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我啊，又殺回選秀了 090
chapter89
【這一吻,
吻到我心裡麵去了。】
【是啊，下著雪,
舞台的光打在他身上,
他低頭吻話筒的樣子莫名顯得很虔誠，連帶著螢幕外的我好像都跟著升華了一點。】
【以前沒發現，江侜予好像真的很喜歡舞台。】
【那能不嗎？你們回憶回憶,
每輪公演小組不管背歌詞還是扒舞他都是第一個完成的，甚至還有餘暇一個個去糾正輔導彆人,
在本質大逃殺的比賽裡乾這種事,
除了收買人心,
肯定也是把舞台本身看得非常重的。】
【過年放假回來,
大家多多少少都圓潤了，唯獨江侜予明顯還瘦了不少,
這份身材管理意識也很突出了。】
【嗷我還腦補過他是因為和段楹分手傷心了，才為伊消得人憔悴……窩懺悔！！】
【……就是因為之前我們的注意力都在磕cp上，以至於才忽略了江侜予身上閃光的地方吧。而且cp也是他被逼著賣的。】
【嗚嗚嗚，現在悔悟還來得及嗎？今天被雪中美人驚豔die了,
之前我還隻是隨便蹭楹予糖磕磕的無心嗑藥雞，這次真的想轉鐵血唯粉了！！】
【我也！！他握著話筒，溫溫柔柔盯著台下的時候，我真感覺自己被他下蠱了……嚶嚶嚶，今天開始回去投票來得及嗎？？】
【笑死，據本路人粉觀察，不止來得及,
你們應該算雪中送炭才對,
江侜予家因為上次拿了第一,
一直被小白鴿和前螢火蟲陰陽怪氣說是撿漏,
要是這次排名拉不開差距會被嘲死……希望你們不光口嗨，而是真的能幫他投票，救救魚魚吧[doge]。】
……
直播彈幕討論得熱火朝天，而公演現場，在經曆了久久不歇、如浪潮般的歡呼喝彩之後，大螢幕也開始劇烈變幻，準備呈現《諾亞飛行》小組的觀眾票數。
“哎，真好……”
“慕了慕了，每個人都有發揮空間，都有自己的特色……”
“關鍵是所有人都有特色，也沒蓋過C位的killing
part光芒，可見真有實力有自信的人不怕這些……”
坐在舞台另一側的《盛夏童話》小組成員們，一邊撲棱著身上的雪花，一邊交頭接耳，嘀嘀咕咕地瞟著白毓說道。
“……”白毓額角青筋直跳，此時場上沒開他們的麥，他便冷冷地直接說，“是誰提前帶你們上場，讓你們不用像葉濉他們那麼難看的？做人也懂點感恩吧？”
他滿以為這麼一懟，心虛理虧的隊員們就會像上回一樣不敢吭聲了。
“……”然而這回，隊員們隻短短沉默了幾秒，忽然有人嘟囔說，“我後悔了。”
“是呀，咱們組本來就是站樁唱歌的，沒那麼怕天氣影響，再說某人換位置也隻是為了自己吧？搞成現在這樣，反而贏也贏不痛快。”
“唉，剛才葉濉下場哭得真慘！我等會回後台跟他們道歉去！！”
“帶上我，我跟你一塊兒去！反正馬上就淘汰了，我也留不下來，顧慮那麼多有毛用？！”
……
三公選歌時，白毓的“虐粉大戰”策略其實絕大多數練習生都看在眼裡，也對他的咄咄逼人和不留情麵暗暗心驚。雖然當著麵，沒人多說什麼，但心裡也都留下了惴惴的疑影。
反映到公演組隊上，就是白毓這組的隊員大多數排名靠後，選擇機會不多、跳舞又比較薄弱的，才會進《盛夏童話》組。
白毓當時隻在乎自己獨美，對成員的選擇心不在焉，造成的結果，就是眼下隊伍裡都是進總決賽沒什麼希望的下位圈，一旦心情不爽，也都豁出去了，破罐破摔地該吐槽吐槽、該婊人婊人：
勞資五天以後就淘汰走人了，誰還在乎你的想法！=_=
唯一排名還算靠前的李疏浚，也是特彆會見風使舵、拜高踩低的型別，見周圍隊員愈發不忿，就隻一聲不吭地低頭觀察自己的鞋尖，看得一眨不眨的，彷彿那是什麼值得研究的藝術品。
“恭喜《諾亞飛行》小組，獲得現場觀眾投票475票，成為最新的公演人氣王！！”
隨著主持人嘹亮富有穿透力的播音腔，場館內霎時歡聲四起：節目組為了保證投票的公正性，這次篩查得非常嚴格，幾乎所有拿到投票權的觀眾都是無粉籍的節目路人粉，最終《諾亞飛行》組票數這麼高，一邊是場內無粉籍的觀眾為他們真心喝彩、覺得實至名歸；
另一邊《諾亞飛行》組的粉絲們也知道，自家愛豆拿的這個人氣王有多真材實料，她們既激動又驕傲：當初沒有白白打投得那麼辛苦，她們的愛豆真的憑實力做到了！！
就連場邊的《盛夏童話》組都有好幾位隊員，又是鼓掌又是大聲吹口哨喝彩，彷彿他們自己贏了人氣王都沒這麼開心。
“……你們！”白毓眼睜睜看著，喘氣聲都不自覺粗重起來：
其實他早期和趙俁關係不錯，趙俁會進江侜予的小組攪風攪雨，背後未嘗沒有他偷偷唆使、勸誘的因素。
然而他派出去的趙俁非但沒起到任何作用，還被江侜予反手踢出了比賽。反而是白毓自己的小組，現在都不是一盤散沙能形容了，簡直是把不滿擺在了明麵上，為對手喝彩，吃裡扒外！
他從來沒發現江侜予有接近過他的隊員，這幫家夥究竟是怎麼被誘騙到叛變的？！
“你們神經病？是他們贏了我們！那麼愛給江侜予當狗怎麼不一開始就選……”
白毓也是被怒火燒得有點口不擇言了，不過公演一旦結束，所有小組自然而然就解散進入下一賽段，他這個C位也就不複存在，他能居高臨下訓斥這些隊員的機會更沒了，所以趕在下台之前，他便忍不住急惶惶指責起來。
誰知道現場宣佈了公演人氣王，下一流程就是舞台側邊的隊伍交換位置，每回兩隊交換的時候，無論是C位、還是各自帶領的隊員，表情動作都亮點頗多，因此導播提早就將鏡頭對準了《盛夏童話》小組的位置，看白毓嘴巴開開合合，還以為他有話要說，順帶手把他們的麥克風也給開啟了。
白毓“被”開麥時，好巧不巧正說到“那麼愛給江侜予當狗怎麼不……”那句，他自己說了半天話，都是關著麥的，突然被開了麥，他一時都沒反應過來，本能地將那句憤憤不平的話說下去，直到底下驚聲四起，他才猛然意識到不對，麵色慘白地慌張捂住嘴，險些咬了自己的舌頭。
然而這時候刹車顯然來不及了。
台下的資深粉絲一路追節目，有質疑白毓人品不佳、兩麵三刀的，但場上還有很大一部分隻看過節目、或者隻關心自己喜歡選手的路人觀眾。
乍看白毓在節目裡的總體表現，他們原本對他印象是溫柔乖巧、善良軟萌……哪知道，突然聽見白毓當眾從嘴裡蹦出一句異常粗俗、又充滿赤|裸嫉妒的話語，觀眾們一時間都目瞪口呆了。
尤其此時正是《諾亞飛行》小組接受完祝賀，準備向舞台邊側繼承“公演人氣王”，大家都等著看兩隊交接，正是場上相對安靜的時候，白毓這句猝不及防的“開麥”，直接如同往深水裡丟了一顆炸|彈——
全場嘩然。
“我、我沒有……！”白毓匆匆掃了一眼，台下觀眾大多眼神詫異，對著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他一瞬間感覺大腦都要炸了，慌忙從座位上彈起來，辯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結果這回是導播怕他再說錯話惹事，又把他的麥給關了。
“噗……”
觀眾們看著側邊大屏上的白毓，滿臉焦急、嘴巴不住張合，卻發不出半點聲音，猜也猜得到他是想說什麼，又因為什麼被閉了麥，紛紛忍俊不禁，覺得非常有喜劇效果。
[係統，係統！]
白毓聽著台下的鬨笑，臉上漲得通紅，現場觀眾都已經如此，網路上那些人更不知道該怎麼嘲諷他……他一狠心一咬牙，在腦中說，[你再給我賒一個“七彩琉璃淚”，快點！！]
冰冷無機質的係統音迅速回應了他：[如果要購買“七彩琉璃淚”金手指的話，宿主即將拖欠本係統兩萬積分點了喲，您確認嗎？]
[……]刹那間債台高築的壓力幾乎讓白毓有些喘不過氣，不過他聽著台下的鬨笑聲、以及朝他越走越近的《諾亞飛行》小組，再也顧不得許多，[好了，我確認！快買吧！！]
“侜予……”
購買了金手指之後，白毓的大腦也稍微冷靜了些，他立刻指揮係統去操縱中控，將自己的麥克風開啟，而後雙眼噙淚地轉向江侜予，嫻熟地開展他的洗白表演，
“侜予你聽我說，剛才我隻是在跟他們開玩笑，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白毓肩膀顫抖地站起，眼圈通紅，大顆大顆的淚珠下一秒就要從眼眶中滾落，“剛才……”
江侜予忽而大步上前，緊緊地將他一把抱在懷裡，按住他的後腦，柔聲安慰道：“大家都是好朋友，我相信你。”
“……”白毓準備好了熱淚盈眶的兩包淚，根本還沒來得及發揮，就被江侜予出其不意地一把用力拉進了懷裡。
江侜予甚至還用手掌死死按著他的後腦勺，令他的臉貼在自己肩膀上，再刁鑽的特寫鏡頭都拍不到白毓表情的一個邊角。
白毓想掙，但在不被鏡頭發覺的力道下根本掙不脫。
可如果他要掙紮得太明顯、甚至在台上推搡江侜予，觀眾就更不會信他的解釋和道歉了！
……他記得江侜予也就比他高3cm啊，力氣怎麼會這麼大？！
而且江侜予還開著麥，在他耳邊輕柔絮語地不停裝好人……
媽的，最煩綠茶了！！！
白毓心裡破口大罵卻又無可奈何，在感覺自己差點兒就要憋死之前，他終於被江侜予放開了。
他趕緊抬起自己那雙汪滿淚水的眼睛，打算不易察覺地尋找鏡頭，卻第一時間見到了江侜予也正直直望著他，眸子裡竟然也是濕潤的。
“我相信小白不是故意的。”他輕輕歎著氣，抬手拭去眼角的淚光。
“——在我們沒有進這個節目之前，我就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了。”
*
原主確實是拿白毓當過好朋友的。
白毓沒有公司也沒有背景，能爭取到《明日璨星》的選手名額，就是原主出手幫的忙；而倘若不是原主毫不設防，將自己的未婚夫和“閨蜜”介紹認識，白毓也很難接觸到楊烽這樣的人。
當然到後麵發現自己的未婚夫和好朋友搞到一起去，原主怒火攻心轉為惡毒小炮灰……那就是後來的一地雞毛了。
但至少，在進入比賽的第一天，從大巴車上下來，原主抓著白毓的手、好奇地向蔚島內部張望的時候，是真的認為自己可以有個夥伴並肩作戰的。
*
【在《諾亞飛行》組熱搜上大爆特爆、謝和怡晏琪睿粉絲爆哭、江侜予又吸好多舞台粉……中，我能不能弱弱插一條，剛去考古了最開始的白毓和江侜予，感覺有點唏噓。】
【原來有跟我不謀而合的同誌，握手，我也去搜了點節目剛開播的物料，看得還挺傷感。】
【節目組拍了練習生第一天到蔚島的情況，白毓和江侜予是手拉手下車的。】
【準確地說，是江侜予抓著白毓的手，他以前雖然對彆人頤指氣使的，但感覺他還蠻喜歡白毓，自己拖了那麼多箱子也不讓白毓幫他拿，白毓說什麼他也願意聽。】
【後來還是漸行漸遠了，哎。】
【不過通過考古我有新發現，以前都說江白兩個人掰了是為了段楹爭風吃醋，但其實白毓一進比賽就開始黏著段楹了，江侜予還是挺喜歡找他玩的，不像有什麼芥蒂。】
【而且根據現在的資訊量，私底下實際上是段楹想讓他哥吃醋，故意拉著嫂子炒cp，江侜予也隻是配合，他跟白毓其實沒有非要決裂的理由啊。】
【我還發現早期白毓粉特彆喜歡懟著江侜予罵，罵他討人嫌、攪屎棍，隻要有人說白毓不好，立刻就說是江侜予的粉絲“酸雞”。】
【早期江侜予沒粉啊，好拿捏、方便逞威風，還能滿足白毓粉絲反過來壓製樣樣比他蒸煮強的人的優越感。】
【但這好像也沒太影響江侜予，他還是我行我素的對白毓好。】
【他們倆真正決裂的節點，應該是在主題曲測評前後。那之後江侜予忽然就對白毓非常冷漠了。】
【以前我會說江侜予莫名其妙、耍小性子……但結合現在的種種，我隻會覺得，是白毓做了什麼特彆對不起江侜予的事兒被他發現了。】
【通過節目裡幾個剪輯過的片段來瞭解一個人，還是太膚淺了，果然是要日久見人心。】
【……你們是不是太惡意解讀了，張口就來白毓對不起江侜予，有線索嗎，有證據嗎？？】
【看白毓的隊友對白毓什麼態度，江侜予的隊友又對江侜予什麼態度，還看不出來嗎？大家都是長了眼睛的，有些人摘了粉絲濾鏡認清一下現實吧。】
【而且台上當著幾千萬人爆粗口罵同事的可是白毓自己吧？？他那個話我都不好意思複述……反倒是江侜予，溫柔又包容的那一抱，簡直聖父再世，我看得都要淚目了。】
【淚目加一。侜予抱得好緊啊，他會不會有一刻，也在懷念自己不被珍惜、又隨風而逝的友誼呢？TAT】????
……
“……所以為什麼抱他那麼緊？”
這場公演，段楹終究是沒能待到最後，他隻來得及看了《諾亞飛行》組的表演和現場票數出爐，就因為生意上的事又臨時離開。
江侜予下台以後，看見自己放在後台的手機微信頁麵多了一條新資訊。
江侜予尚穿著演出服，拾起化妝桌上的手機，對著那短短一行的字元，不覺莞爾。
“你忘了嗎？看他哭的人會愛上他的。”他回複。
“……”段楹倉促發了一串省略號過來，隨即補充，“我想起來了，但我那時候沒有愛上他。”
“那算你抵抗力強。”江侜予回複。
他本以為段楹到這裡就不會再回了，坐下任化妝師替他卸妝。坐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忍不住拿起手機，發現上麵又多了一條新訊息：
“我們什麼時候去海邊？”
“……”這回發省略號的變成了江侜予，“……不是說了麼，等一個自然而然的晴天。現在是冬天。”
段楹：“晴天≠夏天。”
段楹：“所以說，還是要等比賽結束嗎？”
江侜予：“嗯。”
江侜予：“……我們還有很多時間，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的。”
打完這句話，江侜予莫名覺得耳根發燙，好像他說的這句之前在哪裡看過類似的一樣……
段楹：“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江侜予臉上“騰”地燒了起來，一瞬間替他卸妝的化妝師都好奇地望向鏡中他暈紅的臉：“侜予，沒事兒吧，感冒了？”
“沒，沒事兒，我身體挺好……”江侜予難得磕絆了下，抬手拍了拍臉頰，說，“就是麵板比較敏感，帶妝久了臉就容易泛紅……”
化妝師將信將疑，但她也沒必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隻是笑著揶揄道：“那你這泛紅得位元地打腮紅還好看，天生做明星的料子啊。”
江侜予對她道了謝，坐在他身邊、同樣在卸妝的徐沁忽然哼哼著冷笑了聲：“……戀愛就是讓人容光煥發哦。”
他的語氣裡，不知道是對江侜予眼光的不忿、還是對段楹的酸味多些，總之酸溜溜的，又不敢讓彆人聽見，說得很小聲。
江侜予聽見，倒是短暫出了下神：
他和段楹……能算是戀愛了，麼？
無奈他在這方麵的經驗實在貧瘠，思索了一會兒也沒得出答案。身後又有其他人過來，他便乾脆拿起手機，打算去更衣室換衣服。
順手按亮螢幕，發現訊息又多了一條。
“那就不止等待將來的某一個晴天，現在的每一天都值得期待。新年快樂小予哥哥^^”
前半句的文藝溫情，在看到後半句昵稱的瞬間被消解，江侜予匆匆拾起桌上的棒球帽扣在頭頂，逃也似地溜出人聲嘈雜的後台化妝室。
公演結束散場時，已經是十一點多，江侜予換完衣服出門的時候，剛好燕市老鐘鼓樓的鐘聲響起，鐘聲洪亮悠遠，緩急有序，昭示著大年初三的到來。
江侜予握著手機，好不容易找到個沒人的僻靜處，點開語音錄製鍵，從口中撥出的白氣，像雲朵一樣暈漫在空氣中：
“新年快樂呀，阿楹。”
*
距離第三輪排名發表不到五天的時間，為了保持節目場景的新鮮度，節目組沒有把練習生們拉回蔚島，還打出了個“就地淘汰，淘汰者直接回家，隻有留下的人才能返回蔚島”的噱頭。
粉絲們一聽，連讓選手們打包收拾行李、整理島上回憶的機會都不給，被淘汰了就直接丟出節目，行李快遞到家，這也太無情了吧？？被節目組刺激得瘋狂投票，粉群之間的氣氛也愈發劍拔弩張。
不過對劉襄來說，他還是貫徹著“該省省該花花”的一貫原則，沒有把排名發表的地點放在闊氣昂貴的體育館，而是租了個中學學校的小禮堂，讓練習生們都換上校服，來一場“畢業典禮”。
節目粉們原本以為，宣傳的“校服風”，那應該是霓虹或者泡菜風那種精緻貼身的校園風小製服，誰知道直播當天，當選手們一亮相，觀眾們才發現：
原來“校服風”真的就是華國傳統藍白配色、寬大得像布口袋一樣的運動校服啊！他們也是看傻了！У???
而當練習生們身穿藍白運動校服、踏著熟悉的運動會BGM走進小禮堂時，某一瞬間也產生了，非常熟悉的、想從學校逃離的衝動……
江侜予正邊走邊低頭挽著肥大的袖口，跟著大流要往小禮堂進，也忽然被攥住了手腕。
他抬頭一看，是漆黑眉頭緊擰的閆端。
“先彆進去。”他說，“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