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級拉扯!瘋批大佬竟被炮灰拿捏 第32章 純粹的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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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粹的殺戮
三界裂縫。
鬼魂漫無目的的飄蕩,但都會不約而同的避開中央的那抹玄色。
那抹玄色獨懸於天地之間,如帝王般睥睨眾生。
寧時渡眉頭緊皺,神識所略之地感應不到任何簡秋白的氣息,也就無法依靠殘痕溯源定位。
他手掌心喚出一隻海藍色的鐲子,看顏色是與簡秋白手腕上的那隻是一對。
寧時渡催動鐲子去關聯簡秋白的位置,而海藍色的鐲子並無反應。
像突然人間蒸發,冇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不見了……?”
五年來,這還是第一次感知不到簡秋白的位置。
寧時渡攥緊的拳頭用力到泛白,他頭一次感到慌亂無措。
以前尚不理解,以為這種無能的情緒隻有在‘弱者’身上纔會出現,強者永遠是冷靜自持的,不允許自亂陣腳。
而此刻,他心中甚至有一股衝勁,摒棄以往所有情誼,無視聽雪閣眾長老的意見,殺了陳喬泄憤!
而所剩無幾的理智又在告訴他,這麼做隻會被所有人質疑,喪失公信力!
聽雪閣聚集的都是俠義之士,更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師兄弟。
在他們看來,縱使陳喬有錯,但絕對罪不至死。
現在正是修仙界動盪時刻,聽雪閣絕不能傳出什麼醜聞。
“沒關係,總會有法子的……”寧時渡眼眸中流露出一絲癲狂。
話音剛落,颶風掀起陣陣鬼哭狼嚎,紫色的瘴氣以他為中心形成旋渦,無數飄蕩著的鬼魂像瘋了般往寧時渡的手中彙聚!
“這裡這麼多魂魄,你們肯定有人看見他了。”
在三界裂縫飄蕩的魂魄本就是殘魂,如果再被搜魂翻找記憶,那就會徹底魂飛魄散,連一捧灰都不會留下。
飄蕩於此的鬼魂已然是迷路喪命的可憐人,寧時渡如此作為,也定然會遭天譴!
閃著雷電的烏雲在頭頂彙聚,與此同時,他手中的海藍鐲驟然發出強烈的光芒!
在光芒形成的屏障中,簡秋白單薄的身影若隱若現。
“找到你了……”
……
紫紅色的花瓣覆蓋整個天空。
齊寒得意又挑釁地瞧著麵前的三人。
蘭穗語氣顫抖:“這是內門弟子才能學的秘術,冇想到你竟然學會了!”
“去!”隨著齊寒一聲令下,花瓣如同蝗蟲過境般往簡秋白襲去!
簡秋白慌亂間手一抖,腕間的鐲子竟然幻化成一柄通體青白相交的扇子,扇麵上用金絲勾勒著萬裡江山圖。
千鈞一髮之際,簡秋白心想隻能賭一把了。
他緊閉雙眼,猛地揮動手中的扇子!
然而刺眼的光芒隻猶如曇花一現,紫紅色的花瓣停留了一秒,再次鋪天蓋地的襲來!
蘭穗手中挽起一隻紅色梅花,她大喝一聲:“定!”
“齊寒,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若是大師姐知道了,肯定饒不了你!”
“大師姐?哈哈哈哈哈!”齊寒笑的直不起腰,咬牙切齒的說道:“他蘭悅算個什麼東西,我們合歡宗不需要紙上談兵的政客!”
“她若是有用,合歡宗何至於被趕到三界裂縫!”齊寒大手一揮,再次催動花瓣!
這次,紫紅花瓣冇有一絲猶豫,直接衝破梅花法陣!
濃鬱的花香猶如致命的毒藥,花瓣好似淬鍊的刀片。
被圍在花瓣中央的兩人,身上不斷爆出血霧!
此時彷彿有人正拿著剔骨刀,在兩人身上一刀一刀的淩遲!
混亂的花海中,進行著一場單方麵的淩遲。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齊寒的大笑戛然而止,空中飄舞的花瓣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
世界全都定格在最後一秒。
眾人的眼睛驚恐地望向天空。
隻見上方紫紅色的花海被一股強大的外力驅散,中央空出一個大洞。
天光漏進來,一抹玄色的身影如天神般憑空出現。
一道銳利的目光掃向花海,蘭穗突然冇由來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小心翼翼的用餘光打量上空,總覺得這位前輩好像是在看著自己……?
可自己完全冇認識過這麼厲害的前輩啊?
蘭穗順著他的目光緩緩側目。
……不對!
是因為少宗主在自己的旁邊,這位前輩是衝少宗主來的!
“少宗主……!”
蘭穗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本能的想將簡秋白喚醒。
她有預感,接下來一定會發生比剛纔恐怖千萬倍的事情!
“少宗主你怎麼樣?快醒一醒!”
簡秋白在花瓣的圍剿下早已疼的神誌不清,他麵色蒼白的按著胸口,整個人蜷縮成一隻蝦米。
他咳的撕心裂肺,地上粉色的花瓣被鮮血澆灌,顯得更加妖豔。
寧時渡皺眉,立刻閃直地麵,朝簡秋白大步走去。
“你又是何人……!”齊寒喉嚨中艱難的擠出聲音,他謹慎又恐懼的看著陌生的男人。
“我們合歡宗的不歡迎外人!”
寧時渡隻是淡淡掃了他一眼,便無視他繼續往前走。
齊寒剛想出聲嘲諷,眼前的世界突然顛倒著在眼前落下。
“誒……?”
“咚——”
一顆頭顱重重落地,被慣性帶著骨碌碌的滾了好幾圈,最終在蘭穗的腳下停住。
齊寒的表情驚恐又疑惑,脖子處的切口平整地找不到一點瑕疵。
“……”
身後的弟子們:“!!!”
“快跑啊!!殺人了!”
“齊師兄掉腦袋了,大家快跑!!”
無數惶恐的身影掠過寧時渡,而他麵無表情,閒庭信步的模樣像是在逛自家的後花園。
他的手緩緩擡起,下一秒,隻聽‘咚’的一聲。
硬物砸在地上的聲音接連響起。
“啊啊啊啊我的手!”
“好疼好疼!我的腳被割斷了!”
眾人的尖叫和求饒聲成了唯一的伴奏,粉色花海從中間開始被豔麗的紅色覆蓋,一直向四周不斷延伸。
每一秒,都有人的四肢被平整地砍下,血腥氣將花香侵蝕,鮮血和飛濺的肉沫幾乎鋪滿了花海。
雙手、雙腳,最後是項上人頭!
頭顱紛紛砸落,直挺挺的無頭身軀猶如稭稈一樣接連倒下。
冇有憤怒的質問,隻有最原始純粹的殺戮。
“……”
等蘭穗反應過來時,整個場上,現在隻剩下三人。
麵前的男人表麵一副風雨不動安如山的模樣,但她覺得,實則這位前輩是在強忍著怒火……
蘭穗果斷‘噗通’一聲對麵前的男人跪下。
“前輩!”
“不知合歡宗何處得罪了前輩,竟引得前輩親自蒞臨!”蘭穗言辭懇切,就差就地磕幾個響頭。
“若宗門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我們合歡宗願意傾囊賠罪!”
“還請留我們少宗主一命!”
寧時渡側目瞧她:“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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