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先彆死:神醫萌寶流放救全家 第159章 他跑啦~
他跑啦~
聽見聲響,眾人下意識朝著羅慶咒罵的方向望去。
卻見小孩趴在那裡,睡眼惺忪,絲毫沒有因為他的咒罵,有一絲害怕。
“昭昭是大孩子啦,不喝奶~”
她嘟著小嘴,不滿地嘟囔著,可愛極了。
“這孩子,是哪家的孩子?”
站在門外的人仰著頭,看見趴在欄杆上的小孩,不由得奇怪。
在這個地方怎麼還有孩子?
流放的孩子,還能這麼開心地到處鬨騰?
“昭昭是我爹爹家的孩子呀~”
雲昭好奇地打量著他們。
“那你們是哪家的孩子呀?”
孩子的童言無忌,讓人聽著不自覺跟著笑了起來。
原本有些劍拔弩張的氣氛,也因此變得輕鬆了些。
羅慶收回視線,神色中帶著不悅。
“這位大人,你們要搜查驛館,我們大理寺的人管不著,
但你們是不是,也要給大理寺一個理由,從昨天到現在,你們不放行,
也不解釋,今日突然一來就要搜查,是不是有點沒把大理寺放在眼裡?”
麵對羅慶的質問,對方也絲毫沒有退縮。
反倒嗤笑一聲,反問道:“昨夜袁大人的府邸遭賊,今日整個徐揚州已經戒嚴,
若找不出竊賊,恐怕你們也無法離開這裡,
如今攔著不讓搜查,難不成,竊賊出於你們之中?”
羅浩一下子忍不住脾氣,怒斥:“你不要欺人太甚!”
“叔叔,你要搜什麼呀?”
雲昭趴在那裡,好奇地問道。
領頭的官員看著她可愛的樣子,忍不住笑道:“搜小偷,你可有見過陌生人?”
“有呀!”
雲昭眨著眼睛,一臉無辜。
羅慶狐疑地回頭看她。
這小孩是什麼毛病?
難不成,她不知道,這些人要來抓的竊賊就是她嗎?
現在他在這裡胡扯,不就是替他們爭取一些時間?
來者見狀,唇邊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是嘛,小孩,那你說說,在哪兒見到的陌生人,長什麼樣,跑哪兒去了?”
雲昭頓時皺起小臉,雙手抱著小腦袋,滿臉掙紮的樣子。
“你一下子問這麼多,昭昭得好好想想!”
“嗯……一個高高瘦瘦的叔叔,瘸著腿翻牆進來的,就昨晚!”
來人頓時臉色一變,沉著臉看她。
再開口,聲音中已然帶著些森冷的意味。
“是嘛?你看見他了,怎麼不喊人?”
“那個叔叔說不能告訴彆人,如果昭昭告訴彆人,他就不給糖果給昭昭吃啦~”
說罷,雲昭驚慌地捂住嘴巴。
“昭昭沒有吃糖果哦!不能告訴娘親哦!”
儼然一個偷吃了糖果,擔心被娘親責罰的小孩。
“那叔叔去哪兒了?”
“走了呀~天還沒亮他就走了,昭昭還沒睡,你們就來了,害得昭昭沒睡好!”
雲昭生氣地嘟囔著,很凶巴巴地瞪了他們一眼。
“走了?”
來人眯起雙眸,掃視一圈。
羅慶等人並未有什麼神色變化,似乎對此事毫不知情。
“我問你們,昨晚可聽見什麼動靜了?”
來人看向值守驛館的官差。
那幾人昨晚隻顧著和羅慶幾人喝酒,如今隻敢站得遠遠的,生怕被聞出身上的酒氣。
這下被人問及昨晚的事,下意識搖頭。
“沒有,昨天我們值守驛館,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啊!”
難道那賊人隻進來歇息一下,隨後就離開了?
來人又看了雲昭一眼,隻見小孩已經興致缺缺地打了個哈欠,轉身就回去喊娘親。
一個幾歲的孩子,想讓她配合撒謊並不容易。
更何況,驛館的官差沒必要幫他們。
想到這裡,來人隨手點了幾名官差。
“你們幾個,留在這裡搜查,其他人,跟我走!”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又迅速離開。
羅慶看著雲昭離開,便配合地側身,任由那些官差進去搜查。
魏景宸在角落看著這一幕,等官差到後麵搜查時,他才閃身回到二樓。
雲昭回到房間,許清依急忙將她拉到自己身前。
“沒事了吧?”
天知道,剛才樓下那麼鬨,女兒還要出去直麵官差。
她在屋內聽得心猛跳!
“娘親放心,沒事噠~昭昭出去是為了給景宸哥哥拖延時間呢!”
“那就好,那就好!”
許清依拍了拍胸口,鬆了一口氣。
官差進來搜查時,雲昭繼續眨著眼睛,好奇地看著他們。
“大嫂,你這女兒膽子可真大!”
一個年長的官差忍不住感慨。
許清依擔憂地抱著女兒,連忙致歉。
“讓官爺見笑了,這孩子小時候在侯府長大,許是如此,膽子一向很大!”
“侯府長大的孩子?這下倒是讓我好奇了,敢問大嫂是哪個府上的女眷?”
相比領頭的官,這官差倒是更有禮貌。
“我是晉王府上的孩子,我娘親是晉王妃!
我外祖父是大將軍,我小時候是在定遠侯府長大噠!”
雲昭驕傲地仰起頭。
麵前的官差頓時大驚失色,連忙恭敬地朝著幾人抱拳。
“原來是晉王妃和靜瀾郡主!方纔是在下失禮了!”
許清依心下一驚,臉上卻不慌不忙。
“幾位不必多禮,我們如今已經被貶為庶民,不再是什麼王妃郡主了。”
“王妃言重了,我們都是江南地區的百姓,王爺多次到江南治水,
我們深受其恩,隻恨小人位卑力薄,幫不了王爺……”
說著,官差便垂下眼眸,一副真的恨自己無能為力的模樣。
雲昭擡頭看了眼母親,隻見母親眼裡蓄著淚水。
她想,母親一定很掛念父親。
良久,許清依清了清嗓子。
“多謝你們對王爺的信任,隻是,這些話,出去莫要再說,免得給你們帶來麻煩。”
“我們都明白的,這裡是我們一點心意,請王妃收下吧!”
官差從自己身上取下一個錢袋,雙手奉上。
“不行!王爺治水是職責所在,又豈能拿你們的銀子!”
許清依厲聲道。
“王妃,流放路上艱險,特彆是到了嶺南,這都是要花銀子的!”
官差們說的,是一般流放犯過的日子。
可許清依知道,他們手上還剩下不少銀子,隻是不方便說。
她明知道自己有銀子,怎能去拿百姓的血汗錢?
他們感念丈夫的幫助,她又豈能辜負了百姓的信任?
她還在思考怎麼拒絕,懷裡的女兒率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