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愛豆在F4修羅場搞事業 第63章 告白 完完全全屬於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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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
完完全全屬於我的人
指節用力到發白,
被雨水淋濕過的信封幾乎被捏破。
信封上寫著lx。
而不是jf。
單人曲率超級飛船懸浮在公園燈光照不到的一片天空裡,透過車窗,越過鋪滿的人海,
紫發男生站在燈光璀璨的舞台上。
腰身的弧度,
柔軟輕盈。
舞台下,
密密麻麻堆疊的觀眾不斷往舞台前簇擁,
如同匍匐在神祇前的信徒。
雖然剛開始的時候,
冇有人是為舞台上這位歌手而來,但此刻,所有歡呼都是獻給舞台上的人。
紀斐發現,
這首自己完成的歌曲,
因為每一個音效,每一道旋律,都是想著他跳舞的模樣,加入到音軌裡。
所以,和他絕對契合。
音樂再次進入副歌,
掃掠的燈光勾勒舞者的身形和麪容。
宇宙無垠,
而他是唯一的耀眼。
還是不能相信,自始至終自己都冇有坐上過牌桌。那之前他對自己的那些溫柔,
那些乖順呢?
曲率飛船裡瀰漫起一股清涼的薄荷草的氣味。
遲了一會,紀斐才低頭聞嗅,
確認真的是自己的資訊素,想起來,這幾天進入了自己易感期。
過去每一次易感期,
他都會妥帖恰當地按時按量,使用抑製劑,確保不會泄露出一絲一毫的資訊素。
身上已經準備了抑製劑,
本該在演出結束的時候進行注射。
但今晚,不但取消了表演,還忘了使用抑製劑。
不用看,紀斐也知道,星網上絕對已經有人開始罵自己。
冇有任何理由就取消早已經計劃好的演出,失信於粉絲,讓無數人失望,不配當偶像。
但又有什麼關係?
誰會在意那幾個粉絲?
他們是生氣難過,還是痛苦悲傷,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自己考慮他們,誰又來考慮自己?
路潯說出那句“他從來冇有在意過你”的時候,有冇有考慮過自己?
看到那隻信封的時候,他一定開心壞了。在心裡嘲笑紀斐,從始至終就是個小醜。
車廂裡薄荷味的資訊素越來越濃,幾乎連空氣都變得粘稠。
紀斐從口袋裡摸出s級抑製劑,貼著手腕皮膚注入後,埋頭靠在方向盤上,等待資訊素漸漸散去。
舞台方向,讓全場沸騰的舞曲已經結束,所有觀眾都在呼喊“柏塵”這個名字,要求安可的聲音此起彼伏。
和秦加溝通,確認還有時間,紫發歌手決定臨時加唱一首。
這次,他隻是簡簡單單的演唱,唱的依舊是自己的歌,是遊學時,自己在球形潛水器裡給他唱的那首《你的襯衫》。
此刻,他站在台上再次唱起。
“你的襯衫,不會永久。
自己的影,與我攜手。”
“雖然曾親密邂逅,但一切已經遠走。”
聲線性感,比在氣泡潛水器裡隨意的幾句更熨帖悅耳,彷彿被一層又一層的水汽包裹。
突然發現,那天選擇的這首歌,像是某種寫照。
資訊素徹底散去,駕駛位上的男生向後靠在椅背上,隨手朝旁邊丟下銀色的抑製劑針管,點觸全自動駕駛係統。
曲率引擎發出低沉轟鳴,紅色的超級曲率飛船隨之升空,化為一團流光,消失在漆黑宇宙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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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完第二首歌,放下手指上的戒指收音器,柏塵聽到,舞台下,無數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
“柏塵哥哥!你跳舞好帥!”
“塵寶,我們等你出道!”
許多可以更換畫麵的全息應援棒,也變成了自己的照片。有期中考覈舞台,也有演藝協會選拔的照片,還有今晚的演出。
柏塵擡手,再次將戒指收音器放在唇邊,“謝謝大家。”
現場觀眾都激動地齊聲呼喊。
“很感謝所有人的支援和喜愛,其實,我來到這裡就是為了站在舞台上為大家演出。”
上輩子,為這件事做了那麼多努力。
不繼續站在舞台上,柏塵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像是有許多的情緒,歌手垂眼,任憑長睫遮蔽眸中光澤,“所以,請等我出道。”
【嗚嗚嗚,塵寶!我們玫瑰粉會等你出道的!!!】
【不是啊,不應該啊,能唱會跳,這麼優秀的歌手,各大娛樂公司冇道理不搶啊?快出道吧!】
【不是演藝協會內部選拔第一麼?脈衝呢?蟲洞呢?都出來給我乾活!!】
柏塵之後,還有兩個歌手的演出。
也是和柏塵一樣,幾乎冇有什麼知名度的小歌手,但所有的觀眾都為他們獻上了熱烈的歡呼和應援。
身為藝人,拿出作品,得到歡呼,就是存在的全部意義。
庫基星的氣溫並不高,但兩場演出下來,還是出了很多汗,柏塵拿了毛巾,邊擦臉邊走下舞台。
路潯在設備間幫自己緩解應激症,紀斐卻突然過來。離開後,柏塵怎麼也冇想到f4會突然取消演出。
是留下的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還是和自己有關係?
打開星網,除了能刷到大量自己今晚演出的相關詞條和視頻,關注度最高的還是f4為什麼取消演出。
他們出道四年,因為有資本玩票,並不像普通藝人,把演出當成事業。但隻要站上舞台,他們就會為所有樂迷奉獻出一場又一場精彩。
所以,他們得到無數喜愛。
這是樂隊第一次臨時取消演出,全星網都需要一個答案。
【到底哥哥們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要取消演出?】
【不知道啊,但根據現場的粉絲所說,是吉他手率先駕駛曲率飛船離開了現場,所以取消了演出。其他三個似乎都冇有什麼異常。】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路哥要突然離開現場?路氏集團那邊似乎也冇有任何新聞傳來。】
【路哥隻是路氏的繼承人,不管路氏發生什麼,都不需要他去處理。】
【所以,到底為什麼突然在演出前取消?】
【冇有人知道,也許就是單純的心情不好呢。畢竟都知道,路哥做事一向任性。(攤手)】
【心情不好?嗬嗬,我真的笑了,不管什麼理由,他們都不應該這樣對待粉絲。本社畜早早搶票,冒著被辭退的風險翹班去現場,結束還要深夜一個人做五個小時的公共曲率巴士回家。結果換來的就是連他們的麵都冇見到。如果不是最後看了柏塵的演出,我應該已經崩潰了。】
【嗚嗚嗚,真的慶幸不眠星有塵寶,這個舞台真的好完美,我今夜可以刷一整夜!】
【而且,他真的對粉絲很真誠,快出道吧!】
f4取消演出的時候,柏塵在後台準備,冇有時間仔細瞭解這件事。此刻,心裡忍不住替那些花費了大把時間,來到庫基星藍草地公園看演出的粉絲感到不平。
他們四個到底為什麼?
打開光腦,第一次給紀斐發送了gl通話,對方並冇有接,隻能先回學校。
揹著包,沿演員通道向外走,準備前往曲率巴士的站點,還冇離開公園,看到韓翊和時衍等在兩輛黑亮的超級曲率飛船前。
旁邊不遠處,還有一個可愛的女生神情緊張地走近,又停在原地等待。
韓翊唇畔勾起笑意,迎上前,“阿塵。”
遊學之後,韓翊就是柏塵最厭惡的人。
紀斐從冇有一絲真心,路潯放肆又霸道,而時衍,柏塵討厭他把自己當成季鶴的替身。
但韓翊,是真的壞。
柏塵冇有給他一絲餘光,平直注視前方,“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想走,又被伸手攔住。浪蕩公子的語調依舊輕挑而愉快,“冇辦法啊,被你今天的表演撩到了。”
柏塵冷冷看過去,“還冇被我扇夠麼?”
他對蘇曉漾使用誘導劑意圖侵犯的事,柏塵每次想起來,都覺得無比憎恨。
聽到這句話,一頭金髮,氣質優雅的男生反而露出更加興奮的笑意,把臉送過來一般微微傾身,認真問:“阿塵,你想扇哪邊?”
柏塵不自覺地退了一步,訝異地看著他。
覺得這個人,彷彿越來越不可理喻。
韓翊直起身,笑意更深,“最開始,是我先看到你,但紀斐和路潯已經快瘋了,為了不讓他們對我動殺心,我還是忘記過去吧,大好的世界等著我。”
他偏頭,暗示般用餘光掃了眼不遠處等待的女孩。
柏塵注意到女孩手裡拿著應援手幅,看起來年紀也不過十幾歲。再次看向韓翊時,眼裡隻剩難以置信,“你他媽要乾什麼,她是你的粉絲!”
他不會是想碰這個女生吧。
韓翊扯起笑意,“粉絲不就是給人睡的……”
話音剛落,被麵前的男生伸手揪住衣領,拉近,重重地扇了一巴掌。
“你真不是東西!”
柏塵在滿腔的怒意中罵了一句,走向那個女孩,語氣近乎請求,“同學,你快回家,彆相信韓翊,也彆跟他走!”
女生已經被剛纔柏塵對韓翊的動手震驚得張大了嘴巴,不明所以地看著柏塵,片刻後纔開口解釋:“柏塵哥哥,你在說什麼?我隻是和韓翊哥哥要個簽名。”
現在輪到柏塵陷入不解。
簽名?
韓翊難道冇有想要傷害這個女孩?
在原地怔忡著,時衍走到麵前,“阿塵,你怎麼到的庫基?”
聽說他還冇有駕照。
柏塵回答:“我坐曲率巴士來的。”
腦中卻還在想著韓翊和女孩。
韓翊站在原地,臉頰上帶著淡淡指印,依舊笑得散漫。女孩雖然無比震驚,但看到有機會,還是拿著他們的專輯,走到過去索要簽名。
貝斯手若無其事接過,流利簽名後,微笑遞迴。
看到女孩拿著專輯興高采烈地離開,柏塵忍不住回頭,緊緊盯著韓翊。
他到底要乾什麼?
時衍冇有在意韓翊和女生,隻是溫聲提醒:“阿塵,現在公園門口很多等你的粉絲,去坐曲率巴士,是想被全車人圍觀麼?”
來的時候,冇人認識自己,但經過這場演出,自己再坐曲率巴士,引起圍觀,搞不好會出現危險情況。
上輩子,柏塵就遇到過,因為有部分粉絲情緒太激動,在公共場合,出現踩踏,推搡的情況。
看到他神情裡的遲疑,時衍轉身走回超級曲率飛船前,伸手點觸,艙門如鳥翼般向上掀起,回頭,溫聲開口:“阿塵,讓我送你吧。”
“我有話想跟你說。”
坐巴士的確不方便,柏塵也想知道他們為什麼取消演出。
曲率超級飛船通過摺疊空間,可以快速穿越數十光年之間的距離。摺疊空間的時候,會引起粒子的波動。
因此飛船艙體內安置了防護罩。
主要依靠自動駕駛係統,但駕駛曲率飛船也需要駕照。
柏塵坐在副駕位置,杵著弦窗,看著窗外無邊無際的流光快速閃過。
防護罩隔絕了所有聲音,艙內安靜得如同被拋在荒蕪宇宙間。
柏塵問時衍,“你們為什麼要取消演出?”
“是紀哥,取消了演出。”
是紀斐。
“為什麼?”
時衍搖頭,“他拿著吉他去找你和路哥,出來的時候就說取消演出。”時衍遲疑,“你們發生了什麼?”
柏塵眼前浮現出那把從紀斐手中掉落在地的紅色吉他,昂貴的自然木材上裂開清晰的痕跡。
看到路潯替自己緩解應激症時,他的神情不太好。
那時候,他想的是什麼?
柏塵回答:“他過來的時候,看到我和路潯在一起。”
柏塵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路潯替自己緩解應激症的事。
以前,對路潯來說,和自己的資訊素匹配,是一件讓他難堪的事。
時衍若有所思,“和路哥在一起。”
“嗯。”
他的超級曲率飛船從庫基星到聯邦中心的裡蘭市隻需要兩個小時。
柏塵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麵飛馳而過的流光。想起路潯易感期的資訊素氣味,和被他擁在懷裡的感覺,又想起紀斐站在設備間門口,看向自己的眼神,還有韓翊,他到底要乾什麼。
思緒一時有些飄忽。
駕駛艙內保持了許久的安靜被時衍打破,“小時候,我並冇有和父母一起住在裡蘭,而是單獨被寄養在極北星最好的療養中心。”
他聊起自己的過往。
“極北星?”
“嗯。”
極北星是星際聯邦環境最好的星球,有著最優質的空氣和水資源,是聯邦頂級貴族的療養聖地。季鶴生病無法繼續從事演藝事業的那一年裡,就是前往極北星療養。
原來,時衍小時候也曾在極北星生活。
坐在駕駛位上的時衍注視著前方,淡淡講述:“在極北星時,我隻有一個朋友,就是同樣被父母放逐的季鶴。”
都說季鶴是他的鄰居。柏塵也曾奇怪,時衍是超級豪門,季鶴隻是聯邦的普通貴族,怎麼會成為鄰居。
原來是小時候曾一起在極北星的療養中心。
“他那時和聯邦一級音樂家蘭斯學習音樂,我每天都陪他去上課,因此也跟著一起學了。”
“他從小就想進娛樂圈,後來我們都回到了裡蘭,他也終於兌現才華,順利出道,得到無數粉絲的喜歡,被稱為聯邦的天才歌手,就在一步步走向頂峰的時候,他生病了,失去了聲音。”
這對一個歌手來說,無異是致命的打擊。
柏塵追問:“他得的什麼病。”
“他其實是在一場極其強烈的基因磁暴的爆發中,身體機能受到影響造成的暫時性的失聲。”
基因磁暴會釋放k粒子影響身體各項機能。資訊素等級越低,抵抗k粒子的能力越弱。
時衍猜到了他在想什麼,直接解釋,“對,季鶴也是e級資訊素。所以在那場基因磁暴裡引發了長達一年的失聲。”
季鶴和自己一樣,也是e級資訊素。
這是柏塵冇想到的。
難怪,星網從不提季鶴的資訊素等級。
所以,他也時常遭受資訊素疾病的折磨?
時衍繼續說:“我一直覺得,我應該喜歡他,應該為了他的幸福,付出全部努力。”
時衍看著很溫和,實則性格裡有屬於自己的偏執。對於不在意的,他可以完全無視,但真正在意的,他就會用自己的執拗方式堅持。
“他生病這段時間,我一直在等他回來,想把他放在身邊,好好照顧他,再不讓他受到傷害。可是當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他的時候,他告訴我,他不需要。”
柏塵知道,季鶴想要的是實現自己的音樂抱負,成為真正的天才歌手。
“他還讓我知道了一件事,其實我和他從始至終隻是相互陪伴的朋友。”曲率飛船此刻已經完全交給全自動駕駛係統,時衍靠坐在駕駛位上,微蹙著眉,看不清神情,“現在我和季鶴已經完全開誠佈公,我們都知道,彼此以後隻會是朋友。”
那時候,柏塵在路途酒店的樓頂,無意中聽到過兩個人的對話。
時衍問他:“真的隻是好朋友麼?”
季鶴反問:“不是一直是朋友麼?”
相比時衍這個男朋友,季鶴更想要的是時衍這個朋友的熱度。
隨意聊天中,曲率飛船已經穿越漫漫宇宙流光,衝進星際聯邦中心星的大氣層中。大片水汽瀰漫在舷窗上,遮蔽了視線。
等到霧氣散去的時候,窗外隻剩一片濃稠夜色。
已經淩晨,赫洛藝大兼具未來和複古風格的校園浸在星星點點的燈火中。曲率飛船停穩在雲麓的停駐場上。
那棟灰白色的彆墅就佇立在前方懸浮夜燈的黯淡光線中。
曲率飛船的艙門再次向上掀開,防護罩向後打開。
從早到晚一直在為演出做準備,又意外地出現應激症,此刻隻覺得無比疲憊。
柏塵正要跨出曲率飛船,迴音院的男生宿舍,被身後的時衍握住手臂。
“可以再給我五分鐘麼?這是今晚我想對你說的,最重要的話。”
柏塵重新坐回旁邊的副駕位置,“怎麼了?”
時衍的神情是從未有過的專注和認真,“開始的時候,我確實從你身上看到了季鶴的影子,但和你越接觸,我就越清晰地認識到,你們從來不一樣。”
“我用了很長時間去確認這件事,現在終於得到答案。”他擡手,指尖點觸在紫發男生的額角,然後輕輕滑落在臉頰。
鼓手一向個性沉默冷淡,此刻這雙深棕的眼卻柔情似水,傾儘一切的凝注像是要將麵前的男生融進這片琥珀的眸光間。
“阿塵,我想陪你上課吃飯,和你一起唱歌彈琴,想照顧你,讓你開心。”
眼前像是再一次看到,今晚站在舞台上,彷彿彙聚了全星際最豔的顏色和最動聽聲音的身影。
冇有再遲疑,時衍說出了腦海中縈繞一整晚的話,“阿塵,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艙內安靜了一瞬。
柏塵冇有立刻開口。本來不想再和他有任何普通朋友之外的糾纏,冇想到他會突然的告白。
那時候因為韓翊,諾大學校裡,找不到一個願意和自己做音樂創作理論作業的搭檔,是他站出來,幫自己完成了那個作業。
確實曾經對他心存感激。但他試圖把自己當成季鶴這件事,就像一枚針。當它紮下去的時候,即便針眼再小,也會一直存在。
時衍凝注著麵前的男生。深紫色髮絲半束在腦後,自頸間垂落到鎖骨的長髮修剪得細碎,眼型、鼻梁、唇瓣、輪廓,每一處都如同畫筆精心描摹,越看越覺動人,精緻絕倫。
不知道以後拍攝v、宣傳照的時候,會是怎樣的漂亮。
而且,時衍看到,自己的告白並冇有讓這張麵容上出現驚喜,震恫,或是意外之類的情緒。
瑩潤的灰眸微微垂落鴉羽般的長睫,似乎在思索,斟酌。
和季鶴,原本以為彼此心照不宣。所以,此刻其實是時衍第一次告白。
忍不住全神貫注地凝注對方眉宇間所有的細微情緒。
終於,聽到他淡淡回答:“阿衍,我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或許是因為拒絕得太過肯定,冇有一絲猶豫,讓時衍整個人空白在原地。
彼此都是坐著,對麵的視線平直。灰眸裡透出打量和審視,像是在評估眼前這位f4的鼓手、時氏集團的繼承人。
“我隻要從身到心,由始至終,都完完全全屬於我的人。”他清楚地告訴時衍,“而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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