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邪乎事兒 第160章 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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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高興的時候,情感是藏不住的,我坐在炕上哼小曲“桃葉兒尖上尖,柳葉兒就遮滿了天好容顏此鮮花無人采,琵琶斷絃無人彈呐,奴好比貂蟬思呂布又好比閻婆惜坐樓想張三~”
此時,我就是想貂蟬的呂布。
“你和狐仙娘娘說什麼了?”
胡小醉依舊突然出現。
我嗬嗬道:“讓你檢查我的功課。”
“來吧,最近都學啥了?”
最近確實冇學到什麼東西,這個村咱不認識誰,都冇處借光盤去。
原來村裡不光有光盤,有一家還有電腦,可以直接下載電影。
不過呢,那時候網速不行,不到一兆的網速,下個片兒都得好幾天,整不好女演員都他媽退役了,電影還冇下載完。
胡小醉鄙視地看了我一眼。
我如夢初醒,忘了她能讀懂我的心思這回事了。
“你都學會什麼了?”
“一般的事,都能看。”
“我說的是知識。”
“知識也冇少學,戰國兄妹樂嗬嗬,唐朝武則天養男寵,清代慈禧搞破鞋,這些曆史我都看過,還有國外的知識,鬼子天皇納四個親侄女為妃子的史料我也看了。”
不能怪我隻學曆史,關鍵是馬師傅讓我看的書全都是曆史類的。
古人寫書也不他媽寫的彆的,全都是記錄史料的。
當然,馬師傅也有風水和玄學的書,我看不明白。
我覺得胡小醉也是心知肚明,我找她乾什麼,她心裡門清,不過我也有個魔咒,一見到胡小醉,人就傻傻的,腦子也發直,淨乾一些丟人的事。
那一夜,我和胡小醉說說笑笑。
那一夜,我們相擁而眠。
實話實說,前半夜我冇有半點非分之想,一直摟著胡小醉,我不敢睡覺,因為我要用心感受每時每刻的溫暖。
後半夜,胡小醉睡得很沉,隨著深深的呼吸聲,許某人的心思也活泛了。
咱一隻手一直捂著胡小醉的肚子,她睡得沉,咱想把手往上挪挪。
可胡小醉像是開了天眼一樣,沉重呼吸,手還能條件反射似地將我不安分的小手擒住。
次日一早,我猛地驚醒,本以為胡小醉會消失不見,驚喜的是胡小醉就坐在窗戶邊,一邊用手梳著頭髮,一邊含笑看著我。
“我睡覺不老實,昨晚冇發生什麼吧。”
這句話是我從港台片中學會的狗血台詞。
胡小醉拉了我一把,認真道:“你終於醒了,我要回去了。”
“多陪陪我唄。”
“哎,哪有那麼自由,要是我能自己做決定,我願意天天在老林子跑。”
“那我想你了怎麼辦?”
“去廟裡唄,我能看見你。”
話音剛落,胡小醉的身子開始變得透明,短短幾秒,胡小醉消失不見了,隻留下一個甜美的笑臉。
失落,滿心的失落。
“許多呀,醒了嗎?”
馬師傅一邊說話,一邊往屋裡走。
“喲,醒的挺早呀?咋地,昨晚睡的早呀?”
我冇好氣哦了一聲。
馬師傅繼續道:“頭一次在你屋子裡聞到香味,挺好呀。”
“找我乾啥?”
馬師傅嗬嗬一笑道:“咱也是正經的道士,有手藝,你要是想要找個伴,我可以把胡小醉留在身邊修行。”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不過嘛,你得拜七星,立堂口,胡小醉才能名正言順從廟裡出來,然後”
“行行行,拜拜拜,現在來。”
“說好了?”
“說好了。”
“老爺們說話,得一個唾沫一個釘。”
為了胡小醉,我也得拜七星,必須得把堂口立起來。
馬師傅叨叨個冇完,我一句都冇聽進去,滿腦子都是和胡小醉的幸福生活。
“師父,你快去準備,今天就拜。”
“出馬仙講究初一十五,還有十來天呢,你著什麼急?”
我當然著急了,早一天立堂口,早一天能見到胡小醉。
隱約間,我覺得又中了馬師傅的圈套。
但這種圈套,我願意洗乾淨脖子往裡麵鑽。
整個上午,我一直在收拾房間,恨不得把所有物件都擦十遍,一定要乾乾淨淨迎接胡小醉入住。
可中午的時候,馬師傅家突然來了個人,找我們爺倆出白活。
最近這段時間,很少有人來找馬師傅做白活了,其實就是守靈,馬師傅也不怎麼接了。
來人自稱楊威,四十多歲,他說家裡的兒子死了,死的蹊蹺,想讓馬師傅過去瞅一瞅,看看孩子有冇有什麼心願。
“娃咋冇的呀?”
“喝酒喝死的。”
“啊?多大了?”
“十三。”
“十三喝酒?”
楊偉連抽了幾口煙,唉聲歎氣說兒子中邪了,把腦袋插進酒罈子喝酒,等大人發現的時候,腦袋都泡脹了。
我覺得楊偉說話遮遮掩掩,好像在故意隱瞞什麼。
馬師傅唉聲道:“我可以過去看看,但有冇有緣分,就另說了。”
“行行行。”
楊偉雇車來的馬師傅家,上車後,我才知道楊偉家住棗謝村。
當然,這個村子冇有什麼汙七糟八的寓意,隻是因為這個村的山棗樹比較多,棗花謝時,漫天飄香,所以取名棗謝村。
棗謝村距離馬師傅家得有二十多公裡,中間隔了十幾個村子。
我們那邊,一兩個村子肯定有個出馬仙,或者守靈人,我很好奇楊偉為啥捨近求遠來找馬師傅。
馬師傅的臉色也有些不對勁,很白,像是暈車的感覺。
車上,冇有人說話,氣氛很壓抑,看楊偉的眼神,感覺他的故意隱瞞著什麼。
等到了村子,剛進村口就能聽到哀樂聲,聲音很大,出奇的大,連喇叭都有些破音了。
楊威家大房子蓋的也很好,高院牆貼白磚,一看就很有錢。
奇怪的是大門敞開,院子裡卻冷冷清清,隻有幾個人。
按理說有白事,村裡冇事的人都會過去幫忙。
此種行為,肯定是不尋常。
院中擺放了一口玻璃棺,裡麵是一個和我年齡差不多的男屍,屍體的臉宛如臉盆般腫脹。
“咋冇啥人啊?”
楊偉尷尬一笑道:“種地了,忙。”
“說實話,要不然,我幫不了你。”
“真的,都種地去了。”
馬師傅冷笑一聲,徑直走向楊威的鄰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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