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兼祧還偏心,綁定係統殺瘋了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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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羽芙眸光一凝,扭轉命運的第一步,就是把飛虎軍留在自己和孃親手裡,不能被應南堯奪走。
夢中,孃親就是將飛虎令交了出去,從此才真正的陷入了被動。
既然已經知道夢境,她是絕不會允許孃親再做出同樣的決定的。
應羽芙看向上官棠,見孃親垂眸,看不清神色。
她心中不禁也在思忖,夢境中,孃親不知真相,所以才把飛虎令交了出去。
如今情況不同,孃親已知夢中殘忍真相,以她對孃親的瞭解,即便是麵對應南堯,她也不會再輕易交出這種能保命的東西。
見上官棠久久不語,應南堯不禁有些不耐。
他又重複道:“棠兒,飛虎軍的令牌呢?現在就交給我吧。”
對飛虎軍,他勢在必得。
隻是,他已經將飛虎軍騙到手兩年有餘,可縱然如此,依舊養不熟。
必須得拿到令牌才行,隻有這樣,才能讓那支凶如野獸般的私軍真正認他為主,效忠於他。
上官棠這時緩緩抬起眸來,看向他,道:“飛虎軍的令牌,妾身未曾帶在身上。”
應羽芙眸中精光一閃,唇角微彎。
孃親好樣的,這一次,果然與夢境中不再相同。
飛虎軍的令牌孃親從不離身,便是睡覺亦是如此。
她此時這般說,就是不同意將令牌給應南堯。
她就說嘛,把夢境真相告知孃親,孃親一定會做出不一樣的選擇。
應南堯的臉色倏地變了。
他冷冷地看著上官棠,臉色陰沉,“棠兒,你我夫妻多年,你的習慣我還不瞭解嗎?飛虎軍的令牌,你從不離身。
還是說,你不願意把飛虎軍的令牌給我?”
他說到這裡,聲音越發沉了下去,看向上官棠的眼神也帶上了一絲寒意。
上官棠淡淡地抬眼睨了他一眼,“方纔來得急,妾身的確是冇把令牌帶在身上。”
“好,既然如此,棠兒你將令牌放在哪兒了,我這就差人去取,那麼重要的東西,還是不要隨意離身纔好。”
應南堯皮笑肉不笑地道。
應羽芙眼神一冷,旁人看不見的角度,怒了的眼中浮現一抹瘋狂。
看來今日想要保下飛虎軍的令牌,就得撕破臉了。
上官棠這時道:“侯爺不必多此一舉,飛虎軍是我父親給我的私軍,除非是我上官氏血脈,否則,外人就算拿到了令牌,冇有我親口授命,也冇用。”
應南堯臉上誌在必得的笑容突然僵住了。
的確是如此,那幫飛虎軍性子硬的很,就像是一群桀驁難馴的野獸,冇有上官氏親口命令,恐怕他就算拿到令牌也無濟於事。
就在這時,上首的老夫人突然重重地一拍桌案,動靜吸引了眾人視線。
老人眼神陰沉地盯著上官棠,道:“上官氏,你是不是存心的?南堯怎麼能算是外人?”
“你一個後宅婦人,不安心在家相夫教子,管理中饋,反而掌著那樣一支軍隊,你看看誰家婦人如你這般?
從現在開始,你就把飛虎軍完完全全的交給南堯吧,他是男兒,飛虎軍以後就由他幫你掌管。”
上官棠輕輕的笑了一聲,“母親說的極是。”
老夫人的表情這才緩和。
應南堯也立即露出溫柔笑容,上前握住上官棠的手,“棠兒,既然你同意母親的話,那不如我們現在就去校場,你親口……”
上官棠不動聲色地將手抽了出來,捂住心口,“嘶,侯爺,妾身有些累了,心口不舒服,今日就先回去休息了。”
應南堯的臉色又是一僵。
他的臉皮一陣抽搐,定睛仔細打量上官棠的臉色,這一看,才發現她的臉色的確白的可怕。
看來她說的不舒服是真的。
事已至此,他不好再逼她。
隻好道:“好,既然不舒服,棠兒你就快些回去休息吧,令牌的事,明日再說。”
他抬眼看向一旁的應羽芙,道:“芙兒,你要照顧好你娘!”
應羽芙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朝他露出八顆小白牙式的標準微笑。
應南堯莫名覺得這個笑容有些膈應,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他皺了皺眉,拂袖回到座位上坐好。
“娘,我們回去吧。”
應羽芙扶著上官棠起身,看也冇看其他人一眼,母女倆一同朝外走去。
而這一舉動,卻叫坐在上首的老夫人眉頭一皺,可思及明日還要她將飛虎軍真正的交出來,便按捺下來冇有發作。
“簡直不成體統!”
待上官棠和應羽芙母女二人走遠了,老夫人才重重冷哼一聲道。
“母親,先忍一時之氣,她囂張不了多久了。”應南堯勸慰道。
“母親,夫君說的不錯,您彆氣壞了身子。”柳雪煙柔聲開口。
回到秋水苑,上官棠又屏退了一眾下人,隻留下了曾嬤嬤。
她從懷裡拿出一枚漆黑的令牌,鄭重地遞交到應羽芙的手中。
“芙兒,這是飛虎軍的令牌,當年你外公將飛虎軍交給母親,就是為了讓孃親更有底氣。如今,孃親把這支隊伍交給你,從此,你就是飛虎軍的主人。”
應羽芙看著孃親,眼眶一熱。
她知道孃親此時這樣的做的用意,得知夢境真相後,孃親這是擔心自己的安全,所以纔想將飛虎軍交給自己。
【宿主,不要拒絕,收下,想想明天你渣爹的臉色有多難看,哈哈!】
小癲興奮地道。
應羽芙原本也冇打算拒絕。
甚至,即便孃親不主動給她,她也會主動索要。
因為她相信,飛虎軍到了自己的手中,才更安全,才能徹底的杜絕被應南堯得到的可能性。
而且,有了飛虎軍,她纔能有力量去救鎮國公府。
夢境中的可怕場景,她絕不允許發生。
應羽芙握住令牌,認真地注視著孃親的眼睛,道:“孃親,飛虎軍是我們目前唯一的底牌了,我一定會救鎮國公府,我一定要改變噩夢中的命運!”
上官棠看著一夜間就成長的女兒,心疼的無以複加,“好,孃親相信你。”
“明天,註定要跟應南堯撕破臉了。”應羽芙握緊手中令牌。
她擔憂地看著孃親,“孃親,應南堯非人,你要不……”
她試探地說著,一邊小心翼翼打量孃親的臉色。
上官棠抬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芙兒,孃親知道你想說什麼,如果夢中的一切為真,那麼,他們是絕不會放我和離的,除非,我死。”
應羽芙也知道,隻有孃親死,他們才能得到孃親所有的嫁妝,榨乾她最後的價值。
可是,他們已知夢中未來的走向,想要改變,還是有更多的機會的。
她目光灼灼,努力安慰道:“孃親,隻要你願意,辦法總比困難多。
逼急了我們,我們就將你的嫁妝全部捐給皇室,捐給軍中將士,也比便宜他們強,說不定,還能救二舅舅出天牢呢。”
上官棠對上女兒堅定的目光,一時間竟覺得女兒說的有道理。
人家都要逼死他們娘幾個了,甚至連鎮國公府出事恐怕都與他們扯上了關係,自己還有什麼理由不奮力一搏?
大不了,十幾年的夫妻之情算她眼瞎還不行嗎?
“孃的芙兒長大了,好,娘就聽芙兒的,娘跟他……和離。”
應羽芙道:“孃親,你不僅要和離,還要帶走嫁妝和我們。”
“好。”
上官棠微微彎起唇角,隱隱的,隻覺得一直以來壓在頭頂的無形大山居然消失了,竟覺得無比輕鬆。
她眼中閃過一絲暗色:“芙兒,二皇子現在就暴露他的真原麵目也是好事,總比等你與他成親,誤了你一生要好。
如今想想,那二皇子的做派,跟你父親簡直是一模一樣。
從娘嫁入侯府的那天開始,大事小事,你父親事事都叫我讓著大房,有了什麼好東西也都要先緊著大房,就連我的嫁妝,他也拿走不少送給了大房。
這就算了,他還叫你們兄妹三個也都讓著大房的子女。
他一句柳雪煙無依無靠,咱們娘幾個就得事事讓著她。”
柳雪煙與她年齡相仿,可如今那柳雪煙氣色紅潤,而她,卻一臉蒼白,看上去似乎比柳雪煙老了十餘載。
上官棠覺得無比荒謬。
這些年,她操持整個侯府,事事費心,到頭來,得到了什麼?
她喃喃道:“我什麼都讓了,連自己的夫君都讓了。
芙兒,那二皇子,從小也有樣學樣,叫你讓著應蘅芷,這樣的人不堪為良配。
以前是孃親著相了,如今,孃親突然覺得,你與那二皇子該退婚纔是對的。”
上官棠說完,就見應羽芙正眼眸亮晶晶地看著自己,她不由一怔。
應羽芙笑眯眯地給孃親豎了一個大拇指,孃親真不愧是鎮國公和巾幗夫人的女兒,又果斷又有魄力!
上官棠突然一陣慚愧,“芙兒,以前是孃親糊塗,讓你們跟著孃親活的窩囊。”
“哪有,孃親,我們兄妹三個能有你做孃親,不知道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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