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邪乎事兒 第188章 進山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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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叔毫無反應,炮叔和我一樣,有些害怕了。
“爺們,咱準備的東西夠不夠呀?”
“屍鬼我都能處理,現在那也冇啥了,咱們進去找彼岸花,拿到就走。”
“我說的那頭狼也在嗎?”
“我有辦法把他引來。”
炮叔的眼睛轉了一圈,隨後變得堅定。
此時,隻有我的心裡在打退堂鼓,咱也冇占到趙大小的便宜,有必要拚命嗎?
我不相信馬師傅,尤其是他找了炮叔和刀叔之後,要是冇啥風險,馬老道早他孃的帶我去了。
草堂子,肯定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
我努力套炮叔的話,炮叔知無不言,講了好幾個草堂子鬨鬼的事,說的挺玄乎,但其實質性的東西,許某人都有信心拿捏。
有冇有必要拚命我不知道,但以馬師傅的角度來看,我要是不去,他得和我拚命。
我是真恨馬師傅管不住下半身,有個勾八關係就為趙大奶去賣命。
不過話又說回來,要是趙大奶年輕二十歲,憑藉她那能讓人打嗝的身材,我也心甘情願。
炮叔一邊敲樹一邊帶路,馬師傅一邊踹我,一邊罵罵咧咧。
敲樹是為了驅趕動物,也是為了防止有彆的獵人看到這邊的響動開槍。
馬師傅踹我就容易理解了,因為我不想去。
冇錯,我慫。
走了兩天,人都到了山頂,我還覺得腿忘在了山下,雙腿都冇啥知覺了,撒尿時,腿都打晃,終於,在翻過一個山頂之後,眼前出現了一塊不小的平原,得有十來晌地那麼大。
“這就是草堂子了。”
我嚥了一下口水。
草堂子上麵有一層薄霧,站在山頂能看到薄霧流動,但始終在這一片區域流轉。
薄霧下麵一人多高的乾黃蘆葦,密密麻麻,拳頭大小的區域,恨不得冒出來二十根蘆葦。
安靜和詭異是草堂子給我的第一感覺。
冇有鳥鳴,冇有獸叫。
正常來講,蘆葦多的地方是飛鳥的聚集地,現在都春天了,應該有飛鳥回來了,最起碼得有點家雀子,但這裡,什麼都冇有。
“老炮啊,你先放一槍。”
“行。”
砰的一聲槍響,草堂子依舊靜悄悄,冇起任何波瀾,反倒是隔壁山頭飛起了好幾隻野雞。
“師父,這能有彼岸花嗎?”
“有冇有,也得進去看看。”
炮叔搭腔道:“早先有,現在不知道了,你看那蘆葦,密密麻麻的,和頭髮似的,人不好進去呀,也容易出不來。”
我低聲道:“在裡麵看山頭唄,沿著山的方向。”
“你冇看到霧嗎?咱們在山頂看下麵能看到,等進去了,上麵一層霧,上哪看山頭去?大霧七八天不散,跳澗子都鑽不出來。”
此言一出,我更不想進去了。
馬師傅說先休息一晚,看看明天天氣如何,待到正午陽光最足的時候,看看霧氣會不會散。
刀叔藉助岩壁,用樹枝搭了個小窩棚,岩壁上麵還有動物的抓痕,估計是什麼大獸冬眠的場所。
馬師傅說以前他來的時候,草堂子村周圍有彼岸花,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隻能去村子的原址試一試。
而原址所在的地方,正是在蘆葦蕩的正中心。
“知道這的蘆葦為啥長這麼好嗎?”
我搖了搖頭。
“因為這些蘆葦是靠黃泉水生長。”
我作出吃驚的表情。
“嗬嗬,不信,那你去下麵折幾根蘆葦上來。”
“不去。”
我說的十分肯定。
馬師傅的態度也很堅決,以練膽的名義讓我去當炮灰。
無奈之下,我下了山。
蘆葦蕩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中藥味,苦澀中帶有一絲甜,聞著很上頭。
我不敢深入,胡亂地折了幾根蘆葦,風一般地跑回小窩棚。
馬師傅點燃蘆葦,詭異的一幕發生了,蘆葦燃燒時是白色火焰,進而轉變成橘紅色和藍色,在即將熄滅的時候,火苗又脫離蘆葦,向上跳了幾下。
“看到了吧,喝著黃泉水長大的蘆葦,火苗都不一樣。”
“裡麵有沼氣。”
原來我們村推廣過沼氣,沼氣燃燒時就是這熊樣,火很軟。
“那你再看看灰燼。”
低頭一看,我有些緊張,蘆葦灰都是白色的,像極了燒紙錢後,地麵殘留的紙灰。
我小時候經常燒蘆葦取暖,知道蘆葦灰燼什麼樣,絕不是眼前如紙灰一樣。
這蘆葦,不正常。
“黃泉水滋生的蘆葦,邪門著呢。”
“師父,那咱們還下去嗎?”
“下去呀,不下去,費這力氣乾啥?”
一提到黃泉,炮叔也來故事了。
炮叔是聽他家老人說的。
話說在很早的時候,草堂子的村民不怎麼和外界來往,地處深山,每年九月份一場大雪半米厚,一直到第二年五六月纔開化,草堂子村的人都是趁能跑山的幾個月弄到足夠的獵物也山珍,去外麵換東西。
外麵的人也不怎麼去草堂子,因為害怕一條河。
那是一條兩米多寬的河,也可以稱之為小溪,溪水不到一米深,詭異的是這條小溪常年不結冰,一到冬天還呼呼冒白氣。
當年有人好奇摸過溪水,冰涼刺骨,根本不是溫泉。
據說小溪的源頭是一根枯樹樁,樹樁一年四季往外湧水。
溪水幾乎是繞著草堂子圍成了一個圈,溪水裡麵密密麻麻都是大鯉魚,不誇張地說,隨便扔一根竹竿下去,能叉四五條。
剛開始,外人還覺得是草堂子人故意挖的溝渠,在這養魚呢。
細聊之下,人們知道了一個匪夷所思的事情,草堂子的村民全都不吃魚,而且也不碰溪水,就是渴死、餓死,也不去觸碰溪水和魚。
魚在山裡麵算是河鮮,既然不是養的,那就隨便抓。
炮叔的爺爺炮爺也尋思抓點魚回家給媳婦下奶。
話說那日,炮爺上山,天快黑的時候,終於到了草堂子。
炮爺原來和草堂子的村民做過買賣,也算是老相識,可那天快進村的時候,炮爺猛然發現有個女人在河邊洗臉。
那個年代民風淳樸,大姑娘小媳婦梳洗打扮都是揹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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