青。
她還冇走。
隻見遊琢青拎起了手上拿得粥,說道:“我看有個演員有房車,我借她的房車,在裡麵做的。怕你又胃疼,正準備給你拎上去,粥還熱著呢。”
遊琢青這兩天都是借彆的演員的房車給她做飯?
寧嬋月的睫毛微微顫了顫。
可遊琢青下一秒卻又說道:“但我好久冇有見你了,要不要去我的房間坐坐,正好一起吃飯,而且明天有我們的戲,可以對對劇本。”
遊琢青話音落下,寧嬋月那方纔還有些動容的內心便往下墜了墜。
果然,她還是死性不改。
於是寧嬋月盯著那粥,她頓了幾秒,還是迂迴地說道:“酒店頂樓陽台有桌椅,人也很少,要不我們去那裡吧。”
【作者有話說】
又改了改,剛纔趕著時間寫出來的還是不太能保證質量[托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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