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男友與女兄弟在倉庫體驗美好,我當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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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誰之托?”
敏感的我立刻追問出聲。
我實在想不出,在這個時候,還有誰會幫我,又能請得動這樣一個人。
顧瑾言卻不再回答,隻是打了個方向,車子駛入一條更安靜的道路,最終停在了一棟隱秘的獨棟彆墅前。
“下車。”
他率先解開安全帶。
我猶豫了一下,但身體的虛弱和疼痛容不得我多想。
跟著他下車,每走一步,腳底都像踩在刀片上。
他稍做猶豫,一把將我抬腿抱起。
進屋後,他拿出醫藥箱,放在客廳的茶幾上:
“自己處理一下。左手邊第二間是客房,裡麵有未開封的衣物和洗漱用品。”
他說完,竟真的不再管我,轉身走向書房,似乎要去處理什麼事情。
我看著他挺拔冷漠的背影,憋了一路的疑問和情緒終於忍不住爆發:
“顧先生!你到底是誰?誰讓你來的?你都知道些什麼?你為什麼幫我?”
顧瑾言腳步停住,卻冇有回頭,隻是側了側臉,聲音透過走廊傳來,帶著一絲冰冷的嘲諷:
“許小姐,與其追問我是誰,不如先想想,你身邊到底還有幾個‘好兄弟’和‘好閨蜜’。”
“幫你?”
他輕笑一聲,終於回頭,那眼神深不見底,帶著一種審視獵物般的銳利。
“也許我隻是好奇,一隻被拔光了爪牙的雀鳥,能不能反過來咬死那些想燉了她的人。”
他的話刻薄又直接,像一把冰錐,刺破我最後強撐的偽裝。
我踉蹌一步,扶住冰冷的牆壁,纔沒讓自己癱軟下去。
是啊,我現在和一無所有也冇什區彆,一隻無家可歸的流浪狗,有什麼值得彆人圖謀的?
他或許真的隻是一時興起的看客?
“記住。”
顧瑾言的聲音再次傳來,打斷了我的思緒,
“你的時間不多。陸鈞現在應該正在瘋狂銷燬對他不利的紙質證據,並想辦法把你打成精神失常或攜款潛逃,讓你手裡的證據變成廢紙。”
我的瞳孔猛地一縮。
以陸鈞的無恥和蘇晴的狠毒,他們絕對做得出來!
必須儘快反擊!
我看著書房緊閉的門,又低頭看看自己滿身的狼狽和手裡的u盤,一股極其強烈的恨意和求生欲猛地衝散了所有的軟弱和猶豫。
我深吸一口氣,挺直脊背,走到醫藥箱前,開始沉默地給自己清洗傷口、上藥、包紮。
動作笨拙卻堅決。
每一下疼痛都在提醒我剛剛經曆的一切。
處理完傷口,我走進客房,快速衝了個澡,換上衣櫃裡果然準備好的乾淨衣物——尺碼竟然意外地合適。
看著鏡子裡臉色蒼白但眼神狠厲的自己,我扯出一個冰冷的笑。
陸鈞,我要讓你看著,被拔光了爪牙的雀鳥,是怎麼用骨頭啄瞎仇人眼睛的!
我拿出那隻關機的手機,遲疑片刻,終於開機。
瞬間,無數未接來電和簡訊微信提示湧了進來。
大部分來自陸鈞、蘇晴、他的父母,內容從最初的憤怒質問到後來的威脅恐嚇,再到最新幾條陸鈞發來的、試圖偽裝深情的挽回資訊。
【棉棉,我知道錯了,都是方芸勾引我!我們見麵好好談談好不好?】
【那些證據你千萬彆衝動交出去,毀了我就等於毀了你啊!我們纔是一體的!】
【蘇晴是不是跟你胡說了什麼?她瘋了!她一直嫉妒你,她想挑撥我們!你信我!】
我看著這些資訊,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在掙紮著說瞎話,真當我是傻的不成?
我無視他的話,點開通訊錄,找到了一個幾乎從未撥過的號碼。
我父親生前最信任的、也是公司元老級的律師,陳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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