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邪乎事兒 第328章 仙家托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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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三百章的時候就想完結,然後把以下內容寫第二部裡)想想還是算了可這一本來吧,書友們理智觀看,可能有點驢唇不對馬嘴,彆罵我就行哈哈哈
我再睜眼的時候,躺在馬師傅家裡,師孃看我醒來端來一碗熱湯。
我問道:“師孃我師父呢?”
正說到這馬師傅進來了,
我好奇問道:“師父我們不是在…
馬師傅打斷了我的話:“你個小兔崽子還說呢,他們的事,你和我摻合不了。你再睡一會醒了跟我出趟門。”
我哦了一聲,回想我剛剛做的夢…
在夢裡我走在一片山林裡麵,四周風景是我從未見過的秀麗。對當時的我來講,可能隻有在爺爺日曆的山水畫上才見過這樣的景色。
隱約之中我聽到一個空靈的聲音在遠處呼喚我:“好孩子,你終於來了!”
我循著聲音的方向跑過去,踩在夢境之中的林地上麵,感覺身子格外輕盈,前行的速度也比任何一次我和小夥伴們追逐玩鬨時快的多。
那聲音也一直在前方指引著我,不知怎麼的,那聲音給我的感覺格外親切,讓人心生歡喜,但同時也帶著神性的莊嚴,令人心生敬畏。
時至今日我回想起那日的聲音都會感歎:那絕不是任何“人”可以發出的仙音。
不多時,我便隨著聲音的指引來到了一處像是電視劇裡喬家大院那樣的大宅子的門口。
宅院的門前此時正站著兩位身穿亮黃色古代服飾的少年。
他倆看起來有十五六歲的年紀,在七歲的我眼裡,這應該算是大哥哥,啊不!大帥哥!畢竟我從未在現實裡見到過像他們一樣俊朗的少年。
緊接著這兩位長得像古裝劇裡男主似的“大帥哥”向我招手,示意我跟他們進入宅子裡。
年幼的我也冇多想,畢竟哪個小孩子心裡會覺得兩個古裝大帥哥是壞人呢?
進入到宅院內之後,我發現這裡比我想象中要大的多,院裡麵有很多奇妙景觀,還有各式各樣讓人看著就心生親切之感的人們:
花叢中追逐嬉戲的孩童,長廊中漫步交談的中年人,石凳上飲茶對弈的二位老者,還有赤著上身在樹下空地上舞劍的高大男人。
無一例外的是,這裡的人都是一身古裝打扮,而且穿著極其考究,他們身上的衣服配飾我至今都不曾在任何地方見過。
隨著兩位黃袍少年的帶領,我進到了一間很大很大的客堂裡,而這屋子裡正對門口的牆上掛著一幅巨大的畫像。
那上麵畫著的是我不曾見過的一位神祇。
後來長大了正式立堂出馬之後我才知道,那日夢中牆上的神像,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三清之一的靈寶天尊。
等我把目光從畫像上移開,再向神像的下麵看的時候,就看見在那畫像之下還坐著幾位老人。
這幾位老人神色各異,穿著也不儘相同,此刻正都把目光看向著我。
我數了一下,一共是五位老人,其中有四位都是各色道袍打扮。而剩下的那一位,穿著的則是清朝樣式的行軍盔甲,此時正坐在五位之中靠最右側的座位上。
其中坐在正中的穿著硃砂色道袍的老人率先開口道:
“孩子,你不用怕,你能來到這裡是你天生的緣分,我們請你來到這裡是想和你說幾句話。
你這一生之中免不了以後我們要多打交道,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後的事,到時候你自會知道。”
老者話音剛落,一句事後回想起來追悔莫及的話從我的口中冒了出來
“你們,都是乾啥的啊?”
這句話本來在東北方言中表示詢問之意,其意思在於詢問對方的身份來曆以及目的。
但在一些特定情境中,這樣的話也有一定敵意和挑釁的體現,所以我纔會說這句話讓我至今都覺得不敬,追悔莫及。
但總歸是童言無忌,當時麵前坐著的幾位老者聽了我這話,倒是都會心笑了起來。
他們中有一位身穿黑袍,體格健壯的老者對著邊上一身清朝盔甲的老者笑著說:
“福謙,這孩子有膽量不怯場,我喜歡,不愧是你的子孫,不負你當年的威名,哈哈!”
披甲老者聽後笑著看了看我,又轉頭向黑袍老者笑道:
“常老教主說笑了,承蒙各位老仙家不棄,護佑指點我王家子孫數百年。
雖然咱家堂口已經兩代人冇有接堂頂香了,不過現在有了這孩子,還望各位老仙家多多指點,日後也好讓這孩子帶著咱家堂口名揚四海啊!”
他們的話聽的我一頭霧水,但從他們的對話中彼時七歲的我捕獲了幾個重要資訊:
這幾個老人好像是神仙,這個穿盔甲的老人好像也是神仙,而且聽起來像是我家祖先。
後來我才知道,那日那位身著戰甲的老人,正是我家先祖,清朝時候的一位三品武將。
這位先祖當年靠一身橫練硬功,再加上又有一堂仙家護體,在戰場上無往不利,立下了赫赫戰功,故此一路做到了正三品大員。
而這位先祖,去世後便以鬼仙的身份上了我家堂口,此刻的他便是我家堂口的碑王老教主。
為了證實我從獲取到的資訊當中而產生的猜想,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嘴:
“那個…各位老爺爺,你們都是神仙嗎?這裡是淩霄寶殿嗎?”
彼時的我對於神仙的認知完全停留在整天在電視上循環播放的86版《西遊記》,我覺得神仙都在天上,都在那個霧氣騰騰的淩霄殿裡。
而聽了我這幼稚的問題,坐在一旁半天冇開口說過話的那位身穿黃袍,看起來歡歡喜喜的老人突然哈哈大笑,開口講道:
“這孩子會說話會說話!把這兒當淩霄寶殿了!
不過孩子,這裡不是淩霄殿,這裡是堂口營盤之內,是不同於你生活的那個世界的一個虛空法界。
我們也談不上大羅金仙,隻是在這世上證得大道,修煉有成的地仙。”
這時候又一句童言無忌的話從我嘴裡冒了出來:
“地仙?那是個啥?管種地的神仙嗎?像孫悟空那個弼馬溫是養馬的神仙那樣?”
我對神仙的定義還是基於西遊記出發的。
冇等我嘰嘰喳喳繼續問完口中的問題,五位當中為首的老人就開口迴應我了
“我知道你有非常多的疑惑,不過你現在還小,未來會有一天,該知道的你都會知道的,到時候我們的緣分纔算圓滿,而你的任務也纔算正式開始。”
老人的話聽的我一頭霧水,但我正要繼續發問之際,老人卻大手一揮,喚進來了剛剛把我帶進來的那兩個黃袍少年。對他們吩咐道
“小跑,小跳,你們兩個以後就在孩子身邊隨身跟著保護他!要是遇到你們處理不了的事情了,有你們兩個腿腳快又機靈,能跑回來給我們報信!”
而後又轉過頭對我說:
“許多,這兩位是黃小跑和黃小跳,你們剛剛也都見過了,我讓他們兩個跟隨你身邊。
你若遇到危險,可以在心中喚他們的名字,他們自會儘心儘力幫扶於你。”
說完之後,那兩個少年對著麵前的老人們彎腰作了個揖應了一聲後,就往後退了幾步,一左一右地站在了我的身後。
這時候身穿盔甲的那位老人,也就是我家的那位先祖,緩緩站起了身,走到了我的麵前。
他這一離我近,我就發現,這老人比剛剛坐著的時候看起來更加高大魁梧,身高大概有一米八到一米九之間。
雖然已是滿頭白髮,但從他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任何的老態,甚至臉上的皮膚都很光滑。
而那身盔甲在他身上也無比合身,要是不看頸部以上,絲毫看不出這是一位老人。
我的這位老祖宗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頭,我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絲期待。
而後他用寬厚的右手捂住了我的雙眼,用渾厚的嗓音自顧自的說著:
“許氏門府子孫許多,今因你仙緣在身,故與我等在此處相見。望你日後廣修善緣,多結善因。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待到你有所感悟,決定好以己之身普渡世人。那時便是我等出頭之日,也是你與我等再見之時!”
老祖宗說完這番話,我被他的大手捂住的雙眼突然從一片漆黑,變得光芒萬丈。
那感覺就像是人閉著眼睛的時候,有人用手電筒抵在你眼皮上照射。
但不同的是,我眼前的光芒並未讓我有任何不適,也冇有刺眼的感覺。
隻讓我覺得安靜祥和,彷彿已經冇有了眼皮的阻礙,身體完全陷入了這光芒之中。
正當我沉浸在這奇妙的感覺之中時,老祖宗的手突然離開了我的眼睛,他伸出兩根手指,朝我額頭一點。
不知道怎麼的,我被這一指推的急速後退,先是退過了黃小跑和黃小跳,而後是這屋子的門外。
再然後是剛纔看到許許多多身著古裝之人的院外,我看到我後退的途中經過的所有人,他們都在對我笑。
他們的眼神中流露出的都是和剛剛老祖宗看著我的眼神一樣的,那是一種托付,一種期盼…
再之後我又退到了這座大宅的大門外…退過了我剛剛一路跑過來的山林,退進了一片虛空裡。
不知道在這片虛空裡極速後退了多久,我開始逐漸變慢,越來越慢,直到感覺我的靈魂,退回到了我的身體之中。
我猛地睜開了眼睛。
此時發現天已經亮了,師父已經起來洗漱了,師孃也在廚房開始做早飯了。
而關於這天的夢,醒來的時候的我就堅信,這一定不是夢,夢裡見到的這些人,包括我的那位先祖,也一定都是真實存在的。
次日清早的路上,我看著身邊一個一個從我身旁經過的人。
突然覺得我好像能看到他們每個人的喜怒哀樂,還有一些其他的無法被肉眼看到的東西。
大多數剛剛告彆小學生活又對初中充滿期待的孩子,這一個暑假冇有作的煩惱,那個年代也極少數會有人去補課,對我們來說這兩個多月裡的主題就是一個字兒!
玩!!!!!
那之後的很長時間裡,我都冇有再做過類似的夢,而且在那個正是對世界充滿好奇的年紀裡,有太多其他吸引我的事物了。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我幾乎已經很少想起那天晚上的夢了。
但就在做了那個夢的幾年以後,恰逢我小升初的暑假。
大部分95後眾所周知,當年的小學生還冇有現在這麼內卷,尤其是小升初這一年的暑假。
大多數剛剛告彆小學生活又對初中充滿期待的孩子,這一個暑假冇有作業的煩惱,那個年代也極少數會有人去補課,對我們來說這兩個多月裡的主題就是一個字兒!
玩!!!!!
和大多數孩子一樣,我在那個暑假也玩的很瘋,不過由於我一直和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他們一來年紀大了,二來也冇心思帶我出去旅旅遊什麼的。
所以我日常的娛樂活動就是和小學的同學們一起四處瘋玩,趕上手頭闊綽,還會去家附近的黑網吧裡小玩一會。
這天我和幾個小夥伴兒到了一個小夥伴奶奶家附近的一個小公園裡。
東北的夏天雖然不像南方那樣熱的讓人想貓在空調房裡不出門,但在晌午頭兒在外麵瘋跑一陣也絕對是滿頭大汗,有中暑的風險。
我們在這小公園的一處圍牆角乘涼的時候,看見旁邊有一個不知是信號塔還是電線塔樣式的廢棄的鐵塔。
在我們這幾個小夥伴當中,有個叫劉瑞的,這小子是我們的孩子王,他提議我們幾個一塊爬這個鐵塔,誰爬的最高算誰厲害。
說起這個我想起來一個最近網絡上好玩的梗,說男人無論老少,在他們之間對彼此的最高評價就是“算你厲害”
你能爬鐵塔爬的高,算你厲害。你能一口吹一瓶冰紅茶,算你厲害。你能跳起來碰到高處的樹葉,算你厲害。
可能像那句話說的,男人至死是少年吧,男人總是在比較這些看似幼稚的小事兒,並從中找到樂趣
劉瑞提出了這個想法之後,自己就首當其衝往塔上開始爬了,我們幾個自然也不甘示弱,都奔那個鐵塔過去了。但就在從圍牆角走到鐵塔底部的那幾步裡,我可以說是走的格外艱辛。
剛站起來走兩步就感覺腳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還好保持住平衡了冇摔個狗啃屎,不然能讓這幾個孫子笑掉大牙。
好不容易走到了塔底下,剛用雙手抓住鐵架子找了個借力點準備往上使勁呢,又突然感覺手被什麼力量扒開了。
當時我的雙腳已經離地大約三十厘米了,這一下子直接脫手四腳朝天摔在了地上坐了個屁股墩,摔得我那叫一個疼啊
該來的終於是來了,我也顧不上納悶兒自己是怎麼掉下來的,這幾個爬到半截的孫子已經開始笑話我了。
“許多你能不能行啊?你這還冇爬出半步呢就給自己摔了,哈哈哈哈”
當時十一二歲的我就懂得一個道理!作為一個男人!絕對不能說不行!我也不知道是什麼邏輯,但男人就是不能說自己不行,具體為啥不能說自己不行我長大以後才明白
正當我重新站起身來準備一雪前恥後來居上的時候,我突然鬼使神差的低頭看了一眼這個塔的底座。
要說起這個底座,那可真底座啊,它底座就底座在它他媽的是個底座。
不開玩笑,當時我看見這個塔底座連接地麵的地方,翹起來了一大塊。也就是在這時候,我那幾個冤種小夥伴在塔上突然開始不約而同的大喊大叫。
我再抬頭一瞅,這塔的塔身整體已經開始歪斜了,不知道是本來就已經有點傾斜,還是愣讓這幾個小子給壓的,現在這塔已經馬上要倒下來了,而且看樣子已經不可逆轉了。
他們幾個就像林子裡已經被伐木工鋸斷,但他們還冇下來的鬆鼠一樣,不知所措的在頂上掛著。
爬的低的兩個小夥伴這個時候已經不顧崴腳的風險跳下來了,而已經爬到塔的一半的劉瑞這小子現在是冇有機會跳下來了。
我在底下站著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這塔已經傾斜到了一個馬上就要徹底砸下來的程度。
而就在這時候,我耳邊,或者說我的腦子裡突然傳來了一句正宗東北話:“你們這幾個孩子咋這麼不聽說捏!!”
關於這個“不聽說”,在東北話裡意思等同於“不聽話”,但更偏向於長輩教訓小輩的口吻,小的時候我一淘氣,我奶奶就說我這孩子真不聽說。
但說這句話聲音,聽起來怎麼那麼稚嫩呢,聽起來是個處在剛剛變聲但又冇有完全變聲結束的半大小子的聲音。
也就是在那一瞬間,我突然反應過來,這不就是小時候夢裡麵的黃小跑和黃小跳他們的聲音嗎。
其實做過了那個夢之後的那幾年裡我也和他們接觸過幾次,不過每次他們都不和我多說話,隻說讓我好好學習,也總是拒絕我請他們幫我考試作弊的請求,總體來說就是和我在兩條平行線上生活,也不打擾我。
由於初見他們的時候我還隻是個小孩子,所以我一直禮貌的稱呼他們小跑哥和小跳哥。
我剛一動了這個念頭,另外一個和這個聲音聽起來很相似但又有些區彆的東北口音在我耳邊響起來:
“就是的捏,這我們哥倆費勁巴拉給你攔住了,到底兒還是冇攔住你這小哥們。不過拉倒吧,總不能眼睜睜瞅著這傻小子摔個好歹的!許多,你彆怕,我幫你救救你這小朋友!”
這句話的話音剛落,我的身體就出現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很熱,很麻,感覺就像有什麼東西正在通過我的全身經絡,我的每一個關節,占據我的全身,這是我人生當中第一次體驗仙家上身的感覺。
隻覺得並冇有任何不適,反而倒是感覺四肢百骸都是舒暢的感覺,而且還暖洋洋的。
後來立堂出馬之後,我才知道,那個時候是小跳哥為了幫我救我那冤種同學,經過我下意識裡的允許之後,上身捆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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