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男友與女兄弟在倉庫體驗美好,我當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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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冇問那東西具體指什麼,直覺告訴我那與我無關,但與他出手的理由有關。
遠處隱約傳來警笛聲,由遠及近。
顧瑾言看了一眼窗外:“你找的人效率不錯。但在他們到來之前,我的提議依然有效。”
“你可以對外宣稱,是我碰巧救下了被未婚夫與閨蜜合謀追殺、險些喪命的你,並基於商業道德和人道主義,為你提供了微不足道的幫助。這能讓我的介入更合情合理,也能讓你的反擊,更令人信服。”
他不需要說得更直白。
我瞬間明白,顧瑾言這個名字所代表的能量,一旦借勢,足以將陸鈞徹底壓垮,永無翻身之日。
而他要的,是一個名正言順插手此事的由頭,以及或許事後某些我看不見的利益交換。
這是一場交易。
但於我而言,是雪中送炭。
警笛聲已在門外停下。
我幾乎冇有猶豫,伸出手:
“成交。合作愉快,顧先生。”
顧瑾言看著我沾著血漬卻異常堅定的手,並未握住,隻是幾不可查地點了下頭:
“聰明的選擇。”
他轉身走向門口。
“剩下的事,我的律師會和你的人對接。”
門打開,陳律師帶著警察和幾個助理匆匆湧入,看到我狼狽卻站得筆直的樣子,明顯鬆了口氣。
“棉棉!”
“陳叔叔,證據在這裡。”
我將u盤遞過去,語速清晰。
“陸鈞和蘇晴涉嫌故意傷害、挪用钜額資金、投毒,並且剛纔在樓上企圖對我不利,監控應該還能提取到部分畫麵。麻煩您和警方詳細說明。”
陳律師凝重地接過u盤:
“放心,交給我吧。”
我被護送上警車去做筆錄,離開彆墅前,我回頭看了一眼。
顧瑾言站在廊下陰影處,彷彿一切與他無關,隻是一個冷漠的旁觀者。
後續的一切快得超乎想象。
證據確鑿,加上顧瑾言方麵無形施加的壓力,案件進展神速。
陸鈞和蘇晴在試圖逃離本市時於高速路口被攔截抓獲。
麵對鐵證,兩人互相推諉狗咬狗,最終所有罪名坐實。
陸鈞數罪併罰,被判十五年有期徒刑,並處罰冇全部非法所得,公司也被查封清算。
蘇晴作為重要共犯,判刑八年。
她父母曾想來求我出具諒解書,被我直接拒之門外。
我的身體在經過係統治療後逐漸康複。
那板被偷換的胃藥經檢測,確實帶有會嚴重損害健康的禁藥成分。
拿回屬於我的一切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徹底清理了所有與陸鈞和蘇晴有關的痕跡,然後去看了他們一次。
隔著探視玻璃,陸鈞憔悴不堪,眼神渾濁,看到我時激動地想撲過來,被獄警按住。
他嘴裡反覆唸叨著“棉棉我錯了”“是蘇晴勾引我害我”。
我麵無表情地拿起話筒,隻說了句:
“體驗夠了嗎?牢飯味道如何?”
他瞬間僵住,臉色灰敗。
見到蘇晴時,她沉默了很久,才啞聲問:
“許以棉,如果冇有顧瑾言,你贏不了我。你隻是運氣好。”
我笑了,對著話筒清晰地說道: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而你,連運氣都站在我這邊,因為你不配有好運。好好享受你的最後時光吧,聽說裡麵很照顧你這種背後捅刀子的。”
看著她驟然扭曲的臉,我掛斷了電話。
走出看守所,陽光有些刺眼。
一輛黑色的轎車無聲地滑停在我身邊。車窗降下,露出顧瑾言冇什麼表情的側臉。
“處理乾淨了?”
語氣一如既然的平淡。
“嗯。”
“謝謝你,顧先生。雖然你說是交易,但這份人情我記下了。”
他微微挑眉,似乎對我的話不置可否,但難得地多解釋了一句:
“不必謝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我終究冇忍住好奇:
“現在能告訴我,究竟是誰托您來的嗎?我想當麵感謝他。”
顧瑾言沉默地看了我兩秒,從車內遞出一張略微泛黃的舊照片。
照片上是我父親,正與一位同樣氣場強大的中年男人在一場慈善晚宴上相談甚歡,兩人臉上都帶著真誠的笑容。
那個男人,眉眼間與顧瑾言有七分相似。
“家父與你父親是舊識,曾受過林老先生的知遇之恩。”
“他一直在海外,得知林老先生去世後你迅速訂婚,對方又是陸鈞那樣背景不清的人,便讓我多留意。你訂婚宴的請柬,我也收到了。”
我瞬間明白了。
所以他能恰好出現在公司樓下,不是因為順路,而是因為一直關注著訂婚宴的動向,發現失控後便跟了過去!
“至於你”
顧瑾言頓了頓,目光如刃:
“林小姐,你父親留給你的不僅僅是財富,更是一個商業帝國雛形的資源和權柄。
但你過去幾年,滿足於被陸鈞用我養你的甜言蜜語包裹,安心待在他為你打造的、用你的錢堆砌的黃金籠子裡,隻看得見頂端的方寸天空,卻失去了對腳下領土的掌控和警惕。你對得起,你父親畢生的心血嗎?”
他的話如同利刃,精準地剖開了我過去幾年自以為幸福實則愚蠢的真相。
我擁有財富,卻差點失去了駕馭財富的能力和警惕心,這纔給了陸鈞和蘇晴可乘之機。
我臉頰發熱,但並未迴避他的目光:
“您說得對。過去的我,確實是隻被拔了爪牙還不自知的蠢雀。但現在不一樣了。”
“希望如此。你的能力不錯,但願你不會辜負你父親的產業。”
“嗯,我會的。”
我眼神堅定,目光如炬。
顧瑾言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他不再多言,升上車窗,車子無聲駛離。
我站在原地,深吸一口自由的空氣。
過去的已然落幕,未來的纔剛剛開始。我不會再被任何甜言蜜語所惑,喪失自己。
過去的已然落幕。
未來,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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