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級Alpha的O裝A老婆 第九章
-
第三天白日,夏荊玉幾乎寸步未離那張床,貪婪地汲取著最後一絲殘存的、能帶來安寧的雪鬆氣息。
然而,那救命的稻草終究會燃儘。
隨著時間推移,霍玄殘留的資訊素如同指間流沙,無可挽回地消散、稀薄。
及至夜幕降臨,空氣中、織物上,已然捕捉不到半分那冷冽雪鬆的蹤跡。
“又冇有了……怎麼辦……”
恐慌的低喃在空寂的房間中響起。
嘗過了短暫安寧的滋味,誰還願意跌回那永無止境的痛苦煉獄?
那依賴感一旦滋生,便如同藤蔓般緊緊纏繞住心臟,此刻驟然抽離,給發情期的oga
留下的隻有更深的空虛和焦灼。
目光投向那占據整麵牆的衣櫃——那裡曾是資訊素的源頭之一!
夏荊玉幾乎是跌撞著翻下床,衝到巨大的衣櫃前,猛地拉開櫃門!
雖然遠不如床上曾經縈繞的濃鬱,但封閉的空間裡,屬於霍玄的氣息確實還未完全散儘,如同微弱的星火。
夏荊玉毫不猶豫地跨進衣櫃深處,蜷縮著抱緊膝蓋。
不夠!還是太稀薄了!這點微末的氣息根本無法平息體內重新翻湧的燥熱。焦躁促使他伸出手,近乎粗暴地將懸掛著的衣物——那些作訓服、襯衫、長褲——一件件胡亂扯下,淩亂地堆疊在自己身周、覆蓋在自己身上,彷彿築起一道由布料和殘留氣息組成的脆弱巢xue。
直到被熟悉的、屬於霍玄的冰冷氣息和織物觸感密密匝匝地包圍,他纔像是終於尋得了庇護所的幼獸,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帶著一絲奇異的滿足,將臉頰埋進那柔軟的衣物堆裡,沉沉睡去。
第四天清晨,折磨人的發情期終於退潮。夏荊玉推開身上層層疊疊的衣物坐起身。
理智回籠,昨夜如同幼獸般躲藏在衣櫃、瘋狂攫取alpha資訊素的行為清晰地浮現在腦海。一股強烈的羞恥感瞬間包裹了他,幾乎讓他無地自容,連回想的勇氣都消失殆儘。
他強行壓下心底翻湧的複雜情緒,從自己帶來的小包深處,精準地翻找出那瓶小小的藥劑——“ns–73”。
在小沙發上坐定。消毒、定位靜脈、刺入針頭、緩慢推注……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種冰冷的、程式化的熟練。
藥劑被一滴不剩地推入血管,整個過程,夏荊玉連眼睫都未曾顫動一下,平靜得近乎詭異。
將空藥瓶和針管仔細收回包中。他向後靠進沙發裡,闔上雙眼,安靜地等待著——等待著比發情期更甚百倍的煉獄降臨。
劇痛如期而至!
後頸腺體處如同被燒紅的烙鐵狠狠燙穿,尖銳的灼痛瞬間炸開!
緊接著,是“ns-73”藥劑那霸道的人造alpha資訊素在體內橫衝直撞,如同無數把冰冷的鋼刀在血管和骨髓中瘋狂攪動、切割!
這種深入骨髓、彷彿要將靈魂都撕裂的痛苦,夏荊玉早已熟稔。
十四歲那年,他或許會在這滅頂的痛苦中蜷縮成一團,淚水失控地滾落。那時的他,還會天真地奢望著,熬過這場酷刑,就能換來母親一個遲來的擁抱,如同幼時睡前印在額頭的、帶著馨香的親吻。
而幾年後的現在——他隻剩下麵無表情的承受。汗水如同開閘的洪水,瞬間浸透了全身。
濕透的黑髮如同冰冷的蛇信,緊貼在他蒼白的頸側。被冷汗浸透的襯衫布料粘膩地吸附在皮膚上,清晰地勾勒出少年清瘦單薄的肩胛骨輪廓,脆弱得如同雪地裡被風折斷的竹枝。
身體彷彿正在被無形的巨力一寸寸碾碎、拆解,又在劇痛中強行拚湊、重塑。
夏荊玉死死咬住下唇,嚐到了淡淡的鐵鏽味,身體無法控製地蜷縮起來,像一隻被釘在砧板上的蝦米。
更可怕的是,一股由內而外、深入骨髓的寒意席捲而來,讓他無法遏製地劇烈顫抖,牙齒都在格格作響。
在因劇痛而扭曲模糊的視線裡,記憶的碎片突兀閃現:母親塗著鮮豔丹蔻的指甲,閃爍著如同凝固血液般刺眼的光芒。那柔軟的手指曾溫柔地撫過他稚嫩的臉頰,聲音輕柔卻帶著冰冷的重量:“小玉,你是我們唯一的希望啊……”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隻有地獄般的半小時。
那撕心裂肺的顫抖終於漸漸平息,緊鎖的眉頭緩緩鬆開。
蜷縮的身體一點點舒展開來,像一朵被狂風驟雨蹂躪後勉強舒展花瓣的花。
夏荊玉癱軟在沙發上,麵色是失血般的慘白,眼尾卻暈染著病態的、不正常的潮紅。濡濕的睫毛上還掛著細小的汗珠,唇色淡得近乎透明,如同被雨水反覆沖刷、褪儘了所有顏色的紙花。
若非胸口那微弱到幾乎難以察覺的起伏,任誰都會以為,躺在那裡的不過是一具失去生命的軀殼。
夏荊玉勉強撐起彷彿不屬於自己的沉重身軀,簡單地衝了個澡,換回自己的那身衣服。
他仔細開啟了房間的資訊素淨化係統,又將衣櫃裡那些被自己扯下、堆疊的衣物一件件掛回原處——動作間帶著一絲心虛的倉促。
直到確認空氣中最後一絲清冽的梅花幽香也被徹底抹除,不留半點痕跡,他才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那扇隔絕內外世界的房門。
儘管身體依舊虛弱得像踩在棉花上,每一步都牽扯著殘餘的鈍痛,但他必須立刻離開。在這裡多停留一秒,暴露的風險就增加一分。
他邁著虛浮無力的腳步走出房間。客廳裡,霍玄正背對著他坐在沙發上,似乎在與什麼人進行通訊,低沉的聲音帶著慣有的冷硬。
房門開啟的細微聲響打斷了通訊。霍玄聞聲轉過頭,目光精準地落在他身上。通訊□□脆利落地切斷。
“好了?”霍玄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帶來無形的壓迫感,他走向夏荊玉,最終在他麵前一步之遙停駐。
夏荊玉隻覺得臉上剛褪下的熱度又有捲土重來之勢。
他在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下,貪婪地依賴著對方的資訊素才熬過發情期,此刻麵對正主,心虛混雜著難以言喻的羞恥感,幾乎要將他淹冇。
他不敢直視那雙鎏金色的眼睛,視線倉皇地垂落,盯著自己腳下的地板,餘光裡是霍玄那雙深色的家居拖鞋。
“……房間有點亂……”他聲音細若蚊蚋,乾澀地擠出這句話。
“清掃機器人會處理。”霍玄的語氣波瀾不驚,對此毫不在意。
“我…用了幾套新衣服……”夏荊玉的聲音更低,幾乎要吞回喉嚨裡。
“嗯。”霍玄的目光冇有絲毫偏移,依舊鎖在他身上,“放著,會處理。”
他的視線如同無形的探針,精準地掃過夏荊玉低垂的頸項——那截光滑脆弱的肌膚毫無防備地暴露著,以及……那塊緊緊貼合在後頸腺體上、嚴密覆蓋的抑製貼。
那雙原本蒼白的耳廓,此刻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爆紅,如同滴血一般。這過於直白的生理反應,讓霍玄眸色微沉——這人……是在無意識地引誘他進行標記嗎?
“那我先……”夏荊玉隻想儘快逃離這令人窒息的氣氛,強撐著開口告辭。
然而,最後一個“走”字還未出口,一陣強烈的眩暈毫無預兆地襲來,眼前驟然發黑!虛弱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像斷了線的木偶,毫無預兆地向前軟倒,直直跌入眼前那具堅實而熟悉的胸膛。
屬於霍玄的、冷冽的雪鬆氣息瞬間包裹了他。
意識,在徹底沉入無垠黑暗前的最後一瞬,隻餘下這片令他無比安心的、獨屬於他的冰冷氣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