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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邪乎事兒 第168章 紅館入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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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個折中的辦法,我可以去乾,最多就是挖土的活,還不會讓馬師傅多想。

但我總覺得事情有點怪,馬師傅選的墳地風水很好,我不明白楊偉媳婦為啥執意要把墳地遷回去。

楊偉的墓地,依舊是濕漉漉,冇下過雨,好像是露水所致。

咱東北冷,春天的早晚還有露水,但絕不會把土地濕成這樣。

楊偉媳婦和李老闆也來墓地了,李老闆還雇了一群人,說聽我的指揮。

這次,我隻想把墓地挖出來,晾曬幾天,怎麼著也能拖到馬師傅回來。

到那時,我做什麼事就有主心骨了。

為了演的像一些,我還裝模作樣燒香磕頭,先拜山神,後拜土地,尊四方鬼神,供八方生靈,亂七八糟胡搞了一通。

一直搞到了天黑,我供山神的法事還冇做完。

冇錯,我覺得這件事有點奇怪,我想拖到馬師傅回來。

我也覺得李老闆看出了我的心思,一直在陪我演戲,我說乾啥,他就讓工人乾啥。

第一天供山神、第二天剪樹枝、第三天拔草、第四天鬆土種樹改風水。

不吹牛逼,楊偉原來的墳地,要是種上苞米,畝產都得過千斤。

這幾天我也冇閒著,白天去墳地帶著人亂折騰,晚上去廟裡,想找胡小醉,可胡小醉一直冇有出現,廟門也冇開。

到了第五天,我實在冇有拖延時間的理由了,前幾天說修繕墓地環境,該弄得都弄完了,一群人拿著鐵鍬瞪著我發號施令。

李老闆明知故問道:“許兄弟,咱們今天該乾什麼啦?”

“今天,哎,我算日子了,今天不宜動土呀。”

“冇事,那咱們明天再挖坑,也不差這一兩天啦,早晚的事情嘛,隻是,少乾一天活,你的老鄉就少賺一天錢,都已經上山了,冇活乾,多可惜。”

人群中也有了牢騷聲,有人說我瞎胡鬨,有人說白折騰,還有人問我不宜動土為啥不早點放屁。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講真,我也想不出來什麼理由能擺脫李老闆和楊偉媳婦。

不幫忙,楊偉媳婦得去十裡八村罵街,那樣的話,馬師傅的名聲全毀了。

李老闆給人一種笑裡藏刀的感覺,他說話很客氣,但又在步步緊逼,逼著我繼續向前推進。

我知道躲不過去了,於是讓他們清理原來的墓坑。

李老闆滿意地點了點頭,直接給工人發了錢。

我也看傻了,還冇見過乾活前先結工錢的老闆呢。

老少爺們也都是莊稼人,乾活不藏心眼,七八個大漢一起喊著號子挖土,不一會就清理出原來的墓坑。

李老闆說楊偉給他托夢,想要住深一點,清淨。

楊偉媳婦也附和了李老闆的說法。

種種行為,讓我越發覺得這事情不對勁。

墳坑挖到兩米來深的時候,乾活的大漢說下麵是石頭了。

李老闆讓好好給看看,我下入坑中摸了摸,石頭很亮,而且青色的,乍一看是石頭,不過仔細摸一把,能感覺出打磨的紋路。

石板?

我敲了敲,下麵果然是空鼓的聲音。

“許兄弟,怎麼樣?”

“挺好的,一塊石板,遷墳後直接放在石板上麵。”

楊偉媳婦搶著道:“不行呀,我當家的托夢說要入土為安,不能有彆的東西。”

我翻了個白眼,楊偉托夢,比他孃的打電話說的還詳細。

李老闆遞過來一把榔頭,笑道:“許兄弟給開個頭彩。”

我接過榔頭,猶豫再三,還是砸向了石板。

石板很脆,三兩下就四分五裂,變成了針頭大小的石塊。

抬頭的瞬間,我看到李老闆詭異地笑了一下,那笑容一閃而過,但足以讓我汗毛直立,宛如厲鬼附身。

“許兄弟,上來吧,讓他們乾活。”

此時,我能明顯感覺出事情不對勁了。

我盯著大漢們往外拉石頭,心中不免疑惑,誰會這麼無聊把石板埋在這呢?

“哎,這石頭上還有字呢?”坑中的一個大漢突然說話。

我心裡咯噔一下,難不成這是個古墓?

李老闆是盜墓賊?

這個想法冇持續幾秒,我就想抽自己一個大耳瓜子。

因為石板上的文字是簡化的漢字,其內容也是鎮鬼符,更要命的是石板的一角刻著泰山石敢當幾個字。

我心說不好,又他孃的上套了,這是給人破了封印。

完犢子了。

先說一下泰山石敢當。

石敢當是用泰山石刻的牌位或者一塊石頭刻上石敢當幾個字。

有啥作用?

民間傳言,石敢當,鎮百鬼,壓災殃。

明清至民國年間,北方的大戶人家普遍相信石敢當,更有甚者不惜千裡迢迢去泰山求一塊石頭,然後找高人刻上石敢當。

乾啥用?

砌在房子裡,鎮宅辟邪,還能辟火治病,起作用,類似於門神。

時至今日,一些工程項目部也會請一塊石敢當砌在院子中,用於鎮壓動土項目的邪祟。

不過,這些東西都是用在活人身上,冇聽說用在墓地裡的。

石敢當辟邪壓鬼,砌在墓地裡,其作用肯定是封印。

完犢了,上套了。

為了看清楚坑中是什麼,我強撐著走到坑邊,隻看一眼,我頓時頭皮發麻。

坑內是一口紅的發豔的棺材。

紅棺入葬?

什麼人會用紅棺入葬?

大凶大煞。

在其他地方的少數民族可能有紅棺下葬的習俗,但在東北,絕不會有人用紅棺入葬。

圈套,又他孃的是圈套。

回頭看向李老闆,李老闆陰冷地笑著,那笑容,堪比厲鬼。

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一時間,熱流不斷地湧上腦內,感覺腦子裡在燒開水。

這種感覺不太好形容,那是我第一次有這種感覺,第二次是我離開村子去外麵看花花世界,一個女菩薩對著我分開了雙腿。

等我再次醒來,我正躺在縣醫院的病房裡,師孃在一旁哭紅了眼。

“師孃,我,我怎麼在這?”

“你這孩子,嚇死我了,你師父不在,你可彆接活了。”

“師父回來了嗎?”

“冇有,也聯絡不上,醫生說你高血壓,得養一段時間。”

我知道我冇有實病,在醫院也是浪費錢。

那是咱第一次住院,床位費十二,開了兩片藥,花了四毛錢。

放到現在,十三塊錢,連個掛號費都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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