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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邪乎事兒 第257章 葫蘆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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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講完之後,馬師傅發出來靈魂拷問,問我狐生鬼養怎麼回事。

我上哪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隻有國外的人猿泰山是在林子裡長大的。

最可氣的是我說完之後,馬師傅說我說話粗魯,冇文化。

許某人怎麼可能冇文化,張口道:“地振高岡一派溪山千古秀。”

馬師傅很自然接道:“門朝大海三河河水萬年流。”

這是清朝白蓮教反清複明天地會的切口,見馬師傅說得如此自然,我有些激動,忙道:“師兄啊,是你嗎,馬哥。”

“去你媽的,大清都亡了,少和我扯犢子,我考考你,你覺得問題出在哪?”

“出在同治皇帝逛窯子,染上了花柳病。”

“我他媽問你趙老四家的事。”

我想了想道:“趙老三身上的事,趙老四都不一定知道,更彆說趙老五了,我覺得除了老王頭和咱們,冇人知道這些事。”

“那你怎麼想的?”

“分析整個故事,唯一邪門的就是那一串母子項圈,想必趙老四口中的傳家寶就是這東西。”

馬師傅點了點頭,我還等著他發表意見呢,老小子直接夾起來一塊豬蹄。

分析整件事情,疑點比較多,可以說是幾輩子的事。

趙老二殺人、煮屍體,又埋白骨。

趙老三小時候在屍骨堆中生活,小孩子陽氣弱,在這種環境下,身體能量低,容易被邪祟入侵,後來又進山兩年,不知道睡了個什麼娘們,生下了趙老四。

趙老四是誰生的都不知道,其人物性格,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怪胎,陰裡陰氣的一個人。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趙老四讓人幫著照顧媳婦這事,屬於隔輩遺傳,完美繼承了趙老二的衣缽。

科學來分析,趙老三是個雙性戀,咱不知道這玩意是不是遺傳,一起生活,潛移默化下,趙老四可能受到影響。

我正尋思呢,馬師傅突然給我了一腦炮道:“饞了你就吃唄,流他媽啥哈喇子。”

可能想得太出神,我竟然不自覺流了口水。

也可能說眼界和思維不在一個層麵上,眼睛看著豬蹄燒雞,腦子裡想的是當個活菩薩,救苦救難。

“師父,要不你上個仙呢?”

“上啥仙,冇用,趙老四的事,幾輩子的恩怨,得一個套接著一個套地解。”

這我得批評馬師傅了,不像長大後認識的洗腳小妹出馬了,一天上二十多次仙,看三十來個事。

小亮搭話道:“馬師傅,這可怎麼辦?”

“冇事,晚上我燒點紙,問問鬼,這是邪氣,問鬼比問仙有用。”

又是問鬼,馬師傅的路子,真和趙老三一樣,有水路不走,非他媽走旱道。

吃飽喝足,馬師傅騎上二八大杠,說要去買點紙錢,留著晚上燒。

“小兔崽子,知道剛纔我為啥讓你多吃點嗎?”

“不知道。”

“吃飽了,能量強。”

“吃飽了,犯困。”

馬師傅真不嫌麻煩,特意用腳磨車軲轆刹車,然後下車給了我一腦炮,隨後再次啟程。

不是我嘴損,馬師傅隻會用右腳刹車,右腳的鞋底子比左腳的薄了一多半,不熟悉的人還以為馬師傅是個瘸子呢。

來到鎮子上,馬師傅開始挑選冥幣紙錢。

這我得感歎一下時代的進步,冥幣印得和真錢似的,就是麵額很大,我都數不明白。

數字一後麵,全都是零。

這麼多的零,我隻在成都見過。

咱也不知道這麼大的麵值,地府那邊能忙活過來嘛,要是缺人的話,閻王爺可以把給我辦貸款那小子叫過去,忙活一下。

買完東西,馬師傅還不打算回去,一直在鎮子上轉悠。

也不是亂轉,而是就在歌廳附近。

其實我心裡明白,十裡八村都傳說師孃這邊的鎮子上來了一個四川的小姐,十八歲,一次十塊錢啥的。

我覺得馬師傅不是想嫖娘們,是想見老鄉。

路過的時候,我還仔細看了一下歌廳門口的垃圾桶,裡麵全是用過的避孕套和衛生紙。

我估計這垃圾桶是葫蘆娃中的老頭變的,裡麵的物件爭著喊著叫爺爺呢。

馬師傅走了幾圈後,許某人也明白怎麼回事了。

許某人必須得當個好徒弟,主動道:“師父,我肚子有點疼,我找個地方拉個屎,晚點來找你。”

剛想走,馬師傅一把將我拉住,給了我一腦炮道:“他媽的,你小子想啥呢?”

“師父,我真肚子疼。”

“忍著,我和你說正事,咱們剛遇到事,鎮子上就有關於四川女娃的說法,不尋常啊。”

“師父,你直接說小姐就完了,還扯什麼四川女娃。”

馬師傅給我豎大拇哥道:“還得是你啊,真上道。”

“不是,這兩者有啥關係嗎?”

“古人雲,萬物相生相剋,凡有毒之物,三步之內必有解藥,小亮家出事了,鎮子上又出現四川來的小姐,這是天意。”

“不不不,師父,我不去。”

我猜測馬師傅想去,但又不好意思,於是藉口讓我去。

這個時候,我隻能死命拒絕,然後讓馬師傅勉為其難地去。

劇本我都想好了,冇想到我死命拒絕,馬師傅死命掐我,拿出十塊錢,讓我必須去,說這是天意,天意不可違。

我心中有些忐忑。

有人可能會問,哪有十塊錢的買賣了。

那是零幾年,一個好老爺們出去賣苦力,一個月也就千八百塊錢,平均一天三四十,十塊錢,不少了。

拿著十塊錢,我整個人都彆扭,不僅是心裡,身體更難以控製,感覺都不會走路了。

馬師傅掐著我的脖子道:“小逼崽子,你進去看看就行了,那閨女有啥異常情況,出來要和我說,媽了個巴子的,該乾啥,不該乾啥,你心裡知道,彆等著我扒你的皮。”

之後說的話,我是一句都冇聽進去。

本來以為遇到這種事,我會很興奮,可真要實踐的時候,我心裡僅剩下恐懼。

一種說不上來的恐懼。

或者說,那個時候,感覺進去嫖娼是一件很丟人的事,見不得人,不像現在,誰他媽帶我去洗腳按摩,誰就是我的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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