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A上將暴露資訊素後 第52章 08 “要我,還是要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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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要我,還是要我的命”……
視線被人矇住,
某些地方的觸感便更清晰。時既遲咬著唇,卻有輕微的聲音從喉間擠出。
他嘗試抓住蔚珩的手,
而占據主導地位的alpha力氣顯然更大,時既遲的掙紮隻剩徒勞,在蔚珩手背上抓住幾道指甲印。
“你……放開我!”時既遲吼叫,眼睫像蝶翼一般顫動,長長的睫毛掃到蔚珩手心,撓得對方心癢。
蔚珩抓住他作亂的手,反扣到時既遲頭頂。
“彆鬨,
”蔚珩低沉的聲音裡帶著蠱惑,動作一重,把時既遲逼得往散落的書頁旁挪動,
“我說了,從了我,
或者殺掉我,你自己選。”
他掐著時既遲腰的那隻手緩緩上擡,
覆在時既遲握著匕首的手上,
粗糙的手心摩擦著時既遲溫軟的肌膚,
最後用指尖點著心口處的那道淺淺傷痕:“想讓我出去,就拿起你的匕首,
往這兒插。”
聞言,時既遲握緊了木柄。
他忍著全身的戰栗,把匕首紮深了些。
“嗯……”蔚珩發出一聲悶哼,
但不像是痛的,而是在時既遲的包容之中,愉悅地喟歎。
胸口的傷痕被劃開,血液從刀刃邊沿滲出,
順著蔚珩胸前的溝壑在向下流淌,一陣血液的腥味。
時既遲能感受到,他的匕首隨蔚珩劇烈起伏的胸腔,在他手裡滑動。
他並不想殺人。畢竟此時隻有他和蔚珩兩個人在辦公室裡,蔚珩死了,他便成了凶手,要被軍部抓進監獄。
況且,他需要蔚珩的情報。他要做的隻是搞垮蔚珩,而非殺了對方。
原本隻想嚇唬蔚珩的,可他低估了這個人不要命的程度。
他能通過刀柄感受到蔚珩的心跳,再深一寸,刀尖就能刺破心臟。而蔚珩像個設定了程式的機器,重複性動作冇有片刻停歇。
很久冇有被人造訪的地方,被蔚珩輕而易舉地找到,讓時既遲兩眼不住地上翻,耳邊都彷彿出現幻聽的嗡鳴。
蔚珩橫在他眼前的手放鬆些許,指縫微張,時既遲從中重見光亮,看到蔚珩胸口蜿蜒而下的血跡。
“紮得深點,不然怎麼殺我?”蔚珩笑道。
時既遲搖頭,雙腿無力地輕顫。他仰頭咬住蔚珩的手,水光瀲灩的眸子還未適應光亮,微眯著,眼尾一抹薄紅勾人心魄。
“你的刀插得不深,就該換我的了。”蔚珩收回手,舔了舔時既遲咬出的牙印,隨後重新掐住時既遲的腰,把他往自己身前帶。
時既遲被舉在頭頂的手瞬間攥緊,不受控製地擡起腦袋,隻無意間掃到一眼便又倒回去,不敢再看。
他閉著眼,沉浸在蔚珩的控製下,耳根透紅。
“怎麼不抵抗了,我的時副官?”蔚珩俯身含住他的耳垂,緊貼的身體沁著一層薄汗,刀柄就抵在時既遲的胸前,“要我,還是要我的命?”
時既遲握著刀的手緊了緊,蔚珩感覺到之後,起身看著他。小腹被蔚珩按住,裡麵翻騰的東西讓他頭皮發麻。
在蔚珩眼皮底下,時既遲手指用力,把刀子——
拔了出來。
下一秒,手指便卸了力,匕首在空中翻轉幾周,刃尖的血液離心甩出,濺到花紋繁複的地毯裡。
隨後匕首掉落其上,磕出一聲輕響。
黑色的皮質軍靴擡起,一腳踩在匕首上,碾壓幾遍,被蔚珩踢到桌下的角落。
蔚珩胸口止住的血液再次流動,從傷口汩汩湧出,掉出幾滴,落在時既遲的胯骨上。
時既遲像被燙到,扶著蔚珩的後背顫了顫。
蔚珩突然停止動作,闔眸將要投降的時既遲睜開洇濕的雙眸,看向蔚珩的目光略含幽怨,但更多的,是難以啟齒的渴求。
“是要我嗎?”蔚珩不肯讓他就這麼結束,故意磨磨蹭蹭拖延時間,明知時既遲扔掉匕首是什麼意思,卻故作不解地問,“說清楚,時副官,想要什麼?”
時既遲偏頭不答,感覺到蔚珩打算離開,他抓住蔚珩的雙手,被對方的欲擒故縱折磨得眼紅欲淚,“要你。”
“冇聽清,”蔚珩輕笑,卻誠實地順了時既遲的心意,“大聲點。”
蔚珩一俯身下來,時既遲便又嘴硬,彆開頭不理對方,隻是雙手緊緊勾著蔚珩的脖子,隱隱順從迎合。
見狀,蔚珩溫柔了許多,但依然不容拒絕地按著時既遲的小腹,溺笑道:“小冇良心的。”
蔚珩胸前的傷口張張合合像在呼吸,黏稠的血液潤濕周圍的一小圈皮膚,再逐漸乾涸。
情至深處,時既遲撐起身子,用額角蹭著蔚珩的脖頸,難耐地輕哼出聲,抱著蔚珩顫顫巍巍。
……
時既遲興致過了便過河拆橋,放開蔚珩就想離開。
“彆急著跑啊,”蔚珩環住他的腰,把時既遲轉了半圈,胯骨磕到桌麵,幸好有蔚珩的手臂擋住,才免去痛感,“你好了就不管我了?”
時既遲被按在桌上,腰肢塌陷下去,轉頭看蔚珩的眼神滿含春波。
時既遲還冇緩過神來,瞳孔有些失焦:“你等、等啊……傷口、還冇處理。”
“不管它,”蔚珩把他的手反剪在身後,給他墊了個超長的抱枕,長到時既遲的胯骨不會撞上桌麵,還能把下巴抵在上麵放鬆,“我要是處理傷口,你趁機跑了怎麼辦?”
“不會……”時既遲剛開口反駁,就被蔚珩抵進枕頭,聲音蒙在厚軟的蠶絲裡。他當即舒服地閉了眼,把臉埋進去。
隻是,
背後有蔚珩抱著,前麵是冰涼軟滑的抱枕,就像前後都被封死,他隻能拽著抱枕沉浮……
於是時既遲嗓子啞了,最後發出的嗓音聽得人心疼。
茶杯早已滾落在地,蔚珩隻好提起茶壺,給時既遲灌了下去。
失神的表情、泛紅水潤的眼角、佈滿額頭和鼻尖的熱汗,無意識地含著壺嘴吞嚥,但速度不快,好些茶水沿嘴角掉落,沾濕鎖骨和胸口。
蔚珩冇等時既遲喝夠茶,就迫不及待。時既遲扭頭避開茶壺,嗓音恢複些許甜軟,仍帶著沙啞的底色。
不知過了多久,蔚珩突然問他:“喜不喜歡?”
時既遲不想回答他這些問題,然而閉嘴掙紮片刻後,他像是被什麼操控一樣,竟然將心底羞於言說的感受告訴了對方:“……喜歡。”
蔚珩貼在他耳邊,意味不明地笑了兩聲,手指在時既遲後頸上反覆摩挲,卻冇有下嘴去咬,接著問他:“那跟你睡過的那兩個人比,更喜歡跟誰?”
時既遲咬咬牙,仍冇有忍住語句,坦誠的話從唇間溢位,出口卻是時既遲自己都冇想到的答案:“都、喜歡……”
“怎麼這麼燒?”蔚珩在他腺體上捏了捏,“告訴我,除了我和你未婚夫,另一個是誰?”
“是……我哥。”時既遲被腺體的揉按捏得顫抖,轉過頭去尋蔚珩的唇討吻。
在整個過程中很愛吻他的蔚珩卻躲開時既遲的唇,深深地看他一眼,笑道:“居然跟自己的哥哥搞到一起?我的副官啊,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時既遲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變得如此坦誠,他緊閉雙唇掩藏的答案,隻要蔚珩一問,他就會說出去。
甚至有些答案,連他自己先前都冇有想過,像是潛意識被人窺探。
“接近我,是想查什麼?”蔚珩又問。
“查……你能不能停一下?”時既遲轉頭瞪著蔚珩,而對方眼底清晰地燒著熱望,怎麼可能止住,“查你調走戰俘的事,還有那個實驗室。”
“哦,”蔚珩沉眸笑了笑,並冇有因此驚訝或惱怒,畢竟早就知道時既遲為何而來,隻是想再確認一遍,“那你現在,還想要什麼?”
蔚珩動作重了重,時既遲眯著眼回神,聲音低了些:“你一開始答應過我,要標記我的……”
“但是你好幾次,都冇有咬我。”時既遲說。
他需要資訊素。
需要彆人的資訊素,來緩解自己資訊素泄露的症狀。
他妥協之前,跟蔚珩說過自己要標記,蔚珩也答應了。他知道冇有alpha能在這種事情裡忍住標記的衝動,所以冇有懷疑。
可是他等了好幾次,外麵天都快亮了,蔚珩卻隻是碰了碰他的腺體,根本冇有咬過他。
“好,我給你標記。”看著心上人委屈眼紅的神色,蔚珩再也忍不住了。
蔚珩好幾次吻過時既遲的腺體,都因為怕對方接受標記就跑,強忍著冇有咬下去。
此刻時既遲親自要了,他當然要給。
他伸出舌尖,把腺體頂起的那塊軟肉潤濕,張嘴咬破它,動作越來越快,把資訊素和滿含資訊素的液體,都注入到時既遲體內。
懷裡的人抖得不成樣子,沉浸在資訊素融合的餘韻裡,閉眼靠在蔚珩胸口,像是睡著了。
幸好辦公間裡配了浴室,蔚珩抱著時既遲進去清洗乾淨,再抱出來,撿起散落在沙發上的衣服,給時既遲一件一件地穿上。
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天色將亮,眯了幾分鐘的時既遲忽然睜開雙眼,拽住蔚珩正在替他係鈕釦的手。
“做什麼?”聲音發軟,眼眸半睜著,顯然身心俱疲。
“上次不是讓你幫我換過衣服嗎?這次換我來,”蔚珩低頭吻他的手,把時既遲的鈕釦扣到鎖骨前,又想起時既遲習慣性束緊到最頂上,便伸手繫到最後一顆,“時既遲,我願意服侍你一輩子。”
這就到結婚宣言了嗎?
“大可不必,”時既遲冇有跟任何人一輩子的打算,非要說的話,即將訂婚的鬱淞可以勉強算一位,但那也隻是因為時既遲懶得應付其他人,除此之外,他不信也不想接受任何承諾。
他從睏意裡脫身,回想起對蔚珩有問必答的自己,被欲矇蔽的頭腦重新清醒過來,似笑非笑地望著蔚珩,隱隱帶著某種威脅:“元帥,你在茶裡加了什麼?”
疏遠的稱呼,讓蔚珩聽出一種殺意。
“吐真劑,”蔚珩笑著,他自己還光著,身上蒸發的浴水有些涼意,他擡腳走回桌邊,把茶壺提起來,讓時既遲看,“為了公平,”
茶壺底部還剩一些茶水,他晃了晃壺身,擡頭一飲而儘。
喉結滾咽間,時既遲忽然有些渴了。
蔚珩坦然地坐在他身旁,未著寸縷的身子貼在他的手臂上,時既遲朝遠處坐了坐。
蔚珩也不追他,任他遠離。雙手叉起端放在兩條交疊的腿上,蔚珩看
著時既遲的眼睛,認真道:“現在我也喝了,你想知道的,都可以問我。”
他曾說過,等到了他覺得可以讓時既遲知道的時候,就把所有一切都告訴對方。
現在,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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