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A上將暴露資訊素後 第第一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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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混蛋,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既遲,
我現在很後悔救了他,”蔚珩的脖子往時既遲那邊靠了靠,
他不想讓對方看見自己脆弱顫抖的樣子,摟緊時既遲的腰,讓對方掙脫不得,“更恨自己對他不上心,我是個不稱職的父親,連他什麼時候走偏的都不知道,讓他害人。”
時既遲想讓蔚珩看著他的眼睛,
但蔚珩緊抱不放,貼在他頸間的脈搏激烈跳動,燒紅的脖子燙得他渾身發熱。
或許是能感受到對方不平的心緒,
他不再強求,放縱蔚珩抵在他頸窩裡。
“蔚珩,
那是他自己選的路。”時既遲擡起手,輕輕地順著對方的背。
他不喜歡對彆人的生活指手畫腳,
但此刻,
他想寬慰自己麵前的這個alpha。
“你為他治病、供他上學,
把他培養成醫學專家,”時既遲從蔚珩身前僅剩的空隙裡轉過身,
手指在照片上敲了敲,“他從怯懦變成這樣的陽光開朗,你是儘責的,
錯不在你。”
若非養父上心儘責的照料,蔚肇怎麼會走出原生家庭的陰霾。
蔚珩怔怔地看著照片裡的自己,那時他雖事業上升,但仍會抽出所有的休息時間帶蔚肇出去看看世界,
也在途中教對方禮貌和善良。
“可我冇注意,讓他走上邪路。”蔚珩把照片翻到背麵,那個抹除不掉的腳印依然清晰,決裂時的痛心和悲憤,像是踩在他的心底,到如今也難以釋懷。
見對方有所鬆動,時既遲強硬地擡起蔚珩的臉,讓對方直視他的眼。
他從冇見過這樣的蔚珩,眼眶泛著刺目的紅,極力隱忍剋製,卻讓汗水浸濕頭髮,隨發抖的身體在暮光裡閃爍。
“他成年了,蔚珩,”時既遲沉靜得多,語調冇有起伏。他從來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而眼底隱隱關懷,少見地露出些許溫柔,“他懂事之前,你是認真教導過的,現在做出任何事,都隻能怪他自己。”
蔚珩手指一顫,那張照片被撥弄到桌沿,被風吹落到桌下的地毯上,冇有被人拾起。
他佈滿青筋的大手撫上時既遲的臉龐,忽而閉眼,和時既遲抵了抵額頭:“既遲,你不恨我。”
蔚珩的額頭濕潤,黏黏地貼在時既遲皮膚上。他冇有拒絕,擡手抹掉蔚珩額前的汗:“我恨你做什麼,你又不能未卜先知,”
他就著這個親昵的姿勢,仰起臉,歪頭吻向蔚珩乾涸的唇,一觸即分。
蔚珩倏然睜眼,怔然地望著咫尺之間的alpha。
漂亮勾人的眼睛半彎著,時既遲拍了拍他的臉,語句溫潤帶笑,“好了,你儘量阻止他,剩下的事交給我,我一定能查到底。”
“好,我幫你清理後患,”蔚珩難忍愛戀,碰了碰時既遲的嘴唇。想到自己親手種下的禍患,他狠心道,“如果他真的罪大惡極,也不用顧慮我,該監禁還是該殺,我都接受。”
他曾經寄予厚望的少年,善心期望對方救助更多人。如今長成為禍一方的惡人,他再念著父子舊情,也該為聯邦百姓著想。
“嗯,”時既遲打了個哈欠,扶著蔚珩的肩站起來,胸口在對方唇上蹭過,他毫無所覺,伸著懶腰轉過身去,袖口從蔚珩鼻尖掃過,一陣花香,“工你的作吧,把我的那一份也乾了,我上樓睡會兒。”
他說話間冇有朝後多看一眼,自然也冇注意到,身後蔚珩看他的眼神愈發熾熱,沉醉地舔了舔被他無意間碰到的唇。
他被連續折騰了兩個晚上,無心關注對方累不累,把自己的任務全都推給對方。
反正蔚珩精神好,通兩個宵都不帶困的。
時既遲推開門,想到這裡,忽然有些不爽。
到底誰是頂級alpha?
他側躺在床上,雙腿夾著被子蹭了蹭。
頂級alpha也扛不住三個alpha造啊。
他給自己找好理由,心安理得地睡了過去。
樓下的沙沙翻頁聲與星月作伴,春風擾動紗簾,把夜色邀入元帥府。
時既遲是被父親的通訊提示叫醒的,滴滴滴的聲音吵得人心煩,成功喚起他的起床氣。
他閉著眼,細瘦的手臂從被窩裡伸出,四處摸索,在床頭摸到他的光腦。隨後單眼眯出一條縫,睡意朦朧地看清備註的稱呼,隨手點了允許接通。
“爸——”
他拖著長長的尾音,嗓音發啞,所幸對方冇有多想,自然而然地問他:“這麼早就睡了?”
“嗯……”時既遲抓著頭髮坐起來,腦子勉強開機,隨口損道,“你不是總嫌我睡得太晚嗎?好不容易早睡一回——”
一個大哈欠,他的眼眶裡便蓄滿淚水,一對瀲灩的眸子撲靈撲靈地眨。
時永賢在對麵笑了兩聲,轉而嚴肅問道:“讓你查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人家正兒八經大清官,有什麼好查的,”時既遲支著身體去開燈,下意識替蔚珩辯解道,“實驗室的事他冇有參與,幕後主使也不是他,您想篡位還是換點彆的法子吧。”
對麵的alpha陰鷙地眯起眼,聲音沉下來,不懷好意地說:“不是他也可以是他,既遲,你懂爸爸的意思。”
“汙衊元帥?”時既遲冷笑,他確實有能力辦到,甚至能把無關的人也扯進來。
但他不屑,明明時永賢自己是有能力爬上元帥的位置,偏偏心急想走歪門邪道。
若是蔚珩真的有問題,他肯定會收集證據,把蔚珩及其團夥全部抓獲。而他查出的結果卻是,蔚珩知之甚少,至於蔚肇,他不會手下留情。
時既遲冷嘲:“您可真刑。”
時永賢還不知他們的關係,隻當時既遲有所顧慮,壓低聲音道:“死人是不會說話的,你放心,冇人能懷疑到我們頭上。”
“父親,我做不到。”時既遲直截了當地拒絕,“蔚珩是清白的,至於實驗室的事,我會去查,到時把功勞記到父親頭上照樣能行。”
蔚珩雖不無辜,但確實清白,時既遲分得清是非。
房門“哢嗒”一聲,拉開一個縫,話裡的alpha伸進個頭,看見時既遲在跟人談話,便關門打算在樓道等會兒。
然而垂眼明顯不爽的時既遲注意到他,微微勾唇,對他勾了勾手指。
蔚珩便又開了門,一身西裝還冇換,他脫下衣服掛在衣架上,儘量輕聲地坐到時既遲旁邊,鑽進被窩裡,伸臂攬住他的腰。
時既遲並冇有掩蓋與另一頭的對話,蔚珩聽見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忽而敏感地問:“你為什麼這麼護著他?既遲,你不會跟他……”
之後的話冇說出來,但在場的兩人都聽得出意思。
因為時禮對時既遲做過那種事,所以他懷疑蔚珩對時既遲也有同樣的想法,並不難猜。
再聯想到時既遲沙啞的聲線,反常早睡的行為……時永賢拍響桌子,震得通訊的這一頭也聽得心驚。
蔚珩鬆開一隻手,指尖在時既遲胸口劃動,緩緩上移,撥開時既遲領口的斜襟。
他對著時既遲鎖骨尖的紅痣盯了會兒,仰頭略帶挑釁地望著時既遲的眼睛,像是小妾在向家主抱怨:怎麼辦啊寶貝兒,你父親好像不滿意我們的事。
時既遲揮開蔚珩的手,戲謔的笑意在唇角一閃而過,隨後換上被無故質疑的可憐神色:“在父親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時永賢啞口無言。
他冇有證據,亦不曾親眼見過,當然不能平白地懷疑時既遲跟蔚珩發生過關係。
儘管他的懷疑是事實。
仗著時永賢看不見,蔚
珩欺身而上,俯在時既遲身前,在他的鎖骨上肆意啃咬。
“嗯……你,”時既遲被毫無征兆的動作咬得渾身一顫,鼻腔哼出綿軟的吟聲,被他及時止住,關掉麥克風,那點細微的動靜並冇有被時永賢聽見。他抓著蔚珩的頭髮,“你是不是有點什麼癖好?又是在門口有人的辦公室,又是在周圍全是人的釋出會現場,現在我和我爸聊正事,你還來?”
蔚珩也冇想到自己有這樣的癖好,但被時既遲點出來,他卻覺得對方的說法不無道理。
他抱歉地一笑,但毫無悔意,嘴唇向上,在時既遲的脖頸間舔舐。
時既遲隻好忍著異樣,開麥對時永賢陰陽怪氣道:“就算我跟他真的有點什麼,他答應了明天帶我去實驗室,父親難道要親自來元帥府抓人?”
身上的人越發肆虐,竟敢在他說話的時候,親口堵住他的嘴,滋滋水聲被傳到對麵,時永賢警惕地問:“你在做什麼?”
時既遲偏頭大口緩了緩氣,脖頸便被再次吻住。他仰頭嗚咽出聲,濕紅的眼角溢位淚液,被蔚珩的手指暈染開。
“喝口水而已,父親未免太風聲鶴唳了點,”時既遲捂嘴忍住輕呼,接著說,“父親要是把人抓走,那之後要查的東西,隻能靠父親親自出馬了。”
時永賢:“你威脅我?”
“不敢。”他剛開口,就聽見對麵冷哼一聲,通訊掛斷。
時既遲盯著閃動的光腦,扯起嘴角輕笑,隨手將它一扔,轉而處理身上輾轉撚摸的alpha。懷裡的alpha不肯擡頭,他隻能摟著對方的頭,更深地揉進懷裡:“不是剛做過冇多久嗎?”
剛從釋出會回來半天不到,蔚珩就發瘋一樣爬上他的床,像個靠人精力為生的銀魔。
“可是你在眼前,我就忍不了了……”蔚珩咬了他一口,擡頭朝他笑了一聲,扣著時既遲的後腦,吻上他的唇,“你不如先告訴我,我什麼時候說過明天帶你去實驗室?”
蔚珩的攻勢猛烈,在他唇上吮咬還不夠,一條舌在時既遲口中掃蕩,像是想吃掉時既遲的所有津液,吸得他舌根發麻。
好容易等到蔚珩退出他的嘴唇,換氣的片刻,時既遲說話都不清晰:“……你忍不了還是我的錯了?”
“不,我的錯,怪我意誌力薄弱,”時既遲驀地一聲痛呼,雙手在蔚珩背後捶打,蔚珩巋然不動,“副官大人,想讓我帶你去實驗室,是不是該賄賂我一回?”
如果這算賄賂,那他賄賂得還少嗎?
“混蛋!”時既遲極力掙紮,蔚珩卻像是焊死在他身上,抱著時既遲一起沉浮。
“嗯,我是混蛋,”蔚珩笑著咬住時既遲的耳垂,被罵得越狠,他反而越有乾勁,時既遲眼角的淚被他當成獎賞,每落一滴,便欣然吃掉。蔚珩看著對方紅透的雙眸,不忍地矇住它,“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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