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隱婚翻車了 拉斯維加斯(販賣美色)
薑明枝聽到丟失的東西,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列為懷疑物件了。
然後再一次確定了什麼叫人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
大概是因為在私人出口時的那一撞,這是滿大街的小偷們順手牽羊最常用的戲碼。
如果是她在路上被人偶然撞瞭然後回去發現丟了點東西,應該也會多多少少懷疑。
隻是當這個被懷疑物件變成你自己的時候,這種感覺顯然就非常令人不爽。
薑明枝對著這位賭場公關每一小塊肌肉走向都寫著歧視的臉,她雖然能理解失主想從她身上找線索,但這不代表她會接受一個人在沒有任何證據之前光憑猜測,就直接從言行到表情把她放到小偷的位置上。
“在我澄清你主子丟失的袖釦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之前,我想你首先應該學會尊重。”薑明枝撂下手裡的餐刀和叉子,又掃了一演堵在她麵前的兩個保安,“是打算直接報警還是先調監控?”
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堂而皇之地站起身打算一起去調監控,然後在她起身的那一刻,似乎有什麼東西掉到地板上,鐺鐺鐺,聲音像是小時候玩過的玻璃珠子。
於是幾人的目光都跟過去。
薑明枝也往地上看了一眼。
她看到地上從她身上掉出來的東西樣子的確和玻璃珠差不過,隻不過看色澤,似乎比玻璃珠要亮些。
“……”
“……???”
charlie蹲下身,撿起那顆遺失的袖釦。
他用手小心翼翼拂去上麵的灰塵,站起身來的時候,眼裡的台詞已經變成了“算你識相”。
薑明枝張了張嘴,一種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的荒誕感席捲全身。
這東西什麼時候跑她身上來的?
她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的針織衫。
“charlie先生,請問這是您客人丟失的哪一顆嗎?”保安恭敬地問這位有名的賭場公關。
“正是這顆。”charlie收好那枚袖釦,平平看過去,“幸運的是,失主herbert先生願意給則為誤入歧途的女士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畢竟不是所有住vil的客人都像herbert先生那樣大度和善良。”
“誤入歧途的女士”薑明枝對著三個人一起離開的背影。
她愣了愣,然後意識到發生什麼之後內心一陣窩火,氣得像隻河豚可偏偏找不到地方發泄,像是用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因為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那枚袖釦會從她身上掉下來,自己的針織衫上掛著東西走了一路竟然一點也沒發覺。
四百五十萬美金的東西固定性就做成這個狗樣子?
隻是等到薑明枝想要追上去解釋這東西是自己跑到她身上來的的時候,那位拽的就像人人欠他一個億的賭場公關已經不見了蹤影。
拉斯維加斯又被稱為買醉聖地,大街小巷都是酒吧俱樂部,據說在這裡再失意的人都能忘掉自己的不愉快。這裡的調酒師擅長調製出各式各樣漂亮又美味的小甜水,讓每一個少女心的客人都無法抗拒。
下午場的酒吧裡人不多,薑明枝坐在吧檯前,給自己麵前一杯粉紅色的雞尾酒拍了張照片,然後發給還在睡覺的宋星。
她低頭的時候身旁的位置又坐下一個人,薑明枝感受到那人麵朝她:“打擾一下。”
她以為又是搭訕的,抬頭正想回絕,在碰到一口醒目的大白牙後愣了愣。
“是我!”大白牙興奮地指著自己。
薑明枝認出是今天早上跟她同桌玩二十一點,讓她用哀景襯樂情的那個樂情。
“你知道我今天早上贏了多少嗎?”他麵帶驕傲:“我贏了六千美金!所以現在我才來這家有錢人們光顧的酒吧喝酒。”
“我來這裡的機票酒店套餐才五百刀。”
薑明枝:“……”
可惜她並不能被這哥們兒身上的情緒所帶動,因為好巧不巧,她輸了六千刀。
順便還莫名其妙被眼高於頂的刻薄鬼扣了一頂“識相的小偷”的帽子。
“你喝的什麼?”他往薑明枝的酒杯裡看了看,“看起來不錯。”
“我也要一杯和她一樣的。”大白牙看完後對調酒師說。
“你也不要灰心,畢竟來這裡的一百個人裡九十九個都是輸的。像二十一點這種遊戲其實不光是靠運氣,想要贏最重要的是要動腦子,你知道的,要動用一點智慧,我雖然不會讀書,但這方麵的腦筋向來不錯。”
“你才沒腦子。”薑明枝冷漠臉腹誹。
她端起自己的酒杯想換個位置,大白牙看起來很吃驚:“你不喜歡我?”
薑明枝回他一個“你才發現嗎”的眼神。
他說:“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了。”
薑明枝:“?”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們的全部交集僅限於上午坐在同一桌玩了半個小時遊戲,她忍受了半小時這哥們兒贏錢後勝利的逼逼。
薑明枝一瞬間開始佩服這哥們兒四海之內皆朋友的社牛能力。
“我能知道為什麼嗎?”大白牙發現漂亮的亞洲女遊客不把他當朋友,看起來很受傷。
薑明枝本來想答沒有為什麼,隻是對上大白牙受傷的表情,忽然有點記仇。
她存心刻薄一下:“恭喜你一上午贏了六千刀。但是我還是不能跟你做朋友。”
這種問題向來比較敏感,大白牙:“你不喜歡我的膚色?”
在這裡歧視可是件不小的事情,隨時可以打電話找警察。
薑明枝:“這倒不是。”
“這麼跟你說吧,我是個名人,我在中國是很有名的女演員,人人都認識我,追求我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她聳聳肩,“你懂得。”
薑明枝麵對大白牙狐疑的表情,揚起勝利的微笑。
大白牙目光在薑明枝臉上停留幾秒:“我不信。”
薑明枝本想告訴他她的名字讓他現在去穀歌一下,隻是剛想開口,想到隻要有她名字的地方網上那些鋪天蓋地的罵聲,眸色忽然又暗下來。
中文版麵已經那麼難看,英文版麵應該也好不到哪裡去。
大白牙探著脖子在酒吧裡搜尋一圈。最近拉斯維加斯的亞洲遊客不多,現在整個酒吧裡就兩位。
“那裡有一個亞洲人,我猜他肯定是個中國人,如果你真的是個名人,我是說你像你說的那樣有名的話,那麼他肯定認識你。”
薑明枝順著大白牙的視線看過去,是個靠牆的私座,黑發的男人坐在那裡,角度的原因她一時看不清臉。
大白牙:“我跟你打個賭怎麼樣,用我早上才贏的六千美金,既然你說你是名人,如果他認識你,我就把我的六千刀全部輸給你。”
“否則,我覺得你可以請我喝一杯酒。”
他說著甚至把自己放著六千刀的卡拿出來,推到薑明枝的麵前。
薑明枝一臉“你是不是sjb”的表情看過去。
然而在對上大白牙玩笑中又認真的臉,不知怎麼,薑明枝該死的動搖了。
她並不是想要那六千刀,一個包的錢她還是輸得起,她隻是一個瞬間忽然覺得,自己倒黴的運氣什麼時候結束,應該要結束了。
不如現在,就來開個好頭。
不就是問一句認不認識自己。不認識也沒關係,認識的話,就讓失而複得的六千刀做為她好運的開頭。
網上全是噴子噴她不假,但是鍵盤俠們基本到線下就萎了,並且她不認為那些滿嘴臟話詛咒的網路鍵盤俠,能夠坐在維加斯人均消費排名前三的酒吧裡。
薑明枝看了眼大白牙,自信仰起臉:“很不幸,我輸掉的六千刀馬上要失而複得了。”
大白牙笑笑,薑明枝起身前還特意補了下妝,她覺得自己妝容偏淡不像美豔女明星,於是加強了點眼線又塗了口紅,然後收起小鏡子,信心滿滿朝男人的方向走過去。
“不好意思先生,請問……”薑明枝微微彎腰,禮貌打招呼。
隻不過薑明枝臉上的微笑在男人抬起頭的那一瞬僵硬消失。
她餘光瞟到不遠處,大白牙正趴在沙發上興奮等待結果。
薑明枝對著男人漠然的眼睛,彷彿回到今天早上撞到時,那個嫌棄到彷彿碰到傳染源的畫麵。
“……”
“不好意思,打擾了,抱歉。”
薑明枝轉身就走,樣子更像是碰到了瘟疫。
隻是她剛背過身,忽然又想起什麼,猶豫兩秒。
薑明枝再次轉身回去。
她吸了口氣,說:“先生,我過來主要是想跟你解釋一下,早上,你的袖釦是意外掛到我衣服上的。”
“建議herbert先生以後在佩戴袖釦的同時加強對袖釦的固定。”
薑明枝從今早那個賭場公關口中得知的男人的名字,她說話時目光又落到男人衣袖上,她看到他這時已經換了顆袖釦,tateossian機械齒輪機芯係列,銀色的質感乾淨而紳士。
路謙看看站在他麵前振振有詞的女人,餘光發現三米處,那個正在靠在沙發扶手上等待的黑人。
拉斯維加斯多的是一身名牌的女小偷,以及同夥作案,販賣美色的女騙子。
隻是兩次搜選目標都定位到同一個人,看來是不可多得的緣分。
他忽然覺得有夠膽大,冷聲笑了笑,用眼神告訴保鏢不用過來。
薑明枝說完,沒想到這男人竟然笑了。
她還來不及問你笑什麼,男人指指他對麵的位置,示意她坐下:“是我的疏忽,很抱歉今天早上charlie對小姐你的打擾。”
“如果允許的話,請讓我用一杯薄酒略表歉意。”
薑明枝懵了懵,一時沒有想到事情是這個發展走向。
這男人現在禮貌得簡直不像他本人。
說不定今天早上的隻是刻板印象?
還是說……
雖然這話聽起來有些自戀,但是薑明枝自認自己的臉,在某些方麵的吸引力應該還是可以的。
不說從前,她剛才隻在吧檯坐了一會兒,拒絕的搭訕就已數量不少。
既然誤會已經說開,想簡單交個朋友也正常。
並且儘管很不願意承認,但不得不說,拋開偏見,這男人從頭到腳,包括那顆新換上的袖釦,確實在她的性癖上瘋狂跳踢踏舞。
她看到跟自己打賭的大白牙已經又開始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金發辣妹熱聊。
薑明枝猶豫著坐下來,點點頭,露出個笑:“都是誤會。”
“我叫zy。”她自報家門。
“還有,herbert先生品位很棒。”
服務生給她麵前上了杯氣泡酒,薑明枝說了聲謝謝,並沒有打算喝。
出門在外,陌生人的酒總歸是不安全的。
“謝謝肯定。”男人揚起唇角,看過去的眼神忽然深了些許,“zy小姐也是一個人過來旅行嗎?”
薑明枝對著男人的眼睛,聽到他的那個“也”字。
今天早上的保鏢和賭場公關對於他而言應該都不算同伴。
不過薑明枝不想把自己暴露的太徹底:“我還有個朋友,她今天下午在賭場玩。”
在談到朋友時,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避免什麼誤會,她用的是代指女性的“she”。
“這樣。”男人看起來似乎麵露少許遺憾。
薑明枝有些怕錯過了什麼,又補了一句:“不過我們一直分開在玩。”
路謙看向對麵拙劣偽裝的女人。
他繼續開口:“那小姐吃飯也一個人嗎?據我所知這裡的一些餐廳不錯。”
薑明枝一聽再懵了兩秒。
這句話之後,是不是就該請她吃晚飯了?
她一時間有些說不出的感覺,覺得好像在情理之中,又好像在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