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先彆死:神醫萌寶流放救全家 第164章 她們被擺了一道
她們被擺了一道
吳蓮珍顫抖著身體,聽著他有節奏地敲著桌子,心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該死的許逸遠,他該不會是有什麼瞞著她的吧?!
“你就沒有彆的交代了?”
徐家傑冷不丁開口,嚇得吳蓮珍一哆嗦。
交代什麼呀!
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比如,你們是如何得知,袁世傑府裡的暗道?”
吳蓮珍大腦嗡的一下。
她上哪兒去知道袁府有個暗道?
“大人,民婦,民婦不知道啊,那日縣令被民婦以前那個外甥女騙了藥草,民婦多說了一句話,
就被羅慶毒打了一頓,關進柴房,後麵他們在安縣做了什麼,民婦全不知情啊!”
“以前的外甥女?”
徐家傑皺著眉看她,想起那個張嘴就哇哇哭的小奶娃。
“跟著來的那個?”
“不,不是的,那個是晉王的親生女兒,當初晉王和定遠侯府孩子搞錯了,
那個騙了袁縣令的,是定遠侯的女兒,啊,對了,許家的三兒子,
好像懂點機關什麼的,他從小就喜歡在後院搗鼓木工和繡孃的活計,
當年民婦大婚,他還送了一套自己做的什麼榫卯機關,
那都是木匠做的活,當時就把婆母氣得不行,興許,是他發現的?”
吳蓮珍想到許逸言,當即迫不及待將他拉下水。
雲昭不是想跟著來蹭吃蹭喝嗎?
他們許家兄弟不是寵著那死丫頭嗎?
那就一起享受啊!
“許家三兒子?是不是那個受了傷的?”
那日進城,據說有一個受了傷的男子,被人推著木板車進來。
“對對對,那日說是袁府大火,一定是他弄的!”
雲昭蹲在牆角處,聽著他們的對話,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
這吳蓮珍可真行啊,這都能扯上她三舅舅!
徐家傑沉默片刻,又問道:“除了這些,許逸遠就沒再跟你說點什麼關於江南的?”
吳蓮珍心裡一沉,這怎麼還要問?
“沒有啊!大人,我們成婚才三年,去年他來江南遊學,
民婦還在京城安胎呢!民婦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徐家傑看了眼被官差抱在懷裡的許致謙,突然站起來,來到孩子身邊。
“你這兒子,一歲了?”
“對,今年剛滿一歲!”
吳蓮珍緊張地看著,生怕他會傷害孩子。
“可惜了,這麼小就沒了父親,你說,如果母親也沒了,這流放路上,他還能活嗎?”
徐家傑微笑著低頭看她,手已經撫上孩子那脆弱的脖頸。
“不,不要!大人,我是朝廷流放的犯人,
您可是拿著文書,從大理寺官差手裡把我帶出來的!”
吳蓮珍臉色煞白,嘴唇顫抖著,話到了嘴邊不敢再說出來。
當年許逸遠說過,這些話一旦出口,就是全家的死期到了!
“是啊,我不敢在這裡殺了你,但這孩子不是才一歲?
一歲的孩子在流放路上生了病,死了,不是也很正常?”
徐家傑唇邊噙著一抹笑,屋內之後火盆的光照在他臉上,忽明忽滅,猶如厲鬼。
他手裡稍稍用力,許致謙的哭聲便哽住了。
“不!不要傷害我兒子!我說,我都說!”
吳蓮珍當即聲嘶力竭地大喊。
“早說不就完了?”
徐家傑這才鬆開手,許致謙哭的聲音更大了。
聲音逐漸傳到不遠處的院子。
許清詩手上一抖,頓時打翻了茶杯。
“娘,你有沒有聽見什麼?”
“什麼?”
許老夫人年紀大了些,耳朵倒是沒那麼靈敏了。
兩人定了神側耳去聽,這下才聽見孩子的哭喊聲。
“是不是謙兒在哭?那死賤人,到底會不會帶孩子!我孫兒哭成那樣都不會哄哄?”
說罷,許老夫人就氣得站起來往外走。
“哐!”
“嗯?這門怎麼開不了?”
她猛地去拽房門,卻發現門似乎從外麵鎖上了。
“我來!”
許清詩茶水喝多了,想著去上茅房,便去拽房門。
“哐當哐當!”
房門隻發出碰撞的聲音,絲毫沒有被開啟的跡象。
“有沒有人啊?”
“怎麼回事?”
許清詩連忙跑到窗邊,猛地一拽,卻發現窗戶也無法開啟!
“娘,我們,好像被困住了!”
她瞬間慌了神,突然發現,不遠處傳來的聲音裡,似乎夾雜著女子淒厲的喊聲。
“娘,那徐司戶,該不會是在折磨吳蓮珍吧?”
“什麼?不可能啊,你哥對那徐司戶有恩啊!”
許老夫人一時間沒了底氣。
自己兒子是什麼德行,許老夫人清楚得很。
許清詩不安地嚥了咽口水:“娘,會不會是哥當時辱沒過人家?”
她哥那種性格,若當初徐家傑真的隻是個窮小子,說不定真的欺負過人家!
“你這死丫頭怎麼說話的?你哥都死了,你還在這裡編排你哥!”
許老夫人不滿地掐了把女兒的手臂。
“趕緊的,想辦法破窗出去!”
大門被拴上,但這窗戶倒是比較容易破除。
許清詩摸著手,有些不高興,卻也隻能去尋破窗的工具。
而不遠處的院子裡,吳蓮珍隻是蜷縮在角落裡,手臂上又被燙了兩下。
“大人,真的,許逸遠隻說了他在江南認識了幾個勳貴子弟,
包括了林昌伯的公子,說是在做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
讓民婦悄悄給他拿銀子去參股,其他的,他也沒細說啊!”
徐家傑嗤笑一聲,這婆娘,竟然還給他藏話。
“幾千兩銀子,你說拿就拿?你們鎮國將軍府可真大方啊!你當本官傻嗎?”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拿烙鐵燙她兒子!幼童皮嫩,我看他能熬幾下!”
“啊啊!不要,不要燙我兒子!”
吳蓮珍徹底慌了。
眼前這些當官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
什麼報恩,都是假的!
她丈夫那種德行,不欺辱旁人已是萬幸,哪裡會去接濟窮鬼書生!
許逸遠竟然騙她!
“他跟我說這生意皇後和越王也參了份,一定不會出事,
我就偷偷去拿了將軍府的傳家鐲子,讓我娘幫我去典當!
銀子就是從那裡來的!千真萬確,民婦不敢欺瞞啊!”
吳蓮珍破罐子破摔,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徐家傑立馬擡手,製止住手下的人,眯起雙眸看她。
“你娘,幫你拿鐲子去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