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假死再娶,我帶娘種田掙誥命 第97章 病倒
「沒什麼,就有人說自己要是個男兒,寧做探花不當狀元郎!」
宋冬生微微一笑:「這話一聽就是小麥說的。」
宋秋生默契點點頭,還不待細琢磨,下一刻就聽周目道:「人家說了。」
「文無第一,顏無第二。」
「狀元郎不一定是文采最好的,探花郎一定是長得最好的!」
話音落下,聽到外麵響動的宋小麥已經黑著小臉蹬蹬跑了出來。
「周目!」
咬牙切齒的聲音讓剛還得意的少年頓感背後一涼!
周鶴眠臉色一變,頭也不回的朝院子大門邊跑去。
片刻後,他扒著大門,心有餘悸的望著並未追來的丫頭。
還好還好。
當著一院子的人,宋小麥哪能追著人滿院跑。
她指了指對方,惡狠狠道:「你要再胡說八道,今晚就彆吃飯了!」
周鶴眠眉梢一挑。
「不說就不說」
宋冬生盯著二人無語。
說來這周目也是奇怪,明明跟自家每個人都處的不錯,甚至關係很是融洽。
怎到了自家小妹這,這家夥儘乾些讓小妹跳腳的事呢?
難不成,還真應了那句老話,不是冤家不聚頭?
和泥和的起勁的孫大,望著院裡嬉嬉鬨鬨的一群孩子,樂的哈哈大笑。
石頭在宋小麥與周鶴眠間來回看了幾眼,忍不住對宋秋生說:「你這表哥不好。」
宋秋生一愣。
這話又從哪談起?
石頭道:「哪有偷聽人家女娃說話的,不知羞」
話音落下,腦袋迎來「咚」的一聲。
李雨笑罵:「胡說八道什麼呢。」
石頭吃痛,捂著腦袋癟癟嘴。
他心裡委屈,明明每次自己跟小麥妹妹說話都小心翼翼的。
憑什麼那個周目就不管不顧,恨不得將對方往死裡得罪?
在他看來,小麥是自己好兄弟的妹子,那就是他的妹子。
誰要是欺負她,他就不高興,不願意!
李雨不知對方奇怪的想法,見對方難得興致不高,還覺新奇,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石頭的話李雨不在意,卻讓宋秋生聽了進去,他決定晚些時候好好拉著周目說道說道。
躲在門邊的周鶴眠,忽覺兩道奇怪的視線若有若無的往自己身上瞄,看的他渾身發毛,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一個噴嚏過後,沒多久又接著另一個噴嚏。
晚間,這位來曆不明的少年忽然就病倒了。
宋秋生跟對方挨著睡在臨時打的地鋪上,半夜時候感到身邊人翻來覆去,擾的他也跟著醒了。
正待他忍不住唸叨兩句時,忽然碰到對方滾燙的手臂。
宋秋生一驚,忙爬起來。
黑燈瞎火也看不清什麼,他摸索著將手探至對方額頭,霎那間,滾燙的觸感即刻傳來。
「這麼燙!」
一句話,驚醒屋內所有人。
「秋生?怎麼了?」
隔著一道簾子的王氏第一個醒來。
「娘,周目他渾身發燙!」
很快,屋內油燈一閃而亮。
宋小麥與宋月娥穿好衣服,匆匆走了出來。
「阿姐,我跟秋生先去請鄭郎中過來瞧瞧!」
同樣穿戴好的宋冬生欲帶著三弟去請郎中,宋小麥卻阻了二人。
她來到周鶴眠跟前,見對方雙目緊閉,滿臉緋紅,心中咯噔一聲。
「直接揹他去郎中家吧!」
燒成這樣,莫說古代,就是前世也是十分凶險的。
若不及時退燒,這麼燙很容易將人燒成傻子。
兄妹幾個一合計,覺得宋小麥說的有道理。
當即將少年從被子裡掏出來,替其穿好外衣,再用被子裹著。
宋月娥留在家中照看,宋小麥帶著兄弟倆將少年半背半抬的送去了郎中家。
好在,鄭郎中家的大門時常在夜裡被人敲響。
所以開門見到兄妹幾個後,對方沒有絲毫不悅,匆匆將幾人帶到了藥房這邊。
待將少年放下,鄭友德當即為其把脈,皺眉半晌不語。
宋冬生兄弟倆看的緊張,內心焦急又無法出聲打斷。
宋小麥則沉沉望著這一幕,心裡已經想好對策,若是這邊沒有法子,她立刻去村長家借車送對方去鎮裡!
時間一點點過去,鄭郎中麵上一派凝重,心裡卻滿是糾結。
此少年之症,不似風寒。
倒是有點像中毒
可若中毒的話,這脈又不太像。
不是風寒也不是中毒這發熱表症,就顯得很是詭異了。
鄭郎中思考了下,當即將少年從裹得厚厚的被子裡掏出來,為其解了外衫。
隨後他擰了一方冷水帕子,給少年擦了擦臉頰以及脖頸處。
沒多一會,發現對方麵上果然舒展了一些。
見納涼有效果,鄭友德當即衝宋小麥道:「丫頭你去外屋坐會,我要給他寬衣降溫!」
說完又看向宋冬生兄弟倆:「你倆留下來幫忙。」
見對方成竹在胸,宋小麥心頭一鬆,也沒多問,點點頭出了門。
關於周鶴眠的來曆,宋小麥原本以為對方待個幾天自會離開。
想不到這一待,小半旬就過去了。
對方家裡不知有什麼人,居然任其在外這般久不見來尋。
本打算順其自然的她,這一刻忽然就改變了主意。
孩子年紀小,由著性子胡鬨沒關係,但前提是不能影響到自家。
如今對方突然冒出的詭異熱症雖然鄭郎中沒有細說,可那模樣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風寒。
宋小麥蹙眉,決定等對方醒了,一定要好好問道問道。
萬一對方在自個家出了事,她家可擔不起任何後果。
然而,宋小麥的憂慮到底沒來得及問出口。
忙碌一晚的鄭郎中和宋家兄弟倆,終於讓周鶴眠的熱症點點褪去。
人是天明時分醒的,一個陌生道士也是這個時候到的。
宋家兄妹幾個還來不及帶著醒來的周鶴眠趕回家裡,在鄭郎中家大門口便遇到了一位穿著灰色道袍的中年道長。
道長長須長眉,眉正目清,手握拂塵。
他一一掃過麵前幾個孩子,最後一眼落在周鶴眠身上。
在看到道長的第一眼,周鶴眠便沉寂了下來,冷冷望著來人。
宋小麥在二人身上來回打量幾眼,見雙方都不說話,也不似仇人見麵,便什麼也沒說。
宋冬生兄弟倆望著這一幕,臉上就差寫出疑惑倆字。
好在死一般的沉默並未持續太久,道長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小公子,如今可能與貧道回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