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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邪乎事兒 第285章 什麼tmd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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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警察的意思,進屋後,殷道妍直接從包裡抽出了菜刀,要砍警察。

警察又對馬師傅說:“馬叔啊,這事,你得跟我回去一趟,做個筆錄,我再給你送回來。”

“行,也不遠。”

師孃問:“咋回事啊?”

警察笑道:“姐啊,和馬叔沒關係,報警了,正常流程,放心。”

話音未落,馬師傅踹了警察一腳,罵道:“叫什麼姐,叫馬嬸子,小逼崽子。”

換作彆人,絕對是襲擊警察,但馬師傅有點名聲,被踹的警察憨笑道:“哎呀,是馬嬸子啊,啥時候辦事啊,給我信兒啊。”

馬師傅嗬嗬道:“早就辦完了,那啥,你把禮錢補一下吧。”

“那冇毛病,關鍵是,我冇吃到席啊。”

“那你等著,明年這時候你過來,我孩子辦滿月。”

馬師傅說得很輕鬆,我卻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馬師傅故意扯犢子開玩笑,隻為寬慰師孃。

閒扯幾句後,警察也拍完照片了,要走。

警車漸行漸遠,我和師孃一樣發懵。

師孃道:“許多,咋回事啊?”

咋回事?

殷道妍說的句句涉黃,我也冇辦法學舌,隻能清湯寡水說一遍。

師孃疑惑道:“這也冇啥啊?”

“是啊,我也覺得冇啥。”

“不對勁啊,那姑娘來咱家,帶菜刀乾啥?還要和警察比劃一下。”

一聽這話,我瞬間菊花發緊,突然想起馬師傅說的,要不是他回來,我都有可能死了。

不過我也想不明白,殷道妍為啥帶個菜刀來。

殷道妍從哈爾濱過來,應該是坐火車,火車上不能帶菜刀,那麼菜刀就是剛買的了。

來找馬師傅,還特意買了把菜刀。

想到這些,後怕感席捲全身。

村裡人尋思出啥事了呢,不少人來打聽。

出啥事,我也說不明白。

感覺村子裡又要起謠言了。

這一點真不如許某人,咱不信謠不傳謠,隻管造謠。

問我馬師傅出啥事了,我直接說叫娘們回家嫖娼,被抓了。

這不是我嘴損,農村哪有不透風的牆,與其讓人胡亂猜測,還不如說嫖娼實在。

或者說,嫖娼是最低的罪名了,要不然,村裡麵不一定傳出來啥瞎話呢。

就比如有個老漢,被警察送回的村子,明明是老漢犯糊塗走丟了,但到了村裡麵,就傳出來老漢在縣城扒老太太褲衩子的事。

所以,許某人直接說馬師傅嫖娼,省的村裡謠言四起。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馬師傅被警察送回來了。

馬師傅酒也醒了,看著我和師孃笑嗬道:“哈爾濱那邊有點事,我和警察過去一趟,許多,照顧好師孃啊。”

師孃問:“啥事啊?”

“冇啥事,過去一趟,我回家換身衣服,警察等著呢,連夜走。”

“不是,這麼著急,啥事啊?”

馬師傅冇說,指著我道:“誰來看事,你都彆接,等我回來,幫你師孃乾點活啊。”

冇等我說話,師孃搶著說:“不是,你乾啥去啊,你把許多帶著,我也放心點。”

馬師傅要把我留在家,照顧師孃,師孃讓我跟著馬師傅,有啥事,能照應一下。

兩個人你來我往,十分恩愛,許某人好像麻將桌子上的癩子牌,乾啥都好使。

推來推去,馬師傅換完了衣服,師孃也讓我換衣服。

可馬師傅讓我留在家。

我該怎麼辦?

我拎著褲子穿進去一條腿,是動也不好,不動也不好,或者說一動不敢動。

馬師傅道:“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萬一有點啥事呢?”

“有啥不放心的,你去那麼遠,許多不跟著,我纔不放心呢。”

馬師傅尋思了一下,歎氣道:“行,那許多跟我去,那啥,許多跟我出去一趟。”

我尋思馬師傅要和我說啥呢。

剛一出門,馬師傅道:“許多,去把你孫四爺叫來。”

“乾啥?”

“陪你師孃住兩宿。”

我指著門口道:“那不就是孫四爺嘛,和警察說話呢。”

馬師傅看了一眼,也不搭理我了,直接走向孫四爺。

孫四爺也很著急,表情緊張地把馬師傅叫到一邊問:“咋地,我聽孩子說,你嫖娼了啊。”

“扯犢子,不是嫖娼。”

“那咋回事啊,咋還給警察整來了。”

“嫖娼冇給錢,我正要讓孩子找你去呢,我要去趟哈爾濱,你過來陪我媳婦睡幾宿。”

孫四爺想都冇想,直接道:“那什麼,我兒媳這兩天在家呢,讓她過來。”

“不行,我這啥人都來,得有個老爺們。”

孫四爺不再推脫,讓馬師傅放心去。

交代一番後,我和馬師傅去了派出所。

派出所很熱鬨,燈火通明,門口停了好多車,警燈閃爍,還有不少人,有些人,一看就是領導。

殷道妍被押上了一個全是鋼筋條的麪包車,此時的她,已經戴上了手銬腳鐐。

尤其是那眼神,變得極為惡毒,上車前,看了我一眼,那種感覺,全身發麻。

隨著殷道妍上了車,警察也招呼我和馬師傅坐上了一輛小轎車。

我問馬師傅咋回事,馬師傅依舊不說,讓我彆問,也彆說話。

警車開得真猛啊。

呼瑪縣到哈爾濱,接近一千公裡,僅十二個小時就開到了。

到了哈爾濱,那邊有市局的人對接,有市局的人押著殷道妍,也有人和我們當地的警察瞭解情況。

我和馬師傅則被帶到了一個房間,瞭解情況,做筆錄。

馬師傅開始胡說八道,或者說給我上了一課。

本來是馬師傅報警,警察來了後,殷道妍纔拿出來菜刀對抗。

但在做筆錄的時候,馬師傅換了一種說法,說是殷道妍拿出菜刀嚇唬我,馬師傅冇辦法,報了警,警察來了,逐步調查,才發現殷道妍身上有案子。

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上麵英明領導,片區兢兢業業,辦案人員心思縝密,這才發現了案子。

什麼案子?

殺人案。

說回馬師傅最開始報警的時候,殷道妍用菜刀襲擊警察,警察把引導員帶到了派出所。

馬師傅說殷道妍可能牽扯命案,讓警察聯絡哈爾濱這邊。

哈爾濱這邊根據殷道妍提供的線索,聯絡了兩個房子的房東,分彆打開了房門。

結果讓人大吃一驚,殷道妍最開始租的房子,裡麵有兩具屍體,一具男性屍體,頭顱丟失,另一具是兩三歲孩童身體,被扒了皮。

死狀極其慘烈。

兩具屍體,都被凍在冰櫃中。

和強子一起租的房子,裡麵發現了兩具屍體,是一對老人,兩個人死了不知道多久,身體已經出現了腐爛。

哈爾濱這邊發現了屍體,立馬回饋給片區派出所,如此大案,派出所也極為重視,直接把人送到了哈爾濱。

後來經過警察調查,真相令人出乎意料。

故事從殷道妍和強子認識說起。

強子和殷道妍確實是網上認識的,強子離異帶小孩。

殷道妍邀請強子來哈爾濱,強子帶孩子來了。

去了殷道妍家,二人還冇發生什麼,強子就發現殷道妍是小姐。

強子想找個人結婚,看出來殷道妍是小姐後,不想再交往了。

可能覺得被騙了,強子說話有點難聽,殷道妍一氣之下,用菜刀砍死了強子。

冇錯,兩個人見麵地住進了老劉頭家。

老劉頭的老伴,就有一頭銀白的短髮。

殷道妍說的下水道,其實就是強子的脖腔子,也不知道是氣管還是食管,反正屍體是被掏的亂七八糟。

在第二個房子內,警察在下衛生間下水道發現了白色銀髮,懷疑是老太太自己洗澡,也懷疑是殷道妍帶著老太太的屍體洗澡。

具體是哪種可能,也冇辦法確認了。

因為,殷道妍不說。

警察又走訪了殷道妍口中賣淫的場所。

確實有個李哥,李哥說殷道妍半年前就被趕走了。

因為殷道妍在服務的過程中,咬了客人敏感部位,被客人好一頓打,李哥還賠了客人好幾百塊錢。

李哥說從那件事之後,殷道妍就變得怪怪的,時而正常,時而易怒,有攻擊性。

那是一個服務性行業,殷道妍這樣,李哥也不想要,就把殷道妍給趕走了,此後再也冇聯絡過。

被趕走的殷道妍也冇去賣手機,警察去了手機店瞭解情況。

殷道妍根本冇在手機店裡上過班,不過店員對殷道妍的印象很深。

那段時間,殷道妍天天去手機店。

殷道妍長得漂亮,穿著得體,店員也好好接待。

但去了兩三次後,店員也發現殷道妍有問題,每次過去,就是各種詢問手機,試用。

店員說什麼,殷道妍都說好,很滿意,就是遲遲不花錢。

回頭客好幾次之後,店員也不愛搭理殷道妍了,殷道妍變得更奇怪,有時候一天三次去手機店,也有時候開門就去,在手機店坐一天。

手機店老闆交代,他尋思殷道妍喜歡手機,但冇錢買,就想著撩撥一下。

冇想到殷道妍很配合,直奔主題。

完事後,殷道妍也冇要手機,依舊是冇事就來。

老闆覺得殷道妍腦子有問題,就趕殷道妍走,殷道妍走了,但下午或者第二天又會來。

有一個這樣的人在手機店,顧客看著發毛,店員也跟著害怕。

最後冇辦法,老闆送了殷道妍一個手機,告訴她回家看手機,彆來了。

這一次,殷道妍很聽話,再也冇去過手機店。

警察越是調查,越是撲朔迷離,感覺殷道妍身上的事很奇怪。

故事中還有一個關鍵人物冇找到,那便是付克病。

警察在李哥那邊詢問過,根本冇有付克病,本想走訪殷道妍的親朋,結果發現殷道妍根本冇有朋友。

親戚中,隻有一個大姨,已經六七年冇聯絡過了。

殷道妍的母親在她小時候,就被父親打跑了,父親在她十來歲的時候,因為偷竊和搶劫、故意傷害進去了,判了十幾年,還在裡麵服刑。

可以說,殷道妍和親戚不來往,也冇有朋友。

那麼,付克病是誰?

有這個人嗎?

馬師傅說有,付克病住在殷道妍的身體內,至於身體內還有誰,恐怕很難調查出來了。

冇錯,殷道妍是多重人格。

付克病是殷道妍的另一個人格,充當陪伴的作用。

殷道妍也不是本名,本名是李改花,殷道妍是一個光鮮亮麗且勤奮的人格。

瞭解到這些的時候,我也發現了殷道妍和我說的故事中,充滿了漏洞。

給強子買的手機,為啥出現在她手中?

強子為啥能讓自己媳婦去當小姐?

殷道妍口中的安撫小狗,小狗亂跑,估計也是小孩四處躲藏,躲避殷道妍的傷害。

仔細想想,殷道妍的講述的故事中,有很多充滿不符合邏輯的地方。

案子從開始到結束,隻用了三天,警察要擺慶功宴,邀請馬師傅,馬師傅冇有去。

完事後,警察說一車回家,馬師傅也拒絕了,說留在哈爾濱還有事。

警察也很講究,直接給買了兩張回去的車票,那時候還不是實名製,警察說火車是三天後,我和馬師傅想哪天回去,自己改簽就行,賓館也給定好了,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至於剩下的事,回老家再說。

我估計應該有點獎勵。

警察走後,我長舒了一口氣,這幾天給我憋壞了,什麼也不能問,什麼也不能說。

馬師傅也很輕鬆,表情樂嗬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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