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修道三十年,擒住狐仙做老婆 第7章 罪孽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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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孽深重
父母、妻兒登時都愣在了那裡,當問起錢是從哪裡搞來的?張大雷也就講出事先就編好的謊話。
說自己在關內遇到了一個貴人,做起了木材和皮毛的生意,買賣興隆,掙錢不少。這次是去黑城,路過義州城,順便給家裡扔倆錢,後天就走。
眾人不但信以為真,還誇讚他有本事。
張大雷在家中住了兩宿,出走的當天,金家父女就被害了。
金家父親的屍體就擺放在路邊,一些值錢的東西不見了,金家女兒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金家在當地也屬於大戶,全族總動員,足足找了十多天,結果仍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當時土匪遍地,都以為是被鬍子給掠走了,後來也就冇有這方麵的訊息了。
此後張大雷每隔半年回一趟家,每次都帶回來不少錢銀,又是蓋房子是買地,屯子裡的人對他羨慕不已,都誇他有本事。
罪孽深重
因為爺爺此前有過交代,因此張世友也不慌張,連忙脫下衣服,蓋在了爺爺的軀體上。
爺爺伴著嗖嗖的冷風,也不知在黑暗中穿梭了多久,走著走著,突然眼前出現一間茅屋。
小院不大,四周繞以木籬,大門口擋著一扇柵欄門。爺爺探頭朝院子裡看了看,裡麵空洞無物,隻有屋子裡亮著燈光。
爺爺騰身一躍,輕飄飄地越過木籬,悄無聲息地來到茅屋前,貼耳向屋裡諦聽,裡麵冇有一點聲息。
爺爺探出手指,把窗紙捅了一個小洞,定睛朝屋子裡看去。見一張破椅子上坐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
她側著身子,托著腮幫,坐在油燈下。愁鎖雙眉,兩眼流淚,不知正為什麼事情而難過。突然對著窗外做了一個長揖,低聲說道:
“列為幽冥大王爺爺,你們都是陰司赫赫有名的仙家,我金豔麗的遭遇想必諸位仙家都知道,但為什麼不能為小女子討個公道?
“難道閻王爺也是欺軟怕硬,隻對那些善人降災,不敢向那些惡人施禍麼?事情已經過去幾十年了,眼下金豔麗彆無所求,隻求列為冥王睜開眼睛。
“叫我儘快投胎轉世,彆讓我在此做孤魂野鬼了。至於前世的冤仇我可以不報,隻求早日轉世,投胎到一戶好人家,來生做個幸福之人。”說完泣不成聲。
爺爺是個急性子,見她寧可放下恩怨也要轉世投胎,心中狂喜。激動之下,竟然闖進人家的房中。
那女子猛一回頭,見是昨夜壞她好事的那個小夥子,不禁大怒,霍然起身,指著我爺爺罵道:
“你就是錢人家的走狗,窮人的禍害!昨夜壞了我的好事,今天又追到我家裡了來了,你究竟想乾什麼?”
雙爪驀地立起,凶睛暴瞪,厲聲喝道:“說!”
爺爺不急不怒,十分平和地說道:“姑娘莫急。今天我過陰到你家裡來,就是想瞭解一下你與張家前世的冤仇,更想為你儘一點微薄之力。”
女子聽了這話,緩緩地將雙爪放下,但臉上仍是陰晴不定,怒聲問道:“說!昨夜為什麼要壞我的好事?”
爺爺溫和地講道:“無論你有多大的冤仇,私自報仇就是罪孽!你想一想,在昨晚那種情形下,單憑你這點鬼術能得手嗎?即便是得手了,也要揹負沉重的罪孽,到那時,彆說轉世投胎,恐怕你連重生的機會都冇有了。”
那女子把秀眉一挑,嗔道:“我在這淒涼之地期盼了幾十年,誰又為我伸張過正義?我認為:天地有私,鬼神不公!如今我已經絕望了,還在乎什麼!”
爺爺搖頭道:“姑娘,請你先不要妄下定論。其實天地無私,神明最公。隻怪你天生命苦,死後成了野狼的腹中之物,致使你的魂魄無法返回混沌界,因此無法輪迴轉世。如果姑娘能放下前世的恩怨,我一定會幫你。”
姑娘不可置信地看了我爺爺一眼,問道:“你有多大的本事,如何幫我?”
爺爺見她有些質疑,就給她講了許多重生之法。
女鬼彷彿看到了希望,高興不已,剛要行禮答謝,卻聽爺爺“誒呦”了一聲。
女鬼急忙問道:“你怎麼啦?”
爺爺感覺周身冰冷,就連意識也變得有些模糊,連忙對女鬼道:“過陰是有時間限製的,可能是時間到了,還請姑娘推我一把,讓我儘快回到陽間。我回去之後,不但讓你入土為安,還為你超度亡魂。”
女鬼二話不說,用力推了他一把,爺爺如同風中的殘葉飄上了天空。也不知飄了多久,忽覺身下一沉,如朽木一般朝下方墜落。
爺爺心中大駭,有心大聲呼喊,可嗓子好像被堵塞了一般,就是呼不出聲音來,此後如同睡著了一般,什麼也不記得了。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聽到有人在焦急地呼喚自己的名字,睜眼一看,見二叔與自己隻有咫尺之距,正關心地望著自己。
殘月西山,晨星寥落,已是將近黎明時分。涼風撲麵,朝露冰冷,爺爺從草地上緩緩地爬了起來,腦中一片混亂。
過了片刻,纔將此前之事一一想起。叫了一聲“二叔”,一頭撞進他的懷中,痛哭流涕。
張世友見我爺爺不但平安歸來,而且毫髮無損,不禁喜極而泣,哭著說道:“金山呐,我喊你半晌了。你再不醒來,我就回家喊人去了。”
過陰必然消耗大量的陽氣,爺爺感到周身冰冷,渾身乏力,想要起身,卻怎麼也站不起來,便對張世友道:“二叔,事情都說好了。隻是我渾身難受,無法走路,你揹著我回家吧。”
張世友笑罵道:“你這王八羔子!都長這麼大了,還得二叔來背!”蹲下身子,把爺爺揹負在身上。
小北溝距離張蠻屯二裡多路,爺爺也是一百多斤的體重,張世友走一會兒歇一會,當走到北村時,爺爺陽氣歸身,也能夠走路了,叔侄倆一起去了二叔家。
叔侄倆一夜未歸,家人們說不出的擔憂,見二人平安歸來,個個高興不已。張振山拉著爺爺的手問道:“野驢子,你見到女鬼了嗎?”
爺爺天生開朗,喜歡說笑,便拿出一副得意的樣子,笑著說道:“不但見到了,還摟著女鬼睡一覺呢!”
張世友撇了撇嘴,哼道:“摟著石頭睡吧!彆說了,這小子趕像死人一般,險些冇把我嚇出屁來!”
開了幾句玩笑,爺爺這才把夜見女鬼的過程詳細地講了一遍。
張世友聽完,負罪感越來越加強烈,憤憤地罵道:“我爹就是一個畜生!因為家裡窮,打劫一些財物也說得過去。他倒好,不但把金家父親給殺了,還把金家姑娘扛到溝裡給那個了。完事後還補了一槍,真是畜生中的畜生!”
張老太太見他大罵父親是畜生,有點不願意了,把頭一偏,咋舌道:“你爹是畜生,那你是什麼呀?你爹是做得不對,但哪有兒子這麼罵他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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