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的全能助理 第88章 來自深淵的凝視
上次錄製的綜藝播出後,觀眾的反響特彆好,這個毫不做作又笑容明媚的少年給觀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此公司決定給他們多安排幾檔綜藝。
林哲將這個事情告訴誌龍他們時,誌龍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作為歌手,我覺得應該更注重音樂,這纔是我們的本職工作,綜藝就可以偶爾參加一次用來宣傳一下作品,但太過頻繁的話就本末倒置了。”
林哲看著誌龍笑著說:“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年前這段時間都沒給你們接,隻是幫你們接了一個過年期間的愛心綜藝,其他的等接完這個綜藝再說,指不定到時候公司對你們又有彆的安排了呢。”
不得不誇讚林哲做事的妥帖靠譜,既完成了公司的安排,又能讓幾個孩子在過年時好好陪陪家人。
因為年前除了錄製綜藝這一件事之外,並沒有其他任何安排,所以大聲他們幾人都準備先回家,等過完年再回宿舍。
至於錄製綜藝,也就一天時間差不多就能錄完,所以也不必一直住在宿舍等著。
小安幫他們將行李都收拾好放到門口,隨後便坐下來等著幾人的家人來接他們回家。永裴看著癱在沙發上的小安突然開口道:“我們都走了,那你怎麼辦呢?”
“啊?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啊,”
小安懶洋洋的回答著,獨自生活多年的她早已習慣了一個人過年,但看到幾人擔憂的神情時,心下一暖,忙笑著說道:“我有個姑媽,大概率會去姑媽家,你們就彆擔心了,過年好好休息好好吃飯,咱們年後見嘛。”
“真的嗎?姑媽家在哪兒?你什麼時候回來?”t.o.p連珠炮似得追問。
“在慶州,住幾天就回來了,我自己住習慣了,”小安無奈,隻能隨口回胡謅,姑媽確實有一個,但至於姑媽在哪兒,她是真的不知道。
雖然是第一次聽到小安提起自己的家人,但聽到她要去慶州和姑媽一起過年,本來想邀請她回自己家過年的幾人就沒再多說什麼,隻有誌龍狐疑的看了小安一眼。
陸續將幾人送走,小安也回到了自己的出租房內,看著這個冷清的家,輕輕揉了揉眉心又出了門,雖然是自己一個人住,但是過年的裝飾該有還是得有,采購一番後,獨自將屋子裡裡外外佈置一新。
她在家裡睡了兩天,第三天早晨便早早起來,隨便吃了一點早飯,她這一年都在養身體,所以好好吃飯是必須的,隨後便乘車去了郊外。
既然無所事事,那就做點兒早該做的事兒吧。
原身因對父親的怨恨,所以從未探望過他,即便在離世之時也不曾原諒,隻恨自己沒有親眼看一看他的孤苦伶仃的樣子。
這個幼稚的孩子,固執的以為那就是恨,但真正的恨是啖其肉飲其血,怎麼會臨死之前還想再見他一麵?不過是為自己那最後的一絲牽掛找一個自己能接受的由頭罷了。
所以她要替原身去看一看她的父親,就當是對原身的感謝,完成她最後的心願吧。
車子一路顛簸,開了很久才終於到達目的地,看著眼前的高強電網,小安不禁咋舌,都說電影來自於生活,但當你真正麵對時就會發現,生活遠比電影更恐怖。
小安進了門口的問詢處,經過層層的盤問最後遞交了申請見麵的資料,漫長的等待後一個穿著製服的人站在她麵前。
“你是安素英?”男人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手裡還拿著一個信封。
她打量著這個男人,男人的嘴角帶著一絲微笑但眼神卻彷彿來自深淵的凝視,直覺告訴她對方並非善類,定了定神後她輕聲道:“我是,”
“你父親安正賢來到這裡後便拒絕任何探視,隻是寫了這封信托我轉交給你。”他的眼神落在小安的肩頭,彷彿在探究這個女孩為什麼時隔這麼久才來探望自己的父親。
“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人來見他嗎?”小安從他的話裡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我們有規定,所以這個問題我無可奉告,”
小安仰頭看了眼這個男人,國字臉,鷹鉤鼻,身材魁梧,體格健碩。
她接過他手中的信,淡淡道了聲謝,便當著他的麵將信封拆開,直接讀了起來,薄薄的一頁紙,小安卻看了很久。
將那張紙揉作一團丟入垃圾桶裡後,她才向麵前的男人鞠躬道謝,轉身離開。
直至坐上返程的汽車,小安才擦了擦額上的薄汗,信裡的內容沒有什麼特彆,隻是叮囑小安要照顧好自己,要好好學習好好生活,如果生活有什麼困難的話可以去找李老師幫忙。
正是“李老師”這三個字讓她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小安剛來到這個世界時,手機的通訊錄裡隻有三個人,其中一個是“宋老師”。
她不知道是原身的父親記錯了老師的姓氏,還是故意寫錯想引起她的注意,但在那個男人冰冷的目光下,為了不給自己惹麻煩,她隻能扮演一個因無法原諒父親而三年沒有去探視過的女兒,所以她在那個男人的眼皮子底下憤怒的將那封信扔掉。
如果這件事情很複雜,那這封信的內容絕對不止她一個人看過。
回家後的幾天,她隻是去她原來的學校找了她曾經的數學老師,這位是真正的李老師。在確認這位李老師並不認識父親後,便告辭離開了。
看來安在賢信上的“李老師”,應該就是手機裡的“宋老師”了。
她之前用的手機就是安在賢換下來的,所以上麵的“宋老師”的電話也是他存進去的,難不成他早就知道他會出事?
小安的大腦冷靜的梳理著雜亂的關係,她在菜市場買了些菜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去,轉彎時,她看到有個高大的身影綴在她的身後。
努力保持著步伐的勻速和平穩,在到家的一瞬間,她將門反鎖,耳朵輕輕貼在了房門上,直到聽到腳步聲漸漸走遠,她才靠著房門緩緩滑座在地上,而後背早已被汗浸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