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我啊，又殺回選秀了 065
chapter64
鏡頭下,
白毓頂著一張妝容精緻的臉，溫柔又羞赧地笑：“阿楹你會做飯？我都不知道。”
“他會！”
坐在他對麵的謝和怡大大咧咧介麵,
“昨晚予哥拿到食材不會做飯,
就是回去以後又找段楹，他們倆單獨開的小灶，回來的時候都十二點多了,
是吧予哥？”
得到一片沉默後，謝和怡驚慌捂嘴：“呃,
我說錯了什麼嗎？要是不能說的話,
麻煩後期老師剪掉,
哎喲……”
……
這一幕在節目組後期眼裡,
屬於練習生無意爆料，既有反差笑點,
又能給CP粉們發個小糖，何樂而不為？
於是它被保留在了節目正片中，後期還調皮地在謝和怡旁邊配了做鬼臉的搞怪小人，還有一排花字“沒有剪掉,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結果就是這麼一小截、不到一分鐘的節目片段，在《明日璨星》各大粉絲論壇上掀起了軒然大波。
《對上了！全都對上了！！！這是我配磕的嗎？？！》
《驚天大糖，真是驚天大糖啊！我何德何能磕到楹予這麼陽間的CP！！》
《第一次搞到真的有點害怕，我這個人比較內向就直接問了，@江侜予@段楹，請問二位什麼時候結婚？》
……
類似標題的貼子層出不窮,
隻因為在看到正片片段的一瞬間,
大多數“楹予”CP粉們,
想起了某個深夜被他們判定成“私生造謠”的飯拍——
那蹲守了一天才拍到的雙人九宮格,
據po主描述，兩個人單獨晚上出來，江侜予穿了外套，段楹卻還是脫了黑色大衣給他披上，自己隻穿著一件單薄襯衣、還記得替江侜予係釦子。
而他們當初怎麼反駁的來著？
——節目裡的CP都是營業賣腐，那會兒是營業時間外，他們已經不需要發糖給粉絲看了，不合理。
——除了語言描述和天太黑看不清的糊圖以外，沒有其他證據。
——這兩個人雖然互相表白很多，但肢體接觸其實很少，絕大多數還是台上的營業需要，怎麼可能突飛猛進到半夜單獨出來，還披衣服、係釦子，我CP哪有那麼熟那麼親密！
——江侜予有外套，段楹脫了大衣就剩襯衫，他還巴巴脫了給江侜予，正常情侶都很少這樣，段楹怎麼可能是那種傻傻付出的戀愛腦？！
好嘛，現在扭回頭來一看，兩個人不光真出去了，在外麵待到十二點多，還和江侜予的舍友撞了個臉對臉！回去的時候，也是段楹一路把人家送回到門口、才會被謝和怡看到的，對吧，對吧？？
【……冤種竟是我們自己。=口=】
不止是粉絲向的論壇，每逢正片釋出，節目組慣例要買幾個熱搜炒炒熱度，比如#明日璨星練習生民宿模擬經營#、#閆端燕肅你劃我猜的神#、#徐沁
黑暗料理大賞#……
眼下就連這幾個熱搜廣場上，也都充滿了CP粉們忙碌的身影，他們就像一個個亢奮的傳|銷人，逢人就安利：啊啊啊我不允許還有人沒看過我CP的驚天大糖！入股不虧！！
【無人角落裡有更多秘密，太真太真了，我恨不得下樓跑二十圈大喊“楹予is
real”！！！】
【我可以是假的，但楹予必須是真的！！】
【純路人想問，你們說的這倆是真的在談戀愛？選秀節目裡？？太勇了吧？？？】
【救命，但凡他倆清白一點我也不會這麼磕生磕死。】
【認真回答路人，也不能說勇，我們這選秀本來主打的就是磕CP，你在節目裡能磕到無數對千奇百怪的CP，選手賣腐都是光明正大的，就算真談戀愛，大多數粉絲也沒意見。隻不過我們現在磕的這對實在太真，看了最新糖以後，我覺得他們就差一個官宣了。】
【他們能不真嗎，連我都當真了5555。】
【不官宣可能是顧忌唯粉吧，老喊著獨美獨美，嫌棄對方掩蓋了他哥哥光芒之類的。】
【cpf造謠不要亂帶彆人出場OK？我們唯粉圈地自萌，可從來沒有去掐你們、罵你們CP不真，我們隻是真心希望小予好而已！】
【笑了，你們不罵是因為不想嗎？還不是因為CP太真了，某家唯粉，我剛才還看見你家大粉在小號偷偷磕呢！】
【……無意點開這個熱搜，活久見，居然有一天唯粉在對CP粉說“我們圈地自萌”！[震驚][震驚]】
【哈哈哈哈，這才叫官方逼死同人~~感興趣的路人們，請關注我們節目二輪公演哦，還有一星期就要直播了！】
……
CP粉、路人、江侜予和段楹的唯粉和黑子、以及其他選手粉一片混戰，倒是將這幾個熱搜的熱度推得越來越高，話題在熱搜前排待了一下午外加一晚上，閱讀量破了好幾億，“楹予”超話更是突破了三十萬粉，比節目組原定的營銷效果還要好。
雖然跑題，但是火。節目組宣發看了也啼笑皆非。
段楹在被江侜予轉述之後，也迅速反應過來這意味著什麼。他捏了捏江侜予的指尖，低聲說：“沒事，不用擔心。”
江侜予本來確實有點擔心，因為賣腐炒CP是前期快速增長人氣的捷徑，但走到中後期，如果全是狂熱的、成天嗷嗷待哺希望吃糖的CP粉，多少也會掩蓋兩個人原有的光芒，那就有可能影響到段楹。????
不過現在看段楹都毫不介意的樣子，江侜予更沒什麼可說的了。正好場下的最後一個小組表演完畢，導師們慣例誇誇後宣佈驗收結束，工作人員們開始收拾燈光、道具，周圍練習生們也悉悉索索起身——
繃了這麼久的弦總算告一段落，大多數人臉上都掛著笑容。
“江侜予選手，你等一下。”
眾選手擁擁嚷嚷地退場時，徐珃忽然抬頭說了一句，他把衣服上的麥摘下來、放到一邊，趁著江侜予走到他附近才叫的人，因此儘管附近聽到的人、都用豔羨的目光望向江侜予，也還好沒有引起大的騷動。
“PD？”
江侜予正和《Just
like
fire》組成員們一起走，聞言略略一怔，聽話跟著徐珃走到了考覈室的角落。
這會兒攝像頭和燈光、道具都已經被工作人員撤走，隻剩下頭頂的吊燈燈光，映得徐珃臉色有點蒼白。
“……其實也沒什麼事，隻是以我在娛樂圈這些年的經驗，有句話想和你說。”
如果有旁人在側，就能驚訝地發現，徐珃的語氣絲毫不像在對一個初出茅廬的選秀新人說話，反而非常平等、甚至更加尊重和關切，
“人人得而媟褻，故人人得而輕慢。”
他注視著江侜予的眼睛，說得很慢。
無端地，他就是覺得江侜予可以聽懂。
江侜予聽到他的話，唇輕輕一抿——他也確實聽得懂。
娛樂圈明星普遍文體出身，學曆高、文化課優秀的很少，愛豆偶像因為吃青春飯，十四、五歲就開始做練習生，九漏魚的出現概率就更高。
而當年的江侜予是個特例。
他雖然投身唱跳練習生的時間更早，從十三歲就開始到專業公司訓練，但他也沒有落下文化課，十八歲出道的時候，他同時還是燕市某重點高中理科班的學生。
爆火之後，他被浦江音樂學院錄取，第一年邊工作邊讀書，意外癱瘓之後，粉絲們還從學校期末考的成績單上、查到他拿了專業第一，這作為他從大眾視野消失後為數不多的新聞，在各大網站新聞頭條火熱了好些天。
就算是那些暗無天日、看不到一絲希望的時光裡，江侜予也從沒有一天擺爛過。
很多江侜予的鐵粉被他這一點激勵，就算再忙也沒有放棄學習，徐珃正是其中這一。
“人人得而媟褻，故人人得而輕慢。”——這句話出自張岱的《西湖夢尋》，說西湖好像那聲色俱麗的名|妓，倚門獻笑，人人都可以親近她、狎弄她；因此，也就人人都可以輕慢她、拋棄她。
江侜予明白徐珃是想說什麼。
他縱使沒看到眼下熱搜cpf狂歡的盛況，這些日子無論是節目組、還是選手們本人，對cpf的迎合討好，也都已經到了一定程度。
……和偶像這麼相似的人卻在乾一些獻媚cp粉的事，換哪個毒唯也看不下去。
“我明白的，謝謝PD提醒。”
開口時，江侜予不自覺眼角一瞥，他們小組的成員已經散去了，唯獨段楹還倚在門口等他，長腿鬆散搭著，昏暗光線下，他的側臉異常俊美深刻。
“——隻是，我的目標不在這裡，彆人怎麼看待我、輕慢與否，我也並不在乎。”
江侜予睫羽低垂，朝徐珃微微一躬身，旋即轉身向段楹走去。
徐珃眼睜睜望著江侜予和段楹一塊兒往外走，有工作人員扛著道具和他們擦肩而過時，段楹還自然而然摟過江侜予的腰、防止他們相撞。
而江侜予似乎也習慣成自然，躲都沒躲，甚至顯得很乖地順勢抓住了段楹的前襟，兩個人一下子靠得更近了……
“哥，”徐沁本想留下來和他哥討教一下私家秘籍，沒想到又看見徐珃擰著眉頭心事重重盯江侜予，鬼鬼祟祟湊近了道，“你不會真想讓江侜予當我嫂子吧？”
徐珃臉上浮起一層薄怒，紅著耳根訓斥：“你又皮癢了是吧？？”????
“害，不是就好，我是怕哥你陷得太深……”徐沁努嘴道，“我感覺他倆真的快談上了，段楹迷他迷得要死，江侜予也好像有點意思，倆人錄節目都要在底下偷偷牽手……”
“要不是苗頭發現得早，我就下場自己追他了。”徐沁嘀嘀咕咕道，“但我感覺江侜予除了段楹，對任何人都壓根沒開談戀愛那一竅，所以我才勸哥你早點抽身，讓我一個人吃愛情的苦就行了……”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是不是練習量太少了？”
弟控如徐珃，頭一回看自家親弟這麼不順眼。
然而他抬眼凝視著江侜予離開的方向，腦海裡回響著弟弟剛說的“除了段楹，對任何人都沒開戀愛那一竅”，又想起自己當年那零緋聞、潔身自好到被觀眾調侃“台性戀”的偶像，預感到自己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恐怕都很難從“似是故人來”的想象中脫離出來了。
*
二公舞台驗收告一段落，導師們的評價也普遍客氣又溫柔，練習生們如同心中一塊大石落地，出門後相互呼喝著結伴去食堂、籃球場、影音室，想好好放鬆一次。
江侜予卻趁著表演棚空下來的間隙，把小組成員們拉回棚裡，繼續魔鬼訓練。
小組驗收時，因為膝蓋沒全好，江侜予對舞蹈動作有了一定程度的保留，而《Just
like
fire》小組最重要的籌碼，其實隻有在表演棚內才能全部呈現。
——鋼架，射燈，斯坦尼康鏡頭，高空威亞，舞台幕布，華麗到令人以為身處幻境的特效。
其他導師在驗收結束後基本都回去了，唯獨雷璐也留下了，跟著他們一塊兒排練。
她跟著成員們演過一輪，坐在棚內自己專屬的位置上，指尖點著紅唇，張揚而不忿地挑眉：“外麵都說我拍拍戲還行，敢來愛豆舞台當導師，純屬外行指導內行，我還就給他們看看，我這人到底多外行——”
“璐姐甭跟他們一般見識！”尹浩初氣喘籲籲笑道，“等公演直播，亮瞎他們的眼！”
雷璐眼波瀲灩，望著麵前俊朗清正的年輕人，嫣然一笑道：“你還挺會說話的，叫什麼名字來著？”
“我……”尹浩初平日哪裡是“會說話”的人，他就是因為不懂出風頭、不會來事，所以哪怕業務能力優秀、長相也不錯，還至今在淘汰邊緣晃蕩。
他脫口而出安慰雷璐的話，完全是發自內心，所以讓雷璐這麼一說，臉反而紅了，“璐、璐姐……”
“你還好嗎？”
無視那頭的美豔女明星調戲毛頭小子，段楹徑自走到江侜予身邊，按了按他的手，“要不然放棄這個創意，或者我來？”
江侜予正仰頭望著表演棚足有五層樓高的穹頂，因為是排練，他們沒開棚內全部的燈，舞台上還是充斥著明亮的燈光，然而再向上、向更深處望去，就隻能看到似乎無窮無儘的黑暗。
為了增強視覺衝擊力，技術團隊中有人提出可以設計一環“高空威亞速降”，從極高的空中憑借威亞迅速降落，給觀眾帶來驚險刺激、劫後餘生般的視覺體驗。
而負責這一表演的人，是江侜予。
沒人知道江侜予上威亞那一刻的心理活動，段楹卻看得出他蒼白的臉色、攥緊的手指，以及鬢邊滲出的濕涼冷汗。
有楊恪、白毓等人在虎視眈眈，伺機搞小動作，高空威亞的確是非常容易出問題的一環，直接放棄舞台創意，是最安全、也最輕省的辦法了。
但那同時意味著犧牲舞台效果。
原本能更有衝擊力的舞台，卻因為害怕而不做，這對江侜予來說，何嘗不是一種缺憾。
“……不用。”江侜予終是收回目光，轉眸朝段楹微微一笑。
為了表達自己的堅決，他還反過來捏了捏段楹的手指：“不會有問題的，相信我。”
[有我呢有我呢，一定沒問題！]055迫不及待拍著小胸脯秀存在感。
——屬於“反派救贖係統”的獨特金手指：將區域內的時間流速放慢一倍，甚至如果江侜予願意花積分強化，時間流速還能被繼續放慢，兩倍、三倍……一直到上限五倍。
隻不過放慢到五倍上限，要花費的積分就太貴了，假如威亞真的出問題，將時間放慢個兩到三倍，江侜予就已經有自信能靠自己解決了。
“除了不會有問題——”江侜予說著，還稍稍挑了下眉，桃花眼明燦如同被水洗過，“說不定，他們還能附贈我們點小驚喜。”
*
《明日璨星》的第二輪公演直播，在萬眾矚目下如期到來。
因為這一期不止是娛樂圈新人、選秀練習生們的表演，還有八位功成名就的演藝界導師一同登台，流量愛豆如徐珃、鄭明熙，知名歌手如胡澤宇、西蒙，還有舞蹈界權威巴禹，兩位跨界演員導師於睿聰、雷璐的舞台首秀……
路人觀眾們光是聽到這些名字，就已經按捺不住好奇，迫不及待開啟直播圍觀了。
更何況，還有上一輪公演《郎的誘惑》吸引到的舞台粉、聽說這輪神曲迭出的湊熱鬨粉、在熱搜上被安利了真情侶，迫不及待想來圍觀談戀愛的CP粉……
公演直播在晚上七點正式開始，提前一天，直播預約人數就破了百萬，而直播當日，還沒真正到七點，直播間內的人數就已經過了一百五十萬。
【直播怎麼還不開始啊啊啊，我急得快要尿了。】
【前麵請文明用語→_→】
【我的大小老公們怎麼還不出來啊啊啊啊——】
【一進來就被集美們的苦茶子絆倒了。】
【緊張得我心臟都快從喉嚨跳出來了，噎得慌。】
【還沒到時間，急也沒用，可以先看一眼節目單緩緩。】
【為楹予而來！】
【楹予我鎖死了，鑰匙我吞了！】
【哈哈哈都是來看楹予的麼？】
【楹予現在人氣太高了吧！】
【嗚嗚嗚那還被各個導師拋棄，人家都是耳熟能詳的，就他們隻能選那首冷門外語歌，今年的選秀賽製可真不友好。】
【被導師嫌棄還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楹予CP粉彆刷存在感了，其他人的粉隻是不像你們那麼高調，能不能彆一個勁兒刷惹人煩了？】
【也不光我們刷啊！我看其他人的粉絲也都在彈幕刷名字了，不能因為人少刷不過我們就強行說低調吧？】
【9494，人多也有錯？大家各刷各的，你嫌沒有你愛豆，那就多發幾條幫他發揚一下存在感，而不是強行捂嘴人氣高的粉絲，讓他們不許說話吧？？】
……???y
直播間吵得熱火朝天，而公演現場也不遑多讓，甚至比一公時候更加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因為進入現場的名額有限，節目卻吸了更多的粉絲，不少人都趕來了蔚島現場湊熱鬨，尋思著要麼趁亂擠進去看錶演，哪怕擠不進去，在外麵幫忙做一下應援、偷聽一下現場結果也算賺到。
“……那邊那個人，怎麼感覺有點眼熟哇？”
“……你看那人側臉，是不是有點像嘉澍？”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個身材高挑、戴著漁夫帽、墨鏡、黑口罩的年輕男子引起了不少粉絲的注意，似乎是聽到女孩子們的議論，那人將帽簷壓得更低，整個人的麵目愈發模糊。
“不可能吧？嘉澍乾嘛跑到這兒來，他不拍戲麼？”
“聽說最近因為那醜聞停工了，不過確實，大明星怎麼可能到這裡看公演，咱們還是繼續發手幅吧。”
“哈哈，出了那事以後，他以後還能當明星麼？”
……
漁夫帽男子聽著粉絲們的議論，眼中一片黯然，滑開手機螢幕，看到滿屏是經紀人追問他在哪、什麼時候回公司、要向他求證各種傳聞的微信訊息，又用力按熄了螢幕。
所幸來看公演的人實在太多，人群喧闐，門口有人拿大喇叭喊著“安檢入口到我這裡——！”，漁夫帽男子握緊手中的入場憑證，轉眼間就消失在了人潮裡。
“公演即將開始，請大家有序入場……”
粉絲們抱著各色應援物，一麵排隊逐次進場，一麵忍不住抬頭望瞭望表演棚最上方的標語，那是從節目主題曲《明日星光》中提煉出來的一句歌詞：???У
對著宇宙許下一個夢，謝謝你給我無休止的感動。
她們此刻正為自家愛豆而緊張、擔憂、忐忑，卻也抱著一份不由自主的期許：也許他們的舞台表演，能帶她們做一場來自另個世界的美夢。
漁夫帽男子亦抬頭望著那句標語，久久不語，衣兜裡的手機仍在不停震動。
他拿出來一看，經紀人已然給他下了最後通牒：【明天上午九點，公司為你的事最後開一次會，你如果再不來，後果自負。】
漁夫帽男子看著資訊，從鼻腔中發出自嘲而疲憊的一個短促音節，他回複道：【等我能活到那時候再說吧。】
回複完他徹底關掉了手機，幾乎同一時間，工作人員檢查完畢他的通行證，揮了揮手，漁夫帽男子便抬腳，走進了那幽深寬闊的表演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