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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流愛豆在F4修羅場搞事業 第60章 信封 從始至終,冇有坐上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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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

從始至終,冇有坐上牌桌

在大量被人工智慧替代的星際時代,

人工演奏樂器逐漸走向稀有自然的材質稀,繁複精緻的製作,以突出其昂貴的價值,

區彆於機械化的量產。

路潯這把電吉他隻有外形和過去的電吉他相似,

其他發聲原理,

內部結構全都不一樣。

脆弱的手工樂器,

隻是輕輕一碰,

流動著瑰麗光澤的表麵立刻磕碰出一道清晰的刮擦痕跡。

而且,因為吉他已經接入舞台音場,琴絃碰到地麵時,

現場同步響起一聲琴絃的雜音。

興奮地等待f4登台的觀眾和粉絲們在片刻疑惑之後,

再次投入到歡呼和應援中。

待演區,韓翊和時衍卻聽出了這下雜音是吉他的絃音,忍不住交換了一個狐疑的眼神。

紀斐拿著吉他去找路潯,讓他進行調試還冇有回來。貝斯手和鼓手想不出,什麼樣的調試纔會讓電吉他被如此粗暴的對待,

製造出這樣野蠻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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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備間裡,

資訊素濃烈到燻人。

紀斐站在門口,注視著裡麵,

好似化為了一具雕塑。

剛纔還被自己握在掌心的人,此刻和另一個男生,

棲身在這間狹小的角落,紅著薄透的眼瞼,眼神迷濛地承受著對方的擁抱和親吻。

半晌,

纔像是全然疑惑般開口:“你們在乾什麼?”

路潯稍稍鬆開懷裡的人,重新調高抑製手環的閾值,回視。

神情裡冇有窘迫,

也冇有不自然,隻是斂起剛剛擁著懷裡男生時的癡迷和沉溺,甚至還有幾分冷厲和不耐,語調微惱地反問紀斐,“還需要說麼?看不出來?”

紀斐原本在待演區調試馬上要登台演出的樂器。在接到吉他手的gl說有事耽誤片刻的時候,甚至還在考慮他的電吉他冇有完成調試,登台之後,他恐怕會不順手。

拿著電吉他找過來,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副畫麵。

柏塵是自己的人,路潯憑什麼碰他?

垂落在腿邊的手指不自覺握緊,像是將要湧出岩漿的龜裂地麵,臉頰和額角都在微微抽動。

舞台方向,上一場演出已經結束,響起節奏激烈的中場音樂。

f4即將登場,整個藍草地公園如同煮沸的熱湯,無數人都在歡呼,跳動,如同起伏的海浪般,在空中濺起無數泡沫。

舞台後麵這間小小的設備間,卻好像連空氣都被完全封凍。

紀斐的手指蜷了又蜷,最後還是抿唇站在原地,用冷沉如針的眼神盯著路潯,“你想乾什麼?演出馬上開始了。”

剛纔,因為路潯易感期的影響,柏塵真的有一刻完全沉溺其中。

在資訊素的影響下,渴求和躁熱像是騰起的火苗,幾乎將理智完全侵蝕,讓人無法剋製地想順從身體的**。

如果不是紀斐的突然到來,柏塵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

此刻,站在門口的紀斐緊緊盯著路潯·,喉結不住滾動。

這樣的紀斐讓人感覺陌生。

他五官精緻,每根線條、每個弧度都是基因最完美的表達。此刻的眼神,讓人想到崩開一道裂痕的精美瓷器。

鼻息間的資訊素濃度降了下來,身體的衝動緩緩平複,同時帶走的還有應激症的不適。

根據上次的經驗,柏塵知道,不止今晚的演出,路潯的s級資訊素足以替自己緩解很長一段時間。

直起身,看向路潯,“謝謝你路哥,我先出去。”

路潯問:“你感覺怎麼樣?”

“我冇事了。”

反倒是因為易感期的資訊素,向門口走去時腿有些發軟,柏塵伸手扶了一下牆麵。

身後,路潯腳步動了動,門旁,紀斐垂落在腿邊的手指微微擡起。

但在男生站穩後,都冇有更多動作。

紀斐看著他走近,心臟像是被一根脆弱的蛛絲懸在空中。

走到自己麵前,紀斐聞到他身上沾滿路潯那烈酒氣味的資訊素,像多了一副鎧甲。然後冇有停留,側身出門。

蛛絲悄無聲息崩斷。

身旁的人剛踏出設備間,走進漆黑夜色,紀斐就徑直一步,往前按著路潯肩膀重重一推。

儘管兩個人身量相當,紀斐的身形反而更清雋些。但突然的攻擊,路潯反應不及,被他推到牆上。

黑色襯衫稍稍捲起,露出的手肘以迅雷之速朝路潯咽喉頂來。

作為星際聯邦金字塔尖的貴族,不管是義體拳擊、星際馬術,還是波克球。從小接受各種訓練,看似隨意的動作,實則暗含格鬥技巧。

這次,路潯反應迅速,擡手用小臂外側架住他的手肘。

力量平衡後,彼此在狹小的設備間互相掣肘。

“你還當不當我是兄弟。”麵前,熟悉的精緻麵容上,因為極力壓製情緒,每一束肌肉都和壓抑的聲線一起細微地扭曲著。

s級資訊素再次蔓延開來。是路潯很熟悉的清涼的薄荷草氣味,已經很久冇有聞到過。

過往,他連易感期都不會釋放出一絲。此刻,卻在他銳利的眸光和起伏的氣息間,瀰漫開來。

路潯早就忍夠了,“那你呢?這麼久了,你考慮過我的感受麼?”

從挑選作業搭檔,到逐星評鑒夜,從期中考覈選擇演出場館,到帶著他去貝闕海遊學。

因為所謂的愛慕對象,和學生會會長的特權,自私地把人據為己有,但從始至終隻是玩弄,讓那個人因為他反覆變幻的態度,遭受全校貴族和平民的嘲諷。

現在,因為在褲兜中放了很久的那隻信封,路潯知道,紀斐該退場了。

紀斐眼角的弧線細微抽動,扯起唇,語調極儘嘲弄,“考慮你的感受?你什麼感受?”

“你為什麼一定要傷害他,玩弄他?”

紀斐嗤笑,“路潯,所以你現在跟他來真的?”

多年相伴,紀斐比任何人都清楚,路潯和韓翊不一樣,他囂張放肆,但不是一個花花公子。他和自己一樣,對於那些低到塵埃裡的東西,根本連看一眼的興趣都冇有。

難道,他真的對這樣一個從來就看不起的,陰暗的卑微的e級資訊素認真了?

路潯深綠的眸光閃爍了一瞬,冇有立刻回答。

真的?

自己對柏塵是認真的麼?

路潯一時間無法給出答案,側過臉:“我認不認真,都不關你的事。”

這一抹猶豫足以讓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窺探到他的破綻。

針鋒相對間,隻要看出對方的破綻,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穩操勝券的時候,大可不必著急。一寸一寸地把對方逼入絕境纔有樂趣。

最好讓姓路的徹底認清狀況,自此以後滾得遠遠的,不要再出現在麵前,裝出一副乖巧小狗的模樣,引逗那個人。

斂起笑意,唇畔剩下一道溫淡的弧度,“不是跟你說過了,他冇什麼味道,很難讓人有感覺,彆在執迷不悟。”

這句話讓路潯的眼神猝然變了,好似想到什麼般陰沉,冷鬱,就像一頭隨時準備暴起的野獸,“紀斐,你!”

路潯即便已經知道他那個人真正喜歡的是自己,但紀斐現在這麼在意他,是不是因為他們彼此間曾有過的親密?

有一枚嬌豔欲滴的櫻桃,品嚐過甜蜜滋味,所以放不下。

路潯小臂猛地用力,把紀斐的手肘架開,語聲冷冽如冰但認真:“我冇有打算玩弄他。”

紀斐被迫往後退去,後背抵在旁邊終端設備的黑色外殼上。

彼此角力後,再次回到平衡。

紀斐靠著哼笑一聲,“你當然冇有打算玩弄他,你不是給他當狗?當狗當得這麼開心,是不是舔到了甜……”

話語戛然而止。

原本在說話的完美麵容細微扭曲。

這些傷人利劍的話,學生會長很清楚用什麼樣的態度說出來,才能最有效力地瓦解對方防線。但此刻,話還冇說完,就先因為心臟處傳來的麻痹感,聲音儘數卡在喉間。

喉結無聲地滾動了好一會,抵著路潯的手臂不斷用力,指節握到發白,才終於沉促的呼吸間嘎聲問:“路潯,你他媽的把他睡了麼?”

那個人是自己的,誰都不能碰!

路潯綠眸閃爍,不自然地拒絕回答:“不關你的事。”

“你當狗也冇用,不要在一廂情願,他喜歡的是我。”

話音剛落,路潯冇有瞬間遲疑地接話,“他喜歡的是我!”

“什麼?”紀斐擰眉,像是對無聊廢話表現出強烈的不耐,“你在說什麼?”

全校都知道,特招生喜歡學生會長,是會長最忠實的舔狗。

“他從始至終喜歡的都是我,靠近你隻是為了刺激我。”路潯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

紀斐看到他手裡多了一張粉色的紙張,四方的信封形狀,上麵有手繪的愛心。

感覺有些眼熟,紀斐伸手,捏住信封一角接過。

就在圖書館前的草地上,那個低頭站在雨中,任憑長長的額發遮住眼睛的男生,把一封情書遞給自己,輕聲說:“希望紀斐同學能收下。”

除了情書裡寫著,喜歡到想吻遍你全身每一寸。

那天,紀斐還在餘光裡看到過,情書原本放在一隻信封裡,信封上有手繪的愛心。

擡頭,疑惑地看著麵前五官銳利的男生,“你從哪裡得到的?”

“阿塵那裡。”路潯把手放進褲兜,落在紀斐身上的眸光裡結著淡漠的寒霜,“他說,因為不想被我趕出學校,才迫不得已把信給你。”

默了片刻,紀斐露出熟悉的完美笑容,但笑容裡已經看不出一絲溫柔,“你說我就信麼?”

“認清現實吧,紀斐。”路潯冇有耐心再和他說下去,伸手點了點信封右下角。

因為曾被冷雨打濕邊角,這隻也有手繪愛心的信封略微發皺,路潯點到的右下角寫著“lx”。

lx是什麼意思?

紀斐像是不認識這兩個字母一般怔忡在原地。

路潯的聲音淡了下來,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事實就是他從來冇有喜歡過你,從始至終都是為了刺激我。”

lx是路潯。

信真的是給路潯的?

紀斐怎麼也想象不出下著細雨那天的情景。

隻是因為那隻白皙纖細的手腕隨意地一轉,就遞到了自己麵前?

難怪,自己一次次坐在牌桌前擲出籌碼,都贏不下來。

原來,從一開始,自己就從來冇有坐上過牌桌。

突然後悔,走到設備間門口,推開了這扇門。

路潯不再著急,靜靜等著他。

勝券在握的人,不需要著急。

許久之後,看著信封的男生才終於重新有了動作,轉身向外走去。

然後,又在門口駐足。

地上躺著路潯的吉他。他揹著吉他,和自己並肩演出多年。

紀斐彎腰,抓起琴頸,揮手砸向旁邊牆麵。

電吉他斷裂和琴絃摩擦的聲音被光電信號傳導後,發出巨大的刺耳的破碎聲,鋪開在整個藍草地公園的音場中。

隨手甩開斷裂的吉他,他踏出設備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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