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邪乎事兒 第371章 床頭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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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sir走了之後冇幾天,之前那個被灰仙啃腿的胡勇大哥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
電話裡他問我能不能幫他兒子看看事,說他兒子最近不太對勁。
我問他啥事啊,他說他形容不明白,要是我給看了肯定就能知道咋回事。
於是我就答應了他,給了他我在草市街這邊租的房子的地址,讓他領他兒子過來。
當天中午胡勇大哥領著他兒子小胡就到了我家,來的時候手裡還拎著不少熟食啥的。
我說哥你這麼客氣乾啥啊,他說來的太著急了,怕我還冇吃飯,所以帶了點吃的來,尋思讓我墊把一口。
等老胡領著小胡剛一進屋,我就感覺小胡這小夥身上邪性的厲害。
這孩子看著也就十五六歲左右,長的白白淨淨的,上身穿個格子襯衫,臉上戴著一副比酒瓶底都厚的眼鏡,看起來就是那種老實學習的好孩子。
但是從一進門他就眼神就開始四處躲閃,兩腿也不住地打哆嗦,瞅那樣都快哭了。
見此情形胡勇大哥就跟他說:
“老兒子怕啥的,來了就讓人幫你好好看看,聽話奧。”
那孩子點了點頭,看著有點不太情願,不過最終還是被胡勇大哥把他摁到了凳子上坐下了。
轉過頭胡勇大哥跟我說:
“小王老弟,麻煩你幫著好好看看,這孩子這段時間瞅著就不太對勁,像是被啥玩意磨了似的。”
這時候我仔細端詳了一眼這個孩子,發現他身上陽氣特彆弱,一點都不像半大小夥子那麼陽氣旺。
於是我就問他:“是不是每天感覺睡不夠,有時候還頭昏腦脹的?”
他冇回答我這個問題。
倒是胡勇大哥在一邊替他回答了我這個問題:
“可不咋的,這孩子成天迷迷瞪瞪的,學校老師也說他上課總溜號。
頭幾天在學校裡還暈倒了一回,領著上醫院也冇看出啥來,就說是學習壓力太大。”
我說這肯定不光是學習壓力大的問題,就像我之前告訴你的,有些毛病就得虛實結合著來,實病瞧不出來那大概率就是虛病作祟。
接著我就開始跟小胡說:
“你不用怕,我待會點上香幫你看看是咋回事,你呢就放輕鬆就行。”
小胡聽了我的話點了點頭,但還是一副很害怕的表情。
隨後我就到堂前點上了香,可是剛一點上,這小胡就開始不對勁兒了。
他先是從凳子上猛地一下站了起來,而後拔腿就要往門外跑,我跟他爸費了半天勁才把他重新摁回凳子上坐下。
胡勇大哥也被自己兒子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了個不輕,緊忙問我:
“老弟,我兒子這是咋的了啊,是不是有鬼在他身上,怕被你家老仙來抓走啊?”
我說不可能,真有鬼磨他也不可能跟到我這來,我這屋一堂仙家都在,散仙外鬼根本進不了屋。
聽我這麼說,胡勇大哥長舒了一口氣,說冇鬼就行。
我說那不一定,我隻說了冇鬼跟過來,不代表真就冇臟東西磨你兒子。
接著我就走到堂前請了仙家給我感應,自己也起心動念打開了慧眼。
等我轉過頭再看這小胡,眼前著實讓我吃了一驚。
隻見這孩子周身都被一層陰氣籠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墳地裡住了多長時間呢。
而此時我腦子裡也傳來了仙家給打的的感應:
“他這陰氣不是在外麵沾上的,陰氣來源是在他家裡。”
這時候我就問他們爺倆了:
“你們家裡這孩子住的臥室是不是有啥從外麵拿回來的老物件啊?”
其實我是想問他們家裡是不是有啥死人用過的東西,但是怕嚇著他們,所以換了個委婉的說法。
胡勇大哥說冇有啊,孩子他媽愛乾淨得很,不可能讓什麼從外麵撿回來的東西在家裡放著的。
他話音剛落,我腦子裡又傳來了仙家給的資訊,這次是一個畫麵。
畫麵裡我看見了一個床頭櫃,裡麵好像裝著什麼東西,往外散發著陰氣。
我說:“找到了,東西在你家床頭櫃裡。”
聽我這麼一說胡勇大哥就問他兒子:
“老兒子你床頭櫃裡有啥東西啊?不都是你那些玩具和擺件啥的嗎?”
那孩子把頭一低半天冇吭聲,可給他爸急了個夠嗆。
我看這孩子表現得這麼怪異,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這小子不能是在床頭櫃裡藏了什麼小秘密吧?要不怎麼連他爸媽都不知道,他還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而那個陰氣的來源,此時也應該正在他床頭櫃裡,所以一提起床頭櫃他纔不敢說話。
為了印證我這個猜想,我找了個理由支開了胡勇大哥:
“胡哥啊,家裡停水了,我冇備瓶裝的水。
嘮半天了我也怪渴的,你能不能幫忙去你車裡取兩瓶礦泉水啊。”
胡勇大哥聽後連連答應,還跟我說不喝礦泉水,他去上超市買幾瓶可樂回來喝。
我說啥都行,礦泉水就行,其實我主要目的就是想支開他,單獨跟他兒子嘮嘮。
等胡勇大哥一走,我就對著眼前的小胡說:
“小衚衕學,你不用緊張,雖然我管你爸叫大哥,但是其實我比你也冇大幾歲。
所以你有什麼不敢跟你爸說的,現在就咱倆在這,你單獨跟我說就行。我肯定幫你保密。”
小胡聞言抬頭看了看我,問我:“真的嗎?”
我說那我還能騙你嗎,我這人嘴最嚴。
他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又帶著懇求的目光跟我說:
“那我告訴你了你可千萬彆告訴我爸,要不他非得把我打死。”
看小胡這麼緊張,我心想那應該冇猜錯了,問題的關鍵就在他床頭櫃裡。
趁著胡勇大哥出去買水這會工夫。小胡這孩子也開始給我講起了他床頭櫃裡的秘密。
他說床頭櫃裡確實是有不能告訴他爸媽的東西,是他和同學在江邊玩的時候,在橋洞子底下撿的一把木梳。
我說你一個小夥子撿木梳乾嘛,再說了江邊多埋汰啊,撿那玩意乾嘛。
他跟我說他當時就是看著好看,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在橋底下一看見這把木梳就想把它帶回家,自己控製不住自己。
他說到這,我問了他一個問題:
“那你把木梳帶回去以後呢?發生什麼了。”
聽我這麼問他突然有點支支吾吾,像是不好意思說的樣子。
我說咱倆剛纔不是說好了嗎,你跟我實話實說,我也不告訴你爸,你不說出來我怎麼幫你啊。
這孩子沉默了片刻,隨後低著頭開口緩緩跟我說:
“木梳拿回家當天晚上,我就做了個夢,夢裡有一個女的來找我。她一直親我,抱我,還說讓我娶她,跟她結婚。”
“後來呢?”
“後來我每天都能夢見那個女的,開始的時候她就是親我抱我,之後一次比一次更過分,一次比一次動作大。然後就有一次……我倆就在夢裡………”
聽到這我緊忙製止他:
“停!講到這得了,我知道咋回事了,你小子是讓女鬼給纏住了。”
畢竟再讓他說下去就該不過審了,女鬼磨人大多也都是這種手段,基本都是在男人夢裡跟他睡覺。
隨後我又問他,從第一次到現在有多久了,他說得有兩個月了,開始的時候還冇感覺怎麼樣,後來就感覺身體越來越差。
最後他帶著乞求的眼神問我:“師傅,咱能不把她送走嗎?我感覺我好像有點喜歡上她了。
不對,我是愛上她了,就是那種愛一個人的感覺,師傅你能懂嗎?”
聽他說這話我氣就不打一處來,我告訴他:
“我不懂,我有個警察朋友懂,你們都懂,有機會你倆嘮嘮去吧。”
這時候他爸從外麵買水回來了,一進門就問我看的咋樣啦。
我說已經看出是什麼問題了,不過不算太嚴重。
胡勇大哥隨即就求我讓我幫小胡破解一下。
但此時我也冇法幫他處理這事啊,畢竟那木梳還在這小子床頭櫃裡放著呢,我還答應幫他在他爸麵前保密了。
於是我就跟胡勇大哥編了個謊:
“哥啊,幫孩子處理這事可能得明天了,我今天狀態不太好,行不了法。”
胡勇大哥聽我說得明天,焦急地問我:
“那今天孩子回去不能有啥事吧?”
我說冇事,我點兩位仙家跟著孩子回家,這一晚上有仙家守著他,不會讓他有危險的。
明天你要是忙就讓孩子自己過來就行。
胡勇大哥聞言點了點頭,說明天正好有工程要開工,隨後告訴小胡:
“老兒子,明天你自己來這能找到吧,讓師傅好好給你整整,要不給爸爸媽媽都要擔心死了。”
可此時小胡還有點猶猶豫豫的,估計是捨不得和那女鬼的溫存。
見狀我把他拉了過來,湊到他耳邊跟他說:
“我今天會點兩位仙家跟你回去,明天你自己要是不拿著木梳來這,我就讓仙家把那女鬼抓過來。”
小胡擔心我真把他那女鬼女朋友抓過來,緊忙表示一定來一定來。
隨後我到堂前點出了兩位常家仙,讓他們兩個跟著小胡回去,這一晚上保護他的安全,彆再讓那女鬼進他夢裡磨他了。
送走了老胡小胡這爺倆以後我就坐在家裡尋思,現在這孩子都咋的了呢。
要是真早戀也就罷了,那咋還跟女鬼處上對象了?還不依不捨的,當是啥好事呢啊。
不過想歸想,女鬼磨人的厲害我也知道,明天辦這事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要是真把那女鬼惹急眼了,她倒是不能把我怎麼樣,不過小胡這孩子可就遭罪了,畢竟女鬼是認準他了。
第二天,小胡如約拿著那把木梳來到了我家,我派去的兩位常仙也跟他們一同回來了。
等他到門口了,我開了門讓他進來,他卻突然說進不來。
他這麼一說我纔想起來,我家裡有專門保堂護法的常蟒仙,應該是那女鬼見形勢不妙,控製著小胡不敢進來的。
隨即我用心念告訴了護法的幾位常蟒仙家,讓他們先撤一下,小胡這才邁動了步子進來。
進屋之後我讓他把手裡的木梳遞給我,他乖乖伸出了手,把那把看起來古色古香的木梳遞了出來。
當我的手剛一觸碰到這木梳,我就感覺不對勁,有一股刺骨的涼意從我的手指尖傳來。
冇等我在腦子裡叫蟒天蘭呢,就聽蟒天蘭大喊了一句:
“去你大爺的!給你臉你不要,誰你都敢竄?”
伴隨而來的是我手指尖的涼意在一瞬間就消散了。
我知道這是在我身上護身的蟒天蘭冇慣著那女鬼,看她有想上我身的意思,天蘭直接一腳給她踹出去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女鬼也有點太他媽囂張了吧。
在我家裡,我一堂仙家麵前,居然還敢嘗試上我的身,看來我不好好治治她真不行了。
於是我直接從堂前拿起了張姨傳我的薩滿腰鈴,戴在了身上請蟒天蘭幫忙加持我,準備跟這女鬼好好盤盤道。
一陣鈴響過後,我身上得到了蟒天蘭的加持,瞬間感覺自己變成了一條霸道的巨蟒。
這時候我就看小胡在旁邊坐立不安,生怕我對那個女鬼有什麼不利。
我也冇顧得上管他,直接藉著天蘭的加持,把那木梳握在了掌心裡,準備把女鬼從裡麵抓出來。
“師傅,求求你彆傷害她,她也很可憐的。”
我說你可憐她誰可憐你啊,再不治治她你就要讓她磨死了。
但不管我怎麼說,小胡就是不撒手,還把那木梳揣進了自己兜裡,死死地用雙手捂著不讓我搶。
好小子,你們一人一鬼跟我在這演上聊齋了是吧,人鬼情未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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