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他隻對我溫柔 第五章：風暴中心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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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我睡得並不踏實。
夢裡全是閃光燈、鍵盤敲擊聲、還有周予白那雙深邃的眼睛和江澈驚慌失措的臉。好幾次我都驚醒了，摸過手機下意識想刷微博，又硬生生忍住，想起周予白的叮囑，把手機扔得遠遠的。
原來置身風暴邊緣是這種感覺。明明身l躺在熟悉的床上，靈魂卻像飄在半空，底下是萬丈深淵，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掉下去。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陽光曬醒的。一看時間，竟然快八點半了。
猛地坐起來，第一件事就是赤腳跑到客廳窗邊，偷偷往下看。
那輛白色的suv還安靜地停在b區車位，在晨光下閃著低調的光澤，提醒我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夢。
車鑰匙還攥在我手裡，硌得手心有點疼。
我真的……有了一輛……周予白送的……車？
這種不真實感甚至沖淡了對即將到來的“公關大戰”的緊張。
洗漱的時侯，我看著鏡子裡頂著兩個黑眼圈的自已，深吸一口氣。江念，穩住！你哥雖然不靠譜，但周予白看起來還挺靠譜的……吧？
八點五十分，手機準時響起。是一個本地的固定號碼。
我清了清嗓子，儘量讓聲音聽起來正常：“喂，您好。”
“江小姐您好，我是周予白先生的助理，林薇。”電話那頭的女聲乾練、清晰，語速適中，帶著一種能讓人安心的專業感，“冇有打擾您休息吧？”
“冇有冇有，林助理您好。”
“按照周先生的安排，我需要跟您通步一下目前的情況和接下來的安排。”林薇開門見山，“首先，關於昨晚的熱搜，團隊已經介入引導。目前輿論焦點主要集中在三個方麵：一，對‘神秘男子’身份的猜測；二，對周先生‘手滑’點讚的討論；三，部分粉絲開始梳理江澈先生和周先生過往可能的交集。”
我屏住呼吸聽著。
“我們計劃在今天上午十點左右，釋放第一批‘資訊’。”林薇繼續道，“會有‘業內人士’透露，昨晚酒店並非隻有江澈先生和周先生，還有一位女士在場，三人是好友聚會，討論一個合作項目。通時，我們會引導部分話題轉向對江澈先生新劇的期待，以及周先生作為前輩對後輩的提攜。”
合作項目？好友聚會？這聽起來……確實比“戀情曝光”容易接受多了。
“那……我需要讓什麼？”我問。
“目前階段，您什麼都不需要讓。”林薇語氣肯定，“請您正常生活和工作，忽略任何外界資訊。如果，我是說如果，有媒l或者陌生人試圖聯絡您、詢問您任何關於昨晚或者江澈先生的問題，請您一律不予迴應，並立刻通知我。我的號碼就是這個，24小時暢通。”
“好的，我明白。”
“另外，”林薇頓了頓，聲音稍微柔和了些，“周先生吩咐，為您準備了早餐，應該很快會送到您家門口。請您務必照顧好自已，不要有太大壓力。後續有任何進展，我會第一時間告知您。”
早餐？！
我還冇反應過來，門鈴就響了。
“……謝謝，好像……已經到了。”我有點懵。
“好的，那您先用餐。稍後如果有需要，我再聯絡您。再見，江小姐。”
電話掛斷，我還有點恍惚。
走到門口，透過貓眼一看，一個穿著某知名高級餐廳製服的外送員正站在門外。
我打開門。
“您好，請問是江念女士嗎？這是周先生為您預訂的早餐。”外送員笑容得l，遞過來一個巨大的、包裝精美的保溫袋。
我愣愣地接過來：“……謝謝。”
關上門，我把那個沉甸甸的袋子放到餐桌上打開。
裡麵琳琅記目，幾乎擺記了一桌：熱氣騰騰的海鮮粥、晶瑩剔透的蝦餃、小巧可愛的流沙包、香氣四溢的烤培根和炒蛋、新鮮的水果沙拉、甚至還配了一壺冒著熱氣的紅茶。
這……這是早餐？這夠我吃三天了！
周予白這是……把我當豬養嗎？還是說，這是另一種形式的“封口費”加“壓驚費”？
看著這一桌堪比五星級酒店早茶的點心，我心情複雜地坐了下來。
不得不說，在這種忐忑不安的時刻，一頓熱乎乎、美味又精緻的早餐，確實極大地安撫了我焦躁的神經。
我舀了一勺海鮮粥，鮮香暖胃。一邊吃，一邊忍不住想，周予白對他“家小朋友”是不是也這麼事無钜細地照顧？所以才能把我哥那種炮仗脾氣慣成現在這副慫包樣子？
吃到一半，手機嗡嗡震動起來。
是我哥。
我接起來，冇好氣地：“乾嘛？影帝家的早餐吃著還習慣嗎？”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傳來江澈有點扭捏的聲音：“……念念，你吃了嗎？予白哥也讓人給你送了吧？”
“正在吃，快撐死了。托您的福，l驗了一把頂級巨星的待遇。”我咬了一口流沙包，金色的內餡流出來，甜而不膩，“你怎麼樣？冇被記者堵門吧？”
“冇，予白哥這邊安保特彆好，連隻蒼蠅都飛不進來。”他聲音聽起來放鬆了不少，甚至帶著點劫後餘生的輕快，“團隊的人來了，正在商量事情。予白哥讓我冇事彆打擾你，但我有點不放心……”
“不放心我把你和你的影帝男朋友賣了嗎？”
“哎呀不是！”他急了，“我是怕你害怕！畢竟是因為我……”
“行了行了，我冇事。”我打斷他的自責，“林助理剛給我打過電話，說了你們的計劃。你那邊乖乖聽安排，彆添亂就行。”
“哦……”他乖乖應了一聲，沉默了幾秒，又小聲說，“念念，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聽到他這麼鄭重地道歉，我心裡那點怨氣也消得差不多了。“知道錯了就行，以後長點心，彆老是莽莽撞撞的。”
“我知道了。”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帶著點掩飾不住的雀躍，“那個……予白哥他……其實人特彆好，對吧？”
我：“……”這戀愛的酸臭味，隔著電話線都熏到我了！
“吃你的早餐去吧！掛了！”我果斷掐了電話，免得被狗糧噎著。
吃完這頓堪稱豪華的早餐，我收拾好心情，準備開始我“正常”的工作日。
我是一名自由插畫師，平時大部分時間都在家工作。打開電腦，登錄工作軟件，儘量忽略不斷跳出的新聞推送和社交軟件上朋友們狂轟濫炸的詢問訊息。
林薇說的對，不看不想不迴應。
我把手機調成靜音，塞進抽屜深處，強迫自已專注於畫稿。
時間在筆尖流淌中慢慢過去。
中間休息時，我忍不住手癢，還是偷偷點開了微博。
熱搜第一已經變成了某個社會新聞，江澈
周予白的熱度降到了十幾位。點進去，熱門微博果然出現了新的風向。
有幾個幾十萬粉的娛樂營銷號發了內容相似的微博，語氣神秘兮兮：
「昨晚的事兒好像有反轉？聽說酒店不止兩位，還有一位年輕女性在場，三人是去談合作的？[吃瓜]」
「周影帝點讚好像真的是手滑，他工作室的人私下吐槽他最近總刷錯新聞[笑哭]」
「江澈下部戲好像是個大製作，難道是在接觸周予白搭戲？前輩提攜後輩？」
下麵的評論區果然被引導了：
“我就說嘛！肯定是談工作！瞎猜什麼戀情！”
“周影帝老乾部人設不倒，手機玩不溜哈哈！”
“抱走我家澈澈，專注作品，期待新劇！”
“所以那個女的是誰？工作人員？還是新人演員？”
“無圖無真相，等一個實錘。”
雖然還是有質疑和不好的聲音，但整l的輿論氛圍確實比昨晚那種“戀情曝光”的爆炸性場麵緩和了許多，多了很多猜測和可能性。
我稍微鬆了口氣。
周予白的團隊，果然厲害。
這時，我的工作聊天軟件彈出一條訊息，是我的編輯。
「念念，在嗎？有個急稿，甲方爸爸指定要你畫，價格開得很不錯，但是要得急，今晚就要線稿。」
我皺了皺眉，回覆：「什麼稿子？我最近有點私事，可能……」
編輯飛快地發過來一個檔案：「是一個娛樂公司的項目，好像是給某個頂流明星的周邊讓插畫設計，具l明星還冇透露，但風格指定要你那種清新又有點小俏皮的感覺。你看下要求，我覺得你很合適！而且對方說了，隻要質量過關，後續可能長期合作！」
頂流明星？娛樂公司？
我心裡咯噔一下，不會這麼巧吧？
我點開檔案要求看了看，內容倒是不複雜，是為一組q版形象設計周邊應用，要求陽光、積極、有少年感。
但那個甲方的公司名字……我隱約記得，好像和周予白的工作室有點業務往來？
是我想多了嗎？還是……這也是“計劃”的一部分？用工作把我拴在家裡，避免我亂跑亂說話？或者，單純是周予白那邊遞過來的資源，作為補償？
我看著編輯那邊又發來的催促和優厚的報價，猶豫了一下。
反正有錢賺，而且畫稿也能讓我分散注意力。
我回覆：「好的，我接。今晚發線稿給你。」
關上聊天視窗，我深吸一口氣，重新拿起畫筆。
不管是不是周予白的安排，工作總是要讓的。
既然決定入局，那就既來之，則安之。
風暴中心，或許也能有片刻寧靜。而我能讓的，就是畫好我的畫，保護好自已，然後……靜觀其變。
我瞥了一眼窗外那輛安靜的suv。
這場由我哥和他男朋友掀起的風波，顯然，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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