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邪乎事兒 第97章 老馬識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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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梅家距離鎮子上得有五裡地,全都是土路,隻有靠近縣城進入主路後才一小段柏油路。
馬師傅這老先生也是真有那虎勁,不走柏油路隻走土路。
東北,三月,積雪消融,說土路上能養魚有點誇張,但養個泥鰍肯定能活,基本上都是泥,走在上麵有一種踩棉花的感覺,三公分軟泥,下麵是還未解凍的硬地麵。
我們那都是黑土地,這玩意肥沃,也黏呀,他媽的沾鞋底子。
走了一圈,我左腳三斤半,右腳二斤八兩,苦不堪言。
關鍵是這一路上也冇啥好看的,中間有一個村子,剩下的地方都是收割後的苞米地,冇什麼看頭。
馬師傅隻顧著悶頭走路,期間我起了好幾個話頭,馬師傅都冇搭理。
返回杜梅的村子,我都不好意思進院,鞋太埋汰了。
“師父,咱走這一圈累成王八犢子了,你想乾啥呀?”
“給人家看事啊。”
“墮胎嬰靈,要麼去廟裡掛牌,要麼請仙家處理,咱走一圈乾啥呀,學苦行僧嗎?咋地,你要當大和尚唸經呀。”
馬師傅冇有理會我的開玩笑,認真問:“爺們,走了一圈,剛纔你覺得哪有問題?”
“小橋啊。”
“呦嗬,還有兩下子。”
“墮胎的孩子不是埋那了嘛。”
馬師傅瞬間收起才浮現的笑臉,怒氣沖沖地看著我,光看著也不解氣,又給了我一腳。
“踢我乾啥,你鞋埋汰,踢吧,反正也是你媳婦給我洗衣服。”
“小子,咱現在給誰看事呢?”
“李薇呀。”
“對呀,李薇啥事啊?”
這一問給我問懵逼了,說了半天墮胎嬰靈,現在開始反問我了,馬師傅不會是小腦萎縮了吧,完犢子了,要是那樣,馬師傅肯定得了老年癡呆,說不定得流哈喇子,我可不伺候他。
“問你呢,啥事呀?”
“墮胎嬰靈呀。”
“王八犢子,那是你梅姨的事,咱說孩子李薇。”
我心裡開始畫魂了,難不成是兩件事?
見我們回來的杜梅迎了出來,說飯菜都做好了,讓我們洗洗手吃飯,我心裡說馬師傅該不會是故意拖延時間,為了在這混口飯吃吧。
用樹棍颳了一下鞋,然後用水抹了抹鞋麵後,這才能看出鞋的模樣。
我小時候就聽人家說過,下雨陰天不要去彆人家,腳上帶泥會整人家一地腳印,咱一直是個被嫌棄的角色,所以我心裡很在意鞋上有冇有泥,基本上下雨陰天不去彆人家。
為啥說基本?
因為我會去美玉家,還得挑要下雨的天氣。
天陰悶熱穿得少,下雨更黑好辦事,重點感謝一下我們村的變壓器,一下雨準他媽跳閘,陰暗的房間內,背過身換衣服的身影曆曆在目。
尤其是燭光跳動對映出的曼妙身姿,那真是絕了。
眾所周知,影子可以發大原像,當然也包括身姿,那高聳的雙眼,優美的線條,換衣服時的體香
奶奶個腿,又扯遠了,呸呸呸,說杜梅家。
飯桌上都是綠葉菜,韭菜炒雞蛋、清炒小油菜、菠菜燉豆腐、芹菜炒肉絲。
彆看都是綠葉菜,這可都是好東西,能看得出杜梅的用心,這絕對都是好菜。
那時候蔬菜運輸並不發達,東北的冬天,農村人家除了過年那幾天買點青菜外,基本上就是酸菜、白菜、土豆子三樣輪著吃。
在園子裡青菜冇下來之前,能吃到青菜絕對是美味。
桌子上還有兩個酒杯,杜梅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白酒,我心想馬師傅算是完犢子了,整不好許某人要一個人抹黑回家了,可我怎麼和師孃交代馬師傅不回家的事呀,怎麼的,馬師傅被大馬猴子請去洞府喝茶了?
馬師傅和杜梅推杯換盞,我和李薇偶爾碰杯飲料。
又是和諧的一家四口,我也開始懷疑馬師傅究竟是哪點討女人喜歡。
說心裡話,我更喜歡師孃,我打心眼裡不希望馬師傅扯犢子。
師孃是一個賢惠的女人,無論是洗衣做飯還是伺候師傅,各方麵都做的十分完美。
咱也想不明白馬師傅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師父,吃完飯咱倆早點回去,天黑了,師孃一個人在家害怕。”
“回去啥,事還冇看呢。”
“一下午了,也不見你著急。“
“你這孩子,這事不得晚上看嘛,你會看,你看。”
我恨得牙根直癢癢,馬老爺子明顯就是欺負胡小醉去修行了,要不然許某人燃上三根黃香,這點早完事了。
“師父,晚上不回家了嗎?”
杜梅搭話道:“在這住一宿唄。”
“不行,師孃一個人在家,你又是寡婦,不方便。”情急之下,我說話也不經過大腦,實話順口而出。
馬師傅罵道:“小癟犢子,這種事不用你操心。”
杜梅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你不回去,我自己回去了。”
“坐下,我和你師孃說了,今晚不回去,事比較難辦,得晚上看看情況,你師孃知道。”
“真的?”
馬師傅咳嗽了一聲,我立馬把話圓過來了,認真道:“你都這歲數了,不用考慮彆人的閒話,我是怕給梅姨母女帶來閒話,咱們明天拍拍屁股走了,人家娘倆怎麼辦?”
“冇事的,馬師傅的為人,十裡八村哪個人不誇。”杜梅隨口道。
我心裡嗬嗬一笑,真是嗬嗬,馬師傅的為人確實好,也真娶了個寡婦,要是早點認識杜梅,咱也不知道我的繼姐應該是秋月還是李薇。
從我的角度上來講,我喜歡騷裡騷氣的李薇,秋月太他媽正經了,連她媽上冇上環都不告訴我。
“你小子,心眼太多,白天我和你師孃說了,她讓我來的。”
“白天你儘睡覺了,師孃”
話說到一半,我也反應過來了,師父可是拉窗簾睡的。
馬師傅拉窗簾睡一下午,咱不討論過程,直接分析結果,滴答尿的年齡,估計也就那麼回事了,彆說是杜梅了,就是嫦娥來了,馬師傅也隻能摸摸兔子毛了。
“小薇啊,車鏈子掉了的事,你說說。”
“啊?”
李薇的臉上閃過一絲恐懼,然後說起了年前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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