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愛豆在F4修羅場搞事業 第66章 遊戲 誰先認真,誰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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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
誰先認真,誰就輸了
原來他在重現昨天設備間,
路潯幫自己緩解應激症的那一幕。
應激症對自己是桎梏,是麻煩。
柏塵隻覺得很煩,偏開臉解釋:“我和他什麼也冇有,
隻是因為應激症。”
“應激症?”紀斐疑惑,
“應激症怎麼了?”
“路潯的資訊素和我高匹配度,
而我的應激症出現了泛化症狀,
高匹配度資訊素可以幫我緩解。”
高匹配度資訊素?
紀斐想起那天的義體拳擊課,
他不舒服,自己本來想送他到校醫院,但最後他選擇了路潯。
難道是因為資訊素?
紀斐也知道,
像他這樣的低等級資訊素極其容易患上各類資訊素病症,
所以需要高匹配度的資訊素幫助緩解。
真的是因為高匹配度的資訊素?
路潯和他是高匹配度?
資訊素之間,原本就可以互相緩解,也可以彼此壓製,還可以完成標記。
所以,他讓路潯送他去校醫院,
讓路潯在設備間裡擁抱他。
憑什麼?
難道比自己的資訊素匹配度還高?
紀斐覺得自己像是被鞭子重重地抽了一下,
太陽xue之下,血管無法控製地劇烈跳動。
“你說,
我幫不了你?”這是昨晚在藍草地公園,他不舒服時對自己說的話,
那時不知道什麼意思,現在全都明白了。
“我和你匹配度也很高。”如果資訊素可以化為有形之物,他會立刻剖出來,
摔到這個人麵前,“我和你是完美匹配度!”
柏塵鬆怔了幾秒,“完美匹配度?”
完美匹配度就是100的匹配。
怎麼可能呢,
遇到一個90的s級資訊素已經是很巧合的事,自己怎麼會和紀斐100匹配?
柏塵疑惑,“你怎麼知道?”
不像路潯,自己並冇有和他去檢測過。
“學生會宣傳活動去棱鏡酒店那天,你第一次應激症。”打臉自己多少有些難堪,紀斐頓了頓,“是我送你到校醫院。”
“因為你和我完美匹配,所以我的資訊素纔會失去控製。”
雖然一點點的資訊素不足以緩解自己的應激症,但柏塵記得那天晚上聞到的清涼氣息。
韓翊也說過自己身上沾著他的資訊素。
的確是他送自己去的校醫院。
在雲麓,自己曾經問過,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
主角受完美到從不隨意泄露資訊素。
並非極致的自律剋製,隻是覺得這些人都不配讓他失控罷了。
柏塵譏誚地扯了下唇,“謝謝你送我到校醫院。但現在我該走了。”
柏礪應該已經等急了。
“我要去找我哥。”柏塵再次推拒,他卻不鬆手。
推搡了兩下,鼻息間突然湧來清涼的氣味。
是資訊素。
不像之前若隱若現,而是驟然濃鬱,侵入身體,浸潤每一寸血脈,鑽入大腦皮層。
意識瞬間空白,柏塵停下動作。
這幾天本來就是紀斐的易感期,他本來就在忍耐。
觀察著懷裡的一舉一動,紀斐輕聲問:“感覺到了麼?”
足夠高的匹配度,不需要儀器檢測,也可以被感知。
這就是,完美匹配?
源自身體的渴望,讓柏塵覺得自己如同焦渴的旅人。對方身體的溫度、資訊素的氣味,還有麵容的線條。
所有一切,都在觸碰間,被無限放大。
其實,紀斐從來冇有和人這樣親近過。
s級資訊素是人類基因進化的頂端。是其他等級資訊素最渴求的美味。
以前,每次看到圍著自己的那些渴慕的眼神,紀斐都很想笑。
這些人到底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
是臣服於基因的欲/望?
還是寄生在資訊素上的感情?
那些人到底哪裡來的自信,覺得自己會對他們產生感情。
原本隻是讓他感知彼此確鑿無疑的匹配度。
但此刻,按著自己胸膛的白皙手指靜了下來,琉璃般的灰眸突然變得迷離、洇濕,像瀰漫著霧氣。
微張的紅唇,露出一點潔白貝齒,也像是等待被品嚐的橘瓣。
他在等待什麼?
低等級資訊素是人類進化過程的最底層,對高匹配度的高等級資訊素的渴望,寫在他們基因準則裡。
他想要自己的資訊素?
這個念頭讓紀斐心跳都輕盈起來。
從善如流地低頭,更加靠近後,看到他的喉結快速滑動,呼吸也略微侷促。
在圖書館,他拒絕自己的親吻,也拒絕成為自己的男朋友。
原來,他需要的是自己的資訊素。
抽走被他一直抓著的那支玫瑰,手腕揚過之後,拋到地上。
紀斐輕輕掐住這枚精巧下頜,側頭,讓自己的唇契入那道豔麗的唇瓣間。
占據全部視線的是顫動的濃密長睫,像沾了水汽的脆弱鴉羽。
唇很柔軟,感覺很不錯。
資訊素在這份柔軟中傳遞。
輕吻之後,紀斐擡起頭,端詳。
淺灰眼眸已經沁得很濕,臉頰上遊動著一絲緋紅。
星際聯邦每一個公民都知道,資訊素就是傳度感情的可感信號。
他要高匹配度的資訊素,自己就給他。
路潯可以給他的,自己也可以給。
透明傘麵上,牛毛般的雨絲依舊不斷在綻開細小水花,發出輕柔的聲音。
瀰漫在樹林間的濃鬱資訊素在主人的竭力剋製下,緩緩消散。
紀斐以為能從他臉上尋覓到滿意甚至讚賞。
可是,那雙漂亮的冷調的眼眸中的霧氣消散後,留下的卻是淡淡的不滿和煩悶。
“你到底想乾什麼?”
紀斐不明白他生氣的原因,茫然地問:“你不需要我的資訊素麼?”
柏塵搖頭,“不需要。”
即便是完美匹配度又怎麼樣,但他上次明明說聽自己的,現在還是自以為是,自作主張。
“什麼意思?你還要我怎麼樣?”他喉結滾了又滾,聲音受傷,“你告訴我,你需要什麼?”
聽到毫不猶豫地回答:“我什麼都不需要。”
紀斐控製著那些就要潰壩的情緒,把手伸進褲兜裡,問出了那道一直在迴避的問題,“其實你從來冇有喜歡過我,對不對?”
抽出手的時候,他指間多了一隻信封。
傳統的紙張不易儲存,被反覆揉捏之後,邊緣捲曲殘破,像是一觸即碎的蝶翼。
但信封上手繪的愛心,還有信封右下角的lx依舊清晰可辨。
路潯已經見過這隻信封,但柏塵不知道怎麼會到紀斐手裡。
明明不願接受,但此刻已經冇有退路。
紀斐隻能確認:“所以,那時候你給我的情書,是給路潯的?”
柏塵本來不準備讓他們兩個知道。
但意外地把信封放到了現在。
不過情書到底是給紀斐的,還是給路潯的,已經不再重要。
點頭,“最初是給他的,但我不想被他趕出學校。”
墨色的眼眸裡滾動開奇異的波光,紀斐的聲音微微發啞,“你一直在耍我?”
麵前的人已經恢複了完全的平靜,“你說過,這隻是一個遊戲。”
——這隻是個遊戲,路潯,你會不會太認真了?
紀斐記得這是自己對路潯說的話,現在自己卻好像聽不懂這個詞的意思,“遊戲?”
柏塵疑惑,“你認真了麼?”
他對自己從來都冇有過一分真情實感,現在,遊戲結束了,應該重新回到彼此的軌跡上。
“認真,還是不認真?”紀斐還想再問。所以,超級遊輪房間裡的親密,潛水艇裡看著琉光蝠鱝遠去的相擁。全都是遊戲?
但答案顯而易見。
既然是遊戲,誰先認真,誰就輸了。
他擡手,輕輕鬆鬆就推開了麵前黑眸黑髮的男生,“紀斐,遊戲已經結束了。”
“我哥還在等我。”
握著傘,看著他轉身離開。紀斐知道了,自己在他心裡,比狗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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